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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寄秋    


  「這樣好嗎?萬一雨一直下個不停呢?」看窗外雨勢似乎有愈下愈大的趨勢,她擔心的問。

  「那你只好委屈點,留下來當我老婆了。」老婆?說完他才發現這真是窩心的名詞,他該感謝發明此言的古聖先賢。

  「不正經,枉你年輕一大把了。」方天平沒當真的笑倒在他懷中。

  雷向揚臉色一肅的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老配不上你?還是……」

  「你在說什麼東東,老不老、配不配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幹麼這麼嚴肅?」她被他正經認真的表情駭住。

  「你會不會愛上一個大你十五歲的男人?會不會?」他一時激動的握緊她肩膀。

  肩膀傳來疼痛感,方天平似乎感覺到他話中的含意,因而不假思索的點頭,一時不察已把自己賣,她回答,「會。」

  「真的,你會愛上我?」雷向揚的心在飛揚。

  「才不呢!我只是說有可能愛上年紀大的男人,又不是指你。」她促狹的扭扭嘴皮。

  雷向揚一下子垮下笑意,有些灰心的放鬆桎捁,喃喃的說:「沒關係,我會繼續努力的。」

  「你是不是在偷罵我?」她看見他嘴皮動著。

  「沒有,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說一下?」他連忙否認地提醒她撥電話回家報個訊。

  「家裡沒人在,四德出外景,知廉回家避難去。」她說得很委屈,好像被拋棄的小狗。

  「我照顧你好了,困不困?要不要上床睡覺?」看她打著哈欠滿臉睡意,他不捨的牽著她上樓。

  「嗯!」

  帶她到樓上後,雷向揚把主臥房的大床讓給她,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並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上晚安吻,見她年輕的臉龐進入沉睡中,他滿心歡喜的看著那張無憂睡臉,小聲的說:「平兒,我的小新娘,乖乖的睡個好覺,不要忘了夢見我。」他細細的落了幾個淺吻方才離去。

  在夢中的方天平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滿足愉悅的走向更深的黑夜之中。

  第五章

  窗外雨聲颯颯,毫不留情的鞭策著山野間的林木,連日豪雨阻隔了對外交通,但卻造就窗內兩人關係的親近。

  方天平無聊的在窗戶上畫圈圈,身上穿著過大襯衫和把有幾褶的長褲,腰間還用領帶束緊才不會掉下去,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拉雜長髮絆住。

  「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雷向揚端著熱騰騰的早餐推門而入。

  方天平回過頭來嘟著小嘴說:「還睡呀!你當我是十月拜拜用的大公豬,除了吃就是睡。」她覺得無聊透頂了。

  「我知道悶壞你了,可是老天不作美我也沒辦法。」其實他倒樂得偷個閒有她作伴。

  「到底還要下幾天雨?我都快長霉生菌了。」連日常劈腿拉筋的基本功夫,她都懶得動一動。

  「別埋怨了,先把早餐解決掉,我們再想想玩些什麼好了。」像侍者般為她服務,雷向揚可是樂此不疲。

  方天平無精打采的翻翻嫩熟的蛋黃,咬一口土司配牛奶,嘴巴沒力的上下咬動,有一口沒一口的吞著,好像有人拿著斧頭逼迫她進食似的。「玩什麼,大富翁?」她邊吃邊意興闌珊的問著。

  「家裡沒有大富翁。」那種小孩子玩意,是不可能出現在他家裡。

  「跳棋?」

  「沒有。」

  「五子棋?」

  「沒有。」

  「遊戲磁卡?」

  「沒有。」

  「象棋總該有吧?」方天平想,「老人家」一向偏好像棋的。

  「我……沒有。」真是丟臉,他一樣也沒有。

  她不禁要喚他中古世紀的大蛆了。「你總會玩玩撲克牌吧!」再沒有她真想一頭撞枕頭算了。

  「撲克牌?好像……沒有。」雷向揚努力搜尋記憶,然後很氣餒的承認失敗。

  「天啊——你到底有什麼?報表還是稅單?」她真被他打敗,二十一世紀的山頂洞人。

  嘿……她倒還猜對了,如果她想玩那一堆「紙屑」,他絕對可以找出一車。「我有西洋棋。」他猛然想起水晶棋子,高興的獻寶。

  可是她不領情,方天平不感興趣的說:「你到底是不是中國人?崇洋媚外不尊敬咱們老祖宗。」她懶懶的想,西洋棋?叫她拿鋤頭還差不多。

  「對不起,跟我在一起很悶吧?」雷向揚氣餒的說,成人遊戲她玩不來,小女孩玩意他不憧,這就叫代溝吧!

