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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郝逑 見她轉過身,龍搴烜緊張地猛吸氣。 他大手用力地抹了抹褲子,才抖著手伸向她洋裝的拉煉。這女人大概很熟稔這種事,今晚他應該不用做太多努力。 等了許久,石蝶衣俯過頭,柔聲問:「好了嗎?」 「嗯……快好了。」龍搴烜被她突然的開口說話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拉下她的拉 石蝶衣因身後襲來的涼意顫了一下,頭不敢回,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拉著衣服就急忙衝向浴室。 一等石蝶衣的身影消失在眼中,龍搴烜就鬆了口氣地跌坐在地上。 聽著從浴室傳出的流水聲,他緊張得直冒冷汗。 如果他現在溜了——反正不知道她是哪國人,他們也不可能再遇到,他臨陣脫逃的事應該不可能宣傳出去。 可是轉念一想,他怎麼可以溜?他個人名譽事小,民族名譽事大,他如此臨陣脫逃,中國男人的名譽不全給他毀了? 對!他在心中為自己打氣,有什麼好怕的!很多人都做過了。 主意一定,龍搴烜連忙站起身,微整理了下衣服後,他走向床邊拿起電話打到客房服務部,要求他們送瓶香檳和一些草莓到石蝶衣房裡。 不一會兒,香檳送到後,石蝶衣也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 剛才她在裡頭蘑菇了半天,猶豫要不要抽腿退縮,但轉念一想,她決定豁出去了,反正她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就「做」了吧! 龍搴烜一見石蝶衣從浴室裡出來,急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洗好了。」怎麼這麼快!他都還沒來得及調適心情。 「是啊。」洗過澡後,懼怕的感覺也少了幾分。「該你洗了。」 「我……」龍搴烜揪著自己的衣領,乾笑道:「我不想洗,就這樣好了。」 石蝶衣突然瞪視著他,努力忍住朝他大吼的衝動,擠出一抹微笑,柔聲道:「我都洗了,你也去洗嘛。」天啊!這男人要是不去洗乾淨的話,她就一腳把他踹出去——不洗澡休想碰她。 龍搴烜見她一臉堅持,也只能起身,不情不願地向浴室踱去。總覺得好像自己這澡一洗,他守了近三十年的清白也要跟著沒了。 一等龍搴烜走進浴室,石蝶衣連忙衝向他早先放在床頭櫃上的香檳,顫著手替自己倒了杯酒,咕嚕咕嚕地灌進乾渴的喉嚨裡。 天啊!她雙手緊握著酒杯,剛說自己不緊張,一轉頭卻又緊張了起來。 就在她為自己倒了第三杯香檳時,浴室的門緩緩開放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些微醺的關係,透過從浴室熱氣而生的淡淡氤氳,龍搴烜高大的身影顯得更加迷人性感,引得她癡迷地望著他。 龍搴烜抬起頭,下意識地往床上看去,登時倒抽了口氣,許久說不出話來。 偌大的雙人床上,石蝶衣側身靠卦著枕頭,交疊著一雙修長均勻的美腿,手裡握著一杯酒,嘴角漾著一抹性感的微笑,雙眼迷濛地朢著他。 龍搴烜清清喉嚨,好半天仍是說不出話來,只能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床上的佳人踱去。 走近床邊,他輕咳一聲,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不敢太靠近誘人的石蝶衣。 「你喝酒了。」看著床頭櫃上只剩下半瓶的香檳,龍搴烜輕聲說道。 「嗯。」石蝶衣輕點了下頭,原先已經有些敞開的浴袍經她這麼一動,開始緩緩滑落,露出一片誘人的香眉。 龍搴烜猛吸口氣,連忙拉著椅於往後移了一大段距離。 石蝶衣莫名不解地看著他的舉動,眨眨嬌媚的杏眼,口吐蘭芷地問:「你為什麼坐那麼遠?」. 龍搴烜乾笑兩聲,啞然道:「你……那兒……太熱了。」坐這麼遠,他已經有股被烤焦的感覺,再靠近些,他大概已經燒成灰了。 石蝶衣納悶地俯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嗯,真的挺熱的。」大概酒喝太多了,現在她渾身熱得要命。 「是啊。」龍搴烜邊說邊端正坐直,雙手規矩地放在雙膝之上,心裡又期待又緊張地等著石蝶衣的進一步行動。 