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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官敏兒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啊,雷亞爾!」但是為什麼他嘴裡喊著的卻是別人的名字?白色的TOYOTA停在小巷子的人口,何勁傑將車子熄了火,溫柔地轉身面對丁希雅。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進去嗎?」她微微低下螓首,有些不敢看他。 「真的不用了,學長。」 「我說了叫我勁傑。 還沒辦法改口嗎?沒關係,多喊幾次就會習慣了,我不急。」 他溫柔徐緩的嗓音一如大學時候,但是她卻發覺自己再也無法從這個溫柔渾厚的嗓音裡感覺到任何的嬌羞與期待。 為什麼會這樣呢?眼前的他是她整整大學四年裡唯一容得下的身影,那是屬於青澀甜美的單戀啊。 他現在來到她面前了,為什麼她竟會覺得不快樂,甚至是猶豫?就因為雷亞爾嗎?「希雅,不知道你明天晚上有沒有空?可以的話我想再請你吃頓飯……」「學長。」 「怎麼了?」始終規避他眼光的丁希雅吸口氣,鼓足勇氣面對他,「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希雅?」何勁傑有些錯愕地看著她打開車們準備離開。 「今天晚上很謝謝你,希望將來還有機會和你一起吃飯,以單純朋友的身份。」 跨出車子,丁希雅獨自一人緩緩走進巷子裡,清麗的臉龐上寫著淡淡的疲倦。 一陳冷風刮了過來,她纖細的身軀微微戰慄了下。 自己究竟是在何時中了雷亞爾的情蠱?她為什麼投有察覺?今晚在餐廳時,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何勁傑,望著waiter一一送上來的精緻餐點,她突然好想哭!這股衝動既強烈又難熬,讓她忍得好痛苦,在那一刻,她多麼希望坐在自己對面的是雷亞爾。 這一頓飯她吃得好辛苦,面對著何勁傑,腦海中卻儘是雷亞爾的模樣;耳朵裡聽著他說話,心裡卻一直想著雷亞爾的一切……她原本還無法確定自己對雷亞爾究竟懷有什麼樣的感情,究竟有多喜歡他,經過這一晚之後,她才明白原來崇拜和真正的愛不一樣。 她對何學長是崇拜,可是對雷亞爾卻是真真實實的愛。 只是,為什麼是雷亞爾?為什麼她愛的男人會是他?!她沒忘記,他曾說過的那句絕不可能愛上她的話。 踩著沉重的步伐步上公寓的階梯,丁希雅旋開門鎖踏進屋裡,點亮燈光,她緩緩坐在習慣的座位上,沉默凝視著闃靜的客廳。 在沒有委託人上門的時候……這幾乎是常有的事,她常常坐在辦公桌前偷看雷亞爾的側臉,他真的好英俊,高挺的鼻粱和鮮明的五官,那是西方人特有的出色與俊美。 而且他好神秘,老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塗塗畫畫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她常想像著當他轉頭過來看她時,那一雙深邃神秘的紫色瞳眸裡,會不會映現出她的模樣和輪廓?他就像王子一樣尊貴、一樣高不可攀,而究竟是哪一個幸運的公主能夠佔據他的眼光呢?伏趴在桌面上逐漸被睡意征服的丁希雅,幽幽地想著。 誰會是那個幸運的女子呢?絕對不會是她!因為她不是公主。 什麼都不是。 約莫三十分鐘後,幽靜的巷道駛進一部轎車。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雷亞爾一臉沉重地緩步跨離凱迪拉克。 「總裁!」車子裡的關洛連忙按下車窗,「你還是決定要留在這裡嗎?」他的背影頓了頓,沒有開口。 關洛又急急地喊道:「奧地利總公司催促著你趕緊回去呀!公司裡等你批示的機要文件已經堆積如山,還有下一季即將推出的新款設計品也等著你裁示,你不能再留在這個小徵信社裡了,屬下大膽請你趕緊處理手邊的事情吧!」然而——雷亞爾的背影還是消失在那——棟破舊公寓的樓梯口,關洛只能沉重地歎了口氣,將車窗關上。 「開車。」 黑色的凱迪拉克呼嘯消失在轉彎的路口。 踩著昏暗的燈光踏上公寓陳舊的階梯,雷亞爾旋開門時,就見到辦公桌前丁希雅伏趴的身形。 此刻的她側枕在藕白的雪臂上,如天鵝絨般的披肩長髮猶如一隻絲緞黑扇在她的螓首四周垂散成一片嫵媚,我見猶憐的纖細橋柔緊緊攫奪他的眸光。 她在等他嗎?他刻意放緩腳步走近她。 不,不可能的,她不是在等他。 