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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朱茱 靳延跟著她走到車旁,雙手性格地插在口袋,任雨水打在他臉上也不抹去,反而是十足幸災樂禍的表情。「誰叫你要開這麼昂貴的車子來我們這種窮鄉僻壤,被偷活該。」 黑肱昕絕望地盯著車子,是誰這麼缺德,缺錢可以和她商量呀,犯不著拆她的車輪吧,這部車子可是她逃命的工具哪,這叫她今後如何亡命天涯呀? 要是讓她知道是哪個可惡的缺德鬼動的手,她絕對要剁碎他的雙手丟到河裡喂王八! 「我看你這部車子,每個車輪至少值五萬以上,難怪會被偷車賊看上。」 何止!這部金版的紀念車種,全世界只有三部,光是一個車輪就要十二萬了! 「看來今天你是回不去了。」 「沒錯,但我不至於落得連個棲身的地方也沒有。」黑肱昕氣憤的情緒並沒有維持太久,反而露出了一抹笑,車輪既然被偷那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敢回家,不如就賴在這個無賴家裡。 這個靳延看起來是無賴了點,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跟他回家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說,若不跟著他回家,她根本沒機會整他。 而她這一抹雨中笑靨,恍如出水芙蓉似的,令靳延失了神。 遇水而微濕的長髮服帖地沾在她的兩頰,將她心形的臉蛋襯托得更加白皙;而一雙大而無辜的眼睛此時更顯得楚楚可憐,當下便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憐惜之心。 他情不自禁地深深看著她,任體內那股陌生的熱流竄過全身,激得他向來平穩的心不禁狂跳起來,腦中更出現了想從此將她攬在懷裡細細呵護的念頭。 一念及此,他全身的血液更加澎湃,直到那熱浪漲得他胸口難受、呼吸困難,將他神遊的心志拉回現實,他才驚覺到自己竟然會產生這種怪念頭。 靳延連忙搖搖頭,好讓自己回過神來。 這種驕蠻任性的富家千金,父母呵護在掌心都來不及了,哪裡還需要他保護? 他有些氣悶,語氣不自覺地有些發酸,「廟裡嗎?你得罪神明,你不怕神明半夜勾了你的魂?」 「誰說我要睡廟裡的,你不是說過這裡是你的地盤嗎?今晚我就睡你家了。」 「你說什麼?」靳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到底是笨蛋還是父母沒教好,難道她的父母沒告訴過她,不可以隨便跟陌生人回家嗎?! 「嘿!難道你不該略盡地主之誼嗎?」她用手肘輕撞著他,雨水順著她抬起的手臂而洩成了一幕水珠簾。 「你——」早知道他就不要雞婆跑來告訴她車輪被偷了。 「走吧,我餓了。」她真的餓了,求了一天的神佛,她什麼東西也沒吃。 「你不怕我把你吃了?」他壓下怒氣,眼神邪惡地睨著她。 「如果你吞得下去,就吃吧。」她就不信他真敢吃了她。 「果然是秀色可餐的好貨色。」他輕佻地執起她渾圓的下巴,刻意以淫邪的眼神睨著她,「正好,今晚我缺一個暖床的。」 瞧他說得跟真的一樣,向來膽大的黑肱昕不禁膽怯地噤了聲,防備地盯著他。 「哈哈哈——」她躊躇、怯懦的樣子,激起了他爽朗的笑聲,那氣勢十足的笑聲,無心地震碎了無數落下的雨花。他兩手大張地走在雨中,笑得好不快意,任豆大的雨點打在他身上也不覺得痛。 「王八蛋!」知道自己被耍了,黑肱昕簡直怒不可遏,向來只有她整別人,哪裡輪得到別人來整她,這個靳延,皮最好給她繃緊一點! 她抹去滿臉的雨水,氣乎乎地鼓著臉,連忙小跑步地跟上他。 突然!又一記閃電劃破了黑幕,嚇得黑肱昕緊緊偎在靳延的身邊,一左一右地走著,而那一閃而過的光亮,瞬間掠亮過廟門上的幾個大字——月老廟。 哈!這個闖禍精黑肱昕,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竟求神求到月老廟了。 ☆ ☆ ☆ ☆ ☆ ☆ ☆ ☆ ☆ ☆ ☆ ☆ ☆ ☆ 「哥,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帶陌生人回家!」靳琪趁黑肱昕進浴室洗澡的時候,連忙拉過靳延小聲地叫道,「要是她洩漏出老爸的行蹤,老爸就完蛋了!」 她的父親靳有財,上個月才剛剛倒了人家七十幾萬的會,要是被人知道他躲在這偏僻的山區裡,那些債權人不上門討倆才怪。 