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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花琪 「喲~~看來岑先生很幫你嘛。」風向一轉,那些「朋友」的嘴臉也跟著變。 「你剛剛怎麼都沒說?」有人呵呵地笑。 余綺紅這次閉了嘴。她要說什麼呢?幾乎從頭到尾都不是她在說話。這一時之間,冷冷暖暖的變化,弄得她疲乏無力,她看開了,只能隨便她們說去了。 「我想有那個岑先生幫你的話,你一定可以起死回生,敗部復活的。」這是她們的結論。 余綺紅苦澀地擠出笑容。她拿什麼復活呢?現在的她,可笑不出來,她好沮喪、好難過。 第六章 晚上十一點,pub裡,余綺紅喝著酒杯中最後一口酒。 一個男人住她旁邊坐去。「小姐,我請你喝一杯酒。」男人的目光來回地打量著余綺紅的胸部。 余綺紅斜睨著男人,有幾分醉意的她,嘟著嘴。「走開,我不需要男人。」 對!她余綺紅不需要男人。 男人不死心,一直賴在旁邊,自以為很懂女人地說:「不需要男人,怎麼會來這裡呢?我陪你喝一杯。」 「誰要你陪?」余綺紅豎起眉頭。「誰說女人自己一個人不能過得很好?就是沒有男人,女人才能過得很好,走開啦!」 男人自討沒趣,最後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余綺紅喃喃自語。「就是沒有男人,女人才能過得很好。」之前,不認識崔霆勳的時候,她不是過得很好嗎?從來也不會像這樣一顆心又悶又酸地,想起他和夏敏在一起的畫面,心頭被揪得好疼。 她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得這樣痛苦,那崔霆勳是什麼東西啊?她為什麼要為他難過? 「哼。」余綺紅拿出手機,按著熟記的號碼。 「喂。」崔霆勳接起電話。 余綺紅一吐惡氣。「崔霆勳你給我聽好,我不需要你。」 「綺紅?!」雖然余綺紅說話沒頭沒腦,他還是認出她的聲音。 余綺紅的口氣很不好。「不要叫我的名字!」聽他叫她的名字,就覺得嗯心、反胃。 「你喝酒了是不是?」他從她有些含糊不清的語音中判斷。 「不關你的事。」余綺紅不自覺地斜了一眼。「你聽好,我不需要你,也不要再喜歡你了。」 「你在哪裡?」崔霆勳焦急地問。 「不關你的事。」余綺紅掛掉電話,再點了一杯酒。 酒保把酒擱在她的面前,她的眼睛盯著溫暖得像是夕陽的液體,在昏黃的燈光下,她那雙黑亮的眼睛,卻滾出了淚光。 她剛剛甩了一個毀了她事業、愛情和生活的男人,應該要很開心才是,為什麼她覺得好難過? 她倔強地認為她是為了自己被毀掉的一切哀悼,而不是為了那男人流淚。 是的,她大口地灌下那杯酒,決定了,不再流淚。 今天晚上,她要痛快地喝酒,慶祝自己的新生,明天她就能換一張笑臉,開開心心地去試鏡。 「我還要一杯「螺絲起子」。」她大聲地說。 「好。」酒保為她再調了一杯酒。 余綺紅不知道自己在pub裡喝了多久,不過,頭開始沈重,視線也模糊了。 「余綺紅。」有人叫她。 那聲音她認得的,她掀了掀眉。「你來做什麼?」她咕噥著。 崔霆勳看著她,真是又氣她又覺得好笑。「你應該要用非水溶性的化妝品。」 真是的,她已經哭花了一張臉。 她的眼睛終於定住焦距。「難道我用的不是?」她驚慌地問。 崔霆勳惡劣地帶著笑容。「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時間這家店會沒有人了。」 見到余綺紅的那張臉,他們可能以為遇到鬼了。 一旁沉默的酒保,忍不住發出歎息。他從剛剛忍耐到現在,終於有人把他的委屈說出來了。 「啊!」余綺紅急沖沖地付錢,拔腿要逃,卻倒進了崔霆勳的懷裡。余綺紅吼道:「你走開啦!」 「是你自己靠著我的。」他很平靜地敘述,原諒她處於大腦神經和四肢不協調的狀態之中。 「胡說。」她用力地瞪他。 瞪著、瞪著,她眨了眨眼,他的影子好散,她的頭好暈。 「咚」地一聲,她軟倒下來。 「唉。」崔霆勳歎氣。她怎麼就不能記取教訓。她愛哭,會把妝哭到花;她喝酒,會莫名其妙地醉倒在一個地方。 這樣一個看起來聰明驕傲,卻有幾分傻氣的她,怎麼叫他放心得下。 他就是不放心她,才會趕了過來。 真是的,他這麼擔心她,她竟然還想把他趕走,難道她沒看到他,穿著短褲、拖鞋就趕著出門了嗎? 她以為十分鐘要飆到這裡,有這麼容易嗎? 崔霆勳摸了摸她的頭髮,把她抱起來。 ※ ※ ※ 崔霆勳把余綺紅安置到床上,自己則在沙發上窩著。他翻了下,這張沙發他也睡了兩次,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睡得比上次還好。 天微亮,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驚醒了他。 