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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瑪奈又投進他的懷裡。「席斯!哦!席斯、我好想你,你是來帶我走的是吧!」 黑鷹又再一次推開她,現在身份有別,各有各的新伴侶,她可禁不起寶兒的誤會,畢竟他們的關係還很脆弱,自己也還沒通過寶兒的擇偶測驗。 「席斯,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著你會回來,現在你真的回來了,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瑪奈高興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了,從昨晚在宴會中看到他,她就一直想找機會接近他,可是雷奧整晚都待在她身邊,讓她無法付之行動。 直到清晨她才偷偷的從雷奧身邊溜下床,找了個忠心的侍女在席斯的寢宮外等待,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還是讓她看到多不見的愛人。 「瑪奈,不,我應該稱你為二皇嫂。」 黑鷹從瑪奈眼中看到深痛,而這是他無力承受的負擔,如果沒有遇到寶兒,也許他會和她來一上段婚外情,可是現在他的心裡除了寶兒再也裝不下其他女人。 「席斯,你在怪我沒有等你回來嗎?這不是我的錯,是雷奧強迫我的。」 瑪奈掩著面哭泣,神情哀淒悲涼,教人看了心生不忍,黑鷹安慰了她幾句,「我沒有怪你,這也不是你的錯,是命運造成的。」 瑪奈聽了黑鷹的話,笑愛顏開,就像十七歲初戀的少女般令人心悸,只是黑鷹的心不再有感動,他再也不是毛躁的二十歲青年。 「那你是不怪我了。太好了,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相愛,偷偷的躲在寢宮裡做愛。」瑪奈滿心歡喜著。 「不,不一樣了,你忘了你已經是二皇兄的妻子嗎?這種淫人妻子的行為是犯法的。」黑鷹盡情的燃燒瑪奈的喜悅。 「你不再愛我了嗎?」瑪親懷著希望問。 黑鷹回了她一個她無法接受的答案,「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你騙人,你故意騙人,好讓我死心的對不對?」 「我沒有必要騙你,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愛過你。」 「我不相信,你不愛我為什麼和我上床?你不愛我為什麼要答應娶我?」瑪親有點歇斯底里的低問。 「男人可以跟不愛的女人上床,這是單純的本能發洩。不能否認當年的你是全後宮最美的女人,而我的年齡也到了該立妃的時候,既然母親屬意你當我的妃子,我只是順其自然的應允而已。」黑鷹殘忍的道出事實。 瑪奈無法接近這個事實,七年來她就是靠這個信念活下去,她忍受雷奧在她身上發洩,忍受無盡的相思等著她回來,結果換來的竟是一句「從來沒有愛過」。 「那你愛的是誰?你帶回的那個女人。」 一提到寶兒,黑鷹的笑意自然湧上心頭,想她貓般的慵懶,熱情的火焰幾乎讓他大法招架。 「是的,我愛她,她是我這一生中惟一愛過的女人。」黑鷹滿足的笑了。 身為女人最悲哀的一件事是你所深愛的男人,當著你的面宣稱他愛上別的女人,而你無力勉回時。 瑪奈多年的等待落空了,心碎了,夢也醒了,活著只是為了等愛,而今愛已遠去,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好想死!這念頭一起她立刻將頭往旁邊的石柱撞去。 瑪奈立刻血流滿面,黑鷹彷彿看到當年躺在血泊中的母親一樣,然說法在這時,他發現紅色的身影幾盡之外看著他,黑鷹想向前解釋,可紅影已消失不見。而為了不想讓母親的事重複,他抱起已近昏迷的瑪奈送她回宮。 黑鷹心裡是著急的,寶兒會不會聽他解釋?更害怕她會離開他,一顆心幾乎要停止跳動。他匆匆的將昏迷中的瑪奈交給傳衛後,就四處尋找龍寶妮。 第七章 龍寶妮翻個身想抱住身旁的大抱枕,可是手不斷的摸索下,不用睜眼看也知道他起床了,心想再睡一會兒吧!可是耳中卻傳來侍女以土耳其語交談的聲音—— 「真的,那個女孩跟我服侍的主子一樣是中國人?」 「是呀!而且她裙子穿得好短,都露出大腿了,全身上下戴著一堆銀製的首飾。」 