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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古靈 常寧接過她喝剩的酒杯,卻又把他喝剩的酒杯塞進她手裡,「喝光它!」 啥?討厭,這個王爺完全不懂得體貼,難道他不知道這種飲料很辣嘛! 唉!出嫁從夫,喝就喝!扣兒捏著鼻子把酒往嘴裡倒,一雙眼則直瞅著常寧,眼神十分哀怨。 但常寧恍若未見,泰然自若地仰頭喝乾她剩下的酒(交杯酒)。 稍後,常寧輕拍扣兒的背,因為她嗆咳得差點兒沒了氣。「吃飽了嗎?」 扣兒的小臉漲得通紅,邊擦著眼淚邊點頭。 「那就睡吧!」常寧說著,便站起身開始自行褪除衣物。 睡覺!脫光衣服? 一想到姐姐之前的話,扣兒不由得驚喘一聲,一動也不敢動地僵在椅子上偷窺常寧,直到瞧見常寧褪下蟒袍後便上了床,她才鬆了一大口氣,也站起身來羞羞怯怯地脫掉長袍,然後,爬到他身邊像一尊石像般僵硬地躺著。 常寧輕笑,伸手放下輕紗幔後也躺下。 紅燭淚流,燭芯雙爆,火光倏亮即黯,紅羅帳內卻突然傳出細語聲。 「王爺,你在幹什麼?」 「脫你的衣服。」 扣兒的抽氣聲極為響亮。「為……為什麼?」 「我喜歡。」他大刺刺的說。 「哦……」出嫁從夫、出嫁從夫,出嫁從夫……扣兒不斷默念母親的訓示。 「嗯……真美、真香……」他嘖嘖稱讚。 「王……王爺,你……你又在干……幹什麼?」扣兒的聲音是抖顫的。 「親你羅!」他整顆腦袋埋在她光裸的胸脯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向她說明他「不合禮教」的舉動。 「可……可是……」有人這樣嗎?這實在太…… 「我喜歡。」他簡潔有力的說。 扣兒吃力地吞嚥下口水,心中繼續默念出嫁從夫、出嫁從夫…… 「王……王爺……你……」她快嚇壞了。 「我脫衣服,我喜歡。」 扣兒趕緊閉上眼睛,心中大聲地默念出嫁從夫…… 半晌之後—— 扣兒兩手緊抓著床單,渾身莫名地燥熱難當,她緊咬牙關,強忍著不呻吟出聲,可常寧卻硬是湊了上來,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才一會兒工夫,她口中的呻吟聲立刻覷著機會溜了出去,頓時,房內傳來陣陣好聽的嚶嚀。 常寧一放過她的唇,她主動哀求。 「王……王爺,我……好難受喔!能不能……」 「不能。」他斬釘截鐵的拒絕。 「可……可是……」人家她不知……怎麼辦,她快受不了了。 「我喜歡!」他鄭重宣告,一副吃定她必定依從的態勢。 扣兒只得在心中暗自悲泣,嗚……娘啊!您瞧見了嗎?女兒嫁了一個有虐待狂的丈夫! **** 扣兒醒來時,早晨的陽光已經照進了窗欞。 她嘗試著移動一下身子,隨即忍不住吐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厲害!她張開眼睛,然後憶起了昨夜……頓時,扣兒面頰困窘地燒紅,昨夜的她就像娘口中所說的放蕩無恥的女人一般。 天哪!她再也不敢見他了。 她提醒自己,她曾經真的、努力的、狠狠的要求他停止的,但是,那個王爺就是不理她,堅持要繼續做下去。對!一切都是他的錯! 然後,她又不小心回想起她也曾經……真的、努力的、狠狠的……堅持他不要停止,扣兒不禁哀叫了一聲。 天哪!真好丟臉啊!她發誓再也沒臉見人了。 她今天最好躲在被窩裡,或者一輩子都躲在被窩裡,永遠不要出去見人。 所以,在這個七月的大熱天裡,扣兒把自己緊緊的裡在被子裡,像支蛹繭似的。 當宮女來請她更衣用膳時,她在被子裡汗流浹背地咕噥了一句,「別管我!」就把宮女打發走了,(註:婚後第一頓團圓飯,是要男左女右坐在新床上吃的。) 片刻之後,她感到身邊坐了一個人,那人的一隻手擱放在被子上頭。 「怎麼了?小寶貝,哪裡不舒服嗎?」 一聽到這個充滿關切的熟悉聲音,扣兒猛地抽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把自己縮得更小,被子也拉得更緊。 「小寶貝,是不是……還很痛?」他再問一遍。 扣兒驚喘一聲,「不要說了!」她羞愧地叫道。 常寧挑挑眉,隨即蹙眉凝視著那一團「被繭」,思索了半晌之後,他突然笑了。 啊!