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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藍翎    


  「我不叫小美人。」天啊!她說這個做什麼。君寒覺得她快被自己打敗了。

  他按住她膝蓋的手輕輕愛撫進她大腿的內側,雙瞳的顏色逐漸加深。「那叫你「親愛的」好嗎?」

  他的動作引起君寒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渴望,小腹迅速地竄出一股燥熱讓她更加虛軟。微弱的聲音從她嘴中發出。「不要……你放開我。」

  「那「甜心」好不好?」他伸出舌尖輕舔她微張的紅唇。

  「不……不好,我……覺得好不舒服,你快點放開我。」

  她急速地嬌喘著。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個性和昏迷前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且自己也變得好奇怪,她覺得好不舒服,全身肌膚變得敏感和軟弱無力。

  「是嗎?哪裡不舒服,這裡嗎?」他邊說邊將手愛撫至她的胸前,君寒忍不住呻吟出聲。

  「不……不要。」

  「你確定嗎?小親親。」他伸舌輕舐著她圓潤的耳垂,再度引起她全身一陣輕顫。

  「別……別叫我小親親。」君寒緊抓住最後一絲理智反駁著。

  「那你叫什麼名字?」濕熱的雙唇在她耳邊低喃,溫熱的氣息隨著每一個字語噴灑在她的頸項。他溫柔的耳語令她喪失了最後的意志。

  「君……寒……」忘了自己的堅持,她輕聲吐出自己的名字,迷失在他懷裡。

  「君君。」他輕聲地低喃著,不知何時放開了她的雙手,兩手技巧地在她柔嫩滑順未經人事的玉體上遊走,撤去了她身上僅存的衣褲。溫熱的大手像是帶著特有的魔力,撩撥著她的情慾,解放了她潛藏體內的熱情。

  任海將她的雙腿扳開,用力挺身而進,在遇到那象徵處女的薄膜後,他全身一震,但那如野火燎原的慾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迅速掩蓋了那冒出頭來的理智,他燒昏的腦中聽見她喊痛的聲音,卻只是停了一下,接著抵不住那高漲的情慾,他仍舊是要了身下的女人……一陣雲雨過後,君寒眼中噙著淚滴,下身依舊疼痛,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她到底讓他做了什麼?她連此刻躺在她身上的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就讓他奪走了她的童貞。而自己方才除了初時的疼痛外,之後那浪蕩的反應幾乎讓她懷疑起自己的本性。

  淚水靜靜地滑落她的臉頰,不是?失去的童貞,只是不知名地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難過。

  「對不起。」任海用拇指拭去她滑落的淚水,此刻眼中不再是方纔的混濁不清,金黃色的雙瞳閃著清明和一絲懊惱。

  該死的!他從來就不碰處女。處女通常代表著要負責,而負責的意思通常等於婚姻,而他卻壓根兒沒想過要往婚姻的墳墓裡跳,尤其是像他這種特異的身份。但是方才過熱的高溫卻燒掉他向來高超的意志。他是個男人,有哪個男人能在床上醒來後,發現自己身旁躺著幾近全裸、身材姣好的女人還能保持冷靜?何況他剛剛發燒得暈頭轉向,哪裡還能冷靜地想這些事情。

  「你可以讓我起來嗎?」君寒發現他是醒著的,連忙整了整表情。

  「不可以」這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任海震驚地發現自己不願意讓她溫暖的身軀從他懷中離去。他克制想留下她的舉動,翻身坐起。

  君寒連忙拿起床頭上的衣衫罩在身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

  任海瞪視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怪異的不快。

  第二章

  君寒呆滯地坐在浴缸中,任蓮蓬頭噴灑著冷水淋著她全身。

  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她無法出去面對那個男人。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他。之前自己是被挾持者,而他是罪犯。那……現在她和他之間,到底算是什麼樣的關係?

  他依然是個罪犯,而她卻無法再用原來的眼光去看他。對男人來說,發生性關係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或許對現代許多的新女性也是。可她古板的腦袋卻依然有著保守的觀念,要不然她也不會已經二十五了,還守著處子之身。若是現在再有機會報警,她不確定自己是否依然會打一一○?

  方纔那……算是個錯誤吧?也許自己不該如此耿耿於懷。

  可是……唉呀……好煩哪!

