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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倪淨    


  她是如此的纖細,教他只想疼惜。

  「你別這樣!」

  柬可兒沒想到炎月會這麼強勢,完全不顧她的掙扎,硬是要將她摟進懷裡,鋼鐵般的臂膀有力地擁著她。

  「告訴我,你想我嗎?」炎月低下頭,讓兩人的唇瓣只離幾寸的距離,將柬可兒困在他男性氣息中。

  柬可兒沒有開口,可身子卻是緊張地不停掙動,雙手更是在他胸前不斷地拍打,想要他鬆開自己。

  「不說嗎?」

  炎月深沉的雙眸直盯著她,而後用雙手固定住她一再避開的頭,低頭直接吻上那片紅唇,那教他思念已久的紅唇甜美得讓他不能自己。

  這個吻嚇壞了柬可兒,教她頓時愣住,炎月很霸道地將她摟向他懷裡,完全不讓兩人之間有空隙,那壯碩的身子使她感到有股壓迫感。

  正當炎月以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想要品嚐更多的甜美時,柬可兒這才清醒過來,拚命地扭動自己的頭。

  炎月的吻令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畢竟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雖然他是她唯一有過親密接觸的人,而他的呵護與柔情也曾經教她感到幸福;可現在呢?兩人已是過去式了。

  想到此,柬可兒不自覺地紅了眼眶,溫熱的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最後還是滑下了臉頰。

  原本專注於吻她的炎月,在吻到那帶鹹的淚水時,輕輕地抬起頭。

  「為什麼哭了?」

  他吻上她的眼眶,想要阻止那一再掉落的淚水。

  「不要這樣,你不要碰我。」

  「我不會再讓你走了,永遠不會。」炎月當她的面許下他的承諾,他要柬可兒知道,她注定是屬於他的了。

  「你放開我!」

  炎月任由她掙扎,因為她的反抗完全影響不了他;他若是硬要掠奪,那她也只有承受的份。

  「你沒有權利限制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嗎?那這是什麼?」

  炎月要她看清楚在他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而他從不離身。

  柬可兒不敢相信他竟然還將那枚戒指留在身邊?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根本不奢望她還能看到那戒指,可它現下就在自己眼前,看著那戒指,她的眼眶只是泛紅,倔強地咬著下唇不肯開口,因為她真的無話可說。

  「為什麼不說話?忘了它的存在了嗎?」

  「它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了。」

  當初她真的很傻,天真的以為一枚戒指就可以拴住男人的心,後來她才逐漸明白男人的心帶了太多的飄泊,她負擔不起。

  炎月看著她這副傷心的模樣,打算不再強逼她,慢慢地鬆開她;柬可兒在一得到自由後馬上離開他身邊,連忙拉開與他的距離。

  「合約的事沒得商量,不准毀約。」

  炎月態度十分強硬。

  「我不想為你工作。」

  「由不得你。」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她想逃也逃不了。

  「我可以不理會。」

  「除非你打算毀了一切,你的工作、你的生活,還有你即將起步的事業。」

  此時的炎月是如此地無情,那冷酷的表情教她感到陌生,那個人不是她所熟悉的炎月,她所認識的炎月,不會這麼地工於心計。

  此時柬可兒明白一件事,炎月已經變了,而她或許是那個教他改變的主因。

  「你在威脅我?」

  「可以這麼說。」為了得到她,他會不惜毀了她的一切,讓她只能依賴他,再也走不出他的世界。

  「你!」

  柬可兒氣得全身發抖。

  而後她要自己冷靜下來,絕對不能上他的當,她知道炎月在逼她失去理智,但她已經夠成熟了,她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的柬可兒,所以她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同時還強逼自己揚起笑意。

  她不會就這麼服輸的,他別想再將自己困在手掌心裡,她不再是那個依賴他的柬可兒,不再是了,誰都不能傷害她,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誰能使她的心湖起伏了。

  炎月當然看得出她的自制,這教他更心疼她,因為若不是經過生活的磨練,他的可兒不會這般的冷靜,離開他之後,她一定過得很苦。

  「想清楚了嗎?」

  炎月輕步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隨性地倚在桌沿再次盯著柬可兒看。

  「好,我同意。」

  除了同意外,她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炎月,這個曾經想要給她全世界的男人,而今卻想毀了她的世界,要她不能夠獨立生活,真是諷刺啊!

