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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花兒 艾虔驕傲的揚起眉毛,「我艾虔偷遍各地,就連皇宮寶庫也進去過,這世上還沒有我偷不到的東西。」 因為他來無影去無蹤,各地的官府都對他頭痛到了極點,他們沒想到這個飛賊平常都扮成乞丐,一點都不引人注意,當然就遲遲抓不到他。 他作案之前都會仔細評估、觀察,有十足的把握才下手。今晚會被擒實在是自己太大意所致,他想說對方是兩名乳臭未於的年輕人,取走他們的財物就像從三歲小孩手中搶糖一樣簡單。 結果最簡單的事卻讓他跌得最慘。 原來是他?! 孫唯光想了一想,作了個決定,她拿起桌上的茶水往他身上一淋。 縛在艾虔身上的例子遇水即松,他立刻就重獲了自由,他面露喜色,可還仍有防備,「這是做什麼?」 「這團細絲是我的寶貝,纏在你身上我下次怎麼使?」她將網子拿起來仔細收好,放到桌邊的竹籃裡。 皇甫擎握這才明白,何以他剛剛下去找不到她,原來她是趁他不在時進來佈置了這一切,難怪一開始他明明瞧見她提著竹籃,後來竹籃卻不見了。 她果然是心細如髮,聰明絕頂,父皇倒也沒有謬讚。 艾虔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緩緩的往窗邊移動,「你們不把我送官府?」 「我又不是捕頭,你愛去官府難道不會自己去嗎?」 「你們真要放我走。」有這麼好的事? 「是你自己來的,我又沒請你。你要走,我當然也不會留你G」 艾虔已經退到窗邊,抓起一把圓凳就扔過來阻敵,隨即反身從窗戶竄了出去,躍上屋頂疾奔而去。 「你就這樣放了他?不問清楚,也不送到官府?」這一放豈不是縱虎歸山嗎? 「把他送到官府對我們沒好處,留著他也許有朝一日用得著,據說他什麼都偷得到。」 「是嗎?我剛只瞧見一個渾身狼狽、空手而歸的笨賊子。」 「你這是讚我嗎?!」她又是一笑,「他這就是標準的大意失荊州呀,人都是這樣的,只有在已知的凶險裡才會加倍小心。你把青蛙放在冷水裡慢慢的加熱,它一開始也不當一回事,等到水滾了想逃也沒命了。」 「說了這麼一大套,就是要我居安思危就對了。」這些道理連垂髦小兒都懂,不用她說。 她淺笑,「剛剛那個人要是像你一樣這麼小心,也就不會吃虧啦。」 孫唯光走到窗邊,小心的將插在上面的毒針收回牛皮袋內,放回懷裡。 「這是什麼?」 「這是要那人乖乖聽我話的法寶。」 「他都已經走了,怎麼還會聽你的話?」還乖乖的。 「他會回來的,而且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就會乖乖聽我的話。你不信?」 皇甫擎禎搖頭,「當然不信。」 好不容易才逃過牢獄之災,他又不是傻瓜怎麼會回來? 他話才說完,一個人從窗外跳了進來,竟是艾虔去而復返。 「算我栽了,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他一臉懊惱的說。 孫維光插在窗上的藍硝針淬了毒,沒有她師父的獨門解藥不能救,艾虔只要稍微運氣就會發現丹田劇痛,稍微一想就知道手上的傷口有古怪。 她嫣然一笑,「你瞧,他回來了。」 *** 汪道明為人精明,聰明才智過人,對於自己在天高皇帝遠的知興省可以為所欲為而感到志得意滿。 只是這種情況恐怕會因為二皇子西巡而有變化。 虧心事做得多了,當然就怕東窗事發,叫來巡的二皇子瞧出了什麼端倪。這日,他集合全省的大小官員,一起商量大事。 知興省有九個縣,十二個大鎮,大大小小的官員不下五十來人.但能跟府台大人同坐的當然只有那些知縣了。 「大家都知道二皇於此次微服西巡的事,所以都給我收斂點,別讓人抓住了什麼把柄。」汪道明交代著。 「西巡乃是常例,汪大人會不會太多慮了?」 也有人不這麼想,「但來的是皇子,還是小心為上,只要讓他看出了什麼不對勁,這裡的事只怕瞞不住。」 「聽說二皇子好美人愛醇酒。」有人建議,「在他停留的這段期間,大伙盡心盡力的侍奉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可是西巡乃是暗訪,就算你想拍他馬屁也找不到人。」 汪道明伸出手制止大伙的七嘴八舌,「大家留心注意,若發現有疑似二皇子行蹤的人馬也不要貿然接觸,若我們急著討好他、巴結他,反倒顯得心虛了,一切就如常,當作沒這回事,他查不出問題就會走了。 