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衣若薰 > 愛情談條件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5頁 衣若薰 若說這些果報全是咎由自取,她認了!但,到匠是誰在操控一切?太多的疑問壓得戰箏快發瘋,直到重要關係人在鏡花水月現身。 「可惡!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記得陶然島的末夜,聶仰濤接到一通電話,並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隨後又把那張便條丟進垃圾桶。忍不住好奇的她,於是偷偷撿起來看—— 二十—日,鏡花水月會議廳。 當時戰箏還以為,那是他無意識的胡亂塗字,若非王伯伯點醒,她也不會跑來這家酒店賭睹運氣。 眼看門口的泊車小弟,恭敬地行九十度鞠躬禮,儼然視聶仰濤為上賓,答案就昭然若揭了,咬牙切齒的她,馬上轉往秘密入口。這個上回聶仰濤帶她鑽的通道,平常是清潔工用來扔置送洗毛巾的小洞,所以沒有保鏢看守。 儘管順利潛入鏡花水月,偌大的迷宮中卻找下到會議廳,她正苦思下一步該如何走,腳步聲已朝這邊接近。 「馬上叫秦叔過來!」 「是!」 暗叫一聲不妙,戰箏趕快找地方掩蔽。怎知瞎貓碰上死耗子,她居然闖進董事長辦公室,而聶仰濤也隨後邁入。 屏息躲在「老地方」觀察,情郎滿身的名牌引發她更多疑竇,才沒幾天,就穿戴起昂貴的西裝和鑽表,顯見這傢伙一定撈了不少好處吧! 但後續情節完全超乎她預料。 走往床頭的聶仰濤下知按了什麼東西,木牆就緩緩住旁邊移動,接著書櫃、電腦、電漿電視一一呈現,連歐式大床也轉了個向,變成一張氣派的辦公桌。 更勁爆的是,秦凱一進門即喊道:「董事長!」 董、董事長?天哪!想不到她遍尋不著的酒店業大亨,就是近兩個月來白吃、白喝、還白「睡」她的小白臉? 「腥腥週刊的事調查得如何了?」聶即濤臉色極為難看。 「雜誌社堅持不肯吐露資料來源,而且老闆還砸下大筆資金加印付數,我想,他們是不可能放棄這賺錢的好機會了……」報告聲愈來愈小。 「混帳東西!」憤拳勃然拍打檜木桌。 「是!屬下辦事不力……」秦凱嚇得不敢抬頭。 雖然虛長丁少東十幾歲,但他對聶仰濤就是有種莫名的敬畏,畢竟能在短短半年內弭平公司赤字,還賺回驚人的利潤,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啊! 「秦叔,我並沒有怪你。」聶仰濤口氣緩和下來,「我是在罵那些八卦雜誌,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罔顧別人的名譽?」 為了討好未來的岳父母,他特地飛往日本選購聘禮,不料一回國,桃色醜聞已傳遍大街小巷。經媒體大肆渲染,戰家還會同意把女兒嫁給他嗎? 更令人擔心的是,戰箏不知躲哪兒去了,他不禁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可憐的箏兒,她一定是在某個角落偷偷哭泣著……」 「戰小姐吉人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不過據猴子向警衛探聽的消息,她失蹤後住處曾遭人闖空門,您待會兒要不要回去一趟,清查是否丟了貴重物品?」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支開二當家,他煩躁地脫下西裝外套,踱向衣櫃,未料,裡面居然藏著…… 「箏兒?」 第十章 「天哪!原來你躲在這裡,我找你找得好……」 聶仰濤欣喜張開雙臂,卻只迎接到響脆的耳刮。 「啪!」一聲,戰箏跳出了衣櫃,「真高興認識你——花公子!」 哦喔!東窗事發了! 臉頰隨即浮出五道指痕,但他仍面不改色笑道:「打是情,罵是愛,我喜歡這種招呼方式!」 「無恥!」瞪著火眼金睛,怒掌二度揮動。 這次聶仰濤反應可快了,半空就將怒爪截住。 「親愛的,如果你這麼想表達心中強烈的愛意,我有更棒的點子。」他的嘴跟著嘟過去。 「你這下流胚——」辱罵盡被吞沒。 儘管很想打這男人一頓,偏偏他的火唇比乙醚更具麻醉效用,戰箏不由得從奮力掙脫,漸漸癱化在熱情的鐵臂下。 「美麗的小東西呵!我可想死你了……」喃喃撫逗挺立的花蓓,聶仰濤真恨不能即刻與她融為—體。 「啊?」發現衣衫已經不整,她可是又惱又氣,「聶即濤……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還不夠多嗎?」 