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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黃苓 她憤怒地杏眼圓睜,大聲叫道:「闖入這裡就得死?這是誰規定的?如果有人不小心踏進這裡,難道也要叫人家死嗎?你……你未免太霸道了!你在說什麼笑話?」 「我從不說笑話!」他臉色一沉。 水容容現在根本已無視於他手中的箭,一雙充滿竅秀氣質的眼眸,不服氣地瞟向他: 「我看你不是演戲演得過火,就是腦筋「秀逗」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男人盯著她足足有三分鐘之間,那眼神迷濛得實在讓人猜不透。 水容容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發現自己的臉沒理由地開始發燙了起來。 「你的名字?」他用非讓人回答不可的語氣命令她。 「我……我幹嘛要告訴你!……」 「你必須回答我!」 「我偏不說!」她向來吃軟不吃硬,這個人還真以為他是統領天下的君王啊? 語氣狂妄又傲氣十足,她才不吃這一套。男人移開手中的弓箭,逼近她身前,幾乎是粗暴地一手接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你信不信我會一手把你捏碎?」 水容容被他捏得好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巨掌,只好瞪著他。她的怒氣已被這男人激起,譏諷地道:「我信!我相信你力大無窮,你只要輕輕一捏,我的骨頭一定會碎成粉末;不過,你不覺得將你的力氣用在我這弱小女子身上大浪費了嗎?」他簡直跟他在她夢裡的行為一樣,相信力量可以解決一切,她怎麼曾遇上這種人? 兩人毫不讓步地互相瞪視著對方,男人那對深邃而黝黑的黑眼珠裡,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困惑。他眉頭輕皺,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掠過心頭。 水容容在他逼人的視線下,一顆心竟開始不安起來,面對他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地無來由地感到一陣慌亂。 「告訴我,你是誰?」他的聲音掙破兩人之間窒人的空氣,而那突如其來的溫柔聲音,讓她的心悸動,一時竟忘了設防。 「我叫……水容容!」 「你從哪裡來的?」他的聲音低沉,彷彿欲催眠她似的。 水容容盯住他的臉龐,迷糊地道:「我……我從哪裡來?」她看了看四周,神情古怪地反問他,「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我在找回家的路!我說我被綁架到這裡來,你相不相信?」 目前為止他是她見到的唯一人類,同他問路應該沒錯:只是……看他的表情好像有些怪異!他黝黑的眸子忽地一黑,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這裡除了「王」以外,誰也不能踏進一步,你出現在這裡已經觸犯了我的律條!」 「除了王?律條?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是不是聽錯了。 「是誰帶你來這裡的?」他的眼光又變得犀利起來。 水容容搖搖頭。「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帶我來?我一醒來就在這裡了!我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曾往這裡……」她困擾地低喃,看著他,疑惑地道:「你又是誰?為什麼曾往這裡?還有……你為什麼穿這種奇怪的衣服?你是演員嗎?你在拍戲是不是?」 男人擰緊那兩道濃眉,表情凝重。眼光在她全身上下轉了一圈,然後又回到她臉上。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懷疑她遇到的是怪物?還是神仙?他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的疑惑愈來愈重,她開始懷疑這裡是什麼地方? 蹲踞在石上的大鷹突地振翅飛起,捲起一陣勁風,水容容被他嚇了一跳,往他身上撲去。那男人下意識地攬住她,轉頭盯著那頭鷹,表情深沉。水容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靠在他的胸前。不禁臉紅心跳,連忙推開他。離他遠遠的。 他愣了一會兒,忽地站了起來。一個巨大的黑影立刻壓迫罩著她。水容容一驚,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 男人微低頭便同將她瞧個仔細,他俊美的臉龐此時毫無表情,眼神深不可測。 她看不出他的想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突然打了個寒顫。 「你怕我?」他注意到了。 「你希望我怕你?」 「所有的人都怕我!」 「為什麼?」她不解。 「你很喜歡問為什麼?」他冷淡地說完。 水容容笑了,眼珠子一轉。「大部介的人都希望別人是喜歡自己的,我可不知道竟有人希望別人怕自己的,我看你真是個怪人!」 男人雙眼緊盯著她:「在你的眼中,我是個怪人?」 水容容認真地打量著他,然後點頭。「穿著古古怪怪的衣服。說話也古古怪怪的,這不是怪人是什麼?