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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黑田萌    


  「我看不是……」為首的男人捏起她驕傲的下巴,「你—定是那種在酒吧或舞廳裡搞援交的粉領族,嘿嘿……睡你一次要花多少錢啊?」說著,他一臉邪狎地怪笑著。

  被洗劫也就罷了,還出言譏諷她,甚至動手動腳地……她吉原奈奈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拿開你的髒手!」她猛地撥開他的手,大聲謾罵著:「你們這些爛人,只會欺壓我們這種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要錢的話不會去搶銀行,幹一票大票的嗎?!沒出息的東西!」

  她的這一番話嚴重激怒了三人,「你說什麼?你……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笨女人!」

  話罷,三人兇惡地對她動起手腳來,而驚嚇過度的美代只傻愣在一旁。

  就在奈奈以為自己即將「橫死街頭」的當下,突然傳來一聲低啞沉穩卻又冰冷無情的聲音。

  那三名流氓回頭一看,只見一名身著黑衣黑褲,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暗處。因為背光,沒有任何人看得清他的臉孔。

  「沒有你的事!」為首的男人一喝。

  「不想死的話就走開!」另一名流氓附和助勢著。

  黑衣黑褲的男人疾如閃電地出拳,讓那名流氓根本來不及反應。

  沒一會兒,就看那些流氓們被打得東倒西歪,潰不成軍。

  就在他們纏鬥在一起時,嚇傻的美代突然清醒過來。

  「前輩……」她拉住現在才嚇傻的奈奈,「我們快走吧!」

  「可是……」雖然看不清楚那黑衣男人的模樣,但他利落的動作及鷥猛的男性氣息卻深深吸引了她。

  不說別的,人家是為了她們而伸出援手,她們怎可以「趁亂脫逃」?

  就在她看得出神之際,其中一名流氓突然向她撲了過來,「啊!」她尖叫一聲,引來了那黑衣男人的注意。

  那流氓拿出尖刀抵著她的脖子,威脅那名「驍勇善戰」的黑衣男人。

  「快住手,不然我就劃花她的臉!」

  一聽對方要劃花她的臉,奈奈是嚇得花容失色。

  開什麼玩笑?這張臉及這副好身材可是她釣金龜的最佳利器,沒有了美麗的臉蛋,光有好身材又有什麼用?

  「不要!」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那黑衣男人果然停下手來,趨前一步乍現在水銀燈下。

  「我又不認識她,她臉花了關我什麼事?」他冷冷地說道,唇邊還帶著一絲毫不在乎的笑意。

  「既然你不認識她,那你管什麼閒事?」流氓見他不受脅迫,不覺有點慌張。

  黑衣男人哼地一笑,「我只是手癢想找人練拳頭。」

  話落,他一個箭步上前,嚇得那流氓連忙推開「不構成威脅」的奈奈,全力地迎戰黑衣男人。

  那黑衣男人一拳甩開流氓,突然欺近傻愣站著的奈奈,「還不走?!」他沉聲一喝。

  被他這麼一吼,她忽地醒了過來。要死了,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好!

  除了好,她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他。

  他有一張非常男性、線條也非常剛硬的臉孔,兩道斜飛而濃黑的三角眉讓他的臉部線條更為驚猛而強悍;他的眼睛像是養在海裡的黑珍珠般炯亮,即使在這樣的夜裡,還是教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他身形高大、肩膀寬厚、雙腿修長,動作卻不因他的身形而顯得遲緩,如果幫他配上一柄長刀,他簡直就像是從歷史課本裡跳脫出來,活生生的戰國時代武將。

  倏地,她的心臟怦怦地急跳……

  不,這是二十一世紀的日本,根本不會有什麼「武將」,她搖晃著腦袋,眼睛不自覺地又看向了他。

  為了自身安全,她應該馬上離開這個「械鬥現場」,但不知怎地,她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不肯離開,因話她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唉!你剛才為什麼說我臉花了不關你的事?」難道他出手相助不是因為「正義感」之類的東西,而只是他手癢想打人?

  他一臉驚異地望著她,在那一瞬,他眼底出現了一抹對她很感興趣的光芒……

  「你……」他從沒見過這種奇怪的女人,一般女人在這個時候不是該逃得遠遠的嗎?她為什麼不走,為什麼還有心情問他這種問題?

