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憐心清蓮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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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寄秋 不過發光的不只是超級天後,她身邊一對天使般的合音才是焦點所聚,人人發出讚歎聲,恨不得把他們打包帶回去。 「喔!天呀,他們居然朝我揮手。」嫌她不夠出名嗎? 段天桓不解地望著她,「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這是藝人討好觀眾的小伎倆。」 「是嗎?你看那紮著馬尾的小女孩,她的反應也未免太激烈了。」她忍不住想逃。 「幾個飛吻罷了。」他為之失笑。 兩個長相雷同的小合音拚命的擠眉弄眼,一張可愛的小嘴直啄著,送出一個又一個天真無邪的吻。 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大概是晉然事先調教過,要他們找對人獻慇勤,小費、紅包才會豐富。 「現在你還笑得出來,待會依恐怕得哭了。」她好笑地看著前排觀眾突然見鬼似的向後仰。 何水蓮偏差的視線引起段天桓的醋意。「那個男人是誰?」 「一個死人。」原來他也發現一抹魔魅身影。 「蓮,不要敷衍我。」 她輕笑地搖搖頭,「不騙你,名義上他已是亡者。」 「你以為我會相信?」同是男人,他可以聞到那股死人味。 說那是一個死人,不如說是一個令人致命的男人。 「別吃味,他的女人是舞台中央那個猛拋媚眼的女人。」頑皮的香香。何水蓮無奈地揮揮手指向舞台招呼一下。 「你怎麼知道?」段天桓狐疑地瞅著她瞧。 「因為我們是一掛的壞女人。」一道女音插入他們。 「紫苑、茉莉、玫瑰?」她挺意外的,全到齊了。 「死女人,我的名字為什麼排在最後一個,你敢瞧不起我。」艷美無雙的金玫瑰一開口就破壞美感。 有點想笑場的何水蓮朝她們身後的男人一頷首。「你走在最後嘛!」 「去你的臭蓮花,三個人我最高,一眼就瞧見了,你分明欠揍。」她作勢要扁人。 段天桓不瞭解女人的交情,當真以為她要傷害自己的水蓮花兒,一個巧勁抓住金玫瑰高舉的手腕,突然另一道影子飛快地砍向他「輕薄」的手背。 「老婆,他沒傷著你吧?」 「老婆,她沒傷著你吧?」 一個冷如風,一個殘似狼,兩人惡狠狠的互睥,較量彼此的實力。 「我作莊,賭水蓮花的男人贏。」來到有名的賭城,多少要沾栽一些賭氣。 黎紫苑一吆喝,幾個出色的男女紛紛下注,一致不看好「肉腳」的風展翔。 原本對峙的男人一看這情形,緊張的氣氛立消,臉色微沉的瞪向眾人,似有聯手之勢。 但是連自己的女人都倒戈,他們還動得了嗎? 「不打了?我一口氣下了十萬美金耶!」金玫瑰氣嘟著嘴。 「老婆,你賭誰贏?」不敢對心上人發火的風展翔小聲問道。 「他。還有我們只是訂婚而已,別老婆、老婆的亂叫,壞我的行情。」她瞧見好幾個漂亮妹妹怎能放過。 「玫瑰吾愛,是我不夠努力播種嗎?」風展翔裝出一副很卑微的模樣問。 「你去死,說什麼鬼話。」她一拳捶過去,臉色泛紅。 閨房事回家說,想讓她無顏見人呀! 「你們都跑來了,是誰通風報信?」何水蓮氣定神閒的問道.其實她心中已有個人選。 「問得好笑,你會不清楚?」 她歎了口氣,「紫苑,你是怎麼教導亞雷小弟的?」 「人天生有劣根性,要狗不搖尾乞憐有點困難。」亞雷是標準的狗腿子。 白茉莉溫柔的一笑,「你們別老是欺負亞雷嘛!」 「我們是在愛護他,所謂恨鐵不成鋼,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我早想把卡登家的事業移轉給他。」 「紫苑,你在說笑話嗎?那塊爛鐵該報銷了。」金玫瑰粗魯的將腳擱在桌上。 霍香薊笑笑的喝著蛋蜜汁潤喉。 五個好朋友在後台聊天,她們的男人全被趕出去當「保母」,看顧那對破壞王。 本來不愛與人接觸的歐尼提斯不肯走入人群中,是霍玉薊和白向倫一人架一邊,威脅不從要把雙胞胎「寄養」在他們姑姑身邊幾個月,他才勉為其難地跨出第一步。 差點打起來的段天桓和風展翔倒是一見如故,氣味相投地勾起肩膀,聊起彼此的女人。 