想到自己為了貪歡享愛,而丟盡祖宗八代的顏面,戰箏滿腹的委屈和羞愧,不禁串成滴滴答答的淚珠。 被告急忙申辯:「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任何傷害你的意圖!」 「我如何能再相信一個騙子?什麼酒家女、變性手術,還有黃銘富的兄弟阿猴,你、你把我要得好慘!」她幾乎泣不成聲。 「親愛的戰檢察宮,在你定罪之前,可否先給我幾分鐘申辯?」 聶仰濤便由「躲避黑道大哥的追殺」細說起,包括他所做的每件事的動機,最後還亮出護照,佐證他這些天的日本行程…… 聽完,戰箏的淚已止住。 「原來你跟高先生並非『那種』關係?」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同性戀啊!都怪高英倫那張該死的嘴巴,差點毀了我一世的英名。」他叫屈道。 「那你怎麼下早點講清楚?害人家幾度為了個虛構的情敵而心碎……」粉拳惡意地捶情郎一記。 「如果我打開始是以男性的身份追求你,恐伯連一壘都沒機會上,就被你三振出局了。」 噗哧一聲,戰箏破涕為笑,「你還真瞭解我!」 「氣消啦?那……你願意原諒我嗎?」他把玩著柔若無骨的小手。 「其實,剛剛看見你心急如焚的樣子,我的恨火就消匿無蹤了,可現在謠言滿天飛,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對家人……」她難過得又要掉淚。 「噢!寶貝!」緊擁著抽噎的身子,聶仰濤忙安慰,「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不過你別擔心,我—定會平息這場風暴的。」 ☆ ☆ ☆ ☆ ☆ ☆ ☆ ☆ ☆ ☆ ☆ ☆ ☆ ☆ 儘管男友信誓旦旦、保證會雨過天青,戰箏仍然感到忐忑不安,尤其在家沒事仿,更容易胡思亂想。 忍不住偷溜出來散心,但街頭茫茫,她—時也不知該往何處去。 「或許……巧巧可以幫我打發這無聊的下午?」 立即撥助理的手機,想不到巧巧也在找她。 「阿筆姊,你跑哪兒去了?始終連絡不上你,我以為你想不開,已經……」電話中焦急的聲音轉為哽咽。 「對不起!其實我人一直在台北,只是把手機關了。」同事間的情誼溫暖了戰箏的心,「你忙不忙?方便蹺班陪我喝杯下午茶嗎?」l 「你還有心情喝下午茶?」對於上司的閒情逸致,巧巧似乎很不認同,「為了你的誹聞案,有人可是——」 突然的煞口,引起她的關注,「怎樣?」 「沒、沒什麼……咱們先約個碰面的地點,見面時再聊了!」 「好啊!那我在『Sweet』等你。」 但,後來社會的人並非巧巧,而是她的學長。 林冠樺一到就氣沖沖地命令,「上車!我有話跟你談。」 「哦……」乖乖坐進車內,戰箏硬著頭皮問:「什麼事?」 「你知道你的失蹤引起多少人恐慌嗎?」升高的分貝逐一細數,「你大哥、你弟弟、你么妹、王主任,還有——我!」 若非巧巧通報,他不會這麼快找到它的人。 「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細小的聲音充滿愧疚。 「你無需向我道歉,只要跟戰毅解釋清楚就行了。」 「大哥人在台北?」戰箏嚇得搖搖頭,「我不要回去、我沒有臉見他們!」 拳頭恨恨地一握,林冠烽立即掉頭。 「我們要去哪裡?」她訝問。 此路既不通陽明山,也不是住「終極保鏢」的方向啊! 「既然你不願意見戰毅,不如先到我家躲躲,我想狗仔隊應該不會追去那兒!」他平和的語氣,隱忍著微不可察的憤怒。 「謝謝學長……」事到如今,她別無選擇。 「我看你也累了,不妨在車上小睡一下,等到了我再叫你。」 大概是連續幾天輾轉難眠,困極了的戰箏竟然一睡好幾個鐘頭。待她醒來,才發現天色已暗,而自己則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這裡是……」 「我家。」扭開一盞黃燈,林冠燁就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你睡得很沉,是我把你抱進來的。」 「呃,真是不好意思!」戰箏窘然起身。 「咱們是老朋友了,客氣什麼?」他踱步過來,帶著一股酒味,「別說抱你進房了,陪你上床都沒關係。」 「你喝酒?」學長平捨不是一向滴酒不沾的嗎? 「只小酌幾杯,不礙事的。」混濁的氣息噴向她。 都語無倫次了,還說不礙事? 「學長—!」 「下准再叫我學長!我對這稱呼已經厭惡極了。」林冠樺支起她的下巴,「我要你喊我冠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