當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邊的電話時,嘴角微微噙起譏嘲的諷笑。 她應該是在等何勁傑的來電,他又何必出口作多情?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他。 他應該毫不猶豫地走向其他女人。 例如熱情的溫妮,或是感性的蘭妮。 他唾手可得的女人太多了。 但為什麼卻獨獨選擇留在丁希雅的身邊?雷亞爾伸出手,情不自禁地屈起指節摩掌她的臉龐,在她細嫩的雪肌上徐緩劃出一圈又一圈的情隨。 「雷亞爾?」睡意仍濃,丁希雅緩緩仰起螓首,對他的俊臉惺忪一笑。 他當場呼吸為之一窒!心動的感覺。 這就是自己所以眷戀在她身旁久久不肯離去的原因嗎?「你去哪裡?好晚哦!」聞言,他不自然地撇開視線迴避她的星眸。 他怎麼能告訴她,不久前,他正半裸著身子和另一個女人躺在飯店的床鋪上喘息翻滾?「上床去睡覺,睡在這裡會著涼的。」 不過她現在有了專屬的醫師何勁傑,應該不會在乎一點小感冒才對。 雷亞爾酸酸地撇開俊臉。 「抱我回房間。」 恐怕是睡得迷糊了,丁希雅像個撒嬌的小孩坐在椅子上伸長了雙手,討著雷亞爾的擁抱。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峻的臉色卻已稍霽,「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絕不當任何男人的替代品。 「雷亞爾,抱我嘛。」 這簡短的六個字瞬間將他僅有的冷漠瓦解得消失無蹤!只見他精壯的長臂一攫,立刻將她攬進懷裡打橫抱起,「你清醒了嗎?」「還沒。」 她回給他一記甜甜淺笑。 如果她醒了,雷亞爾怎麼可能會這麼溫柔地抱起自己?當然是在夢中,是她方才夢境的延續。 「我剛剛作了一個夢。」 「什麼夢?」她伸手攀繞著他的頸脖嬌憨一笑,「我夢到自己變成了公主,讓你牽著我的手走向舞池跳舞,好多人都在看,我覺得好開心、好快樂。」 她語氣中的夢幻逗笑了雷亞爾,讓他不期然地想起先前她曾在精品店櫥窗前望著王子與公主共舞的音樂盒喃喃自語。 「我夢到你帶著我一直轉圈、轉圈,我身上的蓬蓬裙也跟著在我的腳邊飄啊飄的,我覺得自己就好像踩在雲端上頭翩翩起舞,咯咯,好漂亮哦。 呵……我也是公主了耶,雷亞爾,是個配得上你的公主了。」 「這麼想當個公主嗎?」他柔聲低問,任由滿腔的情緒在胸臆中蕩漾。 他低沉的嗓音和說話時胸膛的起伏,催眠了丁希雅迷濛的意識。 藕白雙臂輕輕攀附著他,她像只討憐的貓兒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 「想啊。 我想昔日個公主,當一個有資格和你一起跳舞的公….—主……」話沒說完,她又沉人黑甜夢鄉中。 獨獨留下清醒的雷亞爾,咀嚼她方才語氣中的冀盼。 坐在舒適寬敞的辦公桌前,關洛大刺刺的蹺起二郎腿,悠閒地啜口曼特寧。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只要他不接到雷亞爾的電話。 「關洛?你在哪裡,立刻給我死過來!」淒苦著臉放下咖啡杯,關洛知道自己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總裁大人,你這一回又要我死過去做什麼呢?」「叫你死過來,你就給我乖乖的過來,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放下話筒,他扁著嘴撈起車鑰匙在心裡喃喃自語,叫人家過去死也要給個理由吧?沒多久,關洛開著車來到丁氏徵信社附近的巷弄裡,雷亞爾願俊的身形閃進凱迪拉克的後座裡。 「大人,喝茶咩?」抱怨歸抱怨,關洛還是難脫小媳婦的苦情命運,習慣性的盡心伺候雷亞爾。 「不要。」 「看報否?」「拿開!」雷亞爾煩躁地揮開那一疊英文報。 「大人……」「閒嘴。 是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讓我說句話行不行。」 「行、行,大人請。」 歹命,盡心侍奉也會招人罵。 雷亞爾睨了他一眼,「幫我租個場地。」 關洛自以為非常善解人意的接口,「總裁,這一回又要租什麼場地呢?上一次是醫院,那麼這一次是殯儀館還是……」「你真的想找死是不是?給我租殯儀館是想給誰用?」大清早的就說錯話了?關洛的頭愈垂愈低,「難道不是嗎?醫院跟殯儀館就像一串食物鏈,基本上他們兩者是相依共存……」耳邊傳來雷亞爾十指扳動的驚悚咯喳聲,深受恐嚇的關洛立刻識相地摀住自己的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