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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如果她不受傷就好了,回來嘴巴閉緊一點便天下太平,偏偏刀子不長眼,硬偏了幾分,害她帶傷榮歸的當不成女英雄,這會兒還成了小母熊。

  冬天一到就窩進洞裡冬眠,不問世事。

  「兩位批評夠了沒?以後沒事請別來騷擾我的妻子,我會很感激的。」以免她們有機會傷害她。

  聽到這種近乎冷酷的言語,莉亞娜十分不平的一嗤。「請你問問你的妻子,到底是誰騷擾了誰?」

  我。藍喜兒舉起受傷的右臂自首,可是她愛妻過度的老公視若無睹,當她窮極無聊的做起手部運動。

  「她累了,需要休息。」卡維爾開口趕人。

  莉亞娜沒好氣的說:「卡維爾?麥提斯你真是個瞎子,你沒見她高舉起手要發言嗎?」她才是受到驚嚇的人,為何沒一雙強壯的手臂呵護她?

  畢竟兇手的目標是衝著她來,而他的妻子則是自告奮勇的當替死鬼。

  「你看錯了,她只是手抽筋。」他擺明了護妻到底,完全不管他人的憤怒。

  現在最有資格生氣的人是他,她們全是幫兇。

  不曾情緒失控的侯爵千金想吼人了,良好的教養一再壓抑她的衝動,這會氣過頭的她選擇朝該死的鴕鳥下手。

  「艾莉莎你再裝死看看,不要事事都依賴你丈夫發言,我相信你的聲帶還不致腐爛掉。」不管是誰和她相處一天以上都會失去修養。

  她根本就是一顆完全不受控制的跳豆,天馬行空的思緒異於常人,僅供精神科分析。

  「艾莉莎?」是誰?

  丈夫的困惑語氣讓有心逃避的藍喜兒發出貓嗚聲。「我……我啦!」

  「你幾時多了個名字叫艾莉莎,為什麼我毫不知情?」他絕對不會相信她在懺悔,因為她太善忘了。

  即使有錯她也會認為自己沒錯,全是別人的片面之詞,因為她忘記了不算數,全部從頭來。

  有時他真羨慕她這項特質,一遇上重要事情一問三不知,睜大無辜又迷惑的明亮大眼反問你什麼事,叫人不得不懷疑她是否健忘。

  沒人一轉身就忘記所有事,除非是刻意,而她比他想像中聰明多了。

  「最近剛取的,好不好聽?」藍喜兒興匆匆的抬頭,一見到丈夫淤腫未消的臉又趕緊低下頭偷笑。

  不行了,她一定會破功,對於快樂的事她一向沒什麼自制力。

  「理由?」她在難過嗎?瞧著妻子抖動的雙肩,誤以為妻子痛得落淚的卡維爾語氣溫柔的詢問。

  「莉亞娜太笨了嘛!她念不准我的名字,喜、兒,所以我臨時編個名字給她用。」多方便,艾莉莎美容修護中心的招牌名字剛好可以借用。

  「臨時!?」尖銳的女音忍不住揚高,受騙的情緒讓莉亞娜大為不悅。

  藍喜兒語帶遲疑,「老公,咱們家有養火雞嗎?」離聖誕節還有一個多月,希望能有頓豐盛的火雞大餐。

  再下點雪就更完美了。

  「不,是莉亞娜在咆哮。」的確很像小火雞的聲音。

  「她在發火嗎?」不可能吧,她是淑女。

  「看起來很像,她臉上的妝開始崩落了。」出現青紅交接的顏色。

  「天呀!她不化妝能看嗎?我們要不要借她油漆?」期限較長,不易脫落。

  「最好不要,我看她適合待在墳場,免得出來嚇壞小孩。」卡維爾面容冷酷,不帶一絲溫度的諷刺著。

  夫妻倆默契十足的一說一接,藍喜兒的無心及卡維爾的刻意,聽在自詔不會動怒的莉亞娜耳中,貓似的眼眸微露暗紅色。

  那是一種想殺人的訊息,她極力的克制住不讓情緒外露,這對夫妻的可惡幾乎令她理智盡失,她再容忍下去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不懂得尊重別人請加以掩飾,我必須聲明我從未主動邀約艾莉莎出門。」很好,語氣正常,沒有流露半絲惱意。

  卡維爾的冷哼聲清晰可明。「難道她會厚著臉皮去敲你家沉重的銅門?」

  他諷刺著查頓侯爵府上門戶森嚴,外人休想接近一步,形同一座牢獄。

  無禮的男人,她當初怎會考慮葛麗絲夫人的建議,以婚姻結合兩家的力量。「不,她直接爬過我家的圍牆,破壞通電的電網,再用上好的牛排收服七隻黃金獵犬。

  「容我說句無禮的話,你妻子的大膽行徑該捉去瘋人院關上十年、二十年,她的瘋狂叫人無法理解。」

  話不用多,點到即明。

  「喜兒,你去『造訪』侯爵府邸嗎?」雖然卡維爾想否認以上的蔑言,但聽來十分符合妻子的個性。

  她從不按常理出牌,有門不走她跳窗,階梯寬敞視同無物,非要順著欄杆滑下,把所有人嚇到心臟無力方肯罷休。

  原因她太懶了,喜歡抄「捷徑」而行。

  喔哦!不太妙,他的口氣太冷靜了。「呃!是巫……婆婆要我多向莉亞娜看齊,然後……然後……」

  她能不能乾脆裝死好了?

