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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寄秋    


  其實漠色一見她就傾心,只是礙於她天使的身份,只好把感情昇華,成為助紂為虐的禍害,擾得魔界不得安寧,不知他是否後悔被天使救。

  「你救他?他的法力不是很高嗎?」白迪爾至今還不清楚諾威兒的實力。

  「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吃燒餅也會掉芝麻嘛!」諾威兒輕描淡寫地帶過。

  當初漠色被魔界叛徒圍攻,正巧被「散步」的諾威兒和大天使艾爾斐看見,諾威兒和艾爾斐打賭看哪一方會勝,結果是她支持的那方慘敗。

  諾威兒當然不甘賭輸艾爾斐,所以她就耍賴下去幫漠色,答案是她多了個甘受驅使的朋友和贏了賭注。

  「歪理。那西達和媚兒呢?」白迪爾一點也聽不懂諾威兒的那番話,決定不再和她討論那個問題,他換了個話題問道,他一直認為媚兒嫁給西達是她撿到的福氣,不過感情的事很難說。

  「那是因誤會而認識,我走錯路了嘛!」

  諾威兒當初討魂魄討到冥王府,打爛了人家的油鍋,毀了劍山和冥火,差點被火烤天使。

  然而西達一時不察也落入她純真的陷阱裡,等到發現她的真面目時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已經「攻陷」冥界每個魂魄的心,包括他的愛後媚兒。

  「走錯路走到冥界?」白迪爾可不相信她這一番說辭,他可看到西達對她無奈的表情。

  「你有沒有聽過巧合呀?天底下湊巧的事太多了嘛。」諾威兒懶得解釋,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不然她也不會為兩個自己勞心。

  「是,巧合。」他不想和她爭辯,故抬頭看看月色。「時候差不多到了吧!」人影卻還不見一個。

  「等一下啦!幫我一個忙。」諾威兒拉著他的手走向一堆干木柴。

  「你想幹什麼?烤火。」白迪爾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照她的意思點起了火。

  「錯,是烤肉。」

  為了烤好這一片特殊的肉片,她特地跑到幻夢森林去向花長老要了這瓶酒。

  外表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瓶子,裝的可是上百年的純釀,最重要的一點是它完全聞不出酒昧,只有一絲淡淡的肉桂香,而這才是她的目的。

  「烤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烤肉?」白迪爾的手不小心被火燙了一下,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她。

  「慶祝重生嘍!」她在一旁幫忙用大枯葉煽風。

  「重生?重生和烤肉扯不上關係吧?」他低頭猛瞄手腕上的表。

  「是扯不上關係呀!可是可以整人呀!」諾威兒把肉片淋上酒釀,放在火架上烤。

  「整……整人……烤肉也可以整人?」白迪爾瞠目,翻看肉片有什麼異常之處。

  諾威兒拍打他的手,「查不出來的,這是為某人特製的,你待會就可以目睹一場好戲。」她得意地詭笑著。

  「時辰快到了,怎麼還沒人來呀?」藍天蝶在一旁等得有些心焦。

  白迪爾看著手錶,已經十一點五十分了,只剩十分鐘,今天的月圓日將成為明日黃花,他們還得等下一次的圓月。「你不是說他們不敢遲到?」

  「咯,西達和媚兒不是來了嗎?」諾威兒努努下巴。

  眾人四下逡巡,疑惑地問:「在哪裡,怎麼看不到?」

  「那棵樹梢上啦!」諾威兒不耐地回答著,真是一群囉嗦鬼,想害我把肉烤焦嗎?

  「嘎?」

  眾人抬頭仰望松木的最高點,月光中有一對相擁的黑影,可以清晰地看見一高大、一嬌小的輪廓,若不仔細瞧,還真會當他們是樹影的一部分。

  西達和媚兒來了好一會了,他們知道自己不用出聲,諾威兒也會感應到他們的氣息,所以遠遠的離地面上的「工蟻」一段距離。

  最主要的原因是西達怕媚兒被「災難之星」帶壞,但是他看到大家熱切的招呼聲,感覺自己似乎不下來就變得矯情。

  「來來來,西達和媚兒來嘗一口天使特製的烤肉,保證你們吃了以後快樂似神仙。」

  諾威兒真誠的態度讓西達「心寒」,西達只敢遠觀而不肯伸手去接受她的「好意」。

  「堂堂冥界的王,居然不敢吃小天使的烤肉,你膽子愈來愈小了,我吃一口給你看。」諾威兒大方地拿起一片烤肉咬一口。

  西達不確定地瞥了她一眼,見她眼中挑釁的目光,他接過來聞聞,除了肉桂香之外沒有加其他佐料,他才放心地咬上幾口。

  諾威兒笑了,很甜很甜的笑容。

  「時間快過去了,漠色怎麼還沒有來?」白迪爾著急地看見手錶上時間只剩下三分鐘。

  「開始吧!他會到的。」諾威兒說著,並躺上花床。

  西達從懷中取出回魂草,放在諾威兒的額頭上,他知道她絕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所以開始進行他的工作。

