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情定愛情島(下)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4頁 寄秋 「不許你和他出去。」她竟敢和別的男人同進同出, 她皮皮的眨眨眼。「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人家會以為我和老公很恩愛。」 「喜兒,離麥格遠一點。」他居心不良。 「我很想呀!可是我老公沒空,只好讓他陪我種種花,假裝他是我老公。」她也是很勉強的,麥格那傢伙笨手笨腳的,連挖土都不懂。 笨死了。 眼一沉,卡維爾語氣低得嚇人。「他又假扮我了是不是?」 「嗯。」他的手好大哦!幾乎是她的兩倍。 「他做了什麼?」 「種花咯!還能幹麼,難道你認為我會認錯老公呀!」太瞧不起她了。 「沒有嗎?」他們是那麼神似,有時他會以為麥格是鏡中的他。 藍喜兒笑著把丈夫的手偎在腮邊。「連自己所愛的人都認不出的話,那我不配獲得幸福。」 「老婆,我……」也愛你。一句愛語梗在喉間,他滿眼深情的凝視她。 」老公,可以陪我去釣魚了吧?」感性時間過了,現在是玩樂時間。 「釣魚!?」他有些跟不上她變換的情緒。 時風時雨,變化萬千。 「你不會不愛我吧?」她一臉希冀地張大明亮有神的靈眸。 微歎了口氣,他輕擁著妻子肩膀。「要釣魚是吧,那我們先做一件事。」 「啊!不好吧!大白天會被人撞見。」她的「好」婆婆可是會點召晚輩。 「別想歪了,老婆,雖然我也很想拉你回房。」他狡猾的朝她一笑,然後…… 上藥了。 ******* 「啊——」 多悲慘的叫聲呀!隱約聽見書房傳出幾句「謀殺」、「冷血」、「殘酷」之類的女性泣音,控訴某人的不仁不義,殘殺妻室。 想當然耳,蒲葉割傷的手指不只上了優碘還纏上十層紗布,小小的指頭一下子腫大了十倍,視覺效果十分驚人。 從園丁的問候到傭人的目瞪口呆,藍喜兒含著眼淚強顏歡笑,五指並不攏地張得很難看,一張臉像是被苦瓜砸到,五官全擠成一堆。 但她的老公顯然心情很愉快,破天荒地哼起曲子來,狀似悠閒地走在前頭,橫向肩頭的釣竿還嶄新發亮。 「走快點,慢吞吞還想釣魚,等你以老太婆的速度走到湖邊,魚兒們可能都睡著了。」 恨他,恨他,可恨的男人,嘲笑她腳短。「誰叫我嫁了個不體貼的老公,我、認、了!」 眼底笑意橫生的卡維爾轉回身,等著妻子走近。「來吧!我背你。」 「真的?」她一下子就忘了恨他的事,喜孜孜的攀上他的背。 「總不能讓老婆埋怨吧!雖然她重得像頭豬。」他打趣的說,沒忘記老婆當「豬」的哲理。 管吃管睡不管事,頭朝下、肚朝天,永遠不翻身。 藍喜兒嗔笑地輕捶他的背,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我是豬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們是一對豬公豬婆。」 「豬公!?」他非常不滿意地發出咆哮聲。 「當豬有什麼不好,瞧你們兄弟倆多古怪,一個累得要死,一個閒得要命,要換了我什麼都不做,看誰先餓死。」看到不平她總會想去踩一下。 妻子的憤言讓他靜思反省,他的確太縱容麥格了。 兩人從小到大一直在競爭,爭父母的注意,爭分數的高低,爭受女人歡迎的程度,爭床上女人的數目,幾乎無所不爭。 直到他明瞭爭鬥是無意義的,父母的血是冷的,根本不會因誰優誰劣而多些關心。 長子的責任和榮譽逼使他成長,漠視與自己有關的親人一切作為,他們是他們,他是他,他不主動去接近他們,正如他們一樣不喜歡受到他的打擾。 一個家分割成四份,母親守著雷瑪娜莊院,父親和他的情婦們遠居法國,流連在不同女人床上的麥格不需要家,而他為了事業飛行在國與國之間,早已沒有家的概念。 他無視麥格假扮他的惡行,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愛情,即使就當著他的面調戲,甚至是勾引他以往的女伴,他亦不在意,因此養大了他的驕矜自大。 他無心爭,他偏要搶,到頭來兩人都不快樂,永遠處在敵對的位置上,不知何時才能終止。 「哇!湖吶,好大好漂亮喲!