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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花兒 傅蘭馨一點都不明白的看著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別問啦!快走。」遲了就麻煩了,明明叫她待在房裡別出來,都是這臭丫頭礙事,有正義感也弄錯地方了吧? 傅蘭馨給他拉著跑,突然想到,「喂!你別靠近我!快放開我!」 她一邊打他的手,一邊罵道;「我叫你離我遠一點!誰叫你剛剛抱我?快放開我,否則我要咬你了!」 他猛然停下腳步,迅速的回過頭去,「閉嘴!」 柳馭煙突然停下來,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於是直直的撞了上去,一頭衝進他的懷裡,鼻子懂得隱隱生疼。 「『要投懷送抱也排個好時機呀。」他持起她的身子,將她扛在肩上,「有空再好好疼你,現在先逃命。」 姜中堂可是出名的小心眼和不好惹呀,唉。 「去死啦你!」誰要他疼!一張嘴只會胡說八道,那群人把他打死了也算是件功德,她於嗎出來阻止?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捨不得他挨打,她幹嗎管這麼差勁的人的閒事? 第七章 「這是什麼?」傅蘭馨接過程非手裡那碗還冒著白煙的東西,一股藥味鑽入好的鼻孔,「唉啃,是藥!臭死了。 她最怕這些東西了,平常打個噴嚏就要吃一堆補藥,她怕都怕死了,所以生病寧願裹著棉被睡大覺,不吃任何藥。 程非拉過一張凳子,催促道;「快喝吧,喝完了我要回去睡覺啦。」 「你就當做我喝完了不就好了?』」她繼皺眉.牽動了左眼上的傷,有些疼。 一個女孩子家眼睛腫,真是難看極了。柳馭煙只顧著喊他的俊臉一塌糊塗,一到這個小鎮就把他們扔在客棧,自己急忙找大夫看傷去了.也不想想她和程非也需要醫治,真是有夠自私的。 還是程非善良,雖然她很討厭吃藥沒錯,可是至少他關心她的頭痛和耳塞,想到拿藥來給她吃。 「『程非,柳馭煙這麼自私,又老是創喚你,你當初幹嗎拜他為師呀?」一定是被拐來的, 「因為沒有人要我呀,」他聳聳肩,臉上露出一種不屬於十六歲孩子的滄桑。 『「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就去世了。」他盯著燭火說,「我大伯嚷著說要分家,我娘沒有依靠,不得已之下只好答應。 「「大伯給了我們一間小屋子,我娘靠幫人家做些粗活來養活我,可是我十歲那年我姐就找我爹去了。 「我大伯很壞的,他把屋子收回去,將我趕到街上,害我餓得快死掉,只好偷把人家的地瓜裹腹,結果當場被主人抓住,可是他們居然沒人打我、罵我,以前我的經驗是,偷人家東西一定會被毒打一頓。 「之後他們還把我帶去給輕煙姐姐照顧。後來輕煙姐姐要嫁人了,就通知師傅回來,結果師傅就帶著我四處跑,六年前才到京城來。」 他歎了一口氣,「現在得罪了中堂大人,京城是不能再回去了。真是可惜,難得師傅在京城能賺那麼多的錢。 「但之前在善安時,要是師傅別打布政司,說不定還可以多賺一些。」 「他幹嗎沒事打布政司?」傅蘭馨好奇的眼明兒有神,「他又得罪了人家?」 「不是啦!」程非搔了楊頭,「善安布政司居然是我大伯耶,他花錢買了一個這麼大的官位坐,真的蠻厲害的。」 「『啊?」這麼說柳馭煙那傢伙是為了替程非出氣,他有這麼好心?他不是都以欺負程非為樂嗎? 「「別人得罪了師傅那役關係,」程非哈哈一笑,「不過師傅最護短,不管如何他都先護著自己人,呵呵。」 傅蘭馨啪啪的說:一那你還想整他?」人家對你……似乎也不錯嘛I 「哈!這是兩回事。」程非理直氣壯的說:「總不能每次都我吃他的虧,也得讓他知道徒兒我也有兒分本事。」 她有一些些明白了,這就是他們表現情感、重視對方的方式嗎?他們其實並不是感情很差,只是表達的方式異於常人而已。 「快喝吧,師傅說沒看著你喝完,不讓我去睡覺,」這師兄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連藥都不敢吃? 總不能要他學師傅勸他喝藥一樣,捏著他的鼻子逼他吞吧? 可奇怪了,平常師傅逼他吃藥的功力可好了,於嗎不自己來強迫師兄,非要叫他在旁邊看著? 難道是捨不得捏師兄的鼻子?他真的喜歡這調調嗎?嗯…… 「嗯?」傅蘭馨瞪大了眼睛,「柳馭煙?這藥不是你去幫我抓的嗎?」 「我哪有空呀。」