  「冥界的眾神啊!請聽我的心語,快開啟生命的源頭吧!我以冥界之王的身份命令你們。」

  紅色的火焰從西達的指尖竄出,回魂草由淺綠色轉為焰紅色,火中的回魂草在空中飛舞旋轉,突然西達住左邊一站,他的身邊多個黑影。

  「是漠色耶!他來了。」眾人喧嘩。

  一道銀色的光芒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在魔嬰石上,它立刻光走兩方,落在花床上的兩具身軀上。

  諾威兒的身體在月光下浮起,回魂草變成一朵美麗的回魂花綻放,而諾威兒的身軀也漸漸透明而化成一縷輕煙,慢慢地被回魂花吸入。

  「好美喲!」程昱被眼前的畫面迷惑住。

  「噓!小聲點。」一旁有人警告他少多話,免得讓施法者分心。

  回魂花像有生命似的落在另一具軀體唇上,西達和漠色的力量在空中交會,火舌中纏繞著銀光,銀光裡火舌四竄,最後化成一道白光投向回魂花。

  回魂花慢慢地粉化,一絲一末沁入藍天舞的身體裡,大家屏息以待。

  花床上的手指頭輕顫了一下,時鐘正敲響十二下,藍天舞如扇般的長睫毛抖動著,慢慢睜開合上七年的眼睫,她嚶嚶的蠕動著唇瓣,「各位!久等了。」

  大家哭成一團,興奮地互相擁抱。

  白迪爾緊緊地抱著她,感動得說不出任何言語,眼中有淚光閃動。

  漠色見她已睜開眼睛,把魔嬰石收回懷中,打算回魔界時,一陣令他寒毛直立的聲音響起,他僵直著身子面露惶恐的懼意。

  他不敢相信那個可惡的天使,居然在這個重要的時刻還玩整人的遊戲,內心哀號聲不斷。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藍天舞身上,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而西達納悶著漠色臉上的表情為什麼扭曲不堪,好像正在忍受什麼折磨。

  不過西達也自顧不暇了,他突然覺得身上有一把火,莫非……那是不可能,他絕沒有沾酒,他想起諾威兒天真純美的笑容。糟了,著了她的道了!

  「諾……諾威……威兒……」兩種顫抖的聲音同時響起,引得眾人回頭一看。

  漠色緊閉著眼,渾身結實的肌肉微微顫抖著,動也不動的一腳離地,一腳在地,腳旁有只可愛的小白貓,就趴在他腳上休憩打盹。

  另一邊可憐聲音的主人——西達,則雙手握拳,汗水不停地由他額頭滑落,臉漲紅得像猴子的屁股,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念頭,要活活掐死那個「前任天使」。

  「怎麼了?他們發生什麼事?」

  「他臉好紅哦!」

  「漠色在表演功夫嗎?」有人不解地問。很像黃飛鴻的招牌姿勢。

  媚兒一見丈夫的狀況,立刻問:「西達,你是不是喝酒了?」他不能沾酒,一沾酒就會做出令人難堪的事。

  「我……我……沒……沒……」西達很努力地想去控制,可是身體對酒的反應太老實了。

  「哈……我就不信整不到你們這兩個大渾蛋!」清脆的笑聲在夜晚中顯得唐突,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清醒的藍天舞,興奮地在白迪爾懷中,痛快地笑得很猖狂。

  「你完全清醒了?沒有後遺症吧?」

  「當然沒有,我是天使耶!」藍天舞回答著。

  「嘩!」全場一陣噓聲。

  眾人暫時把藍天舞圍在中央,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著,完全把那兩個可憐無辜的受害者給忘了,連媚兒都把丈夫拋在腦後,直到……

  「天啊!他在跳脫衣舞耶!」藍天蝶不好意思地用手掌摀住眼睛,從指縫偷看。「嘖嘖嘖,你們看他的身材真不是蓋的,難怪能當上冥王。」她捧場的丟了幾朵花到西達身邊。

  藍天舞翻白眼,冥王和身材好壞扯得上關係嗎?

  這點……再想想……

  「諾威兒,你真是的。」媚兒好笑地拍拍好友的手。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亨。」

  此時藍天舞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台照相機,快速地取景攝影著。

  媚兒怕丈夫清醒後會怪她,連忙扶著他準備離開。「諾威兒,有空到冥府玩。」接著就消失了蹤影。

  大家把注意力轉到漠色身上。「原來他怕貓呀!」

  漠色耳旁聽到大家的話,知道自己冷酷無情的形象被毀了,鼓起一絲殘存的意志,想將腳下那團毛絨絨的笨球擊斃時,該死的藍天舞又壞了他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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