兩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都沒說出半句話來。 又過了一會兒,石蝶衣的酒意稍稍退了下去,思緒也開始清晰了。 她抬頭看向呆坐在椅子上像根木頭的龍搴烜,心裡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那人是怎麼回事,淨坐在那兒不行動,難道要她下床拉他上來不成?虧他還那麼有經驗! 龍搴烜僵坐到已經全身酸痛起來,抬頭不滿地瞪了眼床上的石蝶衣,心裡不斷的抱怨,這女人到底在等什麼?酒也喝了,澡也洗了,她還在蘑菇什麼?難道要他開口請她不成?嘖!虧她還是個老手! 兩人又呆愣地生了好一會兒,雖然臉上始終保持一抹性感誘人的微笑,但早已在心裡將對方詛咒了好幾回,就連對方的祖宗八代也都沒風度地罵在一塊。 半晌,龍搴烜再也忍受不住了。冉這樣呆坐下去,他明天鐵定全身酸疼到不能動。 他忍著怒氣,便擠出一抹算是勾引的笑容,綬緩起身為石蝶衣已經空了的酒杯,倒入些許淡金色液體。 他微笑地拿起另一隻高腳杯,注入香檳。「你的酒沒了。」這個臭女人究竟還要蘑菇到民國幾年? 石蝶衣輕啜了口香檳,嬌媚地朝他輕輕一笑。「謝謝。」嗯!不錯,他終於想通該行動了。 龍搴烜也啜了口酒杯中的液體,坐在床沿,期待地看著石蝶衣。好了!女人,這下該行動了吧,他都已經自動自發地坐過來了。 石蝶衣性感地搖晃手中的酒杯,垂眼看著杯中的液體在杯裡旋轉,不著痕跡地輕抖了下香眉,讓已經有些下滑的衣襟再滑落些。她抬眼嬌柔地看向男主角,心裡期待地等著他進一步的行動。 龍搴烜看著她露出一大片香眉,一股熊熊熱火猛地從腹部竄了上來,他口乾舌燥,急忙將手中冰涼的液體灌下喉頭,然後伸手拿起酒瓶,又為自己倒了杯酒。 石蝶衣慢條斯理地撫開額前的長鬈,反手悄然地揉著已經笑僵的嘴角,心中又開始詛咒龍搴烜。這死男人!她做的犧牲還不夠多嗎?她已經露這麼多了,這笨男人到底想怎樣?淨喝酒解決得了事嗎? 龍搴烜又猛灌了三杯香檳,才勉強將腹部那股慾火暫壓下去。 他微笑地看向石蝶衣,對她的表現終於開始感到滿意。嗯!這女人蘑菇夠了,終於知道該做事了。 石蝶衣咬牙切齒地暗咒一聲,舉高手中的酒杯咕嚕地灌了下去口 她的腰已經開始向她抗議了。到底是哪個白癡說這樣的坐姿性感的? 龍搴烜五分鐘前還滿意地啜著香檳,可是等著等著,他的眉頭越來越皺,酒也灌得越來越凶。他的耐性已經消耗殆盡,這女人到底在等什麼?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 石蝶衣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猛然一口飲盡後,用力地將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拉正浴袍,忿忿不平地揉著早已酸痛的柳腰。 這死男人!待會兒把他踢走後,她得到浴室找片撒隆巴斯來貼,不然她明天一定是走著上飛機,躺著被人拍下來。 明天有將近十個小時得擠在狹小的座位上,再加上被這臭男人害得差點扭傷腰,到時她真的死走了。 龍搴烜漠然地看著她,又看了下手中早已告磬的酒杯,暗哼一聲,乾脆將整瓶酒拿過來,仰頭而飲,沒兩下酒瓶就空了。 沒誠意的女人!邀他來還淨坐在床上不聞不動的,她以為他愛看雕像不成,要看他不會到博物館去看,哪個不比她生動逼真?也不想想他剛才可是掙扎了許久,才下定決心要和她…… 這臭女人!早知道剛才在酒吧裡就不救她了。 石蝶衣猛地搖搖頭,剛才空腹灌了許多香檳,現在酒精在身體裡起了作用,她整個人開始昏熱了起來。 她倒向大床,不客氣地朝龍搴烜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微醉的她早就沒了心思去說些客套話,一心只想睡覺。 龍搴烜聞言氣憤地瞇起眼,本來他就打算要走了,可是這女人是什麼態度?明明是她自己主動邀請他到她房裡來,現在竟然像趕蒼蠅一樣地趕他走口 一時氣不過,龍搴烜氣沖沖地爬上床,用力地搖著已經快昏昏欲睡的石蝶衣,俯身附在她耳邊叫道:「喂!你太過分了!」竟敢對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太不把他看在眼底了。 石蝶衣咕噥一聲,下意識地推開他的臉,「別吵!」轉身又要睡著。 「喂!」這可惡的女人:龍搴烜怒瞪著她的背影,越想越氣,再也顧不得風度地扳正她的身子,朝她吼道:「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