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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紅杏 月夜 本待閒散心追歡取樂。 倒惹得盛舊恨天荒地老, 甚法兒,捱令宵。 懊惱。 ——白樸·唐明皇秋夜梧桐雨 「救郎喔∼∼」 後山突然傳出一陣陣驚聲尖叫的呼喊聲,那嗓音聽起來雖然稚嫩,但卻是聲聲淒厲,不知情的人乍聽到,一定會嚇得心驚膽跳。 但坐在院子裡賞梅的一對中年男女,及兩名年輕貌美的女孩卻壓根無動於衷,仍然邊品著新茗,邊觀看著院中的點點紅梅。 「夫人,今年的梅樹開得可真好啊!」中年男子微笑的欣賞著院裡的景致。 「是啊!夫君,咱們今年又可以釀梅酒了。」中年美婦人溫柔的笑答著,邊用含情脈脈的眼光看著她的良人。 「好棒喔!今年又可以喝到娘親手釀製的梅酒了。」其中一名小美女開心的直拍手。 就在現場氣氛一片祥和之際,突然自遠處奔來一個小黑炭,她以優美的「滑壘」姿勢,成功的溜到大伙放置茶具的桌案下,「救……救……郎喔!」 「又來了!你不要躲到這裡嘛!」另一名小美女不高興的嘟起小嘴,「這樣會破壞我們賞梅的雅興耶!快滾開啦∼∼」 「二姐、大姐,爹、娘∼∼救郎喔!」小黑炭苦著一張小臉,嚇得渾身直發抖。 中年男子井尚智慈祥的點點頭,「快躲進去,爹給你靠。」他幫著渾身打顫的小姑娘,將她小小的身子塞進桌案下。 「夫君∼∼你又想玩了!」中年美婦人不贊同的以眼睛瞟了他一眼。 「對嘛!爹最討厭了,每次都像小妹一樣,幼稚到了極點。」兩名小美女全部站在母親那一國,齊聲指責她們的爹。 「嘿嘿∼∼」他不好意思的直搔頭,但他還沒說話,轉瞬間,一名俠士打扮,臉上英氣十足的男孩已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就這樣,現場的氣氛霎時轉變,似乎一下子連空氣都變得好凝重。 「大、大、大……師兄∼∼好!」兩名小美女的雙腳似乎有自主意識般,同時立正站好,還渾身直打哆嗦的向年輕男孩問好。 男孩冷眼看了她們姐妹倆一眼,再轉頭對中年夫婦請安,「師父、師娘,徒兒給您們請安。」 「不用不用,」中年美婦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立刻站起身,抖著嗓音說:「你……去忙你的,師娘∼∼還有事……不、不、不……陪你了。」 說完,她就馬上帶著另外兩個已快嚇呆的女兒拔腿就跑,那速度之快,彷彿她們背後有豺狼虎豹在追趕似的。 「嘿嘿∼∼宇兒,在忙啊?」井尚智有點緊張的直摸頭,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師父,您想也知道嘛!徒兒正在試藥,只不過那該死的試藥品卻自己長腳跑了,徒兒正想把她追回來。」司徒光宇氣定神閒的回覆中年男子的問話。 就在這個當口,放置茶具的桌案突然小小的震動了一下下! 司徒光宇的嘴角立刻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敢問師父∼∼可曾看到徒兒的藥引子?」 井尚智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以眼神暗示他桌底下自有乾坤,「那個∼∼我說宇兒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他剛才可是誇口要讓女兒靠的。 「師父愛說笑了,試藥的時候怎麼能手下留情呢?您忘了,徒兒可是立下志願要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現下當然得潛心研究羅!怎麼?師父∼∼您不是自小就教導徒兒在試藥時要心狠手辣的嗎?」司徒光宇指出師父的矛盾點。 是啊!可那是指用動物來當試藥品,誰會想到你這個狠心的徒兒,竟然把我最小的女兒拿去做人體實驗品啊!井尚智無力的搖頭,誰教他要教到一個青出於藍,而勝於很多藍的優秀徒弟呢? 「那……你∼∼慢用!」雖然看到桌案抖動得愈來愈厲害,井尚智卻只能沒轍的離開。「好自為之啊!女兒,爹也救不了你。」 「徒兒恭送師父。」司徒光宇有禮的朝他作揖。 看著師父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好整以暇的拍拍桌案,「嗯∼∼小傢伙這次還真會躲,找得我的頭都痛了!」 