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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於喬 「所以……所以……那我還是先去住旅館好了,等你覺得可以接受我了,再來找我吧。」 「也不用那麼極端啦,你……你還是暫時可以先和我住在一起。」 「劉勳,我最喜歡你了──」話才說完,子潔撲上去又是一抱,差點又沒把劉勳給撞倒在地上。 坐在派出所裡面觀看這場愛情戲十幾分鐘的老局長端起茶杯,發現茶已經涼了,沒想到這兩個小朋友竟然能讓他忘了喝最愛的高山茶啊…… ☆ ☆ ☆ ☆ ☆ ☆ ☆ ☆ ☆ ☆ ☆ ☆ ☆ ☆ 新人總是特別吸引村民的注意,特別是新來的警官,如果又是個年輕小夥子,自然會引起許多婆婆媽媽的特別「關照」。 如果新來的警官不久又帶了個漂亮的未婚妻過來,那更是引起其他「男性」的注意,沒多久這小倆口幾乎成了澎湖幾個小村莊裡的名人,走到哪都有人熱情地打招呼,還不時熱心地問問兩人什麼時候正式請大家喝個喜酒啊? 面對這樣熱情的詢問,劉勳都只是笑笑帶過,不敢多說什麼;子潔則是一聽就笑得燦爛如花,不過每次才想開口多說幾句就被劉勳暗地裡拉拉手止住,害她老是覺得有話不能說,真是不過癮。 至於兩人的「夜間生活」過得也算相當「熱鬧」。 第一次發生性關係的時候,劉勳這才知道子潔原來還是處女。但是她卻完全表現得不像處女那樣生澀,而是非常主動,一上床就不客氣地剝光劉勳身上的衣服,又親又咬。 劉勳只記得那天晚上,他睜著好大好大的眼睛看著滿足地躺在身邊的小潔,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處女?」 「嗯……」疲倦的身軀只是懶懶地應了一聲。 「你真的是處女?我還以為……」 「嗯?」聲音有些微微上揚。 還以為什麼?以為像子潔那麼外向開朗的女孩,在這方面自然也是經驗豐富?他這時才知道自己有多迂腐,光用一個人的外表去評判她的內在!自己對子潔居然存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表示自己其實是看輕她的? 可是、可是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卻不見子潔喊疼?小說電影裡不是都說女孩子的第一次會痛得要命嗎?難道這些都是錯誤的知識? 子潔對性愛的接受度順利得出乎他意料之外,不但不喊痛,而且還相當投入,要不是他發現床褥上有些微溫的濕意,而發現了那幾乎不可察覺的血跡,他根本不會知道對方居然是第一次! 「子潔……對不起……」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對她的錯誤判斷道歉,還是因為心疼這是她的第一次? 總之,就在他深情款款地俯身想要一親芳澤,卻發現漂亮的人兒早已經沉沉睡去,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傻的女孩。」他還是在子潔的髮梢輕輕吻了一下,眼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 ☆ ☆ ☆ ☆ ☆ ☆ ☆ ☆ ☆ ☆ ☆ ☆ ☆ 「我什麼時候才會懷孕?」 一向語不驚人死下休的子潔選在早餐桌上突然提出這個勁爆的問題,嚇得劉勳一口豆漿差點噴出來,勉強嚥下去又嗆在喉嚨裡,一口豆漿不上不下,憋得他差點沒氣。 「我一直很想要一個雙胞胎,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生對雙胞胎?」 又一個他一輩子絕對意想不到的問題拋過來,這下他終於嗆得咳了出來。 好不容易止住咳,他抬起頭來看著對方,只見子潔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問的問題有多嚇人。 「第一,」他擦擦自己的嘴角,「你什麼時候才能懷孕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你要問問你肚子裡的卵巢什麼時候排卵。」可惡!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對一個女人解釋得這麼清楚?「第二,雙胞胎可遇不可求,不是想生就能生出來的。」 「那如果我受孕的時候跳一下,那受精卵是不是就會分裂,變成一對雙胞胎?」 「……」劉勳無言以對,一面在大腦裡搜尋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那如果我故意跌一跤呢?身體受到這麼大的震動,應該可以把受精卵震裂分成兩半?」 「這樣會流產。」劉勳臉上開始冒出黑線,這麼會異想天開的人適合作母親嗎? 「唉,好吧,那我還是乖乖聽天由命吧。」 