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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艾佟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葛若衣怎麼也睡不著,從小到大,她對爹爹確實有諸多埋怨,若不是他的負心,娘就不會傷害她,她不必為了得生病,在寒冷夜風中站上一兩個時辰,更不需要為了變瘦弱而一天只吃一頓飯,她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不懂人性的自私,不懂生命的悲哀,可是,無論他有多少的不是,他終究是她的至親,她從來不恨他,如今他為了她病倒,她怎能心安? 坐起身,她猶豫不決的咳聲歎氣,這可突麼辦? 不對,葛府有個怪醫,他本事大得很,當然可以治好她爹的病,何必她來擔心呢? 等等,這事越想越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她爹交遊廣闊,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老百姓,他都有良好的關係,根本用不著請凌大姊幫忙打探她的下落,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叩叩叩!」規律的敲門聲表示來者的身份,葛若衣立刻拋下紛亂的思緒下床打開房門,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從門縫鑽進來的人會是舜胤人。 驚嚇得連連後退,她花容失色的瞪著他,「你……你……」 「我怎麼會知道你在這兒是嗎?」 怔怔的點著頭,她真的被嚇傻了,難道他有飛天遁地的本領嗎? 「我請果兒上這兒演出戲,女掌櫃自會不知不覺幫我帶路,我輕輕鬆鬆找到你的落腳處,就在你對門的客房住下。」 果然!她恨恨的咬牙切齒,「你好陰險!」 [這不是你早知道的事嗎?」 「我……」這可是家務事,她怎麼算也沒算到他上頭。 「你膽子真的很大,一個花招玩過一個花招,你乾脆給我提個主意,我應該拿你怎麼辦?」他的表現出乎意料的仁慈,這完全是因為她嚇到他了,他不敢想像他真的會失去她。 「我……我這是求生的本能,哪有玩什麼花招?」 「求生本能?」他的表情好像對這個說法很感興趣。 「對對對,我只是想到『逃』,然後就即刻付諸行動,這是出於本能,沒有刻意算計過。」她不過是修書之時用了點心眼,這比起他的惡劣根本不算什麼。 「那你為何要逃?」 「我……這應該問你,你為什麼喜歡欺負我?」 「你太可愛了。」 咳!他在說什麼?她憤怒的瞪著他,「你可不可以別再玩了?」 臉色變了,他根本無法將她視為一般人,他還是喜歡用自個兒的本性面對她。 伸手抓住她的後頸托起她的頭,他拍了拍她的面頰,惡毒的嘲笑道:「我看你倒是樂得讓我玩。」 「我……我哪有?」她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任人家要著玩還很快樂?不過,為何她有一種無比心虛的感覺?回想起來,她雖然嘴巴上老是咒罵他,可是,她其實一點也不討厭他,甚至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尤其愛死了他在自個兒身上為所欲為……完了完了,她怎麼連羞恥心都沒有了? 「你沒有?」他又露出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的笑容,看在她眼中,她頓時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她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我……我當然沒有。」當真有那麼一回事,打死她也不能承認。 「撒謊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我……沒有。」她抖得太不像話了,連牙齒都在打架。 突然他一把抱起她,她驚嚇的發出尖叫,他大步走向床,亳不留情的將她往床上一扔。 「你最好把這兒的人全部吵醒,我們過幾天就可以送進洞房,當一對樂趣無窮的夫妻。」他殘酷的提醒馬上讓她安安分分的閉上嘴巴。 不,她得想法子逃跑,可是還來不及付諸行動,她就淪為他的坐椅。 「你!你幹什麼?」呃……這種姿勢末免太醜了,她又不是馬……老天爺,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分神擔心這種問題,專心!專心! 「逼供。」 「我,我又沒犯罪……等等,你怎麼可以脫我的衣服?」她的手慌慌張張的想阻止他拉扯衣帶的動作,不過,他只是空出一隻手抓住她,她就動彈不得。 