看到桌案又動了一下,司徒光宇故意提高一咪咪的音量。「咦?頭痛?要不要用小傢伙來試試看我新找到的藥草?不過,那藥草苦得很,小鬼恐怕會拒喝,嗯——我看,乾脆——把她的頭先打痛,再灌她喝下去好了……」 突然,小黑炭乖乖的從桌案下「自動自發」的爬了出來,她渾身劇烈的在打顫,「大、大、大……師兄,還是∼∼還是……試原先的那個藥就好了咩!」 「這可是你自願的喔!我可沒強迫你。來!回去試藥。」他一把攬住她纖細的小身子,「不過,你害師兄我耽誤了進度,嗯∼∼該怎麼罰你呢?這樣好了,罰你明天繼續:來當我的小幫手。」 「可、可、可……不可以不要啊?大、大、大……師兄,你明明答應人家,你會∼∼找姐姐們……試試看的……」小黑炭仍然在做垂死的掙扎。 她真的好悲情喔!小時候一個不察,在大師兄開心的宣稱他已經悟出一咪咪醫理的時候,自動舉雙手雙腳搶著要做他的小幫手,結果……竟種下今日的苦果! 她她她……就此淪為他試新藥的「人體實驗品」,任何他的嶄新創作,大師兄都完全沒有師兄愛的拿她來試藥,害她現在一見到他,就只能使出三十六計溜為上策,因為,被他逮到的話,她……絕對會死得很慘說。 「不行!誰教你害我耽誤了進度,反正我說了算,沒得商量。」司徒光宇霸氣的說。 「嗚嗚嗚……」小黑炭無奈的掩面痛哭。 但司徒光宇絲毫沒有理會她,一心只想趕快……回去試藥羅! 月夜淡氤氳串煙裊。 昏修刺銀燈照。 玉漏迢迢。繞是出更報。 暗賭清霄。望夢裡他來到。 口是心苗。柬住的頻頻叫。 ——白樸·唐明皇秋夜梧桐雨 「娘——」井萱急匆匆的衝進內室,「人家不管啦!我也要學刺繡。」 「哇哈哈哈……」房內,她那兩個美美的姐姐馬上很不給面子的笑得從椅子上跌到地下,「萱兒又在說笑話了。」 「萱兒,娘知道你最孝順,有事沒事就喜歡逗娘開心,可娘現在正在教姐姐,你別來搗蛋,快去陪你大師兄。」井氏也笑得樂不可支,但她可是個大家閨秀,所以,她只是掩著嘴,輕輕的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完全不像那兩個沒氣質的文兒。 「娘∼∼」井萱氣得直跳腳,「人家不管,我就是要學嘛!」 她剛剛才被一堆師兄嘲笑,說什麼她要美貌沒美貌、要身材沒身材、要女德沒女德,整天就只會跟在大師兄的屁股後頭當跟屁蟲。 可惡!她哪是這麼沒用的人啊? 她根本就不想和大師兄攪在一起,是他老是死纏著她不放,硬是要她聽他的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如果她有自主權,她才不願意跟大師兄有一絲一亳的瓜葛咧! 「你學不會的啦!」二姐井菲很不給她面子的吐她的槽,「你連針都拿不好,動不動就戳到手,還想學人家刺繡!」想虐待自己也不是這樣嘛!她真是太想不開了。 「我一定學得會!」她可以一學再學啊!不是有句話說,愚公可以移山,鐵杵也可以磨成繡花針的嗎? 「不要啦!」大姐井茵也抗議道:「娘一教你,那我們就不用學了!」 言下之意就是,井萱笨死了,教她太費工夫,「而且,如果你不去陪大師兄玩,萬一他等一下心血來潮,找我們去試藥怎麼辦?」那她們姐妹倆豈不是玩完了? 被大師兄抓去試藥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不但肉體上要承受數不盡的痛楚,連心靈上也不好過,她們可是怕死大師兄了呢! 「你們不會去陪他一下下啊?為什麼我就得每天當他的玩具?」井萱好想大喊她「拒絕再玩」。 「娘——」井家老大和老二馬上發出求救聲。 「呃——萱兒,娘知道你最懂事了,乖!快出去陪大師兄,別在這兒吵你姐姐。萬一等會兒宇兒找不到你,跑來娘這裡作怪∼∼娘只是這麼一想,頭就痛了……」井氏馬上使出撒手鑭。 「可是……人家也想學刺繡咩!」她也想動不動就繡幅美美的手中、荷包什麼的,她……好想學那些一般女孩子表達心意的方法,將來可以送東西給她心儀的人。 「你不必了啦!大師兄又不愛那些有的沒的,你只要好好的陪在他身邊,他說東,你不要往西就行了。」井茵好心的建議。 「屁啦!我為何要這樣?」井萱的牛脾氣倏地竄了上來,她呱啦呱啦的邊跺腳,邊大聲抗議,「人家從五歲就被大師兄抓去當玩具玩,都玩了八年,我為什麼不能退休?」 「等等!」井菲趕快舉手發言,「當初是你自願的喔!那時,大師兄說要找人幫忙,你可是把我跟大姐用力的推開,硬是爬到大師兄的身上,邊流口水邊逼大師兄答應的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