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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古離 天色將暗之時,香月將馬車駛入途中的一間客棧投宿,因為她知道申屠頊莆萬不可能捨得讓渺渺露宿郊野。 服侍渺渺人裕洗去一身疲憊後,香月正想走出房門去傳備晚膳,便見申屠頊莆已經端坐在花廳的椅子上,還示意要她噤聲,她便掩著嘴笑著離去。 「香月妹妹,你餓了嗎?咱們一起用膳好嗎?」渺渺微微低著頭,將寢衣的衣帶繫上,再轉頭要看向香月。 「我陪你用膳就不好嗎?」申屠頊莆笑道,已經貼站在她的身後。 「頊莆!香月妹妹呢?你快出去,等等讓阿安知道了,他要不高興的。」 「就只怕杜安不高興?你都不怕我也會不高興嗎?」他抿抿唇,微微蹙起劍眉。 「你有時候還其像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愛和阿安鬥氣。也不想想你長了他那麼多歲哩。」她搖頭低笑。 「哼!」他還真的氣皺了一張娃娃臉。 「還生氣?不是要用膳了嗎?我搭件衣服去讓香月妹妹送晚膳進來。」她笑著拿起外衫就要穿上。 「別忙,先讓我袍抱你。」拉住她的小手,他摟住她往床帳走。 「不行,你答應過阿安的,別亂來。」她只住他的大手,紅著臉拒絕。 「杜安現在又不在!好多天沒抱你了,我好想你。」他眼中閃現出異樣的光彩。 「不要,你自己答應過的事情,不能隨便失信。」渺渺嘟起小嘴嚷著。 「渺渺,你……」抱著她的雙手緊了幾分,他有些惱怒了。 「不管,我餓了,你要讓我好好地吃一頓才成。」她撒嬌的笑著討好他。 「我也餓了,很餓,非常的餓!」他眼裡的意思明白的宣告著,他想吞下的食物,現在就在他懷裡。 「頊莆,拜託嘛……」她又甜又軟的嗓音低低地響起。 即刻、馬上、當下,他就知道自己輸了。無可奈何的重歎了口氣,他斜瞪了她一眼,總算鬆開手臂說道:「穿好衣服去開門吧。香月現在就雙手端著晚膳,站在門外偷聽咱們說話呢。」 *** 自從打理好自己的玉霞和白著臉的杜安,與渺渺他們會合之後,杜安的胃口一直都很不好。這其間的原因,只有渺渺一個人不知道,而杜安當然也不會碎嘴的去告訴她。 只是杜安開始更討厭申屠頊莆,每次他看著他笑得賊兮兮的樣子,好似是在替他哀悼往後日子的難捱一樣。而玉霞曾經私底下告訴他一件讓他更震驚的事情——臉圓得像可愛紅蘋果的香月,殺起人來的手段比她更粗魯數倍。 因為香月喜歡當著敵人的面前,用手指挖出敵人的心臟給他自己看,再不痛不快的讓他嚥氣。換句話說,香月異常享受殺人時的快感和樂趣。 「你們到底是些什麼惡鬼?!」騎著馬的杜安,以渺渺聽不到的音量低聲吼著。 香月和玉霞功力深厚,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她們只是低著頭,無聲地竊笑著。 「怕了嗎?」申屠頊莆漾著笑,和善可親的像個鄰家大哥哥一樣。 「如果敢傷了我姐姐一根頭髮,我就是再不濟,也要和你們命!」杜安恨恨的說。 申屠頊莆收起笑容正色看著杜安。「我也可以告訴你,就算你是渺渺的血親弟弟,但是你若使她傷心的掉下半滴淚,你就別想身上能再有一塊完整的骨頭。」 杜安臉上並沒有懼色,他只是看著申屠頊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彼此。」 申屠頊莆心中吁了口氣,因為杜安這難纏的小舅子總算是開始把他當成一家人了,而這會讓渺渺能更安心的嫁給他。 *** 新砌好的兩座大墳兩座小墳,讓杜家姐弟抱著墓碑痛哭失聲。逝者已矣,縱有再大的不是,終 是自己的親生爹娘:再深的怨懟,也都隨著黃土埋在地底下。 「渺渺,別這麼哭,會傷了身體的。」申屠頊莆拉起渺渺哭得發軟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拿著手中替她揩淚。 玉霞和香月也掏出手絹,替杜安擦擦他滿臉的淚涕。「杜少爺,你再這樣哭下去,渺渺小姐也會跟著止不住淚的。你們這樣哭,怕會哭虛了身子哪。」 杜安畢竟只是個十五歲的半大孩子,吸著鼻子,仍是流淚。「姐姐……別哭了,爹娘和弟弟、妹妹,都在看著呢……」 「嗯……不哭,不哭……」渺渺說是不哭,卻又滑下一大串淚水。 「爹、娘、阿蒿、阿平,姐姐要嫁人了……」杜安瞥了申屠頊莆一眼,又轉頭向墓碑低語,「就是這位申屠公子要娶姐姐,阿安知道他會好好待姐姐的,請你們放心……」 哭得亂七八糟的兩姐弟喃喃地不知道又對墓碑說了些什麼,申屠頊莆見他們越哭越發不可收拾,便向玉霞、香月使了個眼色,雙雙撫上他們的昏穴,讓他們昏睡了過去。 