「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可是她也很可憐,被人鏈在地牢裡動也動了不了!」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聽說是二王子下的令。」 「噓……小聲點,別吵醒了席斯殿下的嬌客,要不然我就慘了。」 「她聽不懂我們的語言吧!」 「八成聽不懂,不然殿下何必派我來服侍她呢?」 兩個侍女又嘰嘰咕咕的聊天道地,讓龍寶妮想睡也睡不著,剛剛偷聽到的訊息倒可以讓她忙上一會兒,地牢?不錯的探險天地。 趁侍女不注意的時候,龍寶妮偷溜出寢宮,一身火紅的長抱在後宮中走動特別顯眼。地牢,地牢,到底在哪裡呢?花園裡好像有人在偷情。 好奇心重的龍寶妮立刻忘記了地牢,偷聽別人的秘密是貓族的最愛,地位僅次於吃和睡。 定眼一看抱在一起的不就是黑鷹和瑪奈嗎?這只愛偷腥的花貓,原本她想挑出去端地一腳再送上一千——兩個巴掌,可是她奇心逼她當牆角。 愈聽腳蹲得愈麻,只好站起來疏通一下筋骨,才扭不到兩三下腰,瑪奈就一頭撞上牆去。天呀!自己錯過哪一段了?那樣撞不痛嗎? 就在龍寶妮發呆的時候,黑鷹的眼光對上了她,她想沒戲看了就蹺頭。死亡對她而言見多了,所以不會有少見多怪的驚慌,還是去找那個地牢好了。 她東轉四繞,就是找不到什麼地牢,搞什麼嘛,皇宮蓋得這麼大,也不知道立個標示免得人別人迷路,又不能找個人來問:「你們的地牢在哪裡,我要來劫獄。」 這時剛好有兩名待女端著一個托盤,一個拿著繃帶藥水直往宮殿後山走去,這個奇怪的舉動又吸引了好動的龍寶妮一路尾隨。 「她還是不吃東西呀!」 「好倔強的女孩,堅持要二殿下把東西還給她才肯進食,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二殿下到底拿了她什麼東西?」 「誰曉得。」 兩名侍女在半山腰處轉了個彎,一座三層樓高似的假山,門一開竟然是間囚室,真是天殺的,這哪叫地牢?天牢還差不多,顧名思義地牢應該在地下才對。 打草驚蛇,蛇不出洞怎麼捉呀!就從這兩個侍女身上下手好了,她主動在她們面前現身,在她們驚訝之餘出手往後頓一劈,兩名侍女就像蛇一樣軟綿綿了。 室內的光線不是很充足,她瞇著貓眼尋找可能的線索,終於龍氏的第六感發生了作用,她看到了陰暗的角落裡有一個被散著長髮的影子被鏈住。 雖然她不像大姊專門愛做偷雞摸狗的下等事,可是開個古老又破舊的爛鎖,只要用力一抓就掉下來,更正,是三扯才掉下來,看來她需要再修了——這麼遜。 「喂!你死了沒?」龍寶妮用著中文喚她。「喂!死了請出聲好嗎?」這次用的是英語。「喂!我是來救你的。」 原本一動也不動的身體,發出了粗啞的聲音,龍寶妮二話不說,也不管是不是認錯人,先救了再說,她現在腦海中不禁浮現風、雨、雷、電那四個任勞任怨的大男人,她想風、雨、雷、電如果在的話,自己也不用這麼辛苦救人了,只需要動動兩片唇。 可是總不能這樣把她帶出去吧!只有委屈地上那兩名待女嘍!幸好回教女人是穿長袍被面紗,要不然還真走不回亞特沙的宮殿。 ※※※ 「咦!你怎麼在這裡?席斯到處在找你。這個人你是從哪弄來的。」希曼從龍寶妮手中接過這個包袱。 「她受了傷,你這個醫生先幫她看看。」 希曼把這團看起來像女人的生物放在床上,開始為她診治,將她身上的傷口處理好。「身體嚴重缺水,長期營養不良,有一點中毒跡象,可是查不出是中了什麼毒,你從哪撿來的?」 「後山。」 懶女人龍寶妮就坐在那裡吃著點心,喝著冰涼沁脾的飲料,看著希曼忙過忙出的招呼侍女為她洗淨身子、餵她喝點清淡入口的液態食物。 「她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呀!」龍寶妮一臉莫名其妙。 「人是你撿回來的。」 「哈!笑話,她本來就是那樣了,我怎麼回話?」 希曼覺得跟龍寶妮說話很辛苦,真虧席斯愛得要死的當個寶,真是一物克一物,一個是邀游海上的鷹,一個是用愛當鞭子的馴鷹師,真是絕配。 「你跟席斯又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像個發狂的瘋子四處找你?」 說到這,希曼不禁想起自己差點被席斯嚇到,看他滿身是血的詢問寶地的下落,臉上掩不住的落寞著急,讓自己還以為寶兒出事了,才想問清楚,他又一溜煙的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