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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涵宣    


  話沒說完,一顆如豆般大小的石子倏地飛來,若不是他反應快,只手抓住樹幹旋了一圈避開,這下子丁峻就有得忙了。

  "早……"

  他驚魂未定地蹲在枝頭上,看著鑲嵌在隔壁樹幹上的石子,又看看背對著他的白凌飛,說不出話來。

  天哪,如果他閃得慢一點,那顆石子就會嵌入他的腦袋瓜!

  "早叫你嘴巴閉緊點。"

  丁峻毫不意外地看著他,語氣冰冷的開口,一點都不同情虛驚一場的商中逸。有些人天生就遲鈍,非死到臨頭才會知道自己惹了禍,他一點都不同情他。"大哥,又不是我惹火你。"商中逸呆呆地咕濃著。"是那個不長眼的小鬼觸犯你的禁忌,幹嘛把氣發到我身上,又不是我說你漂亮……"

  一聽這話,丁峻二話不說飛身離開,離商中逸遠遠的。

  他真不瞭解自己怎麼會交這麼個低智商的朋友。

  果然,才站定腳,便聽見白凌飛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

  "你說什麼?"

  完全沒有給他準備的時間,凌厲的掌風隨著語音掃向商中逸。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出手了?"商中逸一邊躲一邊大喊,所到之處枝葉橫飛。

  糟了,這下子他死定了!

  狼狽的躲著白凌飛從四面八方攻來的招式,商中逸急得慌了手腳,模樣甚是好笑。

  "嘿,丁峻,救救我呀……"

  閒適的坐在一旁,丁峻對商中逸淒厲的求救聲置若罔聞,一逕自顧自的從隨身腰包裡掏出一罐罐飄著淡淡清香的藥水,一邊張望地上的人。

  他曉得白凌飛氣歸氣,還是知道分寸,頂多在他臉上留些記號,讓商中逸短時間內沒臉和他的鶯鶯燕燕們見面,不會真傷害他的,更何況商中逸求他幫忙根本就求錯人,他的功夫根本比不上白凌飛,不如趁這個時候整理整理他的寶貝腰包來的實際。

  "丁峻,你這個見死不救的傢伙,虧我把你當兄弟看!"見他不為所動,商中逸驚險萬分的躲過一記踢腿,大聲的叫了起來。"快,你再不幫忙,待會就見不到我……"

  聽他叫得淒慘,丁峻終於慢條斯理的抬頭,瞥他一眼。

  看來,這次白凌飛好像真的生氣了,瞧瞧這激烈的狀況,嘖嘖嘖……

  "好了,凌飛。"丁峻終於打開金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激戰中的兩人皆停下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還得趕路。"

  看商中逸躲得這麼辛苦,就賣他一次人情吧!

  狠狠瞪商中逸一眼,白凌飛用力整整稍嫌凌亂的衣服,大步定向自己的坐騎。

  "還不走!"

  差點忘了他還得趕回去參加他那個最愛窮攪和的娘的壽筵。早八百年前他那個一點都看不出四十有三的娘就不斷在他耳邊咕噥著她要過生日,千叮萬囑他一定要記得。瞧她那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他今晚八成不好過,美其名慶祝生辰,但是,府裡有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今晚的宴會說是相親宴會還差不多;既然自己不好過,身為他好友的商中逸和丁峻當然不能舒服,偏偏半路遇到這鳥事,耽擱了這麼多時間,可以想見回家時娘的臉色會多精采。

  "愣在那裡做什麼?想再比畫比畫嗎?"翻身上馬,白凌飛口氣不佳的朝兩人吼道。

  倒楣,他這張臉就是拜他那個年輕時號稱"樂城第一美人"的娘所賜,偏偏自己又被她克得死死的,教他怎能不嘔!

  "不、不用……"

  商中逸聞言慌忙走向自己的坐騎。

  好不容易白凌飛網開一面,他可不想自找苦吃。

  "丁峻,走了!"

  商中逸夠義氣的朝動也不動的丁峻喊道,卻見他歪著頭看向路中央。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商中逸傻傻地跳下他的陷阱。

  "等等,凌飛,我們就這樣走了,那他怎麼辦?"

  "我管他怎麼辦!"就是有人笨到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白凌飛瞭然地看向丁峻,粗聲說道:"我根本碰都沒碰到他,他就昏死過去。"

  "可是,就這樣把他丟在這裡,一定會被過路的人不小心傷到的。"商中逸猶

  未發覺自己當了替死鬼,自覺有理的嚷嚷。

  "干我屁事?"白凌飛粗魯的低咒:"我已經夠倒楣,可沒興趣把麻煩攬上身。更何況……"斜睨隔火觀戰的丁峻一眼,他續說道:"身為救助蒼生的大夫都沒意思出手相救,吾一介莽夫何必多事?"

