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黑潔明 > 溫柔嬌妻來點名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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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黑潔明 「我覺得……」他眉一挑,邪邪的笑道:「我比較喜歡你不穿衣服。」 「我覺得……」她羞紅了臉,皺皺鼻頭,哼道:「你是一個大色鬼。」 「我覺得……」他的大手不規矩的從她細緻的裸背向下滑,賊笑著說:「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 「嘿!」她羞窘的槌了他肩頭一下。 他放聲大笑,攬著她後頸,吻了她粉唇一下。「老婆,你真可愛。」 「我已經過三十了,可愛實在不是一個很恰當的形容詞。」她紅著臉咕噥著。 「那性感呢?」他按摩著她的後頸,嘴角輕揚。 「勉強可以接受……」白雲趴回他胸膛上,舒服的吐了口氣,浴缸裡的熱水持續沖刷按摩著,讓她全身都放鬆了下來,有一點想睡。「這浴缸真不錯,你想我們可不可能弄一個回去?」 「我想台灣應該有吧。」他也覺得不錯,至少這浴缸的尺寸夠大,就算沒有他也會想辦法弄一個。「不過浴室可能要整修擴建。」 「嗯哼,沒關係……」她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 「嘿,別在這裡睡。」見她有些疲累,怕她會在浴缸裡睡著,寇天昂關掉水柱,抱著她踏出浴缸,拿了一條浴巾將她全身上下都擦乾。 白雲乖乖任他擺佈,不過等他擦乾她的頭髮之後,她清醒了一些,較沒那麼想睡了。她拿了一條浴巾圍住自己,看看吊在一旁的浴袍,知道它實在太大了,給她穿大概會拖地。「你有衣服可以給我穿嗎?」 「我想應該有。」他套上浴袍,牽著她的手走出浴室,來到臥房。 應該有?白雲秀眉微蹙,坐到那張特大號的床上,看著他翻著衣櫥裡的衣物,希望不會看到女人的衣裙出現,最好是不要有,要不然她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 哇喔,她在吃醋! 思緒一頓,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在吃一個不見得存在的女人的醋。低頭看看自己不自覺絞緊的十根手指,抬頭再瞧瞧他,白雲心一抽,咬唇皺眉。 「你看這件如何?」他抽出一件衣服,轉身拿給她看。 白雲猛地回神,抬頭一看,立刻笑了出來。那是一件襯衫,男用襯衫,他的,而且還是那種超聳的夏威夷花襯衫。 「你要我穿那個?」她笑著挑眉,「除非我死了。」 「好吧,那這件如何?」他拿出另一件襯衫。 這件正常了些,只是那土黃色實在很像某種……東西。 她眨了眨眼,然後用力搖頭,開始懷疑他的品味。 「我知道了,你等一下。」他丟掉手中那件襯衫,獻寶似的拿了另一件衣物出來。「這件你一定會喜歡!」 四角褲?!穿這個不是要她裸著上半身?她會喜歡個鬼! 「喂!」白雲紅著臉喊了一聲,伸手抓了枕頭就朝他丟去。 他笑著低頭閃過枕頭。「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啦,喏,這件才是!」 看見那件白襯衫,白雲才停止去抓另一隻枕頭丟他,她起身抓了那件襯衫就往身上套,套好了之後才拉掉裡面的浴巾。 她這樣做本來是要預防他色心再起,誰曉得他的襯衫太大,領口部分直開到了她的胸前,隱約露出她渾圓的乳房,看來更加性感撩人。 他挑眉吹了一聲口哨。 她好笑的嗔了他一眼,走到桌邊拿起小皮包,對著鏡子把隱形眼鏡拿下來。 他走到她身後,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上,嘻皮笑臉的道:「老婆,現在我有沒有看起來比較帥?」 白雲看著鏡中的他,輕笑起來。一直忘記和他說,她的近視只有三百度,他靠這麼近,就算不帶眼鏡,還是看得很清楚。 故意瞇起眼,她看著鏡中的他,左瞧瞧、右看看,沉吟道:「嗯……我覺得……」 「怎樣?很帥對吧?」他吻著她的肩頭,自滿的低笑。 「你的臉……」白雲伸手拍拍他的臉,兩眼瞇得只剩一條線,還傾身往鏡子靠,然後下了一個結論,「一片模糊,看起來好像無臉巨人喔。」 啥?一片模糊? 他一愣,將她整個人轉過來,一張大臉貼近她的,皺眉咕噥:「老婆,你近視幾度啊?這樣看得清楚嗎?」 