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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寄秋 方羽當自個家裡,一斤十來萬的茶葉當路邊奉茶一般用手抓一把,直接丟進煮沸的水壺中,不顧兩道殺人視線欲燒穿他握茶葉的手。 「沒辦法,我腳比你長,自然走得快,矮子雨。」浪費喔!會樂死賣茶葉的老闆。 風向天不忘把茶杯遞過去,他不考究喝茶的藝術。 人要活在當下。 「拜託,你才高我三公分,不要太自命不凡行不行,你是身長腿短,我是三七黃金比例。」 他故作驚訝的一呼。「天呀!咱們龍門幾時沒落至此,要堂堂的雨護法上街當皮條客。」 「你……嘴真賤。」方羽恨恨地瞪視他。 龍之谷是龍門在歐洲的一個堂口,由四大護法之一的雷剛負責,法國及周邊小國有不少龍門的分堂散在華人地區。 最近新興起的小幫派甚多,但都是成不了氣候的烏合之眾,龍門這個地下帝國根本無懼,所以造成上位者的偷懶。 近幾年龍門的子弟兵表現不弱,個個都有獨當一面的本領,因此人的惰性表露無遺。 上樑不正,下梁哪有不歪的道理。 而這個上梁是龍門的玉柱,門主龍青妮。 「你們給我收斂點,我這裡不是災難收容所。」雷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唷!你聽聽,這是兄弟應該說的話嗎?我們肯光臨你的破賭場是榮幸咧!沒列隊歡迎已是不尊重的行為。」方羽皮皮的說。 風向天笑著點頭。「聽到了吧!雷。我還算是客氣的呢!」他的口氣比方羽溫和多了。 「哼!可恥。」不屑與之為伍。 「唇亡齒寒,何必計較太多,她們總會算計到你頭上,先掩護一下又何妨,魚幫水,水幫魚。」 「我不信任你,風護法。」背後桶刀倒有可能。 風向天咧唇一笑。「聰明。我也不相信自己是魚。」慎行的人活得久。 「不要賣弄文字修為,我不希望有人把龍之谷搞成戰場。」這兩人絕對有陰謀。 方羽笑裡藏刀的搭上他的肩。「兄弟,總要有人犧牲,你就委屈一回。」 「你要我替你們應付一群蝗蟲似的女人?」他早該料到有此可能性。 「嘿嘿!」一陣被揭穿的訕笑。「反正你老大不小了,早該拐個妹妹來暖暖你冰涼涼的床。」 「我不缺女人。」雷剛咬著牙硬噴出一個句子。 他是生理正常的男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只是他寧可上俱樂部找個乾淨的妓女交易,絕不招惹路邊的野花野草。 女人全是麻煩事,翻起臉來比妖魅還可怕。 光看龍門出身的女子便知。 「你缺心靈契合的伴侶。」風向天一針見血地堵住他的嘴。 方羽賊笑地道:「你要相信主子的眼光,一定是上等貨。」 「相信的你為何逃到龍之谷,何不在德國消受你的美人恩?」這痞子。 「我……呃!我最近改信佛不吃葷食,佛祖要我遠離美色誘惑以靜心。」他手中剛好拿著一塊炸雞。 說謊不打草稿是他的痞子習性,口中說不吃葷,唇齒間儘是肉味。 雷剛瞟了一眼問:「你的佛祖貴姓,姓麥名當勞嗎?」袋子裡還有兩個牛肉漢堡。 方羽矯情的說了句阿彌陀佛。「自個兄弟計較什麼,你身子健壯、勇猛,一晚來上十回不成問題。」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讓我登上牛郎寶座?」雷剛的眼中有簇冷火跳躍。 「不用客氣……哎!你偷襲。」卑鄙。方羽抱著肚子哀哀叫。 這一拳下得重,習武的人懂得控制力道和攻擊要點,雷剛手下不留情,趁他得意揚揚之際給予一擊。 為人不可放縱邪佞滋長。 「茶喝多容易瀉肚子,別太隨便。」雷剛嘴角微掀,嘲笑他自找罪受。 「向天呀!你就忍心見我受欺凌,咱們應該是坐同一艘船的人吧!」方羽裝出一副小媳婦的可憐相。 風向天才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專心地瞧著盆栽「長腳」。 他很確定沒人在上面動手腳,純粹是一股力量在推動,很緩慢卻得以瞧見移動的現象,像是剛上岸的海龜拖著笨重身軀。 「我已經看了三天,找不出破綻。」雷剛剔除有人惡作劇的想法。 「龍大小姐沒這麼無聊和耐性,而龍二小姐沒這小聰明。」風向天毫不客氣點出她們性格上的缺點。 「分析精確,所以我始終搞不懂。」