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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古凌 安沛他兩眼一瞪。「你被狗追到狗屋裡!」 安沛爾怒道:「你還不是被老鼠嚇得尖叫!」 安沛倫哈一聲,「總比你被……" 喬以欣不敢置信地來回望著他們兩人,然後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 「Stop!」 兩人同時望向她,喬以欣以訓小孩子的態度毫不客氣地罵道:『你們這算什麼?揭瘡疤大會嗎?都是兩個大男生了,這樣幼不幼稚點兒啊?」 兄弟倆互瞪一眼,同時哼一聲轉開頭去。 喬以欣啼笑皆非地直歎氣。 「不是要談話嗎?怎麼吵起架來了?」她無奈搖頭。「算了,大家都累了,不如都去睡吧,等明天大家清醒一點再繼續談好了。」 她看看兩人,兄弟倆依然是後腦勺對後腦勺。 「你們真是的!」她再歎。「好了,沛倫,讓你哥哥睡你原來的房間。阿彥,這麼晚了,你乾脆也留在這兒和阿雷擠一晚好了。」 三兩下將所有人趕去安歇,喬以欣才拉著安沛倫進房間,嘴裡還嘮叨著。 「都二十五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你哥哥也是一樣,小時候丟臉的事居然統統都翻出來了!我警告你,明天要好好的跟他談,不要再……」 「砰!」 喬以欣把房門關上,原來安沛爾好笑的眼睛在房門合上後才消失。 放署假後,因為不用上課,所以大家都睡到十點左右才起床。 但是今天喬以欣八點就醒了。她小心翼翼地挪開安沛倫抱著她的手,正要起身,安沛倫的手又抱了過來。 「再睡一會兒嘛。」咕噥一句後,他又睡著了。 喬以欣翻翻眼,再次輕手將他的手臂拉開,然後起床穿衣、梳理長髮,再隨手綁起馬尾,出房門、上浴室,出來後她直接往廚房去,結果一踏進廚房便發現安沛爾早已衣冠整齊地在廚房裡找東西。 「你要找什麼?」 安沛爾轉過身來。「咖啡,你們沒有咖啡嗎?」 喬以欣歉然笑笑。「抱歉,我們都不喝咖啡,我幫你泡杯茶好嗎?」 安沛爾聳聳肩。「隨便,濃一點就可以。」 於是喬以欣站到料理台前,而安沛爾則退到廚房口倚在門邊。 「他還在睡?」 「嗯。」喬以欣拿水壺裝水。「學校放假,所以我們都睡到過十點才起來。」 「過十點嗎?」安沛爾哺哺道。「以前他都是六點就被叫起來了,然後就是一連串永遠沒有盡頭的行程。」 喬以欣欲言又止地張J張嘴,卻又搖搖頭放棄。 她繼續煮開水、拿茶葉,順便弄稀飯。 「想問什麼嗎?」 「不想。」 安沛爾訝異地眨了眨眼。「不想?」 喬以欣逕自忙碌,頭也不回地答道:「我答應過他把他的生命當成是今年才開始,所以他的過去我不需要知道。」 安沛爾深思地望著她的背彭。「他到這兒後都是你們照顧他嗎?」 「我從沒碰過像他這樣似乎什麼也不懂的大男人,但是既然是我帶他回來的,我只好盡量幫他嘍。」 「是你帶他回來的?」 「是啊,當時他坐在基隆的地下道裡,因為四天沒吃東西所以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我覺得他的氣質實在不像做乞丐的,所以就帶他回來,想幫他找個工作安定下來,不要再做乞丐了。」 「然後?」 「然後?」她聳聳肩。「然後我發現他實在無知的有點可笑,像他這樣的人想在這個社會生存還真需要一點,不、是很多運氣才行。」 "環境實在相差太多了。」他嘀咕。「一個需要被照顧,一個會照顧人,你們很自然的就相愛了,對吧?」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不過,」她回頭大方地一笑。「我是第一次見面時就被他那分特殊的氣質吸引住了。」 「即使他是個乞丐?」 「即使他是個乞丐,那分氣質依然存在。」 安沛爾又凝視她的背影好一會兒。「你幾歲?" 「剛滿二十。」 「你……」他猶豫一下。「似乎很成熟懂事又很獨立自主。」 「沒辦法。」她說著將熱水沖人杯裡。「我是長女,在我們鄉下農家裡,長女要承擔的責任很多,包括家事和照顧弟妹。我家大大小小共有十三人,想想煮那樣一餐飯要費多少精神吧。我有六個弟妹,再想想幫他們一個個輪流洗澡、餵飯、處理糾紛、分配玩具、指導功課總共要花多少時間吧。