「那最好,省得老爸再毫無節制地爛賭和四處起會。」靳延不屑地撇撇嘴,有這種父親真是三生不幸。 每次父親一欠下債務,他便立刻捧著錢去還,讓父親以為反正欠錢時,自然有人替他還而變本加厲。有幾次,他也想狠下心不替父親還債,可是當父親淚流滿面地求他時,他又心軟了。 「你說的是什麼風涼話呀?他可是我們的爸爸呀!」 「如果有這種老爸,我寧願沒有。」 「你怎麼能這麼說,老爸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靳琪氣極地低吼著。 聞言,靳延忽然沉默不語,歷經滄桑的雙眼倏地暗了下來。 他就是因為太清楚父親為何會變成如此消極、頹廢,他才會在屢次的勸阻父親無效下,一肩扛起所有家計,毫無怨言。 想當初,他們家經營著小小的電腦公司,生意還算過得去,一家人開開心心的。 直到有一天,父親的朋友找上他,說是要合夥在大陸投資做生意,騙得父親收了電腦公司,四處的借錢、起會,甚至還把房子拿去抵押,結果那個良心被狗啃的人竟卷款潛逃,害父親背了一屁股債,更從此頹靡不振,不但成天酗酒還染上了賭癮,連母親都給氣死了。 這些年來,他們過著四處躲債的生活,要不是他憑著自己對電腦的一點知識,進入一家軟體公司打工,他們全家早就餓死了。 後來又因為架設出的網站得到客戶的熱烈反應,老闆對他賞識有佳,願意資助他上大學的所有費用,讓他去學軟體設計。畢業後,他憑著天分與努力,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已經成為這家軟體公司的總工程師了。 雖然收入豐厚,但他仍怕整天又是酒又是賭的父親,哪一天會築下天高般的債台,狗急跳牆地把靳琪賣掉。 「小琪,難道你不怕有一天老爸賭輸了會把你賣掉嗎?」 「我——」瞬間靳琪驚恐地瞪大了眼,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我們再不想個辦法替爸戒賭,就算金山銀山也填不滿爸這個無底洞。」 「爸真的會賣了我嗎?」靳琪害怕得眼淚在眼眶裡轉。 「放心,有我在,不會有那一天的。」靳延緊抱著妹妹保證道。 「靳延,我的衣服沒地方掛,你先拿著。」黑肱昕從浴室探出一顆頭,把衣服丟給了靳延。 靳延來不及反應,結果衣服便迎頭罩上。他愣了一下,連忙扯下衣服,一身怒火頓時狂飆! 因為一個男人被女人的衣服罩在頭上,可是會倒霉三年的! 他怒極地想將手中的衣物撕碎,但卻被靳琪搶走了,因為她看到了衣服襯裡那獨一無二的蝶舞標誌。 這不是神秘的設計師——「衣蝶夫人」的專屬標誌嗎? 天啊!以往只能在時裝雜誌上看到的衣服,今天竟出現在她手上耶! 她雙眼發亮,忍不住興奮地緊握住小洋裝,臉上又是淚又是笑的。 「我猜這個女孩家裡一定非常、非常、非常的有錢。」靳琪十足地肯定。 「怎麼說?」他只知道她可能很有錢,但卻不至於像靳琪這麼的肯定。 「你看這衣服上的蝶舞標誌。」她獻寶似的把標籤翻出來給他看,「這可是神秘的衣蝶夫人親手設計的,據我從雜誌上看到的,衣蝶夫人設計的衣服之所以會比一流設計師還來得昂貴,不單是因為她設計出來的衣服,符合所有少女心中甜蜜的夢想,更因為她設計出來的衣服永遠只有一件,所以想要得到她所設計的衣服,還得經過競標呢,我猜呀,這件洋裝至少要二十萬以上。」 「這塊破布要二十萬?」靳延不敢置信地大叫,「設計的人是神經病,買的人更是十足十的瘋子!」 「這我們不管嘛,眼下只要抓住她這棵搖錢樹,我們一輩子都不愁吃穿。」 「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靳琪揚著算計的表情令他覺得非常的不安。 「這樣……」她附在他耳朵上,小聲地說著。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雖然他最不屑那種生活在溫室中,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大小姐,可是他身為堂堂男子漢也絕不會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 「又不是真的要你欺侮她,只要你們脫光衣服做做樣子,讓她以為你欺侮了她,到時候她一定會要你負責,只要你娶了她,這輩子我們就不愁吃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