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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黑潔明    


  「對啊!我被車撞到了,我是不是叫風琴?」風鈴一臉無辜的提示小飛。

  「風琴,對啊!所以我叫你小風嘛!」小飛立刻跟著睜眼說瞎話。「對了,你還好吧?我先扶你下去休息好了。」說著忙上前扶著風鈴下樓去。

  雷易和真紅看著她們兩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天衣無縫,也不戳破,只等她們倆下去後,雷易才開口道:「事情查的如何?」

  「我照你說的將大門旁監視器錄到的影像拿去放大解析,結果她根本沒被撞到。這女人不是風琴,她是風琴的妹妹,她們倆倒真是奇怪,年齡差了三歲竟然還長得這麼像,她爸媽生出來的品質還真是優良,像同個模子打出來似的。」真紅好笑的回答。

  雷易看向窗外,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叫什麼名字?」

  「風鈴,二十五歲,目前是風雲高中的歷史老師。」

  風鈴,原來她叫風鈴。

  「啊,他不是姓劉的人嘛!老大,這傢伙怎麼處理?」真紅看著那仍一臉疼痛的傢伙道。

  「查出姓劉的在哪裡,再將他全身扒光送到警察局去。要是不肯說,就把他放了,再給他一百萬,然後放風聲出去!」他收起心中的柔情,冷酷的下令。

  敢動他的人,就要有承受後果的覺悟!

  那躺在地上的雜碎一聽臉都綠了,這不是擺明了在陷害他,給他一百萬還放他出去,還沒走出台北市他就會被毒王劉志良給派人砍死了,那他寧願送警局!

  「你這女人又在搞什麼鬼?」一進到風鈴暫住的三樓客房,鄭飛芸立刻鬆開扶住她的手,全身懶洋洋的爬上床,沒什麼力的詢問風鈴。

  「呃……這事說來話長。」風鈴走進浴室沖洗順便換去泳裝。

  「你放心,我現在時間多的很,不介意你慢慢說。」

  小飛在床上翻個身,抱起枕頭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風鈴動作快速的將自己整理好,然後拿了條毛巾擦乾頭髮道:「你知道我有個姊姊吧?」

  「嗯哼。」小飛點點頭。

  「九年前她生了個兒子……」

  十分鐘後,「……總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啦!」風鈴無奈地也躺下來看著天花板。

  「你現在就是要查證雷易是不是小曄的老爸?」

  「對啊。」

  「查到了嗎?」

  「沒有。」風鈴不甚高興的蹙起雙眉。

  「那你這幾天在幹嘛?閒閒住在這裡白吃白住啊?」

  小飛的聲音聽來溫言軟言,但語意卻擺明了在批評她的辦事效率。

  「我在想辦法啊!他前幾天很不像,可這兩天態度變了很多呵,嫌疑大增啊!」風鈴煩惱的比手劃腳。

  「我說小風啊,你怎麼好像變笨了耶!這樣查,要查到民國幾年啊?你不會來個咱們老祖宗流傳的方法啊!」

  「什麼方法?」

  「滴血認親啊!」小飛的眼睛半開半合睡意漸濃的提議。

  「去,什麼鬼主意。」風鈴不甚滿意的轉頭瞪她一眼。

  「唉呀,你怎麼那麼笨啊?我的意思是做DNA辨識啦!你想辦法去弄到他的血液樣本,再將小曄的和他的拿去檢驗不就成了。」鄭飛芸懶洋洋的解釋。

  「對喔!我怎麼都沒想到?」風鈴整個人一下子坐了起來,雙眼閃著興奮。

  「哪,因為智商不同嘛!你放心,我會看在多年同學的份上原諒你的愚蠢的……」小飛呵欠連連,說到最後竟抱著枕頭睡著了。

  風鈴看著抱著枕頭睡著的小飛,只覺得一陣無力。

  真是佩服這個女人,無論到哪裡她都能睡!

  不過,DNA嗎?的確是不錯的主意。

  「老大,昨天那人渣說,姓劉的偷渡到大陸去了。」

  真紅從門外走進來,拿了疊文件給雷易,用下巴比比坐在客廳另一頭的風鈴,「這是她的資料。」

  「還有,那天開槍的人也是姓劉的請來的,聽說是一個叫做羅剎的殺手組織,成員不明,不過技術一流,而且價碼相當昂貴,到目前為止除了這次,好像還沒失手過!」真紅雙手抱胸興致高昂的報告。

