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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寄秋 虧她還暗戀他好幾年,真是不值得,小時候的天真是該成長了。 常若薇沒反對的哼了一聲,形式上表態他屬於她。 「我的隊員沒事吧!」 「有一個下樓買便當傷了右臂,不過不礙事,只是皮肉傷。」 她居然承認耶!這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呃!是天造地設的慈禧和小李子。 「知道是誰放的炸彈嗎?有沒有任何線索?組成聯合緝拿小組了嗎?有幾人出列?名單待會給我。」 她一氣呵成的發問和下命令。 「我……我……」我咧,說那麼快她哪記得住。 「在局長辦公室。」 一切推給局長去處理,反正父女結不成仇。 「我懂了。」 @@@ 一句「我懂了」,此刻常若薇置身局長辦公室,和一臉嚴肅的局長大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先開口,活像兩頭鬥牛。 身為女兒的氣惱父親什麼也不告訴她,將她蒙在鼓裡任由歹徒逍遙法外,甚至燒燬警局洩憤好彰顯自己的黑道勢力。 她不甘心,縱容是一種惡性循環,只會助長壞人氣焰無濟於事,不下狠招處以重刑,社會治安只有越來越糟,人人自危。 像新加坡還有公然鞭刑,重典之下國家多穩定,市容整齊得令所有國家都豎起拇指讚揚。 以暴制暴才是最快速又有效的,欺善怕惡是人之常情,誰為非作歹就飽以老拳,讓他知道被揍之人的感覺,若有下次就加倍受罰。 越是作惡多端的人越怕死,所以才必須聚集一群手下來保護。 而常長敬是惱怒女兒的不聽話,明明身上帶傷還任意外出,中了槍的人就該安份守己幾天,乖乖地當好寶寶養傷就好,台灣又不是只有她一個警察。 沒有父親樂見兒女一身傷,以往她太強沒人傷得了她,因此由著她胡搞亂來,使原本就亂的亂象更亂,的確揍乖了幾個肯上進的青年,但是大部分人照樣為所欲為。 這回的中槍事件讓他驚覺一件事,女兒就算再強畢竟是個人,皮包肉哪禁得起子彈穿透。 人心是肉做的,他會心疼,所以將事實真相壓下來;讓所有人找不到她,包括揚言要她一報還一報的杜加非,做父親的私心全是為了她。 可是瞧她的態度多惡劣,不敬他是上級也好歹是長輩,犯得著用抓小偷的眼神瞪他嗎?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秦始皇,該為焚書坑儒的事件負責,受千刀萬剮之刑。 不孝。 「咳!十一分又三十二秒,你們要繼續維持互瞪的姿勢嗎?要不要泡杯茶來提提神?」 「好。」 「不好。」 沈敬之的提議獲得相反的回應,他以女友的回答為上找來茶葉一泡,四溢的香氣讓浮動的情緒略微緩和。 「局長大人,你就痛快一點別噦唆,是不是加菲貓在叫春?」常若薇一針扎到要點,散漫的神色佈滿肅殺之氣。 「女孩子文雅點,不要以為有人敢接收你更為放肆。」 是他沒教好,太對不起人家。 他用抱歉的眼神一瞄正在泡茶的沈敬之,覺得又有一位有為青年被女兒糟蹋了。 「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家教不好是父之過,請先叫家父來磕頭認錯。」 現在記起她是女孩子,以前還要她一腳踢爛人家的子孫袋呢! 常長敬的表情是想掐死她。「杜加非一案由國際刑警接手,你放你的假少插手。」 「我反對,他是我盯上的貓,誰都不許搶。」 一杯茶出現在她眼前,她順理成章的喝了。 「我是你的上司,我不准你碰這件案子。」 可憐的男人,成為壞女兒的專屬男傭。 唉!我也想喝茶,怎麼沒人倒一杯給我? 「上司歸上司,我目前在放假,上司的命令不受理。」 她擺明了逆上,非辦此案不可。 「常隊長,別忘了你隸屬少年隊,不可分心處理雜務。」 真該把她塞回娘胎重生再教育。 「常局長,未穿警服就是尋常百姓,我到西門叮撿煙屁股都不干你的事。」 食古不化的糟老頭。 「你……」常長敬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我怎麼樣?」她硬是不馴地抬起下顎。 兩人又是一番對峙,父女同一脾氣的拗。 「火氣大,喝茶。」 常長敬一把抓住沈敬之的手。 「小於,你說說她,做人不要太狂妄。」 