  「說、下、去!」

  呼!怎麼有一陣陰風,令人毛骨悚然。「為了表達對婆婆的孝心,我只好去拜訪她的香閨。」

  瞧!她多有心,甘為雞首不為牛後,勇往直前衝破層層難關……呃!背脊好涼,好像有好幾道冷冽的鋒面接近。

  她應該沒錯吧?但怎麼老覺得被人怨視著,似乎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記得莉亞娜的房間在三樓,你如何上去?」希望她的方法不致讓他血壓升言同。

  可是藍喜兒的回答卻是……「咦!你去過她的房間呀?你們有姦情……啊!好痛,你按到我的傷口了。」

  眼神不忍,手鬆開的卡維爾氣得不想開口,任由她去胡思亂想。

  但當事人之一的莉亞娜可不願平白受辱,此事攸關名譽問題,豈能容她滿口胡言亂語,她還想立足於社交界。

  「查頓家與麥提斯家是世交,他知道我房間的位置實屬平常,不過從未到過查頓家的你,怎會知曉哪扇窗內住的是我呢?」

  好問題,的確是在場每一個人的困惑,她怎能毫無錯誤的敲對窗,而且不費力地將高傲的莉亞娜拉出她華麗的大房間?

  氣氛驟冷,四面楚歌的藍喜兒生怕被亂刀砍死,乾脆認命一點地抬起臉向大家招供。

  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小口流洩的笑聲讓為她心疼的丈夫覺得受騙,臉色益發的難看。

  「藍喜兒——」

  *******

  好凶哦!原來乎時道貌岸然的男人也有暴力的一面。

  法律又沒有禁止人家大笑,他幹麼一副貓被踩到尾巴般,毛全豎立似的瞪大雙眼,讓他看起來更好笑更滑稽,活像卡通動畫中的搞笑角色。

  實在不是她的錯嘛!他們兄弟打架關她什麼事,她曾好意在旁勸阻,但兩人卻有志一同的把她推開,宣稱他們絕對不會拳頭相向。

  結果她前腳提著滿簍漁獲離開,他們不到一會兒工夫就開打了,讓完全不知情的她背上「紅顏禍水」的罪名。

  不守承諾的是他們,挨白眼的人卻是她。

  為了消弭婆婆的怨懟,她只好發揮愚公移山的精神求知去,利用蜘蛛人的攀巖功力一口氣攀爬到三樓,最後還要像賊一樣的撬開人家的窗。

  沒人看見她的用心良苦,只會張大不可思議的眼直盯著她瞧,好像她瘋得很徹底,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不過越說越不安的藍喜兒有極深的危機意識,儘管她沒辦法闔上嘴不笑,但是瞧見丈夫頸邊浮動的青筋,聲音漸漸變弱轉小了。

  「你……」

  「我覺得兇手的目標應該是我而不是莉亞娜,她可能被誤認是我才遭到襲擊。」

  此言一出,頓時鴉雀無聲,一室靜默。

  引起眾人深思的藍喜兒慶幸得到緩刑,她以為不看丈夫的臉就不發笑,閒不住的眼睛四下瞄來瞄去。

  由牆上的謬思女神畫作看到半身的大衛雕像,左邊的百年吊鐘已經非常陳舊,可以列入古董級……

  不以欣賞的角度去觀察,而以價值來評定,足以容納百來人的客廳可說是用錢准起來,件件真晶絕非二流貨,隨便賣掉一樣就夠尋常人快活半輩子。

  不過住在和歷史陳列館差不多的房子裡,人要沒有窒息感才怪,彷彿四周多了無數雙無形的眼監視著,不許人騷擾原有的寧靜。

  唉!好靜哦!簡直像在墳墓裡……噗哧!又一張大花臉。

  「哈……你被河馬踩過是不是?怎麼比我這讓犀牛撞過的老公還慘,你們可以結拜當兄弟……」

  「喜兒……」

  「藍喜兒……」

  「艾莉莎!」

  「笨丫頭!」

  高咆,低吼,驚呼,嗤笑一起來,幾雙充滿無力感的眸子只有被打敗的感覺,他們懷疑自己為何要容忍她的「天真」和「童言童語」。

  把童心未泯的她丟到獅子群裡,說不定它們會集體出走,寧願掉了牙也不要和她相處,就怕她興致一起,把它們改造成溫馴的小貓。

  相信沒人白癡到她這種程度,不定期的發作難以根治,藥石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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