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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花兒 說什麼毀了,有那麼嚴重嗎?他現在不就來跟她討論,要想辦法幫她嗎? 「我那是氣話!誰叫你說寧願死也不娶我!難道你從來不說氣話嗎?你自己要是能夠說到做到的話,那早就該去死了,根本沒有資格說我。」 他搖頭,「我要是死了,妳的下半輩子才毀了。」 「放屁!滿嘴胡說八道的壞胚子。」 「對,我最壞!壞到想讓妳重上八人抬的大花轎,風風光光的讓妳嫁給妳的如意郎君。」 「什麼如意郎君!你少亂說,嫌我的名聲還不夠臭嗎?」 「現在沒有,將來總是會有的。」棠優道:「妳張大眼睛慢慢找,找著了跟我說一聲,我親自送妳過門。」 他說得認真,她可就聽得勃然大怒。 過門還沒一天,這個死沒良心的病鬼,居然已經在盤算著怎麼擺脫她了。 「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巴不得早點把我氣死,你好去迎娶你的元配夫人!你也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的氣我,反正你元配的位置空著,我不過是個沒地位、沒名分的小妾,難道我有本事阻止你娶妻嗎?」 當小妾真是不划算,就算給他氣死了,搞不好還進不了家廟! 棠優一楞,有點詫異的看著她,「等等,先讓我搞清楚一件事,妳好像對這件婚事沒什麼意見?」 他一直就覺得奇怪,本來預料她會鬧得天翻地覆,可能還會上門找碴,說些仗勢逼親、天打雷劈啦,或是寧死不屈、冒死抗命之類的話。 她沒來演一出孫悟空大鬧天庭已經夠讓他震驚的了,現在又說出這番話來,感覺好像……好像很認命? 「我能有什麼意見?我不要命了嗎?那是聖旨,你以為是廢紙嗎?」真是個大白癡,想也知道她就算氣瘋了,也不得不上棠家的花轎。 「是聖旨沒錯。不過……」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不敢抗旨也一定會鬧呀。 乖乖就嫁過來,還是挺可疑的。 「不過什麼?!你不是很勇敢?寧死不娶?怎麼你不去皇上面前抗旨?」幹麼一副她沒有冒死抗旨很奇怪的樣子。 她一怕痛、二怕死,不行嗎? 「我現在對這件婚事沒什麼意見,用不著去抗旨。」一個月前他會很有意見,現在則是覺得能夠勉強接受。 桑梓是充滿活力和衝勁的,或許是有點粗野,但他很自然的把她當做這是她的個人特色。 她是第一個不把他當病人的人,她是第一個對他破口大罵的人,她是第一個與他大打出手的人。 她是第一個他會感到好奇和……想念的人。 「哼,你當然沒……」她冷笑著,預料他會講幾句難聽的話來反駁,所以早就準備好反擊的字句。 正想說出口時,她猛然瞪大了眼睛,「你剛剛說什麼?」 怎麼跟她預料中的不大一樣?而且豈止是不大一樣,根本就是天差地遠。 「我說我沒意見,妳也沒意見。」他享受著她臉上又是震驚又是狐疑的多變表情。 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常常聽見人家說什麼把心事寫在臉上,大概就是她這副模樣吧!他還沒見過誰這麼容易瞭解。 桑梓倒是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一再的讓他大開眼界。 「這樣非常好。我們總算達成共識,可以相安無事的一起生活了。」 「相安無事?一、一起生活?」她的心跳猛然的漏跳一拍,奇怪的覺得雙腿發軟,連忙扶住桌子。 她開始想到昨晚母親的私密教導,還有那口紅箱子最底下的一本春宮。 「最好是能相安無事。妳要天天跟我吵架、打架,我可沒那個精力奉陪。」他沒漏掉她面上突然的暈紅,還有眼裡的驚惶失措和羞澀。 她是想到了什麼?她是想到哪裡去了? 「你要是不來惹我,我也沒那個工夫跟你吵架、打架。」她也不想天天上演全武行。 他、他走過來幹什麼?那種笑容是什麼意思? 桑梓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往後退了幾步,聲音因為不安而顯得柔弱了些,「你想幹什麼?」 他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故意走到她面前,低著頭看她,柔聲道:「當然是要走出去,回我的房間睡覺。」 麻煩讓讓,天色已晚也該安歇了。