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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季葒 她確實想自刎,如果眼前這留著一臉大鬍鬚的男子意圖再接近她一步的話。 「至少選一樣吧!要不然這遊戲就不好玩了。」自行了斷?那豈不是沒得玩了! 亞瑟·費傑盯著眼前這名男子說道,說話不改其一貫吊兒郎當的口氣,但口吻裡卻透著一絲讓人為之膽寒的冷絕。 「可惡!誰跟你玩遊戲。」亞瑟·費傑輕蔑的口氣令唐緋兒嫌惡。 「不是遊戲嗎?」他冷哼一聲。 「誰有閒功夫和你玩遊戲,我恨不得將整個白蝶幫毀滅消跡!」她討厭他那種滿不在乎的態度。 「既不是遊戲,你何必跑來淌這場渾水?有種來白蝶幫撒野,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擔當啊!」 亞瑟·費傑往前跨進了一步,完全不把她的撒野放在眼裡。 他可不願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兇手就此喪命,他還想留他活口,然後好好折磨一番。 他會折磨他,直到他供出幕後真兇為止。 「我無須承擔任何後果,是你白蝶幫無視江湖規矩,毀滅我天鶴幫、殺我父親在先,然後殺我姊姊在後,這筆深仇大恨足以讓我殺白蝶一千次!」唐緋兒怨憤地斥駁。 這句話很令人納悶。他……是唐鎮之的兒子、唐寧的弟弟? 他記得唐鎮之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啊! 難不成他是唐寧的妹妹唐緋兒?! 「你——來找白蝶報仇?」看來,又是一個無知的女人被兇嫌利用了。今晚,白悠然受的傷是白受了,因為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他們要抓的真兇。 這個程咬金,竟然半路殺出來破壞了整個計劃。亞瑟·費傑苦笑地搖著頭,他欲靠近她,審視她的傷勢。 「別靠近我!」她駭然地阻攔他的欺近。 一見到亞瑟·費傑意圖走近她,唐緋兒真的舉起槍枝,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他要活擒她,那她本身就是威脅他的籌碼! 「嘿!別太衝動。」 唐緋兒的舉動著實讓亞瑟·費傑一驚,他趕緊喝阻她。他往前邁進一大步,想要奪下她的槍,免得她成了槍下冤魂。 「我說,別再靠近我!」唐緋兒大喝。 她的身子顫了顫,背靠在牆壁,費力地站起身來。 「哦喔,有話好說,別真動手哦,子彈可是不長眼的。」亞瑟·費傑高高舉起雙手。 媽媽咪呀!他在心中大叫。 「我才懶得跟你廢話!」這招果然制止了他的欺近,可見她這個活籌碼多麼有用。他想活擒她,她就偏不容許自己活命! 「好!既然你不說廢話,那咱們來說點正經的,你的傷口一直流著血,情況似乎不佳,需不需要我替你止血呢?」亞瑟·費傑在距她三步之遙的位置停住了腳步,關心地問道。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她才不相信他會關心她。 「我的關心可是出自於真心的耶!你看看你,血流個不停,傷口一定很痛、很痛,痛到快要無法承受了吧!」 天殺的! 她刻意要忘記肩胛的痛,卻被他一句假惺惺的關心話,提醒了那如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閉上你的嘴!」她隱忍著痛,咬牙切齒地斥他。 「你真不領情,我可是真的要替你止血哦!」 「可惡,你再不閉上你的嘴,我就……」 肩胛突然一陣撕痛,讓唐緋兒差點暈厥。她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陣黑暗,身子霍的往後一顛。 好機會!亞瑟·費傑乘機旋身把長腳一踢,踢掉她手上的槍,然後長臂一探,在唐緋兒身子暈厥倒向冰冷的地板前,接住了她。 這一接,唐緋兒軟綿綿的身軀觸感,和她那近看之下令人屏息驚艷的細緻容顏,讓亞瑟·費傑心中不覺莫名一悸。 女人!果真是唐鎮之的女兒! 為進一步求證他心中的疑竇,他伸手大膽地探進唐緋兒染了血的衣襟,粗魯地扯開襟口。 霍然,跳入他眸中的是捆著白色布條的胸口。 裹胸?果然有問題。 「你做什麼?」亞瑟·費傑這粗魯的扯衣舉動讓唐緋兒從暈厥中驚醒。她駭然地大叫。 從亞瑟·費傑的藍眸中,她讀到了他的疑惑。 