「還有你們先把一些平常就會鬧事的亂民抓起來,免得他們四處胡亂說話。這段時間叫差役們勤勞一點,到處去走動,若有縣民輕舉妄動或是嘴巴太大的,安個罪名也一起抓了。總之這段時間大家要謹慎小心一點,一切活動低調行事。」 知縣們連連點頭,相當同意他的話。 有人擔心的問:「那朝珍縣該如何?雖然有汪大人坐鎮,但新知縣尚未上任,不知此人如何,會不會壞我們大事。」 朝珍縣是知興境內最大也最富饒的縣,因此在那設有省最高的統領府台,以及一位知縣。 這算是個肥缺,聽說新知縣夏穎是新科進士,朝廷愛才,委以重任。 汪道明笑道:「夏穎應該近日會到,他一定得先來拜會我,諸位請放心,這人的人品我略有耳聞,待我給他一些甜頭吃吃,他一句話也不會吭的。」就怕他不愛錢而已,既然是個使假錢的貨色,自然也清白不到哪裡去。 與其擔心一個新縣令,他還不如想想怎麼對付暗訪的二皇子。 *** 阮公公駕著馬車穿過朝珍城門,來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孫唯光掀開了車簾,笑咪咪的說:「真是個好地方。」 街道整齊乾淨,來往的行人衣飾整潔,販子們靜候客人上門光顧,沒人大聲嗆喝。 皇甫擎禎也探頭出來看,給了一句,「熱鬧有餘,生氣不足。」 「我也有這種感覺。」她點頭。 進了知興省境內,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新知縣的妹妹,當然不能跟著阮公公坐在前面趕車,只好和皇甫擎禎一起窩在車內。 兩個人正好作伴,一路都在玩易字令,玩得不亦樂乎,還分不出高下來。 「公子爺,咱們現在往哪去?」 「先去拜會府台。」 「你去拜會府台,我去先去看看官府。」孫唯光道。 皇甫擎禎不以為意,「好。」 他們在路上早就備好各式貴重的禮物,準備分送給各個官員,好好的跟他們聯絡一下感情。 孫唯光在車內幫他打扮得比平日更加貴氣,將拜會的禮物和名帖交給他,馬車在府台大門前將停下。 她一手掀著車簾,一邊道:「晚點我再打發人來接你。」 汪府雕樑畫棟,又是亭台樓閣又是飛樓迴廊,十分氣派,看得出來是砸下不少銀子建造的。 汪道明在擺設華貴的花廳接見他,皇甫擎禎演什麼像什麼的向他行個正式的參拜禮。 他笑盈盈的受禮,「夏大人如此年輕就被委此重任,實在是不容易,將來大有出息呀。」 「那也得靠大人提拔。」皇甫擎禎笑著將備好的禮物往上送。 一旁的家丁接過去放在桌上,汪道明則仔細的打量著他,一向識貨的他很快就看出來他全身上下的行頭若沒有千兩銀子是撐不起來的。 他心中一喜,嘴上卻道:「夏大人果然是少年風流,就連打扮也比他人醒目些。」 「大人取笑了。」 「咱們身為地方父母官,還是把心思放在黎民百姓身上,這些打扮在家裡穿穿就好,出了門最好樸素一些。也好親民些。;」 「多謝府台大人的提點。」孫唯光這招以退為進還算不錯,只是害他得聽他的教訓令人有點不悅。 孫唯光要打造一個浮華貪圖享受的新知縣,他也只能配合,這種招搖又俗氣的穿著才不是他的風格。 汪道明又教了他一些為官的道理,但說的都是好聽的話,真要叫他做的話,恐怕他連一分也做不到。 明明已經聽到無趣得想打哈欠了,他卻偏偏得裝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汪道明說得不累,他卻聽得很倦。 好不容易他終於肯住嘴了,皇甫擎禎連忙起身告辭,說自己還得上衙門一趟。 管家慇勤的送他到門口,剛好一頂小轎也停在門前,一個紅衣女子腰肢裊裊的下轎,和皇甫擎禎打了一個照面。 「這是我們家小姐。」管家低聲的說。 原來汪道明有個這麼標緻的女兒,他那模樣生得出這樣的女兒,真可說是奇跡了。 汪可荃一見面前這位俊俏少年,有如失了魂的直盯著人家看,心中的舊情郎——王知縣釣寶貝兒子,立刻被她拋到了爪哇國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美貌,也很懂得利川這個優勢。 今年十八歲的她喜歡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成就感,她喜歡玩弄這些男人,讓他們為她神魂顛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