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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花顏 龍谷在江湖上儼然已成為地下霸主。它每十年請出三名武功高強的武者,該三人一出龍谷,可兗出龍谷名號,或隱姓埋名,為正為邪全憑自身抉擇,龍谷不干涉他們的作法。 他們在外的行事,無論是否與龍谷涉及利害關係,龍谷都不會插手阻止,只是一旦他們認定主子,就絕不可以妄加背叛。 陰煞違背龍谷的訓誡,背叛所歸屬的風繁山莊,解救風繁山莊的敵人銅鐵幫,他的行為已經壞了龍谷的戒律。 勉勇冷笑,如果能夠利用陰煞和阮澄爾的背叛,瓦解龍谷的中立,讓江湖各派種下除去龍谷之心將不再只是夢想。 如果能除去龍谷,未來風繁山莊將不再有心頭大患。 他就等著看龍谷要怎麼做。 第四章 「江姑娘,你沒事吧?」阮澄而擔心的問,她為什麼一直看著風繁山莊的方向,那裡還有她掛心的事情嗎? 「沒事。」她只是擔心牢裡的老人家,沒人埋又要被蟲吃。「大俠,你這麼做好嗎?」 阮澄爾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只能說「我欠陰煞太多,這麼做是應該的。到了,陰煞就在不遠處,我不過去了。」見了陰煞,只是徒惹自己傷心,陰煞根本就不領他的情。 笑楚靜默的看著阮澄爾,陰煞和他的淵源很深吧,才會讓大俠為了陰煞不惜叛幫。 「大俠,陰煞到底是你什麼人?」她很好奇,陰煞剛開始給人根無情的感受,可是漸漸的瞭解他之後,才知道他沒有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冷血,否則大俠怎會如此對他? 「我欠他三條人命。父親、母親,還有妹妹,全是我最珍貴的家人,卻是陰煞的父母用生命換來的。」第一條命,他帶陰煞進龍谷想報恩,卻讓他更不幸;第二條命,他幫陰煞救出這女孩,卻不知對或不對:第三條命,他這一輩子再也還不到了吧。 「難怪!」笑楚恍然大悟。 「是的,所以請你幫幫他。」阮澄爾對笑楚說完就走了,他要回龍谷向尊師負荊請罪。 笑楚對阮澄爾的話皺眉。陰煞哪需要她幫,他不去殺人就阿彌陀佛了,可是……想到他的父母為了救人而留下他孤零零的,她不免感到心疼。 笑楚漾滿笑容跳到陰煞的面前裝可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看到我有沒有根高興啊?」她真的很高興見到他,雖然愛上地有可能傷了自己的心,但她卻抹殺不掉因見到他而升起的喜悅。 「走!」陰煞面無表情的提起笑楚,察覺她的體重變輕,他的心緊縮了一下,但他馬上讓自己對這項認知置之不理。 阮澄爾太多事!風繁山莊他哪會看在眼裡,如果江笑楚死在風繁山莊,他自會挑了風繁山莊,不再顧慮尊師和龍谷的立場。 「又要走?我才來沒幾秒鐘!」笑楚怨瞪著陰煞,卻阻止不了他。雖然她在陰煞心中人微言輕,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該問的還是得問。「我們這次去哪兒?如果我們有經過『紅築』可不可請你下下,有一個老人家托我去跟紅築房的主人說『對不起』。那個老人家就是這段時間跟我一起關在牢房裡的人,他幫我治好了內傷,這個忙算是還他的恩情,所以可不可請你如果路經紅築房跟我說一聲,和他們講一句話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的。還有,現在我沒有心情說笑活給你聽,我正值哀悼期,不能逗你發笑,你不要太難過。對了,把我救出來的是那個一路跟著我們的大俠,改天要好好謝謝人家,免得被他說我們不懂禮貌,不會做人……」 陰煞根想塞住自己的耳朵,不回應笑楚的交代,可是笑楚的聲音就如有生命般自動進駐他的意識中,他記下了老人,記下了紅築房,記下了她說的每一句話。 笑楚看著景色,老人去世的感傷隨著風的吹拂逐漸轉淡。想到地一路上都是被陰煞這樣拎著走,完全沒有花到半點體力,她不禁漾起微笑,心情振奮的問起陰煞來。 「陰煞,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是艷麗的,可愛的,聰慧的,還是高雅的?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可以嫁給你當老婆吧!」 「閉嘴。」他低喃。 「你說什麼?」呼嘯過耳邊的風聲太大了,笑楚沒聽清楚他的話,只知道他開口了。 陰煞鐵青著臉,他到底怎麼了!?他早已經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可是沒有她在身邊,他像是失落了什麼般煩躁不堪,但有她在身邊,他又沒辦法控制心中的抑鬱直想發洩,讓他進退都不是。 