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賊窩裡的冰美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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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寄秋 「我就愛你冰冷面具下的熱情,愛你的凶悍嬌嗔,愛你的刀子口豆腐心,愛你是我的雲兒。」 「笨蛋。」龍雲胸口是甜滋滋的蜜意。 他不滿意的在她唇上淺啄一下。「就這句話呀!沒別的?譬如,我愛你啦……」 「你愛我,我收到啦!」 他喚道:「雲兒--」這妮子真不乾脆。 「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刻。」龍雲拉下他的頭,主動把唇送上去。 雷非烈樂得把握良機,深深的探入她的靈魂之中,熱情的掠取每一分甜蜜,毫不保留的以吻傾情,訴說他無限愛意。 須臾,他給兩人一個喘息的空間。唇改落在她的發上、額上、眉上、眼皮上、鼻樑上,然後深切的吻住那兩片輕盈蝶翼,再一次傾訴綿密深情。 「叩、叩、叩。」 門上響起的細微敲門聲,然後越敲越大,越敲也越急,最後直接喊起人,「老大、老大!」 不情願的結束一吻,雷非烈怒視那個倚在門口賊笑,殺風景的南古風。「你最好有要緊事報告,不然你明天就去守密林口。」 他皮皮的說:「情非得已,不然我也不會做出棒打鴛鴦的缺德事,那會遭天打雷劈的。」嘖!冰美人的熱情讓人臉紅呀! 「少說廢話,講重點。」 南古風一正色說:「何媚兒來了。」 何媚……「她來幹什麼?誰私自帶她入寨的?」好大膽,敢違抗他的命令。 「十光。」 雷非烈不解。「十光不糊塗人,怎麼這次做事如此草率。」何媚兒還真不死心。 南古風解釋道:「何媚兒的說詞很有趣,你該去聽聽。對了,雲姑娘也該去會會情敵。」現在不是在課堂中,夫子可省略。 「什麼情敵,你少挑撥。雲兒,古風的話聽不得。」他好不容易打開佳人心,可不能被這小子搞砸了。 「我有眼睛會看。」該有的判斷力她還有。 「對對對,咱們去看情敵。雲姑娘、老大,這邊請。」南古風頑皮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你給我記住!」雷非烈摟著龍雲走過他身邊時,手肘拐了他小腹一下。 捧著肚子,南古風自認倒楣的悶哼一聲。 жжж 氣勢宏偉的正廳嵌在山壁的凹洞間,外觀雄偉儼然充滿王者霸氣。山峰嶙嶙,岩石突兀,令人不威而栗。 「烈呢!怎麼還沒來,人家等得好心焦哦!」做作輕嗲的濃甜聲,從艷抹胭脂的女子身上發出。 眾人因她虛偽的媚態和軟魚般聲調而狠狠的打個冷顫,汗毛一根根自動排列,等著將軍點兵。 「喂!你們是死人呀!沒聽見我在說話。」氣死了,這些男人的眼珠子是長假的嗎?想她何媚兒可是睢陽城內,最負盛名的杏花閣花魁耶!多少王孫公子一擲千金想博她一笑,而這群沒個人樣的臭土匪,竟不當她是一回事。要不是為了雷非烈那身健碩的體格,和他令人消魂的床上功夫,她何必委屈的跑到這個深山野嶺來惹人嫌。 當然他背後用不盡的財富,才是令她心動的原因之一,而且寨裡全是些年輕氣壯的小伙子,若是她閨房寂寞時,也有人陪她消磨消磨空虛日子。 「不要以為不開口就可以敷衍了事,一旦我當上寨主夫人就有你們好受。你,去給我叫烈來。」 被點到名的東方威不屑的嘴一撇。「等你當上寨主夫人,再來使喚我也不晚。」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貨色。 以前他陪大夥兒上杏花閣尋歡,她的姿色的確凌駕其他女子,妖媚體態酥人筋骨,不過見識過冰美人--龍雲的絕色容貌後,她只能算是路邊野草,不值得一顧。婊子和真正秀外慧中的美女,有極明顯的分野。 「你……你叫什麼名字?我非要烈好好懲罰你一番。」何媚兒氣得臉上的花粉抖落些許。 東方威挺起胸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東方威是也。」想告狀也得稱稱自己的份量。 「好,我記住你。」此仇不報,她何媚兒的臉面何在。「你給我小心點。」 他毫不在意的說:「我向來小心,不勞費心。」遠離淫娃才是聰明男人的作法。 何媚兒一張粉臉氣得有些扭曲,可當她一眼瞧見走在前頭的雷非烈,馬上璨笑如花的迎上去,擺出她自認為勾魂奪魄的媚笑。 