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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黑潔明 「她有去看醫生,不過聲音變得很可怕,像鴨子一樣。」 「你和她一起去的嗎?」 「沒,她自己去的。」 緊抿著唇,他瞪著牆壁,知道那女人一定沒去。 「OK,謝朝,沒事了,等我回去有空請你吃飯,Bye。」 「不客氣,Bye。」 按掉通括健,一回頭他就看見小汪一臉好奇的小狗臉。 「怎麼樣?她跑哪去了?約會嗎?」 冷冷瞪他一眼,邢磊饒過老愛瞎起哄的小汪,回到位子穿上外套,和經紀人交代了一下,便轉身出了PUB。 見他出了門,小汪愣了一下,忙跑到經紀人身旁罔:「喂,張哥,阿磊怎麼走了?」 「他說他家有事,要提回台灣。」張哥措手招來服務生,「再來一打啤酒。」 「他孤家寡人一個,家裡會有什麼事,你傻啦?」小汪瞪大了眼提醒。 「對喔。」張哥聞言愣了一下,才幹笑兩聲道:「哈哈……反正我們本來也是明天要回去,他早一天走也好,省得到時機場又擠成一團。」 「是喔,那明天的記者會怎麼辦?你怎麼和那些記者交代?」小汪一屁股坐到椅上,蹺著二郎腿涼涼的道。 「呃……照實說啊。」張哥笑了笑。 「是喔,說他女朋友重感冒,所以他才趕回台灣嗎?」 「你不要命啦!」張哥伸手敲了他一腦袋,道:「當然是說他有急事趕回台灣,你再在這裡胡說八道,哪天要是讓狗仔隊聽去,鬧得滿城風雨,小心你被阿磊踹到天邊去。」 「哇卡,很痛耶,我又沒銳錯。」小汪一臉無辜的撫著額,「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就他自己不知道,真是的,他要是再不及早醒悟,我看總有一天葳葳一定會被人給追走的。」 「那也等那」天到了再都,在那之前,你的嘴巴最好給我——」張哥用力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閉嘴是吧。」小汪嘻嘻一笑,行了個童子軍禮,接過服務生送來的啤酒。「瞭解,收到,我不說,我喝酒行了吧?」 「行,只要閉上你的尊口,你要喝啥都行。」一旁阿成湊了過來,笑著拍了拍張哥的背,起哄道:「反正張哥請客,對吧?」 「是是是,我請客。」張哥認命的笑應。 聞言,四周的人口哨四起,一時之間叫酒的叫酒,叫小菜的叫小菜,大伙在PUB裡直鬧到三更半夜才罷休。 趕最後一班飛機回來,再多機場回到位於淡水的大廈,當邢磊回到自家住宅,早已將近午夜。 掏了鑰匙開了門,進屋放下行李脫下外套,他走進臥房裡,果然在床上看到隆起一團的暖被。 他走上前,只旯她整個人縮在被窩裡,只有額頭和俏麗的短鬢露在外面。 他在床邊坐下,將暖被往下拉到她的脖子,就瞧見她滿頭大汗,小臉紅通通的,活像悶在三溫暖裡幾個小時似的。 真是的,這女人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伸手輕觸她額頭,只覺一片熱燙,他蹙起眉,到浴室拿了條濕毛巾,替她擦去一頭一臉的汗。 葳葳在睡夢中輕歎了一口氣,緊繃的小臉也因此放鬆下來。 他回到浴室洗毛巾,再出來時,見到桌上放著感冒成蔡,他打開來看,她已經吃了兩顆。 他就知道她一定沒去看醫生。 斜瞄仍在昏睡中的葳葳一眼,他突在很想將她叫起來念一頓。 笨女人。 緊抿著唇將整包藥丟進垃圾桶裡,他轉身走到隔壁拿鑰匙開了她家的門,在她房子裡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她的健保卡和身份證。 幫她鎖門時,電梯門突然開了。 「咦?邢磊,你不是過兩天才回來嗎?」白雲一出電梯就看見他,愣了一下。 「香港的通告已經上完了,我懶得和人應酬就先回來了。」他輕描淡離的帶過,看見她手上提著的保溫盒,眉頭又皺了起來,「她還沒吃?」 見他一臉不悅,白雲笑了笑,「嗯,都是吃不下。我想我送來先放著,等她想吃熱一熱就行了。」 「給我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邢磊伸手拿遇保溫盒,轉身就走進門去。 看著他自動自覺的勤作,白雪愣在當場,你上出現黑線條。這傢伙真是的,都已經三十了還半黠禮貌都不懂,也不前請她進去坐一下,好歹她也是來探病的,讓她看一下葳葳是基本的吧? 就在她在心裡默默叨念時,他突然又回身問:「你怎麼來的?」 「開車。」她沒好氣的回道。 「那好,再旯。」說完他作勢就要關門。 白雲見狀,急忙伸手擋明,僵笑道:「對不起,我可以看一下葳葳嗎?」 「她在睡覺。」他面無表情的說。 白雲眨了眨眼,不解。 他瞪著動也不動的她,解釋道:「會醒。」 喔……原來如此。 白雪恍然大悟。 「懂了?OK,慢走。」說完他又要關門。 