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頭,雖然是把她輕輕推開些,和她擦身而過,她就已經緊張得想吐了。 「回房間睡覺?」她猛然轉過身去,覺得自己被污辱了。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安心還是生氣,新婚之夜呢,他就這樣把她扔在房間裡?這麼瀟灑的轉身出去? 她連一點點的吸引力都沒有嗎? 還說要一起生活?一起生活個頭! 「棠優!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可惡,害她忍不住又失控了。 他身形一停,回過頭來,「那妳又把我當成什麼了?」 桑梓無話可說了。 「我把他當成什麼了?」 頭痛、頭痛。 這個問題想了三天三夜,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棠優一句話就把她困在房裡三天三夜,哪裡也沒去過。 反正棠家三老都免了她的晨昏問安,大概也是不想見到她,她乾脆不出門,免得又遇上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娘子。 「小姐,好奇怪呀。」風兒從廚房拿了午餐過來,一進門就說:「我剛剛經過隔壁的藕香居呀,看到好多人在那裡忙進忙出的,有的打掃、有的修剪花木,還有好多人搬花盆啦、擺設啦,還提了一隻會說話的九官鳥進去。」 「是嗎?」聽起來好像是有人要搬進去住似的。 棠家雖然大,但有住人的院落卻不多,因為他們的人丁並不是很興旺,所以她隔壁的藕香居是空著的。 怎麼會突然整理起來?是誰要來了嗎? 「我們去看看。」她好奇心一起,連飯都不吃了,興匆匆的走出去。 「小姐,還是別去了。」風兒吐吐舌頭,一臉的抱怨,「那群人凶得很,我不過多看了幾眼就挨了一頓罵。」 想到自己在桑家時仗著小姐的勢,是專門罵人的,沒想到跟著小姐到了棠家,反而變成挨罵的了。 真是得意也因小姐,失意也因小姐呀。 「這麼了不起!那我非看看不可了。」桑梓道:「我倒想看看誰敢來攔我。」 「不要啦,小姐。我們才剛來,還是不要跟他們計較。」等鞏固好勢力後再說,現在穩吃虧的。 「妳怕什麼?我是主子,他們是奴才,難道還有我怕了他們的道理嗎?」 不過就是進去看看而已,又不是什麼深宮禁地,難道連看看都不行嗎? 知道桑梓一向固執,風兒不好再說,於是兩個人走到隔壁,但都還沒有跨進去門,就已經受到阻攔了。 「桑姨娘,妳怎麼往這裡來了?」一個丫鬟翻了翻白眼,有點不悅的說。 別來妨礙她們工作,她們已經夠忙了,可沒手再來伺候她。 大家都知道這位姨娘的地位比丫頭還不如,所以也沒人怕她。 「我過來看看而已,是誰要住進來嗎?」這麼大的陣仗?她的嫁妝都沒那麼多,瞧瞧整個院子都塞滿了傢俱、古玩和字畫擺飾。 「當然是二少爺未來的元配夫人,否則有誰能住進藕香居?」她看了桑梓一眼,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藕香居是老夫人特地留著給二少爺當新房用的。」 「什麼?」她才來三天耶,棠家居然已經打算把她晾在一旁。 看看元配夫人的待遇,再看看自己的處境,她張大了嘴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風兒看她緊緊的捏著繫在腰間的白玉葫蘆,一張臉都白掉了,「小姐,還是回去用午飯了,不然飯菜要涼了。」 她只是個丫頭而已,沒必要跟她發脾氣,深呼吸、深呼吸。 桑梓扭身就走,拚命的深呼吸,控制自己。 「桑梓!桑梓!」 她一轉身,後面的小徑轉出了一張帶笑的臉,揮手喊她。 「小姐,二少爺喊妳呢。」 「不理他。」她快步的走,越走越快。 「喂!」棠優追上她的腳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妳是改名了,還是沒聽見我叫妳?」 「我不想跟你說話!不行嗎?」她惱怒的說,委屈的眼淚在眼裡滾來滾去。 「妳是怎麼了?」真稀奇,那是眼淚嗎?「妳要哭啦?」 「亂講!」她眨眨眼睛,把眼淚逼回去,「幹什麼抓著我?還不快放開。再不放開就咬你!」 「還以為妳安靜了三天是在修身養性,怎麼還這麼凶?」他連忙縮手,「不是叫妳要溫柔點嗎?」 「要溫柔去找別人呀!我桑梓沒這種東西!你要是嫌我,把我送回桑家去呀!」她一跺腳,「反正我也不愛待在這裡,不愛給人叫姨娘! 「這裡沒有一個人看我順眼,大家都討厭我!我幹麼要如此受委屈,還不能夠發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