  說不定他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剛才事後有向她道歉,而且,說實話,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在他身上……不過,不怪他要怪誰?她又沒有投懷送……呃……君寒突地想起方纔她全身只著內衣褲的情形。好吧,那算是誤會好了……君寒坐在浴缸裡東想西想的,想到腦筋都打結了,本就有點虛冷的身子在淋了將近三十分鐘的冷水後變得更加虛弱,頭一暈,竟在浴缸裡昏了過去。

  任海在床上打量起房內的擺設,水藍色的窗簾,白色的枕頭和被單;電腦桌上有著一盒吃了一半的餅乾,一件淺灰的外套隨意地掛在椅背上;床頭櫃上的電話旁放了一盆薄荷草,清新的薄荷香淡淡的飄蕩在空氣中;牆上則掛了一幅巨大的森林風景畫,讓人一見彷彿置身林中。

  床的另一頭則擺著兩個高至天花板的落地書櫃,裡面的藏書從文學到科學,漫畫、小說到散文,從外國的世界文學名著、大英百科全書到中國的四大名書,甚至還有一本超厚的六法全書。書櫃旁堆了三排各式各樣的雜誌,所有的書幾乎都被翻到快爛掉了,可見這女人並不是將這些書擺著裝飾而已。

  視線掃瞄至浴室木門,那女人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這期間他只聽見沒中斷過的水流聲,其他一點聲響都沒有。

  不經意的瞥見床單上的血?,心中猛地一跳。那女人該不會做了什麼傻事吧!心中充滿不安,他起身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

  過了半晌,裡面除了水聲隆隆依舊毫無其他聲響。不安的感覺加深,他後退一步,一個大腳將門踢開,只見她臉色發青地昏倒在浴缸內,而蓮蓬頭依然在噴灑著冷水。

  在攝氏八度的氣溫下洗冷水,這女人究竟在想什麼?任海忍著腰側的刺痛將她從浴缸內抱到床上,動作迅速確實地將她全身擦乾,然後搓揉著她冰冷的四肢。接著他赫然發現自己竟對她柔軟白嫩的身軀起了不該有的反應,強力克制股間的亢奮,他急速地將被子蓋到她身上。

  該死的!他竟然對一個尚在昏迷的女人起了非分之想。

  任海惱怒地走進浴室內將蓮蓬頭對著自己的腦子沖了一陣冷水,直到那突如其來的慾望稍稍降了些,才拿起毛巾走出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瞪視著床上的女人。

  混帳!這是怎麼回事?他從來不曾對誰有過這麼強烈的慾望,怎麼這個女人如此輕易地就挑起自己的情慾?望著她蒼白嬌小的臉龐,心中百思不解。她並不是長得非常好看,而且膚色太過蒼白,若是平常在街上遇到,自己是絕不會注意到她。

  任海煩躁地用毛巾擦去臉上的水滴,訝異地發現,這女人連毛巾都帶著薄荷清新的香味,那清涼的味道莫名地令他憶起她芳香柔軟的唇舌和昨晚激情的纏綿……該死!他低聲喃喃咒?,用力地將毛巾緊緊握住。

  「好……冷……」床上的女人突然發出微弱的囈語。

  任海僵硬地注視床上的女人,他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她暖和起來,但卻怕自己一碰到她細緻光滑的肌膚會克制不住。黑色的長髮襯著她青白的小臉,再加上那微微輕顫的身軀,令她益發顯得楚楚可憐。

  不可能!一定是他太久沒碰女人,所以才會對她有著驚人的慾望。

  像是想證明她對他毫無影響,任海上了床將君寒冰冷的身子擁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他身上的溫度令君寒輕微的顫抖漸漸平息下來,但原本縮成一團的身子此時卻本能地向他偎得更緊,雙手自動環住了他。此刻的她就像是顆沾了蜂蜜的水蜜桃,引誘他將她一口吞下……理智和慾望不停地在心中交戰著,最後還是她無意識的囈語澆息了他越燒越旺的慾火,卻莫名其妙地點燃了他胸中自己也分不清的另一盆火。

  她,喊了一個男人的名字。

  「致茗。」

  「志明」?任海臉色倏地變得鐵青,摸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反正絕對不是高興就是了,尤其是想到她可能是為了那男人才傻到想自殺的時候。何況有哪個男人在聽見懷中佳人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時,還能高興得起來。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心態,他覺得那名字聽來特別刺耳;還未及細想,他就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是任海,不是志明!」

  才被自己竟失去理智道出真實姓名所震驚,但接下來聽見她乖乖地喊了一聲「任海」後,心中那股鬱悶卻被迅速撫平。

  將臉埋進她烏黑的秀髮中,聞著那淡淡的薄荷清香,他放棄無謂的抗爭,讓那股清香沖刷掉他心中積壓巳久的疲累,伴著倚偎在他懷中的小女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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