白雲運下可真是傻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見他關門,本來以為他終於開了竅,誰知他卻說:「到家的時候,打個電話過來。」 「為什麼?」 「很晚了。」他一臉冷酷。 「啥?」她呆呆的看著他,腦袋完全跟不上這傢伙的思緒。 「報個平安。」他邊說邊重新關上門,之後又隔著鐵門補了一句:「葳葳會擔心。」 白雲愣在首場,看著關上的門,聽著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她久久才回退神來,轉身走進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她終放忍不住輕笑出聲。 天啊,她現在終放知道葳葳為什麼合喜歡上他了。 他表面上看起來冷漠,實際上卻紳士得很,結果搞了半天,他問她怎麼來的是怕她一個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安全,所以打算送她回家。 不過他關心人的表情還真是冷,要是不知情的人,搞不好還以為他會做這些事是被逼的咧。 睜開眼,身旁有個溫暖的身影。 夢嗎? 大概吧。 她偎進他懷裡,心裡有種淡淡的幸福感。 再度合上眼,她夢見和他初相見的那一天…… 台北的冬天,寒風刺骨,那一天,維得太陽露了臉,她卻因為昨夜看書看太晚睡遲了,雖然她已經盡量趕過來,但當她氣喘吁吁的背著化妝箱匆匆跑進電視台峙,一進化妝門還是挨了許姊的刮。 「現在都幾點了你才來,人都已經上場了,你還來幹嘛?看戲的嗎?我告訴你,這地方少你一個沒少,多你一個沒多,你要是不想做就早點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她臉色蒼白的低頭道歉。 「許姊,好了,別罵了,小葳不是故意的,她才第一次,你唸唸就算了吧。」旁邊的女演員見狀不忍,忙過來勸說。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現在不罵,她搞不好以為沒關係,以後就會越來越晚!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一大早爬起來上工,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化妝師助理竟然比主角還晚到,要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那這戲還要不要拍?」 「好了好了,你罵也罵了,我想她也知道錯了,你先喝口茶、消消氣。等會兒換場時,大家還要補妝呢。」 許姊見第一場戲快拍完了,也不好再罵,冷哼一聲,便轉身準備東西。 葳葳僵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愣著幹嘛,不快過來來幫忙!」她回頭又衝了一句。 葳葳見狀,忙放下化妝箱將東西拿出來準備好。 結果那一天,許姊氣都沒消,氣氛一直僵持著,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中午休息吃飯時,她只簡單買了個紅豆麵包和牛奶,便躲到少有人的樓梯間去吃。 靠在窗台邊,看著附近層層交錯的高樓,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紅豆麵包,心情默默的鬱悶。早上被許姊罵時,有一瞬,她真想衝口說她不幹了,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畢竟當初說要走這行的是她,要是被人罵罵就不幹了,教她怎麼回去面對當初力挺她來做這行的老媽?更別提老爸一定又會跑去找羅蘭她媽拜託人家幫她說媒了。 她才二十歲耶,二十歲就要她嫁人,有沒有搞錯啊? 有特候她真不懂老爸在急什麼,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他那古董腦袋的古董觀念卻還是轉不過來。 不過,如果她要是在這幾年還混不出個名堂來,鐵定還是難逃相親魔掌。 唉……真煩…… 悶悶的喝著牛奶,她默默的在心底歎了口氣。 吃掉了最後一口紅豆麵包,她將垃圾收好,本想要回去上工,誰知卻聽見樓上傳來吉他聲。 誰呀? 監到門口的腳又縮了回來,她忍不住從樓梯扶手虛往上探看。 沒看到人影,好像是在頂樓的樣子。 旋律在這時一轉,由輕柔的指法部分轉到激昂的和弦。 哇,還滿好聽的耶,不知道是誰? 低頭看了看表,休息時間造有二十級分鐘,她見時間還早,壓不住滿心好奇,便往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