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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花兒 一整個晚上,整間客棧裡的人都聽見那個來投宿的道士,喊鬼喊了一個晚上,天快亮的時候,原本住有六成滿的客人全部走得精光,只留下愁眉苦臉的掌櫃,他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的客錢哪來那麼多鬼。 第三章 段小莫有些煩惱的看了看東北邊回來的一大片烏雲,又看了看週遭荒涼、沒有人煙的野地,然後對著前面兩條岔路歎氣。 「大元,你說是左邊這條,還是右邊這?」 郝大元扛著棺材,一整天走下來,又沒吃到午飯,他覺得好累,肚子餓得咕咕亂叫,「都好。」 「我們剛剛來的時候走右邊,現在要回去了應該要走右邊。她想了一想,正打算走右邊那條路時又感到猶豫,「可是方向反過來了,應該是左邊方對。」 「對,是左邊。」他點點頭。他們一早就出門,挨家挨戶的去賣棺材,挨了不少罵還被沒了一身水,結果現走愈遠,後來還出了餘杭縣,走到後來原本握透的身上干了,路上的人家也愈來愈少了。 他跟段小莫從來沒出過縣門,兩個人又都是迷糊性子,這會兒真的迷路了。 「哪就走左邊好了。」段小莫舉步往左邊的路走「你累不累呀?」 「我肚子餓。」像是為了證明他說的是實話似的郝大元的肚子大聲叫了起來。 「那我們快點回去吧。」她也是又累又餓、又渴又沮喪,沒想到忙了一天,走了這麼多路.居然沒有遇到要買棺材的人家。 真的好奇怪緊,跟她原本所想的不一樣,是哪邊出了差錯嗎?她一邊走一邊想,而郝大元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兩個人朝著跟進餘杭縣截然不同的方向現走愈遠,意走愈偏僻。 天空一下於就暗了,那一大片烏雲飄到了他們頭上,豆大的雨點做瀝嘩啦的落下來。 「下雨啦。」 郝大元怕小莫淋濕了,於是把棺材放下,推開槍蓋說:「小姐,進來躲雨。」 「好。」段小莫全身發冷,於是便躺了進去,讓郝大元連棺材帶人的扛著走。 雖然躺在格內淋不到雨,可是她還是冷得發抖她能感覺到都大元走得很平穩,她一點都不會因搖晃難受,聽到雨滴打在棺蓋上的聲音,讓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走了一陣子之後,她感到都大元突然停下腳步於是揚聲問:「怎麼啦?」 他的聲音隔著棺材聽來,有一些模糊的感覺,「沒路了,不過有一間破廟。」應該是廟吧?他不大確定總之是間屋子就對了。 「有破廟?」剛剛來的時候沒看到有廟呀?「先進去避雨好了。」 「好。」郝大元走進廟裡,那廟屋頂破了幾個問滴滴答答的漏著水,一大塊到處都是蟲蛀的黃布幔橫掛在中間,朽爛的木頭因風吹拂輕輕的發出嘰拐的聲音來。 他找了個干的地方把棺材放下來,大聲道:「小姐,我肚子餓了。 他聲若洪鐘,這句話一自馬上震得屋樑上的塵沙紛紛落下。 段小莫覺得累了,又有些睏,於是磕上了眼睛含糊的說:「忍耐一下嘛!等雨停回去再去找吃的吧。」 外面雨下得大,地躺在棺材裡,產育又不大,因此郝大元只聽到她後面的五個字,去找吃的吧。 「我知道了。」他正想往外走時,又想到了什麼回來把棺蓋稍微移開了幾寸,方便段小莫萬一要出來。 然後他往外走去,跨過門檻的時候,一腳踩破了一塊掉在地上的橫匾,整只腳陷到了腐朽的橫匾裡他把腳拔起來,順勢把那塊寫著義莊的橫匾踢到旁邊去,然後冒著雨找吃的去了。 雨愈來愈大,風和雨順勢飄了進去,吹開了黃布幔,後面有一排放得有些凌亂的破舊棺材,一隻干扁的瘦老鼠眨著一雙小眼睛,吱吱的叫了起來。 「倒霉死了!」貝宜久渾身都濕透了,他在大雨中狂奔,還因為兩勢過大看不清楚路而摔了一大跤,弄得渾身都是泥土。他一定是跟餘杭縣犯衝!不然怎麼解釋他會這麼倒霉? 沒有拿到昨天幫工大夫收驚的銀兩就算了,他本來可以賺到更大一筆的,因為縣太爺其古道家裡鬧用貼佈告表示願重金請人抓鬼,他和司空傷得知此事興匆匆的去了之後,當然又使出同樣伎倆.胡說八道一番,裝模作樣的軟妖除魔。