面對子潔這麼乾脆的放棄,劉勳反倒有些吃驚了,沒想到子潔也有體認現實的一面。 「本來想至少以後回台北的時候可以挺個大肚子,氣氣我那頑固的老爸的。」 劉勳決定把剛剛對子潔下的結論收回──她在某方面來說思想和一個孩子根本沒兩樣! 不過,原本單調的日子似乎也因為子潔的加入,而在不知不覺中多了些顏色。 小小的公家宿舍裡,小小的套房,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台只能收到無線頻道的電視、一個小冰箱、一間小浴室,共用的廚房,這就是全部。雖然設備可以算是相當不錯的了,而且房租又相當便宜,但總是少了那麼些人味,就和他在台北原來租賃的小屋子一樣。 可是子潔來了之後,這個地方便突然熱鬧了起來。 子潔喜歡笑、喜歡出其不意地撲上來擁抱他、喜歡大聲說話、喜歡在廚房弄得劈哩啪啦響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雖然他不喜歡吃那些奇怪的食物,不過他倒是很享受有人為自己作菜的那種感覺──有人在乎、有人體貼、有人一心一意只為著他的那種感覺──即使這種感覺必須用一整晚翻騰的胃來交換,不過有時候他覺得這也是值得的。 但劉勳倒是暗暗心裡下定決心,總要找個有空的時間教教子潔作菜才行,尤其是,如果他們兩個將來真的要在一起的話……思及此,他心裡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何其有幸,能遇見一個這麼愛自己的女孩,儘管兩人個性背景相差甚多,但只要他們相愛,他相信這些都是能克服的;而他憂的是:子潔背後那龐大的家族背景,他知道自己窮、未來還不穩定,被別人瞧不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也知道一段婚姻如果沒有兩方家人的支持,將會走得相當艱困,也會在往後產生許多遺憾。 轉過頭,看著子潔又興致勃勃地拿著生鮮食材走進廚房,他失笑地搖搖頭。也許,現在想這些都還是杞人憂天吧?與其讓自己的心思花在這些煩憂上,不如空出來放在子潔身上吧!誰又知道,這樣幸福的時光能維持多久呢?姑且就讓他當個不知世事的鴕鳥,只想看著眼前可愛的女孩。 他也跟著子潔進了廚房,這次他沒讓子潔操刀,而是自己拿起菜刀,另外一隻手拿起已經被子潔洗得幾乎只剩下菜梗的青江菜,俐落地切了起來。 直到真正見識到劉勳下廚的模樣,子潔才慚愧地發現自己真的對廚藝一竅不通。劉勳那廂洗菜熱油都做得熟練順暢,她這廂切菜炒菜卻狼狽不堪,想要幫忙也只是弄巧成拙,弄得最後劉勳只好統統自己來,把她這位自告奮勇的熱心助手請到旁邊觀看。 一盤清炒青菜,翠綠的青菜咬起來清脆有勁,鹹味適中,把青菜的原味都引了出來,甜甜的,有一股自然的清香。她忍不住問為什麼他炒出來的青菜這麼好吃,劉勳只是啞然失笑,他從不認為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好吃,只是合自己胃口罷了。 「親愛的劉勳,親愛的老公,為什麼你菜作得這麼好?我卻作得一場糊塗?我菜作得這麼難吃,你會不會嫌棄我?不想娶我了?」青菜好吃是好吃沒錯,可是一想到這點,子潔還是忍不住有些垮下臉。 「當然不會,傻女孩,你看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 「真的不會嗎?」 「當然不會。」開玩笑,他都已經吃過她作的菜以明志了,怎麼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為這點而嫌棄子潔,他可不是這種男人。 「那你為什麼這麼會作菜?」 「也沒有很會作菜,只是以前一個人住在台北,伙食費太貴,只好自己下廚,久而久之就慢慢會作一些方便的家常菜,就這樣而已。」劉勳聳聳肩,這一切對從小就必須打理自己生活的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而已。 「唉!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子潔放下筷子喃喃自語。 劉勳笑了笑鼓勵她:「誰說你沒用了?你的過肩摔可是號稱女警隊裡的第一把交椅,想要上你擒拿術的警察可是排隊都排不完呢。」 「那只是我運動神經好而已。」她的頭有些沮喪地低了下去,絲毫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優點。 「我運動神經可就不好了,以前在警大唸書的時候,最怕上體育課,每次下是成績倒數就是因為太累昏倒,最後連教練都看不過去,乾脆每次只挑些輕鬆的動作給我做,考試的時候也故意放些水,不然我現在可能還在警大裡苦哈哈地念二年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