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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寄秋    


  這些年來時有所聞,狂風寨內屍骨成山,慘絕人寰,不少令人髮指的流言傳出。

  「老大,你認為呢?」

  「呃!你說什麼?」如夢初醒,雷非烈茫然的問東方威。

  東方威受不了的說。「拜託,老大。你專心點,都什麼節骨眼了,你還想女人想得出神。」才分別不到一個時辰耶!

  「想女人?!我有什麼女人好想?」他是在擔心,擔心狂風寨會不會乘機攻進來。

  南古風用著莞爾的語氣說道。「原來你的小雲兒已經失寵了,難怪難怪,誰會喜歡抱一座冰山。」

  「這座冰山還擅使毒,你覺得身體哪部分較多餘,我非常樂意『清除』它。」一道甜美聲音陡起。

  「雲……雲姑娘……哈哈!你什麼時候來的?」南古風立刻正襟危坐,表情慌亂得有些侷促。

  「從失寵啦、抱冰山啦!其實我聽得不太多,夠讓我用些小東西來玩一下,不過不要緊張,頂多三天不能見人而已。」

  「雲姑娘,你就饒了我吧!」接著他轉向雷非烈。「老大,幫我求個情。」

  雷非烈只是冷嗤一聲。「求情?!我還嫌雲兒下手太留情呢!」敢說他不愛雲兒?向天借膽。

  「知我者非烈也,我最近慈悲心氾濫,都快忘了本性。」她視毒人為第一樂趣。

  龍雲裊裊的走向雷非烈,大方的在他腿上坐定,自從北莫殘和南月兒的婚期決定後,雷非烈就非常的耍賴,硬要和她睡同一張床。

  說什麼莫殘已先馳得點,而他這個老大不能在手下面前丟臉。天曉得這借口有多別腳,不過她還是依了他,因為她也想嘗嘗男歡女愛的滋味,不能讓小小年紀的南月兒專美於前。

  「只要你的『本性』不是用在我身上,眼前的人任由你宰割。」雲兒的到來,令他煩悶一掃而空。

  西石巖板起臉。「喂!老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不夠意思,老大,你怎麼可以犧牲我們。」東方威抗議道。

  南古風哇哇大叫,「最毒婦人心呀!你好狠哪,老大,推我們向毒蠍子的洞口。」

  「老大,我有妻子要養,何苦為難自家兄弟。」昂十光想動之以情。

  除了北莫殘正在和南月兒重新培養感情,不出席這項「憂患意識」大會,其他人都紛紛起言聲討,不齒雷非烈的「烏龜」行為。但是在不齒背後,他們更怕慘遭「毒」手。

  一群沒膽的男人,沒有半絲鬥志。「想浪費我精心研製的毒,你們還不太有資格。」龍雲不屑的說道。

  這一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馬上鬆了口氣。

  「感謝女俠手下留情。」馬屁精東方威,立刻發揮三寸簧舌。

  女俠?!她還是第一次聽聞。「免了。你們一臉嚴肅的窩在一起,想孵蛋嗎?」

  大伙才想忘記又被她提醒,笑臉變哭臉。

  「你們這群土匪被搶了?」她心起,還有比土匪被同行給撂倒更嚴重的事嗎?

  雷非烈苦惱的說。「再過兩天,朝廷派來圍剿霸風寨的軍隊就到林子口了。」

  她不以為意。「喔,就這回事呀!我還以為天垮了,你們才一副如喪考妣的沮喪樣。」兵來有石擋,火燒也燒不進寨子。

  「一萬多名官兵耶!到時一舉攻入寨內,你這個冰美人毒娘子只怕會成穿刺的屍體。」

  南古風的話令雷非烈心口一窒,官兵圍剿的是霸風寨的人,雲兒是無辜的,她不能被犧牲。為了預防萬一,她必須回斜劍山莊。

  「雲兒,你……」他還來不及出口,一隻小手捂上他的嘴。

  龍雲正色道。「我可以不與你共富貴,但是在患難之際私自逃走是一種無恥行為,我不想看不起自己。」

  感動的心一熱,雷非烈道。「不許說傻話,我只是要你先離開一下,等事情過了之後再回來。」

  她揚眉道。「回來做什麼?收屍還是燒金?小女子我是不屑當拾骨者的。」土匪頭也想搞英雄情結?