「你到底說了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遍?」笑楚大喊,想知道陰煞說了什麼。 「閉嘴!」再次回答了笑楚,陰煞更感挫折。 「請你再大聲一點!」他每次都這樣小聲說話,她怎麼會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笑楚不放鬆的逼問讓陰煞感到沉重,他一定得再離開她,不然他會做出令自己驚訝萬分的事,他絕不允許自己失去該有的控制。 「陰煞,你回答我!」笑楚拔高聲音尖叫,受不了陰煞的默不作聲,這樣會讓她感到驚慌。 陰煞加快速度往山上去,只想趕快到達目的地,擺脫掉笑楚。 「陰煞!」笑楚著急的嘶叫,他知不知道這樣給了她希望又奪走的舉動會讓她無所適從,他知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反應,他的快樂與不悅都是她在意的焦點,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對她是那麼的不同! 就在笑楚一個人叫個不停的時候,陰煞帶著她進入一個山谷,把她丟在一個山洞裡。「我們來這一里做什麼?」笑楚哀怨又疑惑的問。 陰煞不理睬笑楚,飄然而去。在離開笑楚的瞬間,他感到輕鬆,但在下一秒,他又不放心笑楚的安危。他告訴自己他已經巡視過,那個山洞內沒有野獸,況且山洞的地勢那麼高,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東西去侵擾她,他不該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婆婆媽媽,江笑楚對他而言什麼也不是。 「陰煞!」笑楚追到洞口,望著深不見底的山谷,害怕的退回洞裡。明明就跟他說過她有懼高症,他還把她帶來這個地方! 他一定都沒在聽她說話。 笑楚覺得冷了起來,用手搓著手臂。天色越來越黑,氣溫也在慢慢的下降,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衫,怎麼能夠抵禦高山的寒氣? 笑楚想在山洞裡找出可以生火御寒的器具,不過她大失所望。 「陰煞不會想把我凍死吧,他一掌了結了我還更快些。」笑楚找了一個勉強可以避風的角落,盡量將自己縮起來。 沒多久,她整個人已經凍到臉色發紅,身子不由自主的在寒氣中抖動著。 她剛才一路吹著冷風而來,身體已有點吃不消,況且她最近營養失調,體內的抵抗力大不如前,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掛了。 「陰煞,你再不回來,你老婆就來不及救了……」笑楚無意識的低喃,多日的疲憊和飢餓讓她再也抗拒不了寒意,沉沉的昏睡過去。 陰煞終於在三更天時回到山洞來,那時笑楚已經燒到最高點,他要再晚回來一步,笑楚真的就沒得救了。 看到笑楚昏迷不醒,他馬上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進笑楚的口中。她不能死,他的藥還等著她去採。 陰煞運氣給笑楚打算幫她暖和身子,卻發現笑楚的體內存有一股跟他真氣相抗衡的力量,打回他的內力。 是誰在她身上加注了內力?難道是她說的那個老頭子? 笑楚急促的呼吸聲驚動了思索中的陰煞,她的身子火熱得燙人。 陰煞別無選擇的脫掉笑楚的衣服,雪嫩誘人的軀體展露在他眼前,他意外的注意到她身上有好多大小不一的青腫。他沒有發現自己用一種極端不捨的表情看著笑楚,不自覺的伸手輕撫那些觸目驚心的淤傷。 他對她真的太粗魯了。 陰煞看著笑楚燒紅的臉龐,從懷中把藥膏拿出來,輕柔且均勻的幫她塗上,說服自己就當是還她幫忙采玉跑草的人情。 找到借口的陰煞安下煩亂的心,小心翼翼的把笑楚抱進懷中。 他不能生火驚動獵物,也無法渡氣給她,最後剩下的只有這個法子。 為什麼他會粗心的忘了江笑楚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沒有能力抵抗山上的低溫? 但話說回來,要不是她讓他焦躁煩亂,他也不會如此疏忽。 昏暗的山洞內,陰煞用自己的體溫試圖保住笑楚的命,他的計劃只剩下最後一步,絕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出任何的差錯。 笑楚覺得全身上下都在疲疼,好像被人擰過的抹布。她動動手指頭——能動,表示她還活著,不過身體好重,是什麼壓著她? 笑楚慢慢的睜開眼,一件純白的狐裘躍入眼簾。她微感訝異的伸手撫摸,好軟,是上好的真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