  瞭解丁峻乖張狂妄的行事風格,白凌飛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丁峻這個人稱"第一聖手"的大夫可不是人人請得到的,要他看病全看他心情好壞,不幸的是,他的心情通常不好。他絕沒有人們想像中大夫該有的宅心仁厚,請他看病酬勞可以是一文錢,也可能是萬兩黃金,端看他高興。依他對丁峻的認識,白凌飛幾乎可以肯定丁峻不會出手救一個身份不明的小鬼,因為他倆有一個最大的共通點──

  討厭麻煩!

  "我救。"

  當然,也有可能這個魔鬼大夫突然轉性。

  "什麼?!"白凌飛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我說我救。"

  不知為何,丁峻突然說出令自己都感驚訝的話。

  巧妙隱藏起自己的訝異,丁峻不疾不徐的靠近昏死巾的雁苓,用腳尖踢踢她軟綿綿的身子。

  "不過,得帶他回去。"丁峻看著雁苓骯髒的臉蛋甲板地說道,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有繼綾做了。

  "怎麼,突然良心大發?"狐疑地看著他,白凌飛沉聲問道。

  那小鬼真是小呀,剛剛沒瞧仔細,現在一看才發現他全身上下的肉加起來大概沒二兩重。

  "沒什麼,是你提醒我大夫該盡責點的。"丁峻不慌不忙的回話。

  "真要救?"

  點點頭,他朝白凌飛走近。

  "不過,要麻煩你,我和中逸的騎術都不夠精湛,載人恐怕趕不了路,如果還要參加伯母的壽筵……"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雖然一千、一萬個不願意把這個骯髒的小鬼帶走,但是丁峻都開口說要救人,衝著這一點,白凌飛只得下馬,手臂一用力便輕而易舉將雁苓舉上馬。

  "走吧,我倒要看看這個小鬼有什麼厲害之處,竟能讓你出手相救。"

  第二章

  好不容易才從那滿屋子如豺似狼的庸才俗麗中脫困,三人極有默契的快步走向白凌飛的房間,待掩上門隔絕了大廳中的笙歌樂舞,才真正鬆了口氣。

  果真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宴會,白凌飛想到那些不曉得從哪兒湧出來的女人,什麼表姨媽的表妹的女兒、姑奶奶的侄女的孫兒的小姨子……一長串表了又表的關係教他頭疼極了,直恨不得把這些胭脂粉味全趕出去。只是他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娘一直以"關愛"的眼神滿意地看著被粉香圍繞的他,明白的警告他為所欲為後會承擔的後果,讓他不能有所行動;光想到那些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下肚的愛慕眼神,白凌飛忍不住微微打了個冷顫。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知道帶著商中逸和丁峻一起回來,讓他們多少幫他擋一些飢渴的女人,要不然他早被啃得屍骨無存。

  娘也真是的,老耍這種無聊的手段,他才二十五歲,正值意氣風發的年紀,怎能這麼早讓婚姻束縛住?更何況,就算他要娶親也不需要她這麼大費周章,風聲一放出哪家閨女不上門?搞成這樣活像他很糟糕似的。

  大丈夫何患無妻,他的臉全被娘丟光了!

  懊惱地一搥桌子,白凌飛黑著臉不說話。

  重重坐在椅子上,商中逸粗魯的仰頭灌下一杯涼茶,才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直爽地大聲抱怨。

  "凌飛,你實在不夠意思,不是說伯母過壽回來幫她熱鬧熱鬧嗎?怎麼會出現這麼多表姐表妹的?"

  想到方纔他們一出現,滿屋子女人眼睛隨之一亮的恐怖景象,商中逸心裡仍舊毛毛的;雖然她們的目標絕大部分集中在白凌飛身上,但是也有不少人轉移目標到他身上,要不是他機警馬上使用尿遁法,恐怕到現在還脫不了身!

  "該不會是你存心整我們吧?"

  真是的,枉費他們把他當大哥,居然使這種手段!

  商中逸不滿的嘟噥。

  "夠了,閉上你的嘴,剛剛被那些三姑六婆煩不夠呀?"白凌飛粗聲低吼。

  心情已經不好,偏偏還有人一直嘰嘰喳喳,跟那些女人有得比!

  "喂,是我的錯嗎?"

  接連幾次莫名其妙掃到颱風尾,連好脾氣的商中逸都火了。任他們是再好的朋友,人的忍耐力都有限度的,僵著臉放下茶杯,商中逸低著聲音喊道:

  "這壽筵是伯母籌辦的,是她急著幫你找新娘,干我什麼事?我只不過是倒楣陪你一起回來罷了。"

  明知道自己理虧,但是,心煩氣躁的白凌飛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氣,極沒風度的回吼:"我又沒求你一定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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