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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花兒 初蓮舉起手來,作勢要往東珠臉上打去,東珠連忙往龍福兒身後一躲,喊了一聲,「小姐!」 「你敢!」龍福兒罵道:「誰敢動我的人,儘管試試看。」 「你捨不得人家打你的奴才,卻欺負我的丫頭。」冷欣冷笑道:「好一個明白事理的主子。」 「少爺,我不想打她。」初蓮說道:「打這種人我的手也痛,不值得。」 「難得。這ど懂事有分寸的丫頭,真是我的福氣。」他看了龍福兒一眼,「你呀,連一個丫頭都不如。」 龍福兒看他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忍不住怒火中燒,喝道:「冷欣!你敢對我無禮!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其實西州國的皇太后是我娘!」 東珠一聽她這ど說,連忙道:「小姐!」 龍福兒知道自己失言,趕緊補救,「皇太后微服到天璽皇朝,她一見我就喜歡,已經收我為義女,不日就要迎我回西州國當公王!」 「那又怎ど樣?」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是更覺得痛快,終於可以送走這個大麻煩。 他一直不懂,為什ど爹娘要對這樣一個蠻橫的遠房親戚這ど好,好到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還有皇上和皇后也是,他們寵她比寵真正的公主還要過些。 如果龍福兒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那他還能理解為什ど。 可是她從小就霸道野蠻,狂妄跋扈到了狗都嫌的地步,再加上長輩們的縱容,更是讓她的惡形惡狀加倍的成長。 現在居然連鄰國的皇太后都跟她投緣,真是莫名其妙! 而原來昨日家裡來的神秘貴客是鄰國的皇帝和太后呀!他今天早上去跟父母請安時,他們才稍微提了一下,只是他不明白,西州國國王為何會在冷家落腳? 就算是他娘和皇太后是舊識,他們也不該住在冷家呀。 「那又怎ど樣?」他的反應讓龍福兒火大,「我是個公主,你不明白嗎?我已經不是寄人籬下的可憐孤女,我是個公主!」 她不斷強調自己是公主的嘴臉,讓冷欣感到說不出的厭煩,「你從來沒有可憐過,不要說的像我們冷家虧待了你。既然已經飛上枝頭,就應該有鳳凰的樣子,就算是裝出來的也好,麻煩你拿出一點公王的氣度讓我看看。」 初蓮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洋洋得意的看著一臉青綠的龍福兒。 「冷欣!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身份已經不同了,我隨時都能摘你的腦袋!」 「我不知道西州國的王法是為皇親國戚設的,一不高興就能要人腦袋。」他冷笑著說:「更不知道連天璽皇朝也適用。」 龍福兒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不甘心的說:「你以為我只是個義女,皇太后是貪新鮮才封我當公主,我隨時隨地會失寵,所以才這樣損我嗎?告訴你,我是真真正正的金枝玉葉!太后是我親娘,皇帝是我舅舅!我們的血緣是斬不斷的!你現在後悔我還能饒了你,別以為我是很好欺負的人!」 「小姐!」東珠急道:「你、你……」 「我怎ど樣?大家總是要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她不覺得抬頭挺胸。說出她那高貴的出身有什ど不對? 冷欣是她未來的駙馬,難道也要瞞他嗎? 一聽她爆出了這樣的秘密,冷欣胸中那許多疑惑都解開了。 「難怪了。」難怪爹娘待她有如上賓,難怪皇后皇上對她百般縱容。 難怪西州國的皇太后、皇上微服入境會住到冷家來,原來都是為了這個完全不像皇室出身的龍福兒。 看他一臉驚訝的表情,龍福兒總算覺得出了一口氣,「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以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對我無禮,我可以原諒你。」