在做法的當頭,沒想到居然衝進來一個是道上說他裝神弄鬼騙吃騙喝,要替天行道收拾他們兩個明明就是那道士也來了一隻小鬼,是他叫那小鬼去縣太爺家胡鬧的,沒想到碰巧遇上了他們。那個叫做賈真人的道土怕他的伎倆被拆穿,所以先聲奪人,害得他和阿岱只好落荒而逃。 縣太爺不甘受騙,氣得要死,所以命人大肆追捕又是官兵又是狗的,他們只好狼狽的逃出餘杭縣。 「前面有閻破屋子,先去避雨吧,你跑快一點。司空岱飄得高.先看到了前面有可躲雨之處。 "我已經很快了!"他這輩子還沒跑這麼快過!剛剛追兵連得近了,害他差點給狗咬到,還好下了這場大雨,雨勢太大視線不佳,再加上雨水沖刷掉了他的氣味,因此構才沒尋味迢迢上來。貝宜久衝進那間頹敗的屋子,只見兩扇大門朝兩邊傾倒,到處都結滿蜘蛛絲,裡頭毒氣沖天引得他連打了幾個噴嚏「怎麼這麼暗?」 「快點生火吧,冷死了。司空岱抱怨著。 「鬼跟人家怕什麼冷?」日子裡烏塗抹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於是他撿了幾塊爛木頭,看見門下面壓著幾束稻草,把它通通拉了出來。 「你又不是鬼,怎麼知道果不會冷。」他就是會冷。 貝宜久從懷裡拿出打火石來,還好他有用油市包著,否則被水給一淋,十個打火石都沒用。 「你很囉嗦耶,再頂嘴就扁你!你既然會冷也會怕痛吧?」他雖然這麼說,卻不是真的想打他,反而更迅速的把爛木頭和稻草都堆好.剛好在地上摸了一張像是紙的東西,他拿來引火,終於生起了一堆火。 只宜久舒服的往後面一靠,滿足的說:「真暖和呀。」 司空岱盤腿扭坐在他對面,火光趕走了屋內的漆黑,他一臉古怪的對口直久說」你覺得你背後的棺材裡,有沒有裝什麼東西?」 棺材?「什麼棺材?」他正想回頭去看時,一陣風吹開了而前不遠的黃有慢,露出後面一整排破舊的棺材.剛好地腳邊又有一隻老鼠吱吱的叫了兩聲。 「慘啦!」他大叫一聲,自然的往後一跳,等他發現自己腳下跌的是棺材又大大叫一聲,腳底一滑跌在棺材上面,咯咯路數自,他懷裡的寶貝銀子,全都掉了一地,他也順勢掉了下來。 「哎呀!痛死了。」 司空岱也發現這裡到處是棺材,他大吼道「這什麼地方呀!棺材店?」 「有沒有聽到?」貝宜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剛剛有人喊痛。 他們自然而然的靠在一起,往門的方向倒退了數步。 「有呀,不就是你嗎?」司空岱四處張望著a 「不是我。」國宜久不知道自己是冷得發抖,還是怕得發抖。「女孩子的聲音!」他剛剛跌在棺材上時清清楚楚的聽到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她說:「哎呀!痛死了。 「沒、役!咯咯……聽到……咯咯……」司空岱只說沒聽到,而咯咯的聲音則是他牙齒打顫所發出。 「我看我們還是走好了。」淋雨也沒什麼關係,了不起傷風咳嗽而已。「好……」 他們正想走時,一道閃電打了下來,將屋內照得有如白晝似的,而雷聲更是緊跟著轟隆隆的響了起來。就在那一瞬間,貝宜久看見他心愛的白花花銀兩全落在那副棺材旁邊。 「不行!我的銀子!」他推了推司空岱。「 你去拿回來,快點。」 「你弄掉的,為什麼要我去撿?」他反推回去,還順便飄退了兩步。 這個時候棺材裡傳來輕輕的撞擊聲,咚咚咚的似乎有人在捶著它。 「有東西在裡面。」司空岱飄得更遠了。 「貝宜久的臉色從來沒這麼蒼白過「一定是老鼠.沒什麼啦!你快去撿回來。 「我才不於!哪有那麼大只的老鼠,還會敲棺材!」誰知道裡面到底腦什麼? 「你是鬼耶!」宜久火大了「就算有鬼你也不應該怕,你跟人家怕什麼制你有毛病呀。」 「我又沒看過別的鬼,當然會怕!況且裡面如果不是鬼,是爛了一半的屍體.還是會動的那一種,那我當然更怕呀!說不定、說不定沒頭或是缺了胳膊少了腿的,多恐啊!」 「你給我閉嘴!我們一起去。」他實在害怕,可是又捨不得那些銀兩,是一千三百兩,不是三兩呀! 「一起數到三衝過去,檢完便往外衝,瞭解?」 司空地嚴肅的點點頭,「瞭解。」他真怕棺材裡有沒爛完的屍體會突然坐起來指他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