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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涵宣 從沒想到會是這樣告訴他一切,雁苓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會怎麼想她呢?為什麼在他眼裡再也看不到熟悉的光芒?她可以解釋的,只要他別拿那樣冷冽的眼神看她! 見她遲疑,福丞相情急地又想跪下。 "公主?" r……"無語地看著他,雁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應,白凌飛冷漠的表情更是讓她心驚。"我……" 飯廳裡瀰漫著讓人不安的沉默,好半晌,雁苓才等到白凌飛正眼看她。 "你最好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 ※ 騙子,他居然愛上一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疾奔在幽暗的小徑上,白凌飛恣意發洩怒氣,所到之處枝葉橫飛,場面好不激烈。 該死!她怎能對他隱瞞她的身份,怎能!?他不斷告訴自己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騙子根本不值得他生氣,但是,為何心口還是不斷發出疼痛的訊號? 原本整齊美麗的園子已經被他破壞得差不多,在他又以強勁的掌風劈倒一棵大樹之後,白凌飛終於停下來,靠著樹幹喘氣。 公主,她竟是一個公主?還是一個逃婚的公主?! 白凌飛已經釐不清自己對她究竟有何想法,整顆心只是吶喊著欺騙兩字。她的手太過柔細,他早有預感她不是幫人做事的丫頭,只是想不到,她真正的身份竟是如此尊貴。一個公主?哈,他居然喜歡上一個公主,大家都以為是她飛上枝頭,殊不知高攀的是他白凌飛呀! 難怪她這麼笨手笨腳,他可以想像養尊處優的她打從出生後一定不曾自己動手做事,真難為她在這兒被人吆喝來吆喝去的! 譏誚的揚了揚嘴角,他紅眼瞪著飯廳的方向。 打從聽了福伯父的解釋後,他的心就不曾靜下來,愈是告訴自己別想,腦子裡愈是紊亂。 她現在在做什麼?忙著打包嗎?依福伯父的性子肯定會馬不停蹄的將她護送回國。 剛剛他飛竄而出時,苓兒的呼聲猶在耳邊,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叫他的名字吧?待她回國後,兩人的身份是雲泥之別,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 猛然用力擊向樹幹,白凌飛極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第一次傾心就讓他受傷?為什麼? 除了對空嘶喊,他不曉得自己還能做什麼…… 第十章 直到夜深,白凌飛才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下意識瞄了瞄旁邊的小廳,看到預期中的黑暗,他自嘲的笑笑。他還在疑心妄想些什麼?難道她會捨棄自己尊貴的身份留下來嗎?這會想必她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吧。 牽動了一下嘴角,白凌飛用力推開自己的房門,一進門,他就立刻感覺到房裡異樣的波動。有人? 訝異僅維持了一秒鐘,便教興奮的情緒替代。 看來,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知道送個倒楣鬼來讓他消消氣。 眼裡閒著嗜血的光芒,白凌飛大步走向床前,不由分說伸手採向被中鼓起的身子。 這人未免也笨得離譜了,就算要躲也不該躲得這麼明顯! 沒有細想,他使勁抓起床上的人,立即聽到一聲痛苦的低吟。 "痛……" 胸口一滯,白凌飛快速鬆手,只見莫名出現在他房裡的人緩緩癱下,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肩膀。 老天,他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用力之猛幾乎要捏碎她的肩膀。 是她? 迅速點亮桌上的蠟燭,白凌飛下意識朝她走去,想看看她傷了哪裡,但是手伸出一半,猛然記起她的欺騙,他又硬生生收回自己的手,將關心的情緒吞下肚。 "你在這兒幹什麼?"僵著一張臉,白凌飛佯裝不在意地問道。 遊戲玩完了,她不是應該樂得拍拍屁股走人,回國當她尊貴的公主去嗎?三更半夜的,她出現在他房裡做什麼?還沒玩夠嗎? 捂著又痛又麻的肩膀,雁苓皺著兩道秀眉抬起頭來,看著他輕吟出聲:"我、我……在……等……你……" "等我?等我幹嘛?"看她咬牙強自忍痛的模樣,白凌飛明白自己剛剛毫不留情的一抓定是傷了她,勉強壓抑下心疼,他故作冷漠的低嗤:"難不成公主你還想繼續你的遊戲,服侍我這低賤又有眼無珠的下民就寢不成?" "我……"原就蒼白的小臉因他這席挖苦的話更加慘白,清澈圓亮的眼裡添了抹受傷的光芒。 "還是,你是特地來定白某的罪行?"明明心痛得快要爆開,白凌飛還是控制不了傷害她。 聽著他殘忍的嘲諷,雁苓終於忍不住爬下床,撲到他面前仰頭看他。 "別這樣,你明知道不是的……" 抓著他溫暖依舊的厚掌,雁苓卻被他冰寒的眸光凍得頻頻發抖,哆嗦著唇說不出話來。 無視於她飽受打擊的模樣,白凌飛斜眼睨了一下纏著自己的小手,冷冷說道:"請你自重,公主,吾等一介賤民恐污蔑了你尊貴的身份。" 彷彿他手上瞬間過了電般,雁苓在他冰似的注視下快速收回雙手,眼裡除了痛苦、倉皇外,更多了一絲難堪。 "別這樣,凌飛……"她無力的低喃,完全沒了主張。 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明白她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怕說出真相後會落得像今日這樣的光景?她該怎麼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遊戲,而是再認真不過的對待? 雁苓哀傷的瞅著他,明亮的大眼悄悄蒙上一層薄霧。 身為公主並不是她的錯,如果可以選擇、如果可以預知會遇上他,她會選擇另一種身份的。 狠下心來漠視她哀痛欲絕的表情,白凌飛依舊冷聲道:"別怎樣?恕白某才疏學淺,聽不懂公主你極富深意的話。" 白凌飛句句諷刺、字字挖苦,雁苓終於崩潰了,淚水狂洩。"夠了、夠了,你怎能這麼殘忍?" 事情演變成這樣她也不好受,為什麼一向體貼的他要不斷地在她的傷口上灑鹽呢? 淚眼瞅著他,雁苓不住低喊著:"你好殘忍、好殘忍哪……" 看著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模樣,白凌飛的心好似被重重搥了一下,但是,驕傲如他依舊嚥不下被欺騙的痛楚,怒氣瞬間爆發出來。 "殘忍?你有資格和我說殘忍這兩個字嗎?"白凌飛瞪著她,狂暴的低吼:"是你欺騙我在先的!" 該死的女人,想他白凌飛聰明一世,竟會栽在女人手中,更該死的是他還傻傻的奉上真心,愚蠢! 被他的怒吼震懾住,雁苓一愣,才驀然明白他受的傷不比自己輕,連忙說道:"不是這樣的,凌飛,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狂喝她住口,白凌飛轉過頭,沉聲說道:"你走吧,這兒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說他膽小也好,說他懦夫也好,他就是沒有勇氣聽她的解釋,他伯自己的感情也只是她遊戲中的一部分,儘管她的表情該死的讓他心痛! "凌飛……" "別叫我,你是千金之軀,區區白府容不下你,你還是走吧。" 白凌飛一再的抗拒終於讓雁苓忍無可忍,她衝向前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聽我說?為什麼你執意要趕我走?" 因為你是公主,而我只是一介平民! 無聲地在心底吶喊,白凌飛痛苦的轉開頭,不敢直視她清澈的眼眸。 是的,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即使他有把握給她最好的生活、最大的幸福,儘管他有自信擁有不輸給任何人的能力,但是,他有什麼權利要求她放棄尊貴的身份,待在民間當他的妻? 撇撇嘴,白凌飛緩慢的轉過身,欲離開房間;看著他決然地轉身離去,雁苓再也受不了他的沉默,不顧一切的嘶喊著:"凌飛,我愛你!" 白凌飛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房裡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 喘著氣,雁苓紅著臉瞧他寬闊的背影,整顆心揪得緊緊的。 這是她能做最大的努力了,從來沒有仔細思量過對他的感情究竟濃烈到什麼地步,但是,"愛"這個字居然這麼自然的脫口而出,教她也忍不住吃驚。 看著他動也不動的身影,雁苓忍不住又開口:"凌飛,我……" 背著她搖搖頭,白凌飛得用盡全部的力量,才能壓抑住狂亂的心情。 他知道雁苓的個性直率而誠實,他相信她的心意,但是,他能夠把她留下嗎?萬一,以後她後悔了…… 他咬牙狠心說道:"夠了,你確定這不是遊戲的一部分嗎?你走吧,我想福伯父大概等得不耐煩了。" ※ ※ ※ 恢復自小扮演的角色,照理來說該是熟悉而親切的,但是,重新面對繁文褥節,雁苓只覺得厭煩不自在。 她的轉變當然瞞不過國王的眼睛,雖然年歲已大,但小女兒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算是瞎眼者也感覺得到。 低歎口氣,他坐在龍椅上往外看著蕩著鞦韆的女兒。他知道她不開心,卻不知如何找回以前那個愛笑、愛撒嬌的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