  「道什麼歉,就算我和七個愛玩的哥哥被關在山裡三天,也會想自殺,這和對像沒關連。」她安慰的把牛奶喝光。

  「談談你的兄弟吧!」他想知道她的成長過程。

  「乏善可陳,他們平凡的路口隨手一撿就有。」方天平覺得哥哥們一點可供炫耀的特色都無,乏味得讓她想拔草發洩。

  「怎麼會?你是家中的獨生女兼么妹,一定很得寵。」按常規來說,應該是如此。

  「想得美哦!他們才不當我是妹妹呢!一天到晚不是八德就是小鬼的吼叫。」一群沒人性的兄弟,她在心中罵道。

  雷向揚幫她拭去嘴角的牛奶漬,摟著她的肩說:「我來寵你好不好?」

  方天平順勢倚在他懷中。「我沒被寵過不知道好不好玩,試試也不錯。」她發覺自己好喜歡這樣倒在他懷裡。

  「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寵物。」他輕憐的俯下頭,吻住她那兩片櫻桃細瓣。良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我才不是寵物。」她不依的捶了他一下。「對了,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寂寞嗎?」要是她準會哭死。

  「以前不覺得,現在有你在身旁更不會寂寞。」寂寞,這對他來說是好陌生的名詞。

  「可是總有雨停的時候,我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裡不走。」她已經有點愛上這裡的清幽……和他這個人。

  雷向揚一想到她有朝一日會離去,巨大的空虛感便沖襲他而來。這叫寂寞嗎?不,他不要她離開。他接著說:「誰說不可能,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最好一輩子都別走,把這當成自個家就好了。」

  「你知道嗎?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是不是很糟糕?」方天平把頭理在他胸口,聆聽他規律的心跳聲。

  「不會,我也很喜歡你,比喜歡還要喜歡。」聞著她的少女體香,他有些醉意。

  「可是你不覺得我們差很多?」

  雷向揚的身子明顯僵直。「你不是說不介意年齡的差距?」難道她開始排斥他們的年齡相隔太多?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你的身子好硬,抱起來真不舒服。」方天平抬起頭推開一點距離,她對石頭軀殼沒多大興趣。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們有何差別嗎?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他的心在抗議著。

  她咯咯的笑離開他的懷抱,在地毯上翻滾,雙手平敞著,盈盈雙眸中有著頑皮的笑意說:「你高大,我嬌小;你富有,我平庸;你是奸商,我是單純學生;你有英挺外貌,我長得像男人婆,還……」

  「還有你是我的平兒,我是你的守護者。」雷向揚接著她的口氣說,心裡放下一塊大石,原來她所謂的差異是指外在的物質生活,差點被這小妮子嚇到心臟無力。

  「什麼守護者?我才不需要被保護,你欠缺保鏢,我倒可以算你便宜點。」她心中直呼不滿,真是瞧不起人,她可是全國武術賽的冠軍耶。

  雷向揚假意思忖一下,「嗯!目前我需要一位終身職保鏢,價碼隨你開。」

  「抱歉,本人尚在求學當中,不接受終身職委任。」方天平很「跩」的揚起鼻子道。

  「好年輕。」雷向揚不禁脫口道。

  「你也不老呀!雷哥哥。」她懶懶的爬起,抱著他手臂撒嬌。

  「調皮,連我都消遣。」他瞧她皺皺眉的小動作,真教他疼到心坎裡。

  外面雨勢有稍緩的跡象,方天平捺不住野猴的天性,突發奇想的朝雷向揚露出詭異的笑。

  「又想做什麼?危險事可不許做。」相處數日,他多少知道她的小性子。

  「小孩子都是比較好動的,關在房子裡三天是一種非常不人道的折磨。」她有求於人時才會倚小賣小。

  「說重點,平兒。」他大概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我們來個雨中散步好不好?看看沉浸在大雨裡的陽明山是否多份詩意。」她好想玩玩水去去悶氣。

  「不好吧!山裡濕寒多雨有什麼好看。」他明知道最後還要會答應她的要求,但仍假意推托。

  「不會啦!雨已經變小了,而且我會穿多一點衣服。」她說完立即打開農櫥,取出他的外套穿上。

  雷向揚忍住出口的笑聲,穿上外套的她看來好滑稽,好像披上熊皮的小矮人,要很仔細才能找著她那張小臉。「可是……」他裝作猶豫的表情拖延。

  「不管啦!人家一定要出去啦,我要出去玩啦?」方天平不知羞的一直搖晃著他的手臂。

  「好了,不要再搖了,再搖下去我眼睛都花了。」他說不過她,只好在心中歎息,這小搗蛋的基因結構八成沒有安靜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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