不比蒙多羅海灣差。」各有一番美麗。 顯然地,她早把在蒙多羅海灣坑洞裡險些遇害的事忘個精光,由衷地讚美神奇的大自然,不顧危險的從丈夫背上一躍而下。 但記憶猶新的卡維爾可沒有她的健忘,一把拎住她後領不許她下水。 「呀!你想勒死我唄!」還好他扶著她的腰,不然她就得親吻大地。 以她的後腦勺。 「釣魚和戲水只能擇其一,我不想白背釣竿。」他的語意很明白,她根本沒有選擇。 望湖興歎的藍喜兒還是滿臉失意,雖然她沒法下水游泳,可是稍後丈夫的笨拙逗得她哈哈大笑,幾乎不能自己的抱著肚子在草地上打滾。 湖水很清澈,湖光映著雲色一朵朵,裡頭魚兒的顏色鮮明,但是…… 他卻一尾也釣不上。 因為出身貴族的卡維爾根本沒釣過魚,釣竿是新的,釣線是新的,釣鉤也是新的,他這新手連釣鉤要上餌都不清楚。 但釣了老半天後仍漁獲滿滿,不過是老婆的功勞,他只是一旁乾瞪眼,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有這麼差。 「這麼有閒情逸致怎麼不邀請我?我釣過女人還沒釣過魚呢!」 歡樂的氣氛被打斷了,笑聲隨風飄遠,讓為生命掙扎的魚濺濕衣裳的藍喜兒被丈夫拉到身後,不願她濕衣貼在身上而現出的迷人曲線遭人窺見。 但美麗是藏不住的,藍喜兒玲瓏有致的身段早落入傑洛的眼中,他眼睛一亮地由樹後走出,不敢相信她會是水中的維納斯,嫵媚得令人心動。 透白的湖水滑落她的髮際,折射的陽光在她發上形成一道光環,她好像落塵的天使在微笑,叫他看傻了眼。 一時間,他的心沉淪了。 如果愛上自己的嫂子是一種罪,他願站在審判台上接受所有人的蔑視,由上帝來懲罰。 「真美……」 低喃的嗓音傳進卡維爾耳中顯得十分刺耳,他的妻子不需要多餘的讚美。 「麥格,把你的視線移開,垂涎別人的妻子對你沒好處。」 他回過神一笑,小小的嘲弄一番。「你真像兇惡的公狼護衛著小母狼,怕我刁走了她嗎?」 原來東方女郎的美在於神秘,他看走眼了。 「把牙磨利些,你還沒那本事。」卡維爾回以冷厲的一眼,脫下襯衫披蓋住妻子美麗的身體。 「夠利了,一口吞了你的小母狼都成。」傑洛語帶輕佻的看著探出一顆頭的藍喜兒。 以前他怎會覺得她姿色平庸呢?那雙靈動的眼多明亮,好像明媚的春光全叫它們收了去,水光瀲濫照出心的良善。 卡維爾語帶警告。「別貪求不屬於自己的快樂,你玩夠了吧?該學著為自己負責。」總該有人讓他學著長大。 「夠!?」傑洛狂肆的發出大笑聲,彷彿聽到一則大笑話。「讓你老婆跟我上一次床,也許我會考慮考慮……」 一記快拳揮上他的笑臉,不敢相信的傑洛捂著左頰瞠大雙眼,無法肯定眼前長相與他神似的男子是他兄弟。 他的冷漠和無情哪裡去了,居然為了個女人眼冒怒火,失去平時的冷靜化身暗夜魔魅,毫不留情地打斷他兩顆牙。 他不是卡維爾,他不是。 但是,他卻騙不了自己。 「離我妻子遠一點,她不在你的狩獵範圍之內。」沒人可以碰他老婆一下。 和血吐出兩顆牙,傑洛冷淡的以手背擦去血絲。「這是挑戰嗎?」 「不,是警告,希望你不要玩火。」玩火者,終將為火焚身。 「呵……有趣,你幾時拿女人當寶了,雪菲兒那樣的尤物都拴不住你的心……」抱著他的身體卻喊他兄長的名字,那情景真是可笑。 她從來沒分清楚兩人的不同,毫無懷疑的相信他的滿口謊言,等著他實現諾言娶她為妻,實在是太天真了。 他怎麼可能娶一名妓女為妻,何況他用的是卡維爾的名騙她,她真有所期盼也會找正主兒,他這仿冒者一概不予承認。 「傑洛?麥提斯,不要逼我毀了你。」兩眼紅皆,他的拳頭握得很緊。 傑洛仰頭大笑三聲,十分輕視的一嗤。「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愛你的妻子嗎?」 麥提斯家族的人是不懂愛的,他不可能昧著良心說他深愛妻子,他連自己都不愛。 但傑洛錯了。 卡維爾陰戾的眼忽然轉柔,深情款款的吻上藍喜兒的唇,神情不變的注視她。「我愛你,喜兒,雖然我不曾告訴你,但你豐富我的生命,改變我的人生,我將愛你到萬物俱滅的那一天,你是我唯一的愛。」 第七章 十月的風帶點涼意,空氣中有著漸濃的秋天氣息,是到了該加衣的季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