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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古離    


  、西開普敦等地。」呵,毒梟?真是富有想像力的女孩。

  「等等,你說的那些地名是在哪個國家啊?」聽他說了一堆地名,她是一頭霧水。

  「南非。」

  她轉過了身,「啊?」

  「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來玩?」吳隸很高興倪小珂總算面對著他,他接著說:「克魯格國家公團、喬治城、黃金海岸、德本、伊莉莎白港、西開普敦、桌山,都是風景非常美麗的地方。」和她攜手同游一定會很愉快。

  倪小珂想起自己那本快要過期、而且裡面沒有半個進出關戳記的護照,然後又想想自己以往那可憐又渺小的「鴻圖大志」——存夠了錢,到說國、台語也會通的國家,比如說香港啦、新加坡什麼的地方旅行。

  面對吳隸爽朗的笑容,她暗暗歎了口氣。

  南非?作夢都沒夢到過的遙遠……

  對了,她有個叫美霞的同學,休學嫁了一個移民到瓜地馬拉的老公。

  美霞的老公是回台灣談生意時,被父母長輩交代要討個同血源的中國老婆回去生孩子,所以他認識美霞兩個禮拜,就向美霞求婚了。

  聽佩佩說過,美霞結婚五年生了四個女兒,現在正在懷第五個孩子希望是兒子。

  仔細看看吳隸俊朗好看的臉,再仔細看看他寬肩腿長的身材,倪小珂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了吳隸也是回台灣找一個「吳氏子孫製造機」的念頭。

  「吳隸,你有沒有兄弟姊妹?你們家長輩是不是希望你們的後代仍是純正血統的中國人?」倪小珂忍不住問道。

  雖然不清楚倪小珂為什麼會問起有關於他家族的事情,但吳隸卻很開心倪小珂開始對他感到興趣,「我們親族的孩子普遍都生得多,我有六個兄弟姊妹,堂、表兄弟姊妹目前加起來有三十幾個,明年應該會再多兩、三個。」

  頓了一頓,吳隸繼續說:「至於談到血統的問題,我的祖母是韓國人,三個姨父是日本人,一個舅媽是馬來西亞人,有兩個表姊嫁給美國人,四個堂哥分別娶了德國、意大利、澳洲、菲律賓太太,妹妹嫁給法國人--」

  「停!可以了,我知道你們是聯合國家族的意思了。」倪小珂聽得頭昏眼花,也將先前心中的疑慮撇開。

  「小珂……妳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吳隸伸手替倪小珂撥開掉在她眼睫上方的一根髮絲。

  倪小珂愣了愣,隨即明白吳隸問的是有開於幾天前那一場荒唐的事情,敏感的感受到他還停留在她臉上的指頭熱度,她垂下眼瞼並別過頭拒絕他的親暱動作,囁嚅的回答著。

  「不是跟你說了好多遍嗎?那……那天是你情我願,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別再說那件事了。」

  「我的意思是,其實妳介意的是我因為去赴了約會俱樂部的約,所以才會認識妳,而認為我就是那種花錢買女人的男人?」吳隸表情平和,但眼神中隱約透出一絲緊張。

  沒錯!她就是那麼想!

  一個會花錢買女人的男人嘴裡說出的「喜歡」,會有0.00001一公克的真誠才真是有鬼了!

  因為沒有說出太苛刻話語的習慣,使得倪小珂心裡再怎麼胡亂轉著念頭,也沒有出聲回答,但是眼底透露出的訊息已經讓吳隸明白她的想法。

  「小珂,那天我就已經對妳解釋過,我是因為沒聯絡上我的朋友小邱,所以才會到公園要直接拒絕招待我的女孩,但是後來一見到妳,雖然很訝異妳會從事那種工作,但我對妳很有好感,而且我們後來相處得很開心,所以我才……」她果然亂想了!吳隸難得出現了慌亂的神情。

  這算哪門子的花言巧語?當她腦袋塞水泥嗎?隨便講兩句好聽的就要她上當?倪小珂不屑的暗忖道,但依舊沒有出聲說話的打算,一雙骨碌碌轉的眼睛裡,不信任感表露的更顯著。

  「小珂?」他擔憂的叫著。

  哼!回他的則是一個大白眼。

  第四章

  警察、警車、記者、攝影機、SNG現場轉播車、圍觀的人群……

  倪小珂青著臉、白著唇,站在自己居住的公寓下已經一個小時,但是冬季夜晚的冷風卻比不上陣陣襲在她心坎裡的寒意凍人。

  她是唯一的現場目擊者,所以警察圍著她問話、記者圍著她問話,就連方圓數百公尺內的住戶們,也圍著她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當她下班回家正要踏進公寓門口時,一個住在她樓下的女人正從窗口往下跳,突然「啪答」一聲,她只感覺到某些熱熱黏黏的液體濺得她滿頭滿臉,抬手一抹,紅紅白白也糊糊的……