「我只是好奇,你在西裝底下的身材……是如何?」邪佞地揚起眉,他說。 「我勸你別太好奇,那會……」她試著掙脫,但體力早因失血完全耗盡。 「你要告訴我,好奇會殺死一隻貓嗎?」他截斷了她的話。 「好奇會要了你的命!」話從唐緋兒的齒縫中迸出。 「如果注定要栽在你手裡,我也心甘情願。」他的心魂已被她勾去,心中的情愫正在急速滋長。 「你胡言亂語!」 「美女在懷,哪個男人能坐懷不亂、不胡言亂語的?」他朝她曖昧地眨眨眼,大手倏地扯斷了她胸前的布條。 布條一被扯斷,兩團豐潤玉乳倏地跳進他深邃的藍眸中。在左邊玉乳上方一寸,有一朵百合花的刺青圖形。 「這朵百合代表什麼意思?」他粗糙的手指無法控制地撫上她的豐乳,停留在那朵百合上。 「代表它將奪你的命!」 她肩胛上的傷難以承受,現更因亞瑟·費傑粗暴的扯動而痛徹心扉。 在再度暈厥前,她憤恨地對他下了戰書。 她想奪他的命?他歡迎之至,他這條命還有這顆心,這輩子都是她的了。 他將唐緋兒打橫抱起,神情愉悅地邁出密室。 第八章 「放我出去!」 唐寧站在房門口,對著兩名盡忠職守的安全人員吼叫。 她快要瘋了!足足七天來,她被關在房間裡,不能跨出房門一步。而白悠然從七天前離去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不出現,就表示她被軟禁的命令還沒被撤除。 被指派看守唐寧的安全人員,雙手交錯環胸地擋在房門口。他倆不厭其煩、態度恭敬地說著七天來千遍一律的話:「幫主下過令,不准你離開房間半步。」 其實,兩人心裡頭再清楚不過,幫主對這個女人有多麼用心和珍愛;不然不會將她保護在他私人的豪宅裡,還挺身涉險,出現在公開場合。 只是幫主的用心,這個美麗的女人似乎完全不領情。 「我要出去,讓開!」 「你如果真要闖出去,我們只好遵從幫主的命令,將你捆綁起來。」 「他沒權力禁錮我,而你們更休想!」想捆綁她,休想!和他兩人已周旋好幾天,唐寧失去所有耐性,她憤怒地動手欲闖關。 「辛蒂雅小姐,你既要硬闖,就別怪我們失禮了。」在這棟豪宅裡,人人只當她是國際名模辛蒂雅,只有白蝶知道她真實的身份。 兩人敏捷地躲過唐寧的攻擊,一人一邊擒住了她,然後立刻動手將唐寧的雙手反綁在後。 「放開她,別對辛蒂雅小姐失禮。」一聲突然響起的男聲喝阻了兩名安全人員的舉動。 是伊斯,他身上扛著身形高大偉岸的白悠然,身後則跟著一批穿著白袍的醫護人員。 「幫主怎麼了?」兩名安全人員在乍見受傷的幫主白悠然時,詫異而驚恐萬分地大喊。 唐寧聞聲猛然抬眸,視線正好清楚地看見白悠然的側臉,此刻他早已無力地掛在伊斯的寬肩上。 唐寧的目光往下梭巡,被他白袍上刺目的鮮紅血痕給嚇到了。他的傷口雖已經過急救措施,但還是繼續滲出少量鮮血。 「他……怎麼了?」她駭然噤聲,聲音顫抖地問著伊斯。眼前這情景讓她的心裂成了碎片。 白悠然看來就像快要氣絕,俊顏上的那股傲氣和溫柔已不復見,只餘下毫無血色的蒼白。 「幫主受了槍傷,必須進行急救。」伊斯回答了唐寧的問話。他終於見到了讓幫主傾命保護的女人,果然美麗得讓人驚艷,是個絕色女子。「能否請辛蒂雅小姐先讓出寢室,幫主要即刻進行搶救手術,若再稍有延遲,幫主的性命恐怕就救不回了……」 他的話透露了讓唐寧無法承受的訊息。 她踩著慌亂的步履步出房外,讓伊斯和那兩名負責守住她的安全人員將白悠然抬入房間;而緊跟在伊斯身後的醫護人員也馬上進駐房內。 「我可以幫忙嗎?」在伊斯關上房門前,唐寧衝動地上前問他。 全部的人都進到房內去幫忙,她也不要單獨留在房外。 「你幫不上任何忙的。」伊斯冷然地拒絕了她,他從唐寧泫然欲泣的眸中,看見了她對白悠然深重的情意。只是這份情意來得太遲了些。如果白悠然有個三長兩短,她恐怕就得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了。 「我知道我幫不上什麼忙,我只希望能在一旁看著他,他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我怕……怕……」唐寧哽咽地無法將心中的恐慌表達出來。 一思及他可能因此撒手離她而去,她就禁不住心痛地哭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正承受著和白悠然一樣的痛楚,彷彿她也受了重傷,就快要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