「真是會哭,姐弟倆都是一個樣。」申屠頊莆無奈地搖搖頭,抱起渺渺就往馬車走去。 香月和玉霞也苦笑地將杜安抱到樹蔭下,再回頭到墓地前收拾殘燭冥紙。 *** 渺渺和杜安心頭重擔一落下,便在馬車上一連睡睡、醒醒幾天,昏昏沉沉的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身在鴆花島。 睜開大眼,渺渺驚覺自己竟然躺在泖風榭中屠頊莆房裡的大床上。 「頊莆!」她驚喊一聲。 「你總算是真的醒了。好多天沒聽見你的聲音,就瞧你和槓安像兩個活死人一樣會吃、會喝、會睡,卻一個字也不說。」申屠頊莆就坐在床頭,笑笑的俯看著她。 「頊莆,我們什麼時候回到鴆花島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過去幾天裡的事。 「才讓你們回來躺下,你就醒了。」她失神的那幾天,實在讓他擔心極了。 「我……我們都還沒謝謝你,替我們修好了爹娘弟妹的墳。」她坐起身,小手拉拉他的衣角。 「明日就成親是一家人了,別再說這些。」他看她扯著自己衣角的可愛模樣,摸摸她嫩白的小臉,溫柔的笑說。 「明日?這麼快?」渺渺有點訝異的張大眼睛。她才剛重踏上鴆花島的土地而已——不對,她連腳還在床上,應該是說,還沒有踏上鴆花島才對。 「快?我還嫌太慢呢。」申屠頊莆終於忍不住吻住她的粉菱小嘴,輕咬了她口。 「唔……頊莆……」她也好久沒這般親近過他,情不白禁地將小手環上他的肩頭。 繾綣的溫熱唇舌,濃情蜜意地交纏著,兩人都因這久遠了的熱情而氣喘吁吁。 他依依不捨地鬆開她,「真不想放開你,可是再不放開你,咱們就要提早過明晚的洞房花燭夜了。」 「你總是說些羞人的活。」她氣息不穩地靠著他嗔道。 「我不只會說些讓你害羞的話,我還想做些讓你更害羞的事。」他壞壞地笑著,捏捏她的小手,又接著說:「把這參茶趁熱喝了。補點血色,好明兒個當我最漂亮的新娘,」 渺渺羞答答的點點頭,乖順地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頊莆,這是什麼參呢?喝起來好甜哦,比桂花蜜糖還甜呢,」她伸出粉嫩嫩的小舌舔舔唇上的茶漬,覺得那滋味比任何鮮果蜜釀,都還來香甜數倍。 「甜的?」申屠頊莆大驚失色的拿起茶碗嗅了一嗅。「要命的老妖怪,又在搞什麼鬼!」 「頊莆?怎麼了?」她很是不解的望著他發愣。 「渺渺……該怎麼跟你說才好?唉……」他不知道該怒還是該樂,俊逸的臉龐竟然掛上為難的苦笑。 「唔?」渺渺一雙大眼裡充滿了疑惑,還在等他的答案。 「娘給你在參茶裡了藥了。」他憐惜地摸摸她的小臉蛋。 「下藥?」她膛大眸子,腦筋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嗯……不是很好聽的一種藥名,叫『烈女拆』,是專給女人吃的……一種春藥。」這烈女拆吃了之後,就連那日日夜夜數著黃豆的十世烈女,也都會連滾帝爬地去拆了自己的貞節牌坊。 「我……我會怎麼樣?」她開始緊張起來,額角也微微沁冒出汗珠。 「我最心愛的渺渺……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他哭笑不得的端坐在椅子上,突然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杜安曾要他答應,他和渺渺成親拜堂前,不許再對渺渺有任何逾矩的舉動。 但是,如果是渺渺硬要對他有逾矩的舉動呢?思及此,他不禁開懷的笑了起來。 第十章 「頊莆……唔?」渺渺掩住小嘴,被自己突然發出的呢噥嗓音嚇了一跳。 「你別怕,那藥不傷身、也不礙事的。」申屠頊莆強忍住抽搐的嘴角,因為他實在是很想放聲大笑。他說「烈女拆」那春藥不礙事,是因為他人剛好就在她身邊。 「嗯……我怎麼……哦……」她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壓都壓不住地就自己呻吟出聲,而且她的腰際開始竄出陣陣酥軟酸麻。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僅是用充滿興味的眼光看著她,一點也沒有要主動靠近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