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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古靈 「……喔。」 「等我確定你真的沒事了,自然會讓你去上課。」 「……好吧,那我睡了。」 「好,我會盯著你的。」 「大哥,我說我要睡了!」 「老四,我說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Shit!」 四個鐘頭後,段清狂翻身,醒來,揉揉眼,迷迷糊糊地進浴室方便,回到床邊正想再爬上床時才注意到床頭櫃上擺著一片磁盤,他立刻完全清醒了。 再一次回浴室裡刷牙洗臉,然後到餐室拿了一瓶牛奶和一盒餅乾,段清狂一邊吃一邊走入書房,先拉開落地窗的窗幔,再打開計算機,把磁盤放入磁盤驅動器裡,開始仔細瀏覽磁盤上的資料。 半個小時後,他蹙眉沉思半晌,而後聯機到大學裡的計算機查到他所要的資料,再喝下最後一口牛奶,拿著剛剛打印出來的資料回到臥室,趴在床上又看了好一會兒。 「嘖嘖,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爛呢!」 他咕噥著拿起電話,翻身躺平。 「喂,我找連纖雨,謝謝……嗨,連纖雨,我是段清狂……沒有,沒有,我沒有住院,只是氣喘發作,所以大哥不准我去上課,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是嗎?妳在擔心我嗎?」 嘴角很誇張地往上勾,他笑得像個白癡。 「我知道,我知道,這幾天我那三個寶貝哥哥居然連班也不上,三個人聯合起來盯得我快花轟了!唉,每一次都這樣……是是是,我是自找的,行了吧……我怎麼會知道妳家的電話號碼?嘿嘿嘿,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 他得意地咧著大嘴。 「明天?不知道耶,大哥還不肯發通行證給我,我出不了大門啊……喔,我是想問妳,那個宋育群他……咦?妳昨天跟他提過了?那他怎麼說?」 笑容驟失,他猛然坐起來。 「哇靠,他威脅妳?……欸?妳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可以另外想辦法嘛,只要……喂喂喂,妳不要……該死!好,我明天一定會到學校去,妳早上第四堂沒課對不對?那第三堂下課後妳就到櫻花道等我,我會……我管他媽的大哥怎麼說,妳要……媽的,妳不去也行,反正我一定會去,不等到妳我不會離開,就這樣!」 一扔下電話,他馬上跳下床跑出臥室,用最快的速度穿過廊道奔入主宅。 「大哥!大哥!你……你在哪裡?大……大哥!」他氣喘吁吁地大吼。 「老四,你剛剛在跑嗎?」 段清狂仰首一看,段仕濤正從二樓走廊步向樓梯,段滌臣尾隨於後,還有一隻猛搖尾巴的哈巴狗。 「啊,大哥,原……原來你在二樓,我……」 「站住!」驀然一聲暴吼,段仕濤怒睜雙目瞪住扶著樓梯欄杆正想上樓的段清狂。「不、準、爬、樓、梯!」 白眼一翻,「不爬就不爬嘛!」段清狂咕噥,收回早已踩上第一階的腳。「那你就快滾下來呀!」 段仕濤一下樓來,段清狂正要開口,馬上又被段仕濤瞪眼噎回去;頭一轉,段仕濤又朝聞聲跑來的傭人瞪了一眼,那位傭人肯定在段家工作很久了,居然能馬上會意段仕濤到底在瞪的哪一國的眼。 不一會兒,段清狂便愁眉苦臉地坐上傭人推來的輪椅了。 「大哥,在家裡有必要嗎?」 「你剛剛用跑的過來,對不對?」 段清狂窒了窒。「那……跑一下下有什麼關係嘛!」 「你喘得很厲害。」推著輪椅往起居室,段仕濤冷冷地說。 「現在不會了呀!」 段仕濤哼了哼,不語。 「可是五天前你才剛氣喘發作,」段滌臣小小聲提醒。「而且嚴重到不得不用呼吸器呼吸,你忘了嗎?」 段清狂瑟縮了下,馬上又挺起胸脯。「我好了。」 「是喔,」段滌臣笑瞇瞇地朝板著臉的大哥瞄過去一眼。「那你今天早上怎麼會……」 「二哥!」段清狂怒吼。「你太閒沒事幹是不是?出去泡馬子啦!」 段滌臣擠了擠眼。「是很閒,因為我的馬子到英國去了,唉,好無聊喔!」 段月飛在後面笑個不停,直到聽見段清狂也低吼了一聲:「三哥!」 他立刻嚇得慌忙擺手道:「別瞪我,別瞪我,我馬子在紐約,可是她天天會打電話來查勤,有時候一天五、六通,所以我不閒也不無聊,好忙喔!」 數秒的寂靜,而後是轟堂大笑聲,就連段仕濤也笑不可抑。直至進入起居室後,笑聲才歇止。 