  羅剎?!雷易瞳孔一黯。

  「現在到處都有風聲在傳,說他們必會再次下手.目前外面有好幾家已經開盤下注,準備看這次他們會不會成功。老大,你看我們要不要先下手?」

  「不用,若是有來再處理掉。」雷易摸著鼻樑上那道疤痕冷冷的說道:「劉志良偷渡的可能性如何?」

  真紅咧嘴一笑道:「很高啊!聽說他那艘毒船被不知明人士給炸沉了,看樣子他在台灣是混不下去了。」

  「真紅,你確定這資料上寫的女人是她嗎?」武將滿臉懷疑的拿起桌上的資料,然後抬頭看向正在打電動玩具的風鈴。

  「我也很懷疑啊!」真紅揚眉回答,叫他相信眼前那有著柔順長髮、烏黑大眼、豐胸細腰的大美女是空手道、柔道上段的高手,他還真是不大相信,但他查出來的資料上,白紙黑字寫的就是如此。最誇張的就是,她竟然還擁有自由搏擊的教練資格,真紅是怎麼看就怎麼覺得她不像。

  「老大,你要讓她繼續留下來嗎?」武將把資料放到桌上詢問雷易。

  雷易抬頭深沉的看向風鈴。

  這女人在打什麼主意?為何要讓他以為她是風琴?視線掃過她的右臂,掌心不由得一熱,彷彿還能感受到她熱燙得鮮血流過他的雙手。

  「留下。」他想知道這女人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為什麼能讓他對她特別關心?對於這種陌生的情緒,他感到困惑,而且非常的不舒服,他想要找出原因,再將它徹底根絕消除。

  「可是——」武將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到雷易面容冷硬。他看看老大,再看看坐在客廳另一頭的風鈴,然後很識相的閉上嘴。

  又是一陣咳嗽聲!

  風鈴奇怪的抬頭看向二樓,他是怎麼回事,感冒了嗎?昨晚就已經聽見他咳了一晚上,而現在都快中午了,還不見他下樓來,難不成真是生病了,雖然她覺得他那副體格想生病是有點困難,但是……

  又傳來一陣咳嗽聲!

  風鈴瞪著二樓,她還是上去看看好了。

  「雷易?」她輕敲他的房門。

  「什麼事?」他打開門,黝黑的面孔泛著不自然的潮紅,聲音則透著乾啞。

  風鈴驚訝的看著雷易,他一手橫擱在門框上,一手提著門把,兩眼帶著血絲,那半長不短的黑髮散亂的披在肩上,嘴唇乾裂,而且——面目不善!

  「你看起來,真是——糟糕透頂!」風鈴皺著眉忍不住批評起來。

  「你上來就是要說這個嗎?」雷易火大的想把她給踹下樓去,可惜他現在沒什麼力氣,只能想想而已。

  「當然不是!你生病了,我去叫方醫生過來。」風鈴轉身就想下樓打電話,雷易卻一把將她抓了回來。

  「我沒有生病!」他生氣的想吼,卻沒什麼力,聽來一點可信度也無。

  風鈴被他手上傳來的高溫給嚇到,小手直覺的摸上他的額頭,雷易虛弱得沒來得及避開。

  「你燙成這樣還死鴨子嘴硬,腦筋燒壞了啊!又不是小孩子,還不喜歡看醫生,難不成你伯打針啊!」她怒氣沖沖的瞪著他,卻看見他在聽見最後一句話時,不自覺的縮了一下。

  「不會吧?你真怕打針啊!」風鈴看著他在瞬間變青的臉色,終於確定這傢伙被她切中要害。哈,這世上真的什麼事都有,瞧他一副雄壯威武的模樣,竟然還會怕打針?真是看不出來。

  「沒有!」雷易很快的否認,但聲音氣若游絲,頭一昏,眼前的景物一陣模糊。

  「喂喂喂,你別昏倒啊!我抬不動你的!」風鈴看著他全身微微晃動,心驚膽戰的直念著。

  她才說著呢,就見雷易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風鈴一見忙伸手抱住他,將他撐住,眉頭不由得皺起。

  天啊!他燙的像暖爐一樣。

  雷易一接觸到風鈴,只覺得她身上涼涼的,抱起來該死的舒服。他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死命的想站直身子,腦袋卻越來越來的昏沉。

  「雷易,我扶你回床上,拜託你合作點,不要現在昏倒啊!」風鈴撐著他向那張大床移動,一邊在心底求神保佑他別昏倒,免得自己被他給壓扁了。

  好不容易到了床邊,她卻被他帶著一起倒在床上,風鈴七手八腳的爬了起來,忙拍拍他的臉道:「雷易,你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你去叫方醫生吧!」雷易張開雙眼沙啞的承認,他該死的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虛弱的感覺。

  風鈴打電話請方醫生過來,折騰了半天,方醫生終於替他打了兩針,開了三天的藥,嘮叨了近一個小時才離開。

  風鈴望著因藥效發揮而睡著的雷易,沒見過他這麼虛弱的模樣,總覺得怪怪的,她還是把小說拿過來看好了,要不然他要是醒了,可能也沒力氣叫她。

  兩小時過去,風鈴開始坐在椅子上打磕睡;三小時過去,她埋頭趴在床上睡覺;四小時後,上半身已經爬到床上去了;五小時後,風鈴乾脆整個人躺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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