  她是住在公寓的頂層加蓋屋,所以,她的「鄰居」是從十樓的窗戶往地面跳下,十樓……

  所有的人都問她看到了什麼,她因失神祇能喃喃拼湊出幾句話。

  很久之後,當她的朋友問起這事件時,她也僅能以發顫的聲調回答:「那是一個鮮血淋漓、面目全非的軀體。」

  熱水嘩啦嘩啦不停的流洩,吳隸搓抹著沐浴乳的泡沫,手指溫柔的抹去倪小珂頭髮上的黏液、臉頰、頸項上的血跡,以及肩頭、胸乳、腰腹、雙腿、全身明明沒有,卻似乎已經染印在心靈深處的噁心髒污。

  當吳隸在電視上的現場新聞直播中看見倪小珂茫然的站在人群中時,他當下便以極可能會肇事的車速飛車到達現場,在警察的同意下,迅速的將她帶回自己的住所。

  「你脫光了我的衣服。」

  倪小珂低頭看看自己淋著熱水、一絲不掛的身體,再抬頭將茫然的目光投注在吳隸臉上。

  之前因摟抱倪小珂而滿身血污的吳隸,此時和她同樣裸著身子。「頭側過一邊,我要沖洗妳的耳後。」他淡然一笑繼續手上的工作。

  「你也沒穿衣服。」她溫順的依言而行,以手抹去流進眼睛裡的水。

  「嗯,因為我們正在洗澡。」他側身伸手探試浴缸裡熱水的溫度。

  「我可以摸摸你嗎?」倪小珂沒有等吳隸出聲應允,逕自將雙掌平貼在他赤裸的胸膛。

  摸他?當然歡迎,只是她現在的神情教他擔心……

  這是吳隸自制力最受考驗的一刻,他苦笑地靜待倪小珂接下去的反應。

  「你的皮和肉都連在一起,」她按壓著他的鎖骨,「骨頭也還是直直的一根,」雙掌向上滑動捧著他的下巴,她狀似驚喜的輕喊著:「頭也還是一整個的呢!」

  「小珂……」心狠狠的揪痛著,吳隸低頭含咬住倪小珂濕潤的唇,溫柔的說:「會痛嗎?」

  「不會……」她話含在嘴裡咕噥地回答。

  「妳身體發冷了,到浴缸裡泡泡熱水好不好?」糟了,她果然被嚇傻了,連他這樣咬她都沒感覺。

  「嗯,你也一起?」

  「好。」

  真是既酸又甜的折磨啊!吳隸在心裡苦笑著。

  枕在吳隸臂彎裡的倪小珂,看起來份外脆弱和惹人憐惜。

  之前在熱水浴的鬆弛之下,她就這麼安心的靠疊在他身上,漸漸的、緩緩的進入睡眠狀態。

  吳隸以空著的另一隻手,越過倪小珂的頭頂將床頭的燈光調暗,原本應該收回的指尖,忍不住在她猶帶驚恐的蒼白臉頰上游移。

  她如此柔軟的躺在他懷裡,他當然會衝動、當然有慾望,但是在那些感覺之上的感覺,是他更想保護她、愛憐她。

  她沒有哭!

  吳隸細心的發現到了,也頗擔心著,攬緊她,他閉上了眼。

  「吳隸……」

  眼睛沒睜開,倪小珂便直覺的知道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吳隸。

  她的叫喚讓他迅速睜開眼,「嗯,妳醒了,妳才剛睡著。」他擔心她在睡夢中醒來,會因陌生環境而感到害怕,所以沒關掉床頭的燈光。

  「我作了一個很可怕的惡夢。」不由自主地往溫暖的胸膛偎近,倪小珂聲調軟軟的說著。

  當成是惡夢了?吳隸在心中衡量著她這樣逃避現實對她好不好。

  「我夢見那個跳樓自殺的女人跑來抓著我的腳,說要我替她將她的身體拼湊回去。」她不住的輕顫洩漏出她的恐懼。

  「要不要我幫妳看看?」原來,她很清楚發生過的事情,這樣也好。吳隸抽出枕在她頸下的手臂坐起身。

  「看看?」突然失去溫暖的熱源,倪小珂非常不捨。

  「嗯,看看妳的兩隻腳是不是有人抓著,如果真的有,我要告訴那個人不可以來跟我搶。」

  笑著掀開熱烘烘的羽毛被,他溫熱的雙掌握住倪小珂的一雙腳踝,舉高它們各親了一記。

  「呃?」

  紅了臉,倪小珂對於吳隸孩子氣的舉動,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小珂。」

  「嗯?」

  「害怕或傷心的時候就告訴我。」雖然她現在這個樣子特別惹人疼,但他還是寧可看見她有生氣、有精神的樣子。

  「什麼?」

  「不管是什麼人、事讓妳害怕、傷心,我都會替妳阻止。」

  聞言,她只是睜著大眼凝望著他,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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