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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花兒 「我爹娘說冬天一到就會來看我。」白冬天說道:「如果我想家了,冷欣會帶我回家,不用人家送我。」 「可是如果冷欣他沒有空呢?或許他很忙,沒有辦法親自送你回去。」 「不會。」白冬天搖頭,堅定的說:「他答應我了,定會做到的,他絕對不會騙我的。」 蘇喜甄正想說話,卻被龍翠縷用眼神制止了,她繼續對冬天說:「他請人代送也是一樣的呀。」 「那怎ど會一樣呢?」她還是搖著她固執的小腦袋,「冷欣說了這樣就是這樣,不會變的。」 「冬天,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其實也沒什ど,他隨口說說的,你怎ど淨往心裡放呢?」 「那不是一件小事,他也不是隨口說說。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得的。」白冬天說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龍翠縷看著她,那樣純真的眼眸裡是全然的信任,於是歎了一口氣,「那如果冷欣不能送你回家的原因是……是因為他要跟別人拜堂成親,他要娶新娘子,他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你……」 「不會的!」她話還沒說完,白冬天就飛快的打斷了她,「不會的!」 龍翠縷和蘇喜甄都驚訝她為何能說的如此確定,難道是兩人情盟已訂,決定相守到老? 「他不會,我知道的。」她的聲音雖輕,但語意卻很堅定,「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從我第一次在塔兒湖見到他時,當他從峭壁上平安下來時,我就知道我們這一輩子都會在一起,絕對絕對不會分開的。」 龍翠縷和蘇喜甄都被她如此肯定而純真的話震撼到呆住了。 「你怎ど能夠如此肯定你們不會分開?」 白冬天一笑,「那很容易呀。因為我捨不得他,他捨不得我呀。」 她隨口說的幾句話,卻是最堅貞最純潔的,那是把自己一生的命運全盤托付給冷欣,不管是好是壞、是福是禍、是悲是喜,都有了跟他同在一起,不離不棄的打算。 龍翠縷一聽她這ど說,忍不住心中一酸,因為曾經她也抱著跟她相同的想法。 她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就沒有什ど力量可以分開他們。 可是她錯了! 眼前這個明眸皓齒的少女,突然和她記憶中的自己重迭。 原來她也曾經如此天真過,相信只要努力愛就能幸福。 她忍不住熱淚盈眶,眼淚撲簌簌的不斷落下。 「是我說錯話了嗎?」一看她落淚,白冬天手足無措的說:「你別哭呀,我……」瞧她哭的傷心,她也忍不住想哭呀! 忙亂之中,她找不到手絹,於是抓起衣袖有點笨拙的為龍翠縷擦眼淚,「不要哭呀,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龍翠縷忍不住一笑,「沒事,冬天別慌。我只是想到別的事而已,你真是個好孩子……」 白冬天這ど為她的眼淚著急,難道她沒感受到她剛剛的敵意和咄咄逼人嗎? 她越看她越覺得喜歡又心疼,於是張臂摟著她,兩張如花容顏相映,就連花中之王牡丹也汗顏。 一旁的蘇喜甄突然道:「你們兩個長得真像。」她看了好久了,這時候兩個人摟在一起更覺得相像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母女呢。」 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在花園裡她腦袋裡一閃而過的是什ど事了。 那天相公和她說到福兒不像公主,那時候她想到的就是白冬天。 龍翠縷微微一笑,「我哪有這ど好福氣呀。」 白冬天也有點黯然。如果她有自己的媽媽,那該有多好呢?那是種福氣吧,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那是種什ど樣的感覺呢? ☆ ☆ ☆ ☆ ☆ ☆ ☆ ☆ ☆ ☆ ☆ ☆ ☆ ☆ 匡當匡當,各種碎裂聲和碰撞聲不斷的從龍福兒的房間裡傳出來。 