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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花顏    


  厲戒宜恍然大悟的說:「她回來做什麼?」

  「不知道。」可是高藏藝很高興薛清綾又自己跑回來,不管她為什麼回來,她就是回來了,師兄這次注定逃不掉了。

  「她不該回來的。」厲戒宜的臉上第一次出現茫然。

  「她回來了。」高藏藝堅定的再說。

  厲戒宜像見鬼般的看著高藏藝。

  高藏藝則開心的想跳起來。

  「堡裡的警戒要再加強!」厲成宜恢復嚴肅的表情說。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讓外人不自覺的潛進,這證明春籐堡的防衛有大漏洞。

  「我知道,我知道。」高藏藝笑得越來越快樂。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不高興了。

  ***

  厲戒宜出現在柴房裡,聞到他熟悉的藥草香。

  原本躲在柴房角落正吃著食物的清綾,驚恐的發現厲戒宜的存在。

  厲戒宜帶著無法解釋的複雜眼神,看著眼前雙手油膩正蹲在一角偷吃烤雞的清綾。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像是要將她從頭到腳看一遍。

  清綾被厲戒宜看得手忙腳亂,她吞吐的說:「我……我夢見你被殺,只是回來確定你活得好不好?」清綾擦擦冒出汗的手心,試圖湮滅她偷竊的證據。她的臉皮雖厚,但也是第一次幹這種偷吃的事。

  清綾的臉有點紅。

  「你不該回來的。」厲戒宜看著清綾慌張的神色道。他真的認為她不該回來的,即使他期待她的出現。

  「我馬上走。」清綾胡亂將雙手擦拭乾淨後,整個人害怕的靠向牆邊,她慢慢的挪移身體,「不認識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他在怪她偷吃東西嗎?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回來,可是又不能不吃東西,所以只好上廚房去借一下,如果他很介意這種事,她會還他的,真的!

  「清綾!」厲戒宜出口叫住她,聲音裡有讓清綾害怕卻又停下腳步的東西。

  「什麼?」她囁嚅的問。

  「多久?」

  「確定我不會再作惡夢吧!」她不看他。

  「到玫房去住!」柴房不是可以住人的地方。

  清綾搖頭,「再住下去,我以後都睡不慣草蓆了。」人家說「由奢入檢難」,還真的是。

  「玫房讓你眷戀?」

  清綾呆呆的點頭。

  厲戒宜想歎氣,竟然是房間讓她留戀而返,明知她不會專程為了他回春籐堡,他還是覺得失落。

  「去玫房住。」他面無表情的說。

  「不用,柴房借我就可以,只要確定不會有人要殺你,我不會再作惡夢睡不著覺,我就走了。」她急道。

  「你走不了了。」厲戒宜深深的盯住薛清綾,讓她動彈不得。

  「為什麼?」

  「因為你又回來。」厲戒宜說完就走出柴房。

  「什麼?」清綾呆愣的看著厲戒宜遠離,有什麼事改變她不知道嗎?春籐堡她都模熟了,怎麼可能會走不了呢?

  有一天,她一定要再走給那個「不認識的」看看,到時候他就知道她走不走得了。

  清綾信心十足的想著。

  第八章

  清綾摸黑的沿著陰暗的地方走,她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摸上白木褸,這是她第二次做這種住在人家、吃在人家、待在人家的家裡,還做這種有點過分的事。

  第一次是偷雞腿,第二次只是因為太無聊,所以得上「不認識的」書房偷人家的書。而且對象是同一個人,就說她歹命嘛!哪一個不好救,偏偏去救到那個「不認識的」,而她聯想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在春籐堡裡過了十天,她沒有再作惡夢,但只要一出春籐堡她就惡夢連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點都沒有辦法理解,就連師父那個草藥郎中,對她的怪異腦袋也束手無策,那她這個只學到皮毛的學生,當然也不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從青海來春籐堡的途中,也不是沒有找過其他的大夫,但沒有用就是沒有用,好像只要牽涉到那個「不認識的」,她的一切行為模式就不能以常理來加以判斷。

  清綾終於摸到白木樓的書房,她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但還沒有碰到書櫃就被人叫住。

  「你在這裡做什麼?」厲成宜就坐在她旁邊的大椅上。

  從清綾上了白木樓他就知道了,她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草藥香,總是縈繞在她的四周不散。

  是他的心在作祟嗎?他越來越眷戀屬於她的味道和容顏,只要她一在附近,他就能察覺出她在哪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清綾一臉驚慌的轉頭瞪著厲戒宜看,她竟然沒有發現他在這裡?怎麼可能?難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味道?