「老四,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啊,對,我是想請大哥……」急切的話才說一半,段清狂驀又停住,慎謀的眼神迅速掠過段仕濤、段滌臣與段月飛,再一轉眸,他即改口道:「呃,我想學點商業知識,想請大哥教我。」 「商?!」三個人六隻驚愕的眼。「你想學商?!」 「呃,也可以這麼……你幹嘛?」 「你發燒了嗎?」 段仕濤憂心忡忡地探手撫向他的額頭,段滌臣把住他的腕脈,段月飛掉頭跑向電話。 「我去打電話請陳醫生來!」 「三哥,你給我站住!」段清狂啼笑皆非地大叫。「我沒有發燒,腦袋沒有問題,神經也正常的很,拜託你們別這麼誇張好不好?」 「是嗎?」三兄弟懷疑地互覷一眼。「那你幹嘛突然想學商?」 「我沒有說要學商,我只是說想知道一點商業上的知識,」段清狂耐心地糾正那三顆腦袋裡的變態狂想。「我沒有興趣真的走上這一途,OK?」 「既然對商業沒興趣,又為什麼要學商業知識?」 「因為……」兩眼別開,段清狂掩飾性地輕咳一聲。「呃,我……我跟人家打賭嘛!」 「打賭?你又跟人家打賭?」段仕濤不敢相信地叫道,繼而受不了地撫著額頭。「天哪,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跟人家打賭呢?」 「老四,你才真的是閒得很無聊耶!」段滌臣歎道。 「你一天不跟人家打賭會起哮嗎?」段月飛喃喃嘟囔。 「而且竟然說要學你最厭惡的商業知識,你這次又跟人家賭什……算了,不必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要賭也賭正常一點的嘛,每次都要人家為你提心吊膽!」 「就是說咩,上回居然跟人家賭說你能不能十天不吃東西,結果為了賭贏,你竟然讓自己住院打十天點滴,搞屁啊,你腦袋秀逗了是不是?這種事能打賭嗎?你不要命了?」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段清狂愈來愈狼狽,差點鳴金退場,但最後他還是硬起頭皮用強硬的口氣問:「那你們到底教不教嘛!」 沒人理會他。 「喂!」 他們甚至連眼角也不給他瞄一下。 耶?不甩他? 段清狂兩眼倏瞇,看看那個,再瞧瞧這個,臉上驀然飛閃過一抹狡詐的神色,嘴角還偷偷地勾了一下下,然後狀似無奈地聳聳肩。 「好吧,那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說著,他自行轉動輪椅向後「滾」出起居室,並自言自語似的喃喃低語:「雖然可能會很吃力,因為我必須自己熬夜找資料,自己絞盡腦汁去研究,不過沒關係,我會多吞幾顆藥丸,這樣或許不會常常昏倒……呃,只要我記得吃藥……」 「老四,回來!」 一聲無奈的呼喚,段清狂立刻揚起得意的無聲狂笑,兩根手指頭還偷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隨即抹去笑容,掛上另一副無辜又無知的面具回轉輪椅。 「請問叫我有什麼事呢,親愛的大哥?」 * * * 她還是去了。 第三堂下課後,她遲疑了好久好久,不知道該不該去櫻花道和段清狂見面? 既然她的婚約解除不了,就不應該和段清狂陷得太深,免得雙方痛苦,這是她不得不考慮的現實因素,所以她最好不要再和他見面了。 然而她也很擔心他會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一直等下去,等到他的身體支持不住倒下去為止---------她有預感他真的會這麼做。而且不可否認的…… 她也想見他。 無論她曾經下過多大的決心,她仍是壓抑不住想見他的心。 所以她還是去了。 她告訴自己,她只是要去和他當面說明白,叫他不要再等她了。可是當她一眼瞧見他倚著櫻花樹等待她的身影,她的決心就崩潰了。 第三次啊! 才不過第三次見面,為何會這般思念他? 才不過第三次見面,為何他的身影會帶給她如此深刻的眷戀? 才不過第三次見面,為何他的一舉一動便能如此輕易地牽動她的心? 為什麼? 悄悄來到他身旁,她忍不住流淚了。 為何流淚? 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若是不讓眼淚掉下來,胸中膨脹滿溢的情感便要爆炸開來了! 而他,一轉眸瞥見她,便迫不亟待地探臂將她擁入懷中,飢渴的唇瓣瞬即封印住她似驚訝又似已等待多時的檀口,不容她拒絕,不容她反抗-------事實上,這些「正常」反應她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