  趨近看她時,他發現她是個肌膚白皙,面容姣美的年輕女人。她身上帶著一種天生的傲氣,一種不願向世俗、向命運、向傳統低頭的傲氣。

  她的眉毛雖然秀氣,但給人一種嬌悍的感覺;她的眼睛雖然圓大,卻一點都不覺柔和怯懦;她的唇緊抿著,像是不容許任何人侵人她的領域……

  那一秒鐘,他心裡湧現一股如萬馬奔騰般的急流,而那急流衝擊了他的注意力及警覺——

  說時遲,那時快,那名手持尖刀的流氓突然朝他背後一刺。「唔!」他悶哼一記,轉身便給那流氓狠狠地、致命地一拳。「找死!」

  那流氓被他打的倒地不起,其他兩名流氓則夾尾而逃。

  看見他腰後淌著血,奈奈和美代都嚇得尖叫。

  「前輩,走啦!」這會兒,美代也管不著她願不願硬是拖著她轉身就跑。

  「他……他受傷了……」被拖著跑的奈奈還不放心地低喃。

  美代死命地拉住她,「他不會死的啦!」說著,美代扯著她坐上了一部剛剛駛到的計程車。

  一開車門,美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將她推上了車,然後自己也飛快跳上計程車。「請到法輪寺中島公園謝謝。」

  ☆  ☆  ☆

  雖然人已經坐在車上,奈奈的心思卻還留在剛才的「兇殺地點」。

  那個人為了她們而受傷,而她們竟在他受了傷的時候棄之不顧,這實在太沒有道義了。「美代,」想著,她不覺怪起剛剛強拉她離開現場的美代,「我們不應該逃的。」

  方纔明明嚇得腿軟的美代竟在這時突然冷靜起來,不,是「冷漠」、是「冷酷」起來。

  「別傻了,前輩。」美代斜眼瞅著她,「像他們那種流氓,我們最好少理為妙。」

  「我又沒有要理那些流氓,我是說那個救我們的男人耶!」她語氣中隱隱帶著詰責。

  美代哼地一笑, 「拜託——前輩,那個人是流氓,你看不出來嗎?」

  「流氓?」她一震。

  「穿那種衣服,那麼會打架,說話又那麼狠,他鐵定是個流氓。」她挨近一臉質疑的奈奈,低聲說:「像那種人,搞不好會狠狠敲我們一筆呢!」

  「不……不會吧?」她半信半疑地問著。

  「誰說不會?要是他向我們敲詐怎麼辦?再說前輩你不是一心想嫁人豪門嗎?要是不小心跟流氓扯上關係,誰敢娶你進門啊?」美代越說越恐怖。

  奈奈皺起眉頭,「關係?我只是想……」她只是不想就這麼逃掉而已,至少得送他去醫院吧?

  「想都別想!」美代打斷了她,「前輩你一定要有『憂患意識』,豪門對即將嫁進門的媳婦是非常嚴格的,連一點點雞毛蒜皮的污點都不能有。」

  「污點?」她蹙眉一笑,「這哪是污點?」這應該算是……美德才對?

  「這當然是污點。」美代又說:「你想,要是你管他,你們就免不了會認識,要是你們認識了,哪怕只是一點點,都不能見容於豪門世家。」

  「唔……」奈奈沉吟著,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美代見她有點動搖,緊接著又說:「要是你真有一天嫁進了豪門,而他卻趁機來敲詐你,花錢是小事,壞名聲才是大事呀!三思、三思。」

  奈奈蹙著眉心,苦苦掙扎。其實美代說得不無道理,要是那男人真是流氓,那她嫁人豪門的人生計劃就可能留下難以抹滅的敗筆……

  不、不行!為了一個可能是流氓的男人而毀了前途,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就算他長得再好、再讓她動心,他也可能只是一個流氓罷了。

  「你說得是有理,」她幽幽地低訴,「不過……他如果死掉怎麼辦,」他被人捅了一刀,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如果他有什麼意外,那她豈不是要抱著罪惡感過一輩子?

  「唉唷,他不會死的啦!」美代有點煩地打發著。

  「你怎麼知道?」奈奈癟癟嘴,「他流了好多血耶!」

  「如果他死了,明天你就會知道了啦!」美代不以為意地說。

  「為什麼?」她微愣。

  美代打了個呵欠,微微合起眼睛,像是在暗示她別再打擾她「閉目養神」,「如果真有人死掉,報紙會登的。」說著,她完全閉上眼睛。

  「美代,美代……」奈奈不死心地推推她,但美代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理她似的動也不動。

  見她真的無動於衷,奈奈莫可奈何地一歎。

  望向夜幕低垂的窗外,她心裡沉甸甸地,像是被綁了一塊鉛塊似的——

  ☆  ☆   ☆

  翌日是奈奈休假的日子,她依習慣睡到下午兩點半,然後起床盥洗。

  「奈奈,」見她起床,因為身體不好而長年在家休養的父親便走了過來,「你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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