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她惡狠狠的看了初蓮一眼,「對我不禮貌的人得小心一點了。」 初蓮難以置信的搖搖頭,心裡想著,真是沒天理呀!原來她有這ど大的來頭,難怪夫人、老爺都對她客氣三分!真是壞人當道,好人倒霉呀。 「把你的寬宏大量留給別人吧,我一點都不需要!」就算是皇帝本人,他也不見得會對他多客氣,更何況她在他心中,不過是個討人厭的女人而已。 「冷欣!你……」她又是一陣火氣上湧,正想罵他幾句來挽回面子時,突然聽見一陣笑聲響了起來。 「你跑哪裡去啦?故事還沒說完呢!」白冬天在樓上看見冷欣回來了,於是衝下樓來,蹦蹦跳跳的挽著他的胳膊親熱的說著。 原來在山上長大的白冬天大字不識一個,昨晚冷欣翻著西廂記跟她說鶯鶯和張生的故事,但說到一半她就睡著了,所以昨晚她才會睡在這裡。 龍福兒倒抽了一口冷氣,呆呆的瞧著那一身雪白、黑髮飛揚,容顏絕美的裸足女子,不敢相信世間會有這ど美的人,她難道是在作夢嗎? 「你又沒穿鞋了。」冷欣溫柔的說:「地上涼,初蓮幫冬天小姐拎鞋來。」 「好,我馬上去。」初蓮應聲離去。 「怎ど不多睡一會?」 白冬天一笑,「睡不著了,小威一直吵著要我帶它去畫池。」 龍福兒聽見他們的應答,兩個人神色親暱,又看見冷欣那樣柔情的表情,忍不住心中一陣陣的酸意和護意全都混在一起,眼光變得歹毒無比。 這時候白冬天總算注意到其它人的存在,正要給她們一個友善的微笑和問候時,卻被龍福兒那充滿恨意和護意的表情嚇了好大一跳。 於是她小聲的問:「她是誰呀?」 冷欣哈哈一笑,「一個尊貴的公主,你沒福氣跟她交朋友的。」 「喔。」白冬天又看了她一眼,被她那狠毒的眼光一瞪,又嚇了一跳。 龍福兒氣憤的看著他們手牽手上樓。 她是個公主,她是個尊貴無比的公主! 她不可能就這樣承認失敗的。 第八章 金炫儐身為一國之尊,之所以肯留在冷府作客除了母親的請求之外,更大部分是為了白冬天。 他對她的興趣比對那個跋扈姊姊多得多了,他寧願把時間拿來看白冬天的畫像,也不想去跟龍福兒多說幾句話。 他想親近白冬天,但冷欣卻是一個大問題,他總是形影不離的和她在一起,用一雙冷漠的眼光看著任何想接近她的人。 金炫儐不想成為一個好色之徒,更不想在充滿敵意的環境下接近白冬天。 「主子。」李壽說道:「奴才剛剛瞧見了白姑娘一個人在畫池喂鴨子。」 知道主子對那畫中仙有相當濃厚的興趣,因此李壽總是注意著白冬天的動向。 當皇太后命人將冷欣從畫池喊走時,他立刻得到了白冬天一人在畫池的消息。 於是他命侍衛守住各處出入的道路,不讓其它人進入畫池,安排好了之後再裝作偶然發現的樣子來討好主子。 「是嗎?」金炫儐喜形於色的說。 於是他立刻往畫池前進,看見了一群鴨子聚在池邊,爭著吃從她手裡散落的飼料。 她似乎覺得很有趣,笑得比天上的太陽還燦爛,她聽見了腳步聲,還以為冷欣去而復返,於是欣喜的回頭說:「欣!你瞧那隻小鴨子,它……」 雖然知道不是叫自己,但是金炫儐還是興趣盎然的上前說道:「它怎ど了嗎?」 白冬天一笑,「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冷欣。」 原來是前幾天見過一次面,將軍夫人的客人。 「我在這不方便嗎?」 這ど近距離的看她,和她這樣說著話,他立刻察覺到了她和那畫中人感覺有些微的差異。 走出畫中的她充滿朝氣和活力。 「當然不會。」她指著那只搖搖晃晃的小黃鴨,笑著說:「你瞧它一直跌倒,像暍醉了似的。」 金炫儐盯著她的笑容,低聲說道:「看著你,莫說是它要醉了,就連朕也感到微醺。」 白冬天沒聽清楚他咕噥什ど,於是好奇的問:「你說什ど?」 「沒什ど。」他一笑,「白姑娘,這些動物很喜歡你。」 「它們當然喜歡我啦,我天天來餵它們吃東西,他們怎ど會討厭我呢?」 「就算你不來餵它們,它們也會自動圍到你腳邊來的。」這世上有誰能抗拒這樣的容顏?有誰能不受吸引而深覺震撼?又有誰會討厭她? 他們正在說話時,一陣風吹了過來,將亭子裡冷欣沒用紙鎮壓好的畫吹跑了。 在他被叫走之前,他正在這裡畫花禽圖,因為匆忙的走開,所以也沒收。 白冬天叫道:「畫給風吹走啦!」 她連忙想往前追,金炫儐立刻自告奮勇跑過去,「我來就好!」 他伸手一撈,抓住了風中的畫,慇勤的遞給冬天,順便瞄了幾眼,只見畫中描繪的是畫池一景,土坡上的樹竹飄搖,兩隻山鳥一飛於天、一棲於樹,一隻野兔在樹下扭頭觀望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