「別理他,沈敬之,老年人的毛病,癡呆症是治不好的,我會節哀順變。」 有沒有稿錯,他可是我的人。 「你說我有老人癡呆症?!」常長敬怒拍桌子指著她鼻頭大吼。 「小聲點,小心你的風水魚……咦!魚呢?」她邊才發現少了魚缸,其中一尾是她從夜市撈來的。 「塵歸塵,土歸土了,所以你才會中槍。」 因為風水不順。 她一口茶水噴出。 「老……老爸,你太誇張了,什麼跟什麼嘛!」 「不是嗎?原本養得好好地你就沒事,它們一到阿彌陀佛地界,子彈就往你身上問候。」 越想越有道理,他要趕緊買新的魚缸和魚。 「拜託,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他暗藏一把掌心雷在假髮裡。」 誰料得到呢?加非貓剃了個大光頭。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小子,你要看好她。」 只能指望他了。 「伯父,你的手。」 還抓住我的手。 沈敬之淡然地提醒。 對人,他一向保持疏離,即使是心上人的父親,他頂多做到有問必答,無法表現出太多熱誠。 不知是天性使然或是從小習慣於女子使喚的緣故,他無法與認識不深的人交心,甚至厭惡別人的靠近,連多碰一下都會不舒服,很想甩開對方。 除了龍門的夥伴外,薇薇是唯一不讓他有隔閡感的人,所以他非常明瞭她頑強的個性絕不低頭,即使每個人都說不,她依然會順著自己的心意獨力奮鬥,因此他什麼也不勸,多說無益。 常長敬敏銳的眼變深。 「小子,你有一雙練武者的手,你不簡單吧?」 「健身強體罷了。」 他技巧性地抽回手,不願透露太多自己。 「女兒呀!你的眼光不錯,比田中一夫好多了。」 他不喜歡日本人,覺得他們太虛偽。 「少灌米湯,我還是要……」去追捕杜加非。 話還在喉頭,局長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由外撞了進來,常長敬方才提到的男人一臉欣喜若狂,無視其他人在場,衝向常若薇急欲給她一個擁抱。 不用說,他的下場是胸口硬生生地被打上一拳,痛得他五臟六腑全移了位,五官一擠地微微發出悶哼聲。 「小薇,你沒事……就好,我好擔心你的傷,碼頭上有你的血,我快急死了。」 他的關心不是造假,一見她如往常般才放下心頭大石。 「是你在電視上懸賞,讓我大大的出名一番。」 好大的手筆,她值一千萬吶!難怪新聞熱消不下來。 利之所趨,人人抓狂。 田中一夫猶不知佳人怒火中燒還自鳴深情。 「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能平安回到我身邊。」 你身邊?!靜默不言的沈敬之沉下冷驚的眼。 「真的?」 「我對你的心意蒼天可表,大海為證,每日寢食難安地命人找尋你的下落,你是我生命的全部。」 「好。」 是你自找的。 他喜出望外地以為真心感動了她。 「小薇,我愛你,跟我回日本吧!我要娶你為妻。」 「去天國娶吧!」一個男聲插進。 常若薇好生氣,鼓起兩腮握緊拳頭,這沈敬之怎麼能搶她的鋒頭,這句對白是她的,他不僅偷去還讓她揍不到人,太可恨了。 她要取消他男朋友的資格,以具有黑道背景的身份驅逐他出境,讓他當一輩子老處男娶不到老婆,活該抱著充氣娃娃夜夜啼哭,誰叫他多事的揮出一拳。 「是……是你。」 下巴腫得難以發音的田中一夫怒視揍他的人。 「她是我的。」 為了主權維護,沈敬之不得不開口和討厭的人周旋。 「你憑什麼,小薇是我的,你沒資格和我爭。」 因為他,所以他損失龍氏企業的訂單,此賬尚未結清。 「我愛她。」 比你深。 田中一夫冷哼地恥笑。 「愛她的人多得是,無名小卒靠邊站,她剛答應嫁給我。」 自命不凡的他自行曲解常若薇的意思,將她怒火中燒的表;情看成喜悅,自鳴得意的炫耀著。 殊不知有人快吐了,方他的白目。 「她只能嫁給我。」 一抹冷酷浮上沈敬之跟底,凶殘的本性隱隱外現。 他的薇薇,他的妻,誰敢染指。 「笑話,你有什麼可以和我相提並論,你為誰工作?」他的意思很簡單,他有權有勢又有財富,沈敬之的事業能強過他嗎? 「她是我的。」 他無法直截了當地說出真實身份,只能用低沉的聲音表示自己的不放手。 他挪挪下巴吐了口鮮血。 「出手凶狠不代表你擁有她,小薇已經……咦!小薇,你要去哪裡?」田中一夫一見心上人要高去趕緊迫上去,沈敬之自然不離左右地相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