他早該想到的,他這個既保守又年輕不懂事的小妻子,想是被昨夜初經人事的激情緒嚇著了,他不知道她的娘親是如何教導她的,但他知道,有些極端保守的人認為女人在進行房事時是不應該享有歡愉,否則便會被歸於淫佚之列。 他不是迂腐的男人,所以這一點他並不苟同。七情六慾本是人之天性,強制壓抑女人的天性,不但是男人極端自私的想法,也是違反天理的作法。 當然,她也可能只是單純的為自己屈服於激情的放肆表現而感到羞愧。 但是,不管是何種因素,他都要盡快想辦法除掉它不可,他可不想在未來的每一晚都抱著一塊大冰磚睡覺,於是,完全不予理會被子裡頭那只「毛毛蟲」的掙扎,整顆繭已教常寧給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放著。 「來!告訴我,小寶貝,女人的職責是什麼?」他循循善誘,準備智取。 片刻後,遲疑的聲音才從被繭中傳出。 「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養子女……操持家務。」 「嗯!太皇太后自有宮人伺候著,而父皇母妃也已仙逝,至於睿王府中也有奴僕雜役上百各司職務,用不著你去多事插上一腳。所以,侍奉公婆、操持家務,你全都可免了,至於生養子女嘛……」常寧曖昧地輕笑一聲。「這倒是我的責任了,我自會加緊努力讓你懷下孩子。」 被繭輕輕蠕動了一下。 常寧拍拍被繭接著說:「所以,你唯一的職責就只剩下伺候你的丈夫我了,對吧?」 扣兒咕噥地應了一聲。 「取悅我是你的職責,這話對吧?」他逐步誘她上鉤。 扣兒仍然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麼,我要告訴你,昨天晚上,你大大地取悅了我。」他感到滿意極了。 扣兒重喘一聲。「不要……」她的聲音比慘叫更難聽。 「不要什麼?閨房之樂本就該是那樣的,為什麼不要?」常寧忍不住疑惑的問道:「你娘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我娘……沒有教過我……」她也試著詢問兩個姐姐,可是,她還是不懂啊! 「那就該我來教你羅!」常寧滿意的摟了摟被繭,壞壞的告訴她,「小寶貝,夫妻之道原就該是像你昨天晚上那樣,我很滿意也很喜歡你的熱情,以後絕不可以有一丁點兒的變樣,懂嗎?」 「可是……我覺得很……丟臉……很……很……」 她羞得都說不下去了啦! 「淫蕩?」 感到被繭中的她瑟縮了一下,常寧搖頭輕笑。「如果你是找別的男人那麼做,那才叫淫蕩,但是,你放肆的對象是你的丈夫,那便是熱情了。」常寧開始慢慢解開包裹成一團的被子,邊繼續說著。 「我是娶老婆,可不是娶木頭,閨房之樂應該是雙方面的,我希望在滿足自己的同時也滿足你。」 從被中挖出那顆香汗淋漓的小腦袋,常寧用兩根手指頂起扣兒的下巴。 可她卻垂眼不敢直視他,雙頰上的艷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羞赧或是悶熱? 「老實告訴我,你喜歡昨夜為夫的表現嗎?」常寧調侃道。 扣兒雙眼驀地大睜,驚呼一聲,倏地又縮回烏龜殼裡。 不過,他可不容許她再度像鴕鳥般逃避,常寧硬是三兩下把被子扯開,甩到地上,讓她沒了屏障。 扣兒尖叫一聲,惶亂地在床上到處爬,想找個洞縮進去,她都快羞愧至死了。 常寧大手一撈,又把她光裸的嬌軀摟在懷裡。 扣兒本能地掙扎著。「不要……唔……」 常寧的唇堵住她的,這是最快也是最簡便的法子了。 扣兒仍極力抗拒,但他的雙臂緊緊箝制住她,唇舌更是霸道地在她嘴裡盡情汲取甜蜜,甚至勾引她的舌與他的嬉戲。 慢慢的,她的頭開始發暈,身子開始虛軟,原是推拒著他的藕臂不知何時已滑到他的頸項後支纏著,她的理智不想這麼做的,可是,她的身軀似乎都不再聽從她的命令,她的意識似乎也所剩無幾,連唯一僅存的意識也糊成一團。 「你喜歡的,對嗎?」他貼在她唇邊低喃。 扣兒霧濛濛的雙眸驀地清亮覺醒,她嚶嚀一聲,忙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裡,再度對自己起誓,這次她絕對、絕對要一輩子躲在他懷裡不再見人了。 常寧的嘴角上揚,「這麼害羞?」他輕笑。「小寶貝,這沒什麼好丟臉的。兩情相悅本來就是人性的正常慾念,沒道理要壓抑它啊!」 扣兒如鴕鳥般的,仍將頭深埋在他懷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