余綺紅在廁所裡大叫。「有鬼!」 「怎麼可能?」他翻身,連跨好幾步到她旁邊。「在哪裡?」 余綺紅髮抖地指著廁所裡面。 崔霆勳探進廁所,裡面並無異狀,除了一面鏡子。他爆笑出來。 「笑什麼?」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他努力止住笑聲,把她帶到鏡子前面。 「啊!」她再度慘叫,就跟他說了,裡面有鬼,他還不信。不對——「啊!!」 第一聲還沒停歇,第二聲再度淒厲地拔高,那個鬼竟然是她自己! 「夠了。」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喝一聲,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已經習慣這樣安撫她了。 「嗚嗚~~」她乾嚎兩聲。「哭花臉就算了,我竟然這樣就睡覺了。沒有卸妝就睡覺,是美容的大敵。你就不能好心地去買個卸妝棉,幫我卸妝嗎?」她對他微有抱怨。 他笑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要我脫了你的衣服。」她說過,要她卸妝,那就跟要她脫衣服一樣。 她突然不說話了,低下頭來。 當她開口,說他應該要幫她卸妝的時候,那表示不管她口頭上怎麼說,她內心還是不知不覺中想和他親近起來。 「綺紅。」 他可惡地用那種溫柔的方式叫她的名字。 她穩了穩因為這樣而失序的心跳,面無表情地抬頭。「麻煩浴室借我,我得把自己整理成一個人的樣子,再出去見人。」 他看著她,靜默了半晌。「好。」他走了出去,看她把門關上。 她脫下衣服,打開熱水,熱水氤氳中,她的眼眶再度蓄滿水氣。 怎麼辦?熱水從頭淋下,就是澆滅不了她對他的喜歡。只要他像以前一樣地和她說笑,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她就會忘了自己的苦,只記得對他的喜歡。 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余綺紅拭去眼中的淚光,好好地洗了一個澡,卸掉已經斑駁的妝,穿好衣服。 最後一道手續,就是化上一個完美的妝。 余綺紅愣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一種妝,可以連情緒都一併掩蓋。 「唉。」想多了。余綺紅下意識地動手要化妝。 「啊。」豬頭,她又忘了把包包帶進來。害她剛剛還講得很像一回事,說什麼要把自己整理得像人,再出去見人。 忘了帶包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余綺紅惱著自己,怎麼就是學不會教訓呢? 她將門打開一道縫。「崔霆勳。」叫著他的名字。 「又要我幫你拿皮包啊。」崔霆勳說出她的意圖。 「嗯。」她乾乾地笑了兩聲。 崔霆勳走了過去,沒有遞來皮包,卻突然握住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啊!」反射動作是尖叫,而不是甩開他的手。 「不要再尖叫了。」他覺得無奈又好笑。 她啊,她啊~~她總會有讓人出其不意的小動作,一個打壞情調的噴嚏,或者是一聲搞瘋別人的尖叫。可是這些舉動,他都不以為意,甚至覺得很可愛。 崔霆勳露出笑容。他想,這真的就是喜歡了。 「我喜歡你。」他坦白地將這樣的心情說了出來。 這句話,他剛剛在門外就醞釀許久了。他本來預計是要在氤氳的水氣中,握住她綿柔的手,浪漫而低沈地把這句話說出來,讓她感動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哪裡知道,他生平第一次的告白,會緊接在一聲尖叫之後。 他告白之後,緊接著是她的沉默。 她沈默太久,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咚咚加快。他向來很有自信心的,也知道兩人之間有著暖昧的情愫,只是為什麼她卻沒有答腔。 有一刻,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慌了。會不會其實她並不像他所想像中那樣喜歡他?會不會她受了那個叫做岑少峰的動搖?可是她明明和他說,她不要「再」喜歡他,那表示她「曾經」喜歡他,那個喜歡,不至於這麼快就成了過往,進入火葬場灰飛煙滅了吧?! 「那……」余綺紅終於出聲。「那很巧,我……我也喜歡你。」余綺紅可以感覺到自己口乾舌燥,心跳和體溫不斷升高。「只是你和夏敏到底是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