她搖頭,憋笑。「太近了,只看得到你的眼睛。」 「那這樣呢?」他將臉拉後了一點。 她笑出聲來,皺了皺鼻頭,踮腳吻了他一下。「夠清楚了,傻蛋。我近視只有三百度而已。」 「傻蛋?」他一挑眉,抵著她的額頭,一副大野狼的模樣。「你這個說謊的小紅帽,我要把你吃掉。」 「嘿,我又沒穿紅斗篷。」她笑著想溜走,纖腰卻被他緊緊箍住。 「這個我可以解決。」他嘿笑兩聲,反手從衣櫥裡抽出一件鮮紅色的襯衫,蓋到她頭上。 「哇,好聳啊。」她趁他替她罩上紅襯衫時,笑著躲開。「我真的要開始懷疑你挑衣服的品味了。」 「什麼聳,這款式當年很流行的。」他追著她,硬要替她罩上紅襯衫。 「什麼流行,你一定是被人騙——噢——」她皺著鼻頭,邊躲邊批評,結果一個不注意就被他給逮到,壓在床上。 寇天昂壓著她,露出孩子氣的勝利笑容,「抓到你了吧!」他將紅襯衫罩在她頭上,故意壓低了嗓音說:「小紅帽,我肚子餓了,怎麼辦?」 「去吃飯啊。」白雲紅著臉,硬撐著回答。 「我比較喜歡吃……」他看著她,黑色的瞳眸閃耀著情慾的光芒,吻著她的鼻尖、下巴。「又白……」他濕熱的嘴一路下滑到她的鎖骨,瘖啞的說:「又嫩……」 他的唇繼續下滑,拉開她身上的襯衫,曖昧的含住她挺立的乳尖,挑逗著她。 白雲輕喘一聲,小手插進他半濕不乾的黑髮裡。 他抬起頭,笑著說完:「又可口的女人。」 「寇。」她嬌喘著喊他的名,水眸氤氳。 「嗯哼?」 她攬住他的後頸,將他拉下,在他耳畔低聲道:「你廢話太多了。」 他笑出聲來,然後決定——停止廢話! ····················· 她手指畫過他粗獷的臉,摩挲著他光潔的下巴,咬唇笑道:「你還沒說你的鬍子怎麼了?」 「你想念它啊?」 「嗯哼,一點點。」 他握住她的手指,「嗯,留了幾年了,想換換造形,所以剃掉了。你喜歡的話,我再把它留起來。」 「沒關係,這樣子也挺不錯的,看起來年輕一點。」她趴回他胸膛上,閉上眼,聽著他的心跳,柔聲說著。 「是嗎?」他揚了揚嘴角。 「嗯哼。」她微微點頭。 輕擁著她,寇天昂大手無意識的撫摸著她柔滑的上臂,只覺得有一種安靜又沉緩的暖意在心口醞釀、蔓延、擴散…… 那種感覺很奇特,只有她在身邊時,才會出現,讓他感到平靜。 打從重回這佔地廣大的宅第的那一刻起,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誰知道那死老頭竟然要人扣住他的護照,還派了兩個跟屁蟲,從早跟到晚,他看似自由,實際上卻和被軟禁的犯人沒兩樣。 幾日下來累積的怒氣,稍早在老頭的生日酒會上,差點爆發出來。 那些來參加的人,多半是來看戲的,表面上說是祝壽,實際上卻個個等著看戲,看巴特家的幾個兒子如何面對老巴特將親生兒子找回來接棒的尷尬。 今天下午才從紐約趕回來的藍斯看起來極為自製有禮,他卻曉得藍斯看來冷漠的外表下有多麼的憤怒,他盡量避著他,不想和藍斯起正面衝突。 他不是回來爭產的,但顯然其他人並不這麼想。 八點不到,他已經懶惰和那些醜陋、貪瀆、糜爛的人虛與委蛇,他必須去消耗他的怒氣和躁鬱,他知道他的離開會讓老頭十分火大,但他也曉得老頭不會阻止他,老巴特拉不下那張臉、也丟不起那張臉。 牆上的鐘,指向十一點。 他感受到她輕淺平穩的呼吸,知道她已睡去。 她的出現,就像是救命的及時雨,他原以為她是沙漠裡海市蜃樓般的幻影,直到碰觸到她,才確定她是真的。 真的…… 將擁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他在她額際印上一吻,閉上眼,貪戀的深吸口氣,感覺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感覺她的心跳和他的一起,讓那規律和緩的節奏,伴他進入恬靜安穩,有她的夢裡。 ······················· 天亮了。 白色的天花板上閃耀著晃動水光,耳畔除了他的心跳聲,還有他的打呼聲。 嘴角漾出一抹微笑,她真的很想念這種起床的感覺。 桌上的鐘,顯示著時間,才八點,但她精神很好,所以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輕輕將他擱在她腰腹上的手移開,然後下床進浴室盥洗。 他的房間在二樓,浴室有扇落地窗,一眼望出去是座庭院,更遠處則是蔚藍的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但看那距離,他房裡天花板上的水光應該不是海水造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