世界看起來很太平,其實不平靜—— 「水蓮,他不是你奶奶會接受的那一型人。」讀心理學的白茉莉道出她所觀察到的一面。 何水蓮笑得不在乎。「管他的,我脫離襁褓已久,用不著學步機。」 「可是你奶奶的權威仍在,惹她生氣不太妥當。」白茉莉看看最重家庭的黎紫苑。 紫花是個可以為家庭犧牲的人,包括愛情和友情。 「咱們蓮花的家務事別看我,何奶奶的固執和我有得拼。」老人家的想法太根深蒂固,難以拔除。 金玫瑰大笑的拍拍桌子。「有什麼好煩惱,先斬後奏不就成了,在拉斯維加斯結婚最快捷了。」 「我已經結婚了。」 「嗄?!」 突來的消息使後台失去了聲音,過了一會兒大伙笑成一團,你一句我一句笑鬧著,時光彷彿倒退了十年,回到青春飛揚的時代。 流光漸逝,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陣尖叫聲。 她們會心一笑。 小傢伙們還是那麼精力充沛。知道賭博不是好事,需要「勸導勸導」沉迷於賭的大人們。 一間賭場要花多少資金整修呢? 未知。 第七章 「天呀!我要辭職,他們簡直是魔鬼再世。」灰頭上臉的晉然哭喪著臉訴苦。 「只不過是兩個孩子而已,大眾情人的魅力就失靈了。」風涼話人人會說,段天桓一臉事不關己。 喝!好個只不過。「換手,由你去應付,我來陪你的美人兒。」 「活膩了?」他可以原諒他因環境所通,一時失常。 「不死也只剩半條命,死在你手中還比較光榮些。」至少不丟臉。 好可怕的小孩。 明明長得像是人見人愛的小天使,為何無意間做出的事如此驚心,每一件事情看起來都很無辜,好像他們不經心做錯的事是因他所起。 三天來關閉了五間賭場,千篇一律的借口皆是整修內部,天曉得要整修到什麼時候。 頭一天,正廳的水銀吊燈匡卿地掉下來,砸傷了不少客人,兩人「慚愧」的來自首,說他們瞧見燈花上停了一隻水晶鳥想打下來,結果估計錯誤,斷的是燈鏈。 好,小孩子天真無邪嘛!他原諒無心的過錯,下回買燈飾時叮囑別鑲上那似真的小鳥,以免誤導小孩子的視覺。 再來是賭場變魚池,不知哪來的鰻魚順著水流東竄西竄,容人們一個不察踩個正著,輕則扭傷腳背;重則跌破腦袋,有些女人以為是蛇,一路尖叫著奪門而出。 誠實的小孩不欲櫻桃樹,只是一臉不解的發問:他們不喜歡魚水之歡嗎? 他……他忍,誰叫他和女人親熱時被兩個小鬼撞見,怕影響他們「純真」的發育,他拍拍女伴不著寸縷的小屁屁,一面遮掩住兩人相接合的私處,從容不迫的說著魚和水的歡事。 於是,他們似懂非懂地點頭,然後魚水就一起湧現了,大家快樂嘛! 好……好想哭,堂堂一個大人被兩個孩子考倒。 從那一刻起,他就小心翼翼的謹言慎行,心想自己坐得正,不怕教壞小孩子。 結果,前後不到三個小時,格子—一出了問題,撲克牌上的點會移動,原來是螞蟻搞的鬼,俄羅斯輪盤底有塊磁石,每回走在黑二十七點,賭得賭客笑嘻嘻。 馬桶有貞子,天花板上有花子,走廊上是無頭的木乃伊,樓梯間浮著哭泣的少女…… 諸如此類的事多得不及各載,他快被逼瘋了,不得不—一向受驚嚇的客人道歉,暫時停止數間賭場的營業。 「我說段老大,你的『客人』幾時要離開?」再不走,只怕賭城將成為歷史名詞。 「我比你更想知道,他們霸佔了我老婆。」一群土匪。 晉然忍俊悻然遭:「孤枕獨眠的滋味不好受吧!在你習慣了抱溫玉暖香後。」 「少說不正經話,你不去看緊雙胞胎,真打算看他們毀滅賭場?」他想念老婆的體香。 「你怎麼不去?」 段天桓可惡的說道:「因為我是老闆。」 「你……你夠陰險,吃定我不敢辭職是不是?」如果賭場至關了,至少還有「資遣費」。 「我不會准的,你認命的幫我管理賭場,以後還有得你累。」讓他累得沒精神玩女人。 晉然機警的一問:「你在打什麼主意?」 「沒事。」 「你要是有事隱瞞,我會翻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想叫他信服。 「我倒要見見臉怎麼翻。」何水蓮幽幽的接道。 段天桓揚起唇線,快步的走至妻子身邊,朝門外左顧石盼一下,確定那群蝗蟲本集體出動,趕緊關上門落鎖。 踅了回來,他像渴了許久的牧民,吻住妻子的唇。 「太過份了吧!夫妻狼狽為奸讓我眼紅,我也要親親。」不滿的晉然才一說完,一本書迎面飛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