盯了三天,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 他很清楚龍家兩位主子近來熱中「牽線」,一心想操控手下的婚姻大事,盼耳他人能像龍翼一樣尋得終身伴侶,結束單身生涯。 他的個性生來寡情冷僻,無法對龍門外的女子用心,但是固守崗位、不擅施詭計,因此不像風和雨那般淒涼,被一屋子硬塞的名門淑女給擠走。 聽說門主一發出追婚令,報名的女人多如蝗蟻,分十梯次挑選出上百名佳麗、依性向及喜好分別送給兩位滑溜的護法。 被纏怕的風向天和方羽想辦法脫身,很不甘心門主的不公,一致找上雷剛吐口怨氣。 「喂!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可別把我排除在外。」不甘寂寞的方羽跟著貼上冰冷畫面。 「你看,左側的盆栽在移動,四周沒有隱線或木棍。」風向天神情專注的說。 「會不會是磁力作用或是衛星遙控?」說不定是龍大小姐的傑作。 雷剛冷沉的道:「我查過了,那只是單純的窯燒盆,普通的混合土壤,沒有任何高科技儀器在內。」 「噢喔!雷,你被人怨恨,人家放鬼來搞你。」他打趣地說中鬼話,方羽最愛落井下石。 「你的敵人不會比我少。」 「是沒錯,但是我處事圓滑,不似你固執不迂迴,容易開罪人。」他會把怨恨轉嫁旁人。 風向天唇角含笑提出建議。「我看該去找個抓鬼大師或是驅魔道士,遲早會有心細的客人發現此異象。」 「啐!這些賭鬼忙著散財,你真以為有人會發現嗎?」心細就不會迷上十賭九輸的投機玩法。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別搞出個是非引來那兩個瘋狂的女人。」到時,該躲哪裡? 聽他這麼一說,雷剛也覺該未雨綢繆才對。「你們誰去?」 「甭想。」兩人口徑一致。 「別太過份,魚幫水、水幫魚,大家都有好處。」雷剛套了句風向天的話。 反正早晚都得娶個女子傳衍後代,他不在乎有無情愛,他不認為自己懂得那玩意兒,抗拒只會顯得更愚蠢,龍家兩位主子絕不會放過整倒他們的機會。 既然如此,就束手就擒吧!好過逃難。但賭場的事不能不管。 「哈……雷,你有幽默感了,可是,很抱歉,來者是客。」意思是不幫。 風向天兩人懶病發作,一人一角斜靠在沙發,啜飲十公升容量的「貴」茶。 「為什麼?」他問了個笨問題。 「因為這裡是你的地盤。」 氣惱的雷剛無言以對,早該知道沒良心的人不會突發善心。 他看了一眼正在移動的盆栽,再瞄瞄不當一回事的兄弟,認命地拎起外套往外走,心裡自問,他要上哪裡找個抓鬼師傅,唐人街嗎? 希望。 *** 來自台灣的一堆人正熱熱鬧鬧地拆封、搭景、裝儀器,打光板在陽光下閃爍,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暑假第三天,才淨化五個靈體的東方味累得像條死屍,恨不得好好休息幾天再去找「正常」的打工機會,重新享受當平凡人的生活。 偏偏未能如願,傑西私下為她接了個在法國走秀的工作,為期七天。 而伊夢新專輯推出在即,善妒的洛斯可不許其他男子碰他的寶貝一根寒毛,千求萬求她這個假男人來充當男主角,配合發片期的海報及音樂MTV.就這樣匆匆地搭上飛機,行李還沒放下,時差尚未調整,人已經在拍攝現場。 「東方,你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好上妝,等一會開拍了。」場記小劉高喊了幾聲。 「噢!」 巴黎近郊的美麗與她無關,精神不濟的東方味提起稍嫌沉重的腳,準備去用冷水拍走倦意,敬業的工作態度讓她的人緣頗佳。 由於不熟悉,再加上不太專心的緣故,走著走著就走岔了路,進入一個類似私人的花園。 她找不到可以梳洗的地方,眼前梅花形的噴水池似乎很乾淨,龍形的噴口高度正適合,不需要彎腰掬取。 冰冰的池水讓她腦子一醒,微微有些顫意。 七、八月的台灣酷熱無比,習慣了將近四十度的高溫環境,倒有些不適應巴黎的溫和天氣,真想披件羊毛衫散步。 放眼望去,她竟看不到一位工作人員。 「奇怪,他們該不會故意躲起來嚇我,好當宣傳噱頭吧!」現在的電視節目十分變態。 台灣的TV全病了,全做些雷同的表演方式,轉了那台再轉這台,看不出有何不同點,甚至人物都重疊,叫人厭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