還有洗全家人的衣服、整理房子……」 她將茶端給他。 「更不用提農忙時我還得下田去幫忙哩。」 他十分驚訝地望著她回到調理台前繼續工作。 「要不是我大哥、二哥都結婚了,所以多了大嫂、二嫂可以幫忙,而且弟妹也都能照顧自己了,否則恐怕我爸媽還不一定會放我到北部來唸書哩。」 「你真的很能幹。」安沛爾忍不住讚道。 「還好啦,再苦也是習慣就好了。」 「至少你現在自由了。"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她沉默了下,然後回過身來。「你願意放他自由嗎?」 他看了她一會兒。「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他的痛苦嗎?早在他開始準備的那一天我就猜到他早晚要逃掉的,但是我一直保持沉默的,不是嗎?我也希望他能逃得開呀。」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找他?」 他歎氣。「他選擇的時機不對,有些事情一定要他出面解決才能了,否則大家都會有麻煩的。」 「譬如……」喬以欣遲疑地說。「英女皇和教堂的事嗎?」 安沛爾嚴肅地點點頭。 她回身攪動稀飯。「為什麼身處同樣的家庭,你不會痛苦,他卻會?」 「我跟他不一樣,不,應該說他跟我們大家都不一樣,所以爸媽將他當作……該怎麼形容呢?」他蹙眉想了想。「聚寶盆吧。他們將他當作聚寶盆般盡情地壓搾他,名利、權勢,只要他活著讓他們利用,他們就能有愈來愈高的名聲、愈來愈多的財富、愈來愈大的權勢。」他苦笑。「被利用的人沒一個是高興的吧?尤其是被利用的如此徹底。」 她回首向他。「他可以反抗啊。」 「反抗?」他嗤笑。「你應該感覺得出來,倫……呃、沛倫的個性相當溫和,而我父親……」他搖頭苦笑。「我父親是個尼祿型的暴君,沒有幾個人能在他的威嚴氣勢下不低頭的,幾乎只要他一瞪眼,我們就全身發抖了。在我家裡唯一能克制我父親的只有我祖父而已,可惜他已去世了。」 暴君?就像她祖父那樣嗎?以為自己凶狠一點、說話大聲一點就可以吃定任何人嗎?全家就只有她和媽媽不怕祖父,因為她們有同樣一套應付他的辦法。 所以喬以欣只是撒撇嘴。 「那又怎麼樣?再兇惡也是要講道理的吧?如果他碰巧也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那就凶回去嘛,只要比他更凶他就沒轍啦。」 安沛爾搖搖頭。「你說的倒容易,你要是能直接面對他,我看你能做到幾分你自己說的。」 喬以欣笑笑沒說話。 安沛爾沉默了會兒。「我聽到你們在說……」他突然問。「聽說你們在存錢?」 「存錢結婚、買房子,然後生兩個寶寶,沛倫說他希望能早一點有孩子。再來就是開家小商店,只要夠維持生活就行了。閒暇時,我們唱唱歌、彈彈琴,不再跟音樂界有所牽扯,只是自我娛樂罷了,這是我們的理想生活。」 「你……」他頓了頓。「不知道他很富有嗎?」 「他很富有?」喬以欣不以為然地說。「是你家很富有吧?」 「不,是他,他是個非常富有的人。」 安沛爾看著喬以欣疑惑地轉過頭來。 「雖然大部分的收人都是我父親收去了,但是我父親也不好意思做得太絕,所以每一次都會抽出十分之一存到他的帳戶內,而裡面的數額除了四分之一仍留存外,其它都轉做投資了。」他笑笑。「也許是他運氣好吧,他所做的投資都只有漲沒有跌,而且漲幅都相當大。所以除了他本身有無限的身價之外,實質上的財富他也多得驚人。我估計將近十億美金吧。」 喬以欣倒抽一口氣。 「你太誇張了,比爾。」 兩人同時嚇一大跳,轉眼瞪著從安沛爾後面走進廚房的安沛倫。他慢吞吞地走到喬以欣身旁親見地抱住她的腰親她頸側一下,然後斜眼安沛爾一眼。 「別聽他亂說,以欣,他太誇張了。」 「我太誇張了嗎?」安沛爾連哼兩聲。「你敢否認你在奧地利那棟商業大廈價值不只兩億美金嗎?還有你所擁有的股票價值總數應該早就超過兩億美金了吧?你在比佛利的大宅也值五千萬美金左右吧?更別提裡頭收藏的藝術品至少也價值一億美金了。另外你的帳戶內應該還有一、兩億美金的存款,還有紐約的公寓、法國的古堡,義大利的別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