她扭著酥軟無骨的水蛇腰,輕佻冶蕩的想貼上他的胸口,卻被他技巧性的避開,一個沒站穩的往前跌,差點和地面石塊來個貼面吻。 這時旁邊一隻手伸出扶了她一下,使她不至於跌倒。 「我就知道烈捨不……啊--你是哪來的野女人?」寨裡幾時有如此絕麗的女子?她怎麼不知。 龍雲很無辜的聳聳肩,好心扶她一把,讓她免受皮肉之苦,反遭毒蛇反噬一口,自己是招誰惹誰來著? 「說話客氣點,這裡是霸風寨,不是你出賣靈肉的煙花之地。」她自己才是野女人。雷非烈口氣十分惡劣的怒斥。 「烈--人家只是太久沒見著你,一時嘴笨說錯了話,你不要生氣嘛!」何媚兒小鳥依人的媚波直送。她心想,那個女人美得太耀眼了,一定會成為她的心頭大患,若不及早除去,會影響自己在烈心中的地位。 沒理會她的作戲,雷非烈把龍雲拉到他的石椅旁坐下。 北莫殘見狀眼神一黯,獨自收拾那份椎心之痛。突然,一隻柔弱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頭一低,他看見南月兒那雙翦翦水瞳,溢滿深深的愛戀和不該有的傾慕眼神。 北莫殘心口一驚,連忙把頭轉開。她……她怎麼會……她應該還是個不解人事的小女孩啊。唉!心儀之人已別有所愛,而戀上自己的竟是從小看著長大,視之如妹的小丫頭,這實在是一種諷刺,或者是上天有意的捉弄。 「有什麼事快說,我沒什麼時間。」珍品和劣品一比較,雷非烈立見真章。 何媚兒嘟著性感的紅唇抱怨說:「你好無情哦!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她不死心的將豐滿的身子,硬要擠在兩人之間。 「滾開。」他手一揮,把她推下石椅。「什麼新歡舊愛,你有什麼資格和雲兒相提並論?」 好疼哦!何媚兒揉揉摔疼的手肘,將惡毒的語言藏在心中。「想我們在床上恩愛時,她還不知在哪裡呢!」 「去你的恩愛,我付的銀兩不夠多嗎?」雷非烈怒氣一轉溫柔的對龍雲說:「雲兒,那是以前的荒唐事,全都是過往雲煙,你別在意。」 何媚兒嫉妒怨恨的眼光,趁他不注意之際,狠狠射向冷漠不語的頭號大敵,但她口中仍虛假的說著令人作惡的言語,眼角刻意擠出淚滴。「原來是雲妹妹呀!男人變心就像換件衣服一樣快,上一刻還在枕畔喃喃情語,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姊姊我就是你最好的借鏡。」 雷非烈大掌一拍,生氣的站起身。「何媚兒--咱們是銀貨兩訖的肉體交易,我幾時對你說過什麼情話?」這臭婊子什麼話都敢說,無中生有的本事令人氣絕。 「男人就是這樣,摟著你的身子歡愛時,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一旦下了床,半點溫情都不留。」何媚兒不怕死的挑撥著。 「你在說什麼渾話,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的男歡女愛,妓女賣身我付帳,誰講情不情。」 她假意的拭淚,嗚咽的說道:「妓女也是人呀,也會動情的嘛!」 他不耐煩的說。「那去找別人呀!你的恩客多如羊毛,不在乎少我一人。」搞什麼鬼,妓女會有心? 「人家就是只愛你一人嘛!」何媚兒哭得更帶勁,絲毫沒察覺妝被淚水沖散了。 人家說眼淚是女人軟化男人的利器,金剛鑽也會變成繞指柔,尤其是梨花一枝春帶雨的美人泣態,更能勾動男人的憐惜心。 只是何媚兒這一套在煙花之地勾引男人的把戲,不但不能引起雷非烈的憐惜心,反而讓他更加厭惡。 他不悅的說:「有什麼事快說,再牽扯一些下流事,我就把你丟下山谷喂野狼。」這種女人不能對她客氣。 她捂著心口驚呼:「你好狠的心,枉我一片真……呃……我說就是了。」他的臉色真駭人。 「我等著呢!」雷非烈一手將龍雲擁入懷中,一手慵懶的平放在石椅背上。 妒火更盛的燃燒著,何媚兒恨不得把龍雲拉下來,剮上千刀萬劍,方能消她心頭怨氣。 「前些日子府衛的官爺上杏花閣飲酒作樂,一時醉酒失言說……」她故意朝雷非烈凝了一眼停頓不語。 他煩躁的說:「說什麼?我沒什麼耐性。」拖拖拉拉的,她不睏,別人還想要就寢。身旁的雲兒就是因為無趣,俯在他的懷中猛打哈欠,昏昏欲睡。 「你們兩個月前打劫的貨物,正是兵部尚書王垠德親侄子的商行貨品,他非常震怒的下令地方官,全力緝拿你們歸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