他捶捶發酸的肩膀,「師傅嫌人家客棧的菜難吃,叫我去煮晚餐孝敬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的嗎?」想到剛剛她覺得他很自私,把他想得很壞,她不禁有些罪惡感。 其實她並不瞭解他,怎麼可以因為一些她沒弄治楚的事,就把他歸在壞人那一流呢? 只是她會這樣討厭他,其實他自己也要負一些責任,如果他不是那麼輕浮,那麼愛耍嘴皮子的話,她又怎會覺得他討人厭呢? 「師兄,你該不會因為師傅給你藥吃,你就心軟了?」程非趕緊提醒,「別忘了我們的大計劃呀。」 讓他在大伙面前出糧,娛樂大家的事情,他可不能忘記呀。 「我沒忘啦,只是……」這樣做真的好嗎?蠻丟臉的耶,柳馭煙應該是很愛面子的人吧? 如果他很生氣,那怎麼辦? 「『沒忘就好。」程非開心的笑著,「能讓師傅在他的心上人和那些愛慕他的女人面前難堪,我光用想的就覺得興奮。」 「心上人?」傅蘭馨呆呆的重複,「他有心上人?而且還有很多女人愛慕他?」 「咦?」程非站了起來,把手拔在腰上,扭著腰說:「那是當然的呀!會認為那麼好看的男人沒有人愛慕,是超級大白癡,這世上有這種人嗎?」 傅蘭馨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當然有呀,她不就是一個。 「你快喝吧。」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我很想睡覺啦。」明天起來還要趕路呢。 傅蘭馨拉住他的袖子,「他有心上人,真的嗎?」 為什麼她會覺得很驚訝?她以為像柳馭煙那樣自私的人,是不會愛人的。 「騙你幹嗎?」程非吹了一聲口哨,「還是個超級大美人呢。」 傅蘭馨垂下睫毛,一口一口的喝著藥,不知道為什麼,這碗由柳馭煙親手煎出來的藥卻意外的苦澀。 看她把藥喝完了,程非t然想到一件事,從懷生拿出個小瓷瓶拋了過去,「接著。」 她伸手握住了,「這什麼?」 「去淤化腫的。」他指了指她淤腫的眼睛,「很計效,每次師傅挨了揍都用這個。」 傅蘭馨不解的問:「他功夫這麼好,幹嗎老是挨打?」 程非哈哈一笑,「我不是跟你說師地是怪人嗎?」 她握著那個小瓷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也許他不是個怪人,而是個善良的人。 她的心輕輕的抽痛了起來。 這是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 @33 柳馭煙盯著傅蘭馨。臉上有著奇怪的表情,像是詫異她的反常。 而傅蘭馨也真覺得自己的確有點反常, 收真的很奇怪。」柳馭煙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另一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是病了嗎y』 「你才病了,不要拉倒!」她用力的拍掉他的手,將那傷藥放回自己懷裡,有點生氣的找了個樹前處坐下來。 因為他只要一停下來休息就拿出鏡子吱聲歎氣,說他被毀容是天下最悲慘的事,她聽了覺得心煩,為了叫他閉嘴,她才拿傷藥讓他擦,可不是好心腸或是想幫他的忙。 他幹嗎一副見鬼的樣子f 「我又沒說不要。」他往她旁邊一坐、推推她的肩膀,「有事弟子服其勞,你來幫我探吧。」 「誰是你的弟子?少臭美了!」她手朝前方的程非一指,「你的好徒兒在那,叫他過來伺候你。我沒空。」 「他要是來伺候我,誰煮晚餐?你嗎?」他可可一笑,「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誰說我不會煮飯!」她生氣的說:「我、我……」可惡!她胡亂的拔著地上的雜草,有些懊惱的說;「我會白水煮蛋呀……」 白水煮蛋?柳馭煙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好笑呀好笑!好險哪好險!」 「笑什麼!」她板著臉問,「有什麼好笑,又有什麼好險!」 「當然好笑又好險呀,以後你嫁了人,難道三餐都請他吃白煮蛋?所以說好笑的是你三冬都煮自煮蛋,好險的是有那個福氣的人不是我。」光是吃蛋,遲早有一天會噎死,就算幸運的沒噎死也會膩死。 她突然覺得生氣,不會煮飯不行嗎?「我是格格,誰敢叫我煮飯給他吃!要是本格格要他一輩子都吃白煮蛋,他也得給我乖乖吞下去。」 「對幄,我都忘了你是尊貴的格格了。」他微微一笑,「你跟我知道的格格不同,我老是忘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