他沒兩三下就解下她的衣帶,將她的手架在頭的上方,然後用衣帶將她雙手牢牢捆綁。 [你……我們有話好說,沒必要如此麻煩。」雖然見風轉舵的行為窩囊得令她想哭,可是這會兒不當牆頭草她會更想哭,她還是選擇當個識相的人,對他噁心巴拉的陪著笑臉。 「我說過了,你敢再跟我玩陰的,我會把你綁在床上玩上三天三夜。」 嚥了口口水,她好謙卑的說:「這個主意不太好玩,你知道我身子不好,禁不起折磨。」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若是不小心把你玩死了,我以後就沒得玩了。」 前一刻還小小鬆了口氣,下一刻她很想一頭撞死算了,為何她總是忘了這個人骨子裡面流的是黑血? 「反正,我一個晚上就夠用了,明兒個一早就押你回去。」 「我……我的頭快我死了。」眉頭打上幾十個死結,她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好痛苦,她從來沒有如此賣力的演戲。 「習醫至今還未見識有人因為頭疼而死,我真想知道那種死狀有多麼悲慘。」他眼中閃爍著異常激動的神采,這使得他原本邪惡的面孔更加駭人。 「你……你這是哪門子的大夫?」她的心好痛,她怎麼會遇到他?他不應該稱為「怪醫」,他根本是「邪醫」! [你又是哪們子的病人?」他冷冷的嘲弄她自以為是的假象。 一語正中她的死穴,她悲慘的無力反駁。 「喜歡我這麼對待你嗎?」他的手滑進她衣內肆虐,豐盈的胸房在他的刑罰下立刻甦醒挺立,他惡劣的看著她無助的顫抖。 「不……喜歡。」慘了,她的身子又在發熱發騷了,她好喜歡這種美妙銷魂的滋味……不行,她要爭氣,劣勢下維持住的尊嚴更值得驕傲…… 「不?還是喜歡?」他更加蠻橫的揉捻拉扯她柔軟的飽滿。 「喜,喜歡。」她受不了,她投降了,這種感覺太誘惑人了! 「這就對了,以後還敢再逃嗎?」兩隻手玩不夠,乾脆鬆綁肚兜往上一推,直接張嘴含住瑰麗的蓓蕾,一會兒吸吮,一會兒啃咬,一會兒舔弄,他極盡放縱的欺凌她的柔軟,逗得她嬌喘連連。 「唔……不敢……」受制的雙手按捺不住的想掙脫束縛,她渴望抓住他。 「唔……天打雷劈。」 暫時停止欺壓,他居高臨下睥睨的看著她,狠勁十足的回絕,「不行!] 稍稍回過神,她怔怔的看著他,難道他捨不得她死得如此悲慘嗎? [這太便宜你了。」他冷冷的摧毀她剛剛升起的希望。 可惡!她咬牙切齒,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天打雷劈可是她最害怕的死法,死得面目全非,那是非常噁心的! 罷了罷了,像他這個壞心腸的傢伙是不會體會姑娘家愛美的天性,她就乾脆一點任他處置,「那你說怎麼辦?」 「你讓我當馬兒騎上三天三夜。」 [當馬……」全身頓時一僵,她的視線悄悄的往下移動,抵在她兩腿之間硬邦邦的是……嚇!這不是男人的命根子嗎?她曾經不小心偷看到府裡的奴才和丫頭幽會,當時……惡!他怎麼可以提出這種下三濫的威脅? 「你不要太過分了,欺負人也應該有個分寸吧!」至少,他也用文雅一點的形容。 「看在你那麼可愛的份上,那就換我讓你當馬兒騎上三天三夜。」他實在愛死了她反應在臉上的表情,像一出生動豐富的戲劇,百看不厭。 深深吸了口氣,她認了,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他根本無藥可救,不過,輪他當畜生,她總是比較有面子……老天爺,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如何?」 「我……打死也不敢再逃跑了。」唉!她怎麼會招惹上這個慘無人道可怕的妖魔鬼怪……笨蛋,妖魔鬼怪本來就是慘無人道!為何她的命運如此乖舛? ******* 雖然離家出走僅有短短的一天,可是感覺好像過了好久好久,尤其看到一夜之間蒼老許多的父親,葛若衣終於承認自個兒的行為過於率性莽撞,萬一父親真的因為她而一病不起,她豈不是要悔恨終生? 「爹!」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一件事,爹是真心的關心她,他或許不是娘的好夫君,卻是她的好父親。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不懂事?你是爹最寶貝的掌上明珠,萬一出了事,你叫爹如何是好?」葛老爺的責備充滿了無助,他真的很害怕,這孩子已經受太多苦了,不能再受到任何傷害。 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感動,平靜的心湖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終於可以從過去解放了,他是真的愛她。 「爹,對不起,」葛若衣撒嬌的衝過去抱住葛老爺,父親的懷抱果然不一樣,那麼寬闊,那麼溫暖。 「傻孩子,沒事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