  她那直視自己的目光寫滿了堅定,只是在她身上,炎月還是看到她當年的脆弱,那帶顫的模樣說明了她的懼怕,表露出她只是勉強地武裝自己。

  第六章

  因為答應了炎月,所以柬可兒只能完全遵照當初自己在合約上所同意的事項,而其中一項就是由公司負責她的生活起居;儘管她一再強調她在台灣有自己的住處,公司根本不需要為這一點擔憂,可炎月哪裡肯聽她的話,一意孤行地為她安排住處。

  她通常都沒有刻意打扮便出門,因為她不想引來他人的注目。之前她在國外拍攝的廣告此時正在台灣如火如茶地播放,處處可見她的海報,也難怪炎月會堅持要為她安排住處。

  到今天為止,她都還住在飯店,所有的支出也都是由公司負擔,對她而言住哪裡其實沒有多大差別。她知道今天公司會派人來送她去新的住處,沒想到她一開門,來者竟是炎月本人,這一點令她十分意外。

  今天炎月還是一身西裝,柬可兒明白此時的他不再是當年的大學生了,他已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過去她就曉得他有不凡的家世,但她從不過問,因為若是他想說,就自然會開口;不任意過問他人的隱私,這是她一向的原則,也就是為何她對於炎月至今還是瞭解不多。

  炎月一邊開車,一邊打量上車後至今都沒開口的柬可兒;今天的她一身純白的連身長裙,那簡單的打扮將她不俗的氣質完全地層露出來,教他十分心動。

  柬可兒偷瞄一眼炎月握著方向盤的手,便將視線栘向窗外,她心中暗自納悶為什麼他會隨身不離地戴著戒指?那根本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了。

  「在想什麼?」

  炎月見她望著窗外,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令他不禁好奇發問,沉默的她猶如是個洋娃娃般地令人感到不真實:而那長髮今日也被她給束住,她明知他愛她的長髮,卻故意地與他唱反調。

  柬可兒沒有預期炎月會開口發問,所以她有些訝異地轉頭望向他,那眼神很真、很純,像白紙般沒有過多的情緒。

  她沒有回答,最後還是將視線移向窗外。

  她那沉默又淡然的態度令炎月只能無奈地說:「把窗戶關上。」

  「我想吹吹風。」

  車內都是屬於他的氣息,那淡淡的菸草味是她所不熟悉的;炎月過去是不抽菸的,但現在他身上的菸草味再次提醒她,他已經變了。

  「我可以將天窗打開。」

  炎月說完便將車窗關上,面對他這樣的獨斷的行為,柬可兒還是保持緘默,她沒有反對他,不過她還是將頭給轉向一旁不想與他相望。

  看著她這般靜默,炎月也不再開口,就這樣兩人一路無語地直往她的新住處而去,但就在炎月將車子駛入那住處的停車場時,柬可兒便不再保持沉默了。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她沒有失憶,也沒有遺忘這是什麼地方,她根本不想再回到這裡。

  「很簡單,公司的安排。」

  「我不住這裡。」她也是有意見、有情緒的。

  她曾經逃離過這裡,再回來住那不等於否定了那一段流浪的日子了嗎?她才不願意。

  「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我不要。」她什麼都可以聽他的,唯獨這件事,她辦不到;況且還沒進到那屋子,她的心就已經跳得很不平穩,不過這樣的反應她是不會跟他說的。

  「可兒!」

  炎月因為她一再地反抗而開始不悅,臉上原有的笑意也不復存在。

  柬可兒盯著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 「我不想住在這裡。」

  她不願讓那裡的回憶將她的理智給吞沒了,而且再住進去,她害怕自己會想起他們曾經有過的甜蜜,這時的她已經不夠堅強,不能再去承受那些衝擊了。

  「我說過了,這是公司的安排。」

  炎月不再跟她多說,停好車後,馬上下車且直接幫她開了車門,沉默的他看來是動怒了。

  「下車。」

  「我不要!」

  「我要你下車。」炎月再次捺著性子跟她說。

  「我就是不要。」

  柬可兒的脾氣也上來了,兩人就這麼堅持著,誰都不肯先退一步。

  突地,在柬可兒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人已被強拉出車外,接著就被炎月給攔腰抱起,那粗暴的動作教她震驚得一時忘了反抗;直到她反應過來時,炎月已經邁開腳步朝電梯走去。

  「炎月,你放開我。」被他這麼妄為的舉動所激怒,柬可兒再也忍不住地大喊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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