  「呸呸呸!你說話真難聽,老大是為了你好,而且就算我們打不贏,也會藉機溜走,不會白白等人砍。」南古風實在受不了她的烏鴉嘴。

  她看向他。「南哥哥古風兄,一萬多名官兵光每人吐兩口口水,就足以淹死你,請問往哪逃?跳崖嗎?」人家只要圍寨三個月,不用動一兵一卒,他們自然彈盡糧亡,自縛雙手送上門等人砍上幾刀。

  「不然你有好主意嗎?」跳崖?他南古風有這麼孬種嗎?他寧可戰到最後一口氣。

  「離開霸風寨,另起爐灶。」龍雲認為這是上上之策,可避免刀刃相向。

  「這招行不通,霸風寨是大伙的根,全力心血灌溉的家,沒人肯離開自己的家園。」雷非烈搖頭表示不可行。

  她解釋著,「暫時離開並非永遠,等你們在商場中闖出一番名號,再回來重整霸風寨。」山轉路轉不如人轉。

  雷非烈慨然一歎。「恐怕來不及,等我們把一切準備就緒想離開時,只怕也走不了。」

  霸風寨內有三、四百名弟兄,要收拾的家當甚多,再加上這些掠奪的財物,浩浩蕩蕩一行人馬,很難不引起注目,更增添危險性,倒不如佔地利之便放手一搏,還能有一線生機。

  她思索著。「看來只有最後一招了。」這一招下下策,耗時又耗力。

  「哪一招?」眾人疑惑的凝聚目光看著她。

  龍雲忍不住大吼。「你們這群大笨蛋!」近朱則赤,近墨則黑,學雷非烈那般吼幾聲,心情舒坦多了。

  「幹麼罵人?」南古風委屈的縮縮脖子。

  「你們忘了我擅長什麼嗎?」再點不通,她得問問最近的河流在哪一方,當然不是她要跳,是留給這些笨蛋自殺用。

  「施毒。」眾人毫不遲疑的回答。

  「賓果。」她滿意的點點頭。

  「什麼是冰果?」不恥下問是東方威秉持的精神,事實上是因為……好奇。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得開始忙碌了。」她正計算要毀掉那片礙眼的紫花,因為有它們的存在,她不能隨心所欲去泡溫泉,每次都得擾煩「某人」幫忙,實在有損她愛好自由的天性。

  「你要我們怎麼做?」

  龍雲眼中閃著狡獪之光。「很簡單,先把烏心崖的紫花放在硝石粉中磨細,然後將蔓草的葉子搗成汁,最後再將根刨出煮成十碗水。」

  眾人將眼光投向雷非烈,大家都知道烏心崖上的紫香蔓草,是他練功納氣的聖地,一下子要毀了它,恐怕……

  「為什麼要用到紫香蔓草?」雷非烈有些疑惑。她的說詞令人不放心,因為他深知她有多厭惡那片紫草,難保不會使陰弄險,借眾人之手除去礙她路的「障礙」。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紫香蔓草的香味的確有益內功修為,但它的花瓣和汁液有輕微毒性,再融合其他毒素,就成了一道『陰陽美人淚』。」

  「陰陽美人淚?什麼意思?」花瓣和汁液有毒?他怎麼不清楚。

  「顧名思義就是中毒者會忽男忽女,體內有陰陽兩股氣並存,試問男人中了此毒,美人能不垂淚嗎?」

  眾人明瞭的「喔」了一聲,的確符合其名。

  雷非烈掙扎的想留一線希望。「既然如此,不用連根也刨掉吧!」

  龍雲唇畔露出一抹令人生寒的淺笑。「捨不得就留著,反正對我無礙,你們想中陰陽美人淚就去吧!」

  「你是說紫香蔓草的根是……解藥?」不會正被他說中了吧!

  「物極必反,要命者同樣能救人,考慮清楚,我沒什麼意見。」她壞心的留下模稜兩可的答案。

  陰陽美人淚有兩種解法,一是服用蔓葉加鮮蜂蜜即可解毒,另一種是煮它的根再加上十幾種藥材方可解,不過她選擇「利己」方式,一舉解決那片麻煩的花花草草。

  「沒意見?!」說得真灑脫,分明是強迫嘛!「好吧!古風、十光及阿威,你們照她的話做,石巖再去探朝廷軍隊的動向。」雷非烈指派任務。

  「是!」

  一哄而散的人們,各自為寨子的安危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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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輪明月斜掛在星空下,忽明忽暗的峭壁下,有百來道人影竄動,只見兩道黑影倏地凌空而上,佇立在崖頂,向崖底拋下十來丈長的粗繩。

  接獲繩索的夜行人,一個接一個往上爬,很快的佔滿崖地,往他們鎖定的目標潛行而去。

  在樹梢上守候的五道白影,冷然著注視他們無恥的行徑,其中一人想取出懷中瓷瓶,卻被身側的人制止。

  「好久沒動動手腳,就讓為夫的露一手給娘子瞧瞧如何?」白衣男子掠起衣袖,取出三尺長劍。

  「說得也是,在莊內無所事事,骨頭都生銹了,不如找些人玩玩。」另一名錦衣男子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好大的口氣,想以一抵百嗎?」一個瞧不起的輕哼聲在側幹上響起,她就是四冰美人中的龍霧。

  向景天力求表現。「女人,總得給我們男人一點機會,若是不合意,再換各位娘子上場。」男人嘛!不亂威風一把怎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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