連我說的話你都聽不懂。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生活在現代?喂!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難道……」她說到後來,有點稀奇地拍著手眼睛一亮,將臉湊近了他面前。「難道你都住在深山裡?你家住這裡嗎?」她有點醒悟地喃喃低語:「難怪他這麼凶。一定是我誤闖進他的地盤了……」 男人凝視著眼前那張清麗脫俗的俏臉,一抹奇特的感覺竟掠上心頭。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又沒告訴我!」看他那一身與眾不同的氣勢,想必不是普通人……只是……她還是覺得怪怪的!這個男人,地無法忽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某種危險氣質。 「現在你的命是我的,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他的語氣輕柔,卻帶著讓她隱隱顫抖的威嚴,他的一雙巨掌威脅似地扣住她的肩。 又來了!這個男人總是不忘他的霸道權威嗎? 水容容推著他的手,瞪著他叫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掌握!就算我不小心闖進你的地方,也不至於要我將命抵給你,大不了我向你說對不起……我走嘛!你就當做沒看到我……」 男人俊目閃現稜芒,煞氣畢現,威猛嚇人,他沉著聲音道:「你以為這裡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麼簡單嗎?這裡是王族的禁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闖入!而你,你還能走得了嗎?」 水容容睜大了眼,不打算屈服,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她鼓起了腮幫子,氣惱地說: 「我都說了是我不小心。也向你說對不起了,你還這麼得理不饒人!你……我看你真是個蠻橫無理的野人!」 男人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盯著她的眼睛簡直像快爆發的火山。手一緊,幾乎快把她的肩捏碎。 水容容被他捏痛得臉色發自、直冒冷汗,握起拳頭睡著他的手。 「該死!你快放手!你這個……野蠻的人……」他逼近她,咬牙切齒地道:「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這種話!只有你……」 她根本沒辦法推開他如鐵鉗般的箝制,卻也不願屈服於他的蠻力之下,於是她低頭狠狠地朝他的手臂咬去。 那男人眉頭一皺,明白地做了什麼事,揚手甩開了她。他的手腕立時出現一個微沁血絲的齒痕。他一臉的狂怒,條地伸手掐著她雪白的頸子:水容容咬了他一口之後,立刻被他一把推開,等地反應過來時,她發現他的手正捏在她的脖子上,他那怒氣騰騰的模樣讓她駭怕。 「放……放開我!」水容容好不容易才吐出這句話。他的手緊緊地陷著她,她已經快不能呼吸了。這個男人真的打算殺了她嗎?只因為她觸犯了他? 「我要你向我求饒!」他的神情複雜且狂亂,低頭看著她堅毅卻痛苦的臉蛋,陰鬱地道。 水容容的腦子開始昏昏沉沉,她死瞪著他,猛力搖頭。「你……這個暴君!」 從來沒有人敢反抗他嗎?這樣一個充滿暴力、危險的男人,將人命不當一回事,好像所有人都得懾服於他!而她偏偏不服,她的力氣跟他相比實在不足以抗拒,但是與生俱來的傲氣,卻不允許自己降服在他的霸權之下。她不屈服! 「你……」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采。 水容容抵受不住地閉上眼睛,腦子一陣昏眩,旋即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一次張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而頭上正有一張俯視著她,若有所思的臉龐。她立刻清醒了過來,迅速翻身坐起,離他遠遠的,瞪視著他,手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她的頸子還隱隱作痛,看來她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 那男人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視線隨著她移動。他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他凝睇著她,沉靜地開口:「你剛才昏過去了!」 水容容又笑了,笑得有幾介苦澀與嘲諷。「我還以為我應該到陰曹地府了呢! 我不是該死嗎?」 「我現在還沒打算讓你死!」他淡淡地說。她一聽,不禁怒火上升,開口大叫: 「還沒打算?原來你的意思還不準備放過我。是不是?」她整個人跳了起來,連連住後倒退好幾步。「我不打算向你屈服,我不會!而且我不想再看到你!」她轉身就跑。她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男人!她要回家!她耳尖地聽到後面傳來窸窣聲,才跑沒幾步,她已經被人從身後攔腰捉住,然後跌進一具正劇烈起伏著的胸膛裡;她掙不開他的雙臂,拚命在他懷裡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