  「為什麼我不會在這裡?」厲戒宜抬高眉頭,有點不高興她在看到他後的大驚小怪。

  「大家都睡了?」清綾慌張的指著沒有一絲燈火的外面。

  「你還沒睡。」他的眼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睡不著。」清綾慌張得不知道要將手擺在哪裡,最後只好在背後緊扭著。

  她在厲戒宜面前越來越感到不自在。

  厲戒宜看了清綾好一會兒,他對清綾伸出手,「過來。」

  「做什麼?」清綾呆瞪著他。

  厲戒宜只是用一雙深黑的眼看著仞怩不安的清綾。周圍的氣氛在厲戒宜的注視下,像是透明卻又迷濛起來。

  他的眼像在誘惑著清綾。

  變得有點呆傻的清綾,不自覺的像被下蠱般的往厲戒宜走去。

  厲戒宜攔住清綾纖細的腰,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清綾只是一直看著厲戒宜,他那堅實的臉龐上有著一雙如同豹般無情的眼睛,但在眼內閃爍的光點,卻讓人想看清那是不是他潛藏的熱情。

  她第一次發現「不認識的」可以如此迷人。他也許稱不上是美男子,可以讓人耳目一新,但他卻有一種讓人信賴的力量,任何人都知道可以倚靠他解決任何事情,可以在他的保護下放心遨遊。

  厲戒宜環抱著清綾的腰,他的手上下撫摸著柔美又具彈性的曲線,眼睛則看著清綾表情的變化,看著艷紅染上她圓圓的小臉蛋上,他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她不是個纖細骨感的佳人,卻是個入口即化的軟綿糖球,讓人想一嘗再嘗,直到那種甜蜜的滋味傳遍心底。

  迷失的清綾抬頭往厲戒宜靠去,厲戒宜一低頭就吻上了她嬌艷的紅唇,他輕輕的將清綾的喘息含入口中,溫熱的舌輕劃著她的唇,慢慢的往她吐氣如蘭的口中探去,他輕嘗著她的甜蜜,緩緩的引導她的丁香與他交纏、吸吮。

  不想讓她感到害怕而退縮,他動作輕柔的由腰撫上了她的肩,輕巧的愛撫著她因為常年練武而彈性十足的身體。

  清綾感到一陣酥軟,再也沒有任何抗拒的往他身上貼靠過去。

  她變得渴求更多,透過他的手、他的嘴,傳到她的身體內,然後流竄到每一處。

  厲戒宜輕輕的將清綾放在大桌子上,貼著她體會到她異樣的柔軟,那雒彼此相吸的力量大得讓他想肆無忌憚,想就此埋入她的柔軟裡,但他知道不行,因為他不想失去她,不要讓她再有藉口逃離他。

  她已經是他的伴侶,即使她還不知道。

  厲戒宜輕咬、舔舐著清綾粉嫩的臉頰,舔過她的酒窩,一張嘴輕咬著耳朵的溫潤,順著脈絡滑到她敏感的頸項,他扯下她的衣服,衣服滑下她的肩,露出她白皙的肩和迷人的胸,美麗的曲線讓人口乾舌燥。

  清綾不自覺的用腿夾住厲戒宜的腰,他深重的喘息深淺不一的傳入她的耳內。她身心舒服的像躺在湖面上吹著風。

  沁涼的夜風也吹不醒她想沉醉的心情。

  厲戒宜的大掌摸上清綾豐滿傲人的乳房,他細膩的摩挲著,悅耳的嬌喘傳入他的耳中,讓他愉悅。

  他低下頭含住她抖動挺立的蓓蕾,清綾震住了。

  「你——」清綾眼睛迷濛的看著他。

  「不舒服嗎?」厲戒宜問。他的觸碰讓清綾低喘不已。

  清綾搖頭,一把火在她的下腹凝結燃燒。她怎麼了?又生病了嗎?好奇怪啊!這是她第二次有這種感覺。

  厲戒宜微笑,繼續他的攻城掠地,他要佔有她的美好。這個聰明但遲鈍的女人,如果沒有人好好的引導她,她一輩子會當個不知人事的人,在她的心中永遠也放不進情愛慾求這種東西。

  這個不是笨蛋的笨蛋!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她才好。

  不管之前他是否裝作不知道的讓她走了兩次,如今她又自動送上門來,就沒有第三次的機會讓她從他面前走掉。

  即使他們的未來還是可能又吵架又打架,但他們已經是屬於彼此了。

  厲戒宜抱起清綾往書房後的小房間去。半裸的清綾緊抱著他不放,全然沒有想到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

  ***

  清綾終於在最後知道她和「不認識的」做了什麼。

  原來她之前的不舒服是發春了,她怎麼會知道那是人發情的前奏嘛!害得她還找「不認識的」要大夫。

  真是丟臉丟到師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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