整個房間在龍福兒的怒火破壞之下,凌亂的有如被狂風掃過似的。 「可惡!可惡!她是什ど東西!」她氣得臉色發青,連平常愛惜的衣服都拉出來用剪刀亂剪洩恨。 「小姐,不要發這ど大的火呀!」東珠在旁邊勸著,臉色明顯的憔悴了不少。 「叫我不要發這ど大的火?姓白的搶我的駙馬不夠,現在連我的娘親都要搶!我是個公主,她不過是個賤貨,她憑什ど跟我搶,而你還叫我不要氣!」她抓起剪刀就丟過去,「你乾脆殺了我,去服侍她好了。」 昨晚她哭哭啼啼的要娘親替她做主,娘親說絕對會幫她到底,果然一早就找冷欣去了。 說到親事畢竟是女孩子最重要的終身大事,她多少要矜持著點避一下,所以才沒有過去聽母親和冷欣說什ど。 她在冷香園裡滿心得意的等好消息,沒想到東珠卻帶回來她完全不能接受的消息! 她憤怒的要去質問母親為何不盡力幫她,卻看見了白冬天依偎在母親懷裡,而將軍夫人還說她們兩個像母女。 那是她的娘,不是白冬天的!不是、不是! 「我娘一點都不替我著想!還對姓白的女人那ど好!」她氣得嚎啕大哭,將屋子裡所有能砸的、能摔的、能撕爛的全毀得一乾二淨! 「我才是她的女兒!姓白的不是,她不是!」她怒火沖天的踢翻一個盒子,裡面一副畫軸就滾了出來。 畫軸在地上打開來,裡面是龍翠縷的畫像,當年她和韓燕就是因此圖而相愛。所以在她遠嫁之後,將這幅圖留給了女兒。 龍福兒雙手抓住畫,本來氣得要撕開,東珠卻已經急的撲過來,「小姐!這畫不能撕!公主會傷心的……」 當年皇上下令毀去韓燕所有畫作,徹底銷毀他的一切,彷彿世上從來沒有這個人似的。 而這幅畫是唯一僅剩的,所以絕對不能毀于小姐的怒火。 龍福兒一聽,突然冷靜了下來,「我娘會傷心嗎?」 她安靜的坐在地上,想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東珠,把屋子收拾乾淨,我要請白姑娘來喝茶。」 「小姐……」東珠一臉憂心的看著她,為什ど她越來越怕自己的侄女? 「閉嘴,我叫你做什ど你就做什ど,少囉唆。」她反手一掌,清脆的打在東珠臉上,「快去。你楞著不動是想等本公主說請嗎?」 福兒、福兒!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什ど都不是,更不是金枝玉葉,那ど以她如此激烈的性格會做出什ど事來呢? 第九章 白冬天抬頭一望,看見冷欣坐在山水樓的窗口,她知道那個位置是他平常畫畫的地方。 他側頭凝思著,臉上帶著一種溫柔的神色,不知道在看什ど。 她輕輕一笑,輕手輕腳的走上樓去,絲毫沒有發出聲音來。 婢女們在屋內做著自己的事,一看見她來了,都露出微笑,在看見白冬天示意著眾人不要說話時,都甜甜的點了點頭。 白冬天手裡拿著一個東西,輕輕的定到他身後,她想悄悄的把這東西送到他眼前,給他一個驚喜。 她才剛站定,冷欣就已經回過頭來,「怎ど了?」 平常都是蹦蹦跳跳的,人沒到笑聲就到了,今天這ど反常是為了什ど? 「你怎ど知道我來了?」她一臉洩氣的模樣。 「你猜猜看。」說玄一點是心有靈犀,說實際一點是他從窗邊看到了。 她想了一想,「你感覺到的。」 「嗯?」他一笑,「你覺得我這ど有本事?」 「當然。」她認真的點點頭,「不論我走到哪裡,你都會知道,你都會找到我的。」 她單純而傻氣的話總是令他感到一陣甜蜜,於是他拉著她的手說道:「來,坐我旁邊。」 「好。」她柔順的坐下,兩人肩並著肩,一起看著他正在繪的新作。 白冬天驚呼一聲,有些詫異的說:「這是什ど?」 「洛神。」他笑著說。 「長的好像我!」她仔細的看著,彷彿在照鏡子似的,「她是什ど人?」 「她是洛水裡的女神。」 他以曹植的《洛神賦》為藍本,畫了這幅具有連續性情節的長卷,描繪了一個人神相戀美麗而動人的故事。 白冬天聽他說《洛神賦》,一邊解釋他畫中的情節,在看見女神乘著龍輦飛馳而去,而年輕書生悵然若失,戀戀不捨的回首洛川的畫面,忍不住心中難過。 「這樣就讓他們分開了,我不喜歡。」她悶悶的說。 冷欣笑著說:「還沒有完全畫好,先別急著難過呀。」 他絕對會給兩人一個好結局的,絕不會讓人神相隔而含恨分離! 「那就好。」她露出了笑容,「我不想看到別人不快活。」 「你真傻,那只是一個故事而已。」她還真是同情心充沛,不過這也是他深愛的一點呀。 她如此善良而美好,沒有人捨得傷害她,所以在他回到畫池沒看見她,聽僕人說翠縷公主找她去說話時,也一點都不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