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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頁 方蝶心 「為父的有我的考量,只要你現在馬上出國,確保了你的安全,山青幫的人自然不會上門找麻煩,上一次歹徒闖入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侯父頓了一下看著兒子,「你不在意你的安全,也要為你母親還有年幼的君棠多想想。」 「可是爸……」別恩渲明白大哥對張子希的感情,她也可以體會那種相愛的人被迫分開的痛楚,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哥承受這種分離的痛! 「恩渲,先讓爸爸說完,」侯父反手背在身後,「只要你出國,這就代表你決定放手了,山青幫少了爭奪的樂趣就不會一再的刁難,這對張子希她們姊妹來說也是件好事,我想要救她們脫離山青幫,自然會容易許多。」 「可是爸,我愛子希,我不……」 「競琰,這樣的情況下,你若不抽身,只會把她們兩姊妹逼上絕路,怪只能怪你們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錯誤的人,身為律師的你要理智的判斷,不能因為你的感情牽絆,而錯手毀了你和她。」 父親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但是,他真的可以狠下心來嗎?犧牲了愛情,可以保全子希跟她的妹妹,但是,沒有了愛情,她能不能走下去? 他猶豫許久,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排。 「競琰,只要你答應爸爸即刻起身到德國去,那麼爸爸也答應你,一定動用所有法界、警界的關係找到她們兩人,並確保她們兩姊妹的安全。」 沉寂的書房中,別恩渲的心痛不下侯競琰,她彷彿又在經歷當初被迫與愛人分手的那一刻,可憐的大哥…… 「你慢慢考慮,我還有事要去拜訪我的恩師,等你決定好再告訴我答案。」侯父起身準備離開書房。 「我答應你。」侯競琰沉痛的作出決定,他相信父親的承諾,也選擇相信少了他,堅強的子希一定會努力的走下去,勇敢的過她的每一天,因為她就像朝陽,永遠不會向黑暗屈服。 ☆ ☆ ☆ ☆ ☆ ☆ ☆ ☆ ☆ ☆ ☆ ☆ ☆ ☆ 今年甫從大學退休的鞏教授,如果妻女沒有發生意外死去,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孤單,或許是老天憐憫他,看著偶然加入他寂靜生活的張子希,有著無限的感慨跟欣慰。 不過,也不知老天爺是存心考驗他這法律系教授,還是真的要她改變他的生活,讓他對這來路不明的女孩左右為難,想不出該怎麼安排她。 一大早她就幫忙他打理這後院,小小的草皮他向來不在意,不過這丫頭頭頭是道的說了他一頓,什麼草皮看主人,院子看性情,一些胡謅瞎蓋的話她叨叨絮絮了一早上,非要他答應她可以改變院子的荒涼不可。 有這麼慘嗎?他也只是沒有時間去拈花惹草,一個不小心讓院子雜草叢生,蓋過了原本漂亮的草皮,又不是幹了什麼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大案件! 更何況,誰說退休的老傢伙就非得種花養鳥?他都已經很給面子的練練書法,恰情養性了,還想怎樣嘛! 「爺爺,你說種這花好不好?」張子希展現著不知哪兒冒出來的野花。 「那花我不懂,由著你吧!」他老人家安躺在籐椅上,悠閒的享受她泡的菊花茶,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娘兒們似的,還真不習慣。 說啥夏天暍菊花茶消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年頭的小丫頭片子總是論調特多,就跟他大學裡那些學生一個模樣。 瞧她蹲在草皮上忙和了一早上,還真有那麼點像樣呢!這裡總算像個「院子」 「瞧,這樣是不是好多了?」她邀功的說。 「我說子希丫頭,」 「嗯,怎麼啦?」她回頭問。手下正努力挖著枯死的草根,免得枯枯黃黃的破壞了青翠的色澤,她使勁的拔著,就差沒翻了這塊地皮。 其實不用這麼費力的,但是她需要發洩精力,每一天晚上她都因為夢見那鮮血四竄的畫面而驚醒,她想要趁著白天勞動,好把自己搞得疲累不堪,等到晚上一倒頭就睡去,這樣就不會被惡夢驚擾了。 「你不是說要找哥哥、妹妹,不急嗎?」 她努努不自在的臉,「我下午會出去找,你甭擔心。」 其實她是在躲,向人開了三槍這是何等嚴重的事情,眼下風聲鶴唳的,誰知道會不會等她一走出這社區,馬上就被抓走了,那別說是見競琰了,連妹妹她都瞧不到一眼。 爺爺家也真是的,沒有報紙沒有電視,連個「拉幾喔」都沒有,她想探探外頭情形,一點機會都沒有。 「有事就去忙吧,別理睬這玩意兒,不過就是草皮。」 「知道了,」她應了聲,瞥見他早已涓滴不剩的茶杯,「我再幫你加點熱水回衝。」端起杯子,她心事重重的進屋去了。 他豈會看不出她有心事,只是問與不問都為難,他有著私心,怕知道真相她就不能繼續留在這裡,那他的生活就要回復成天對著空氣說話的慘狀了。 一輛黑色房車停在院子前,才納悶的看著是誰自車上跨下,那親切的呼喚便響起。 「老師,是我。」侯父沉穩的朝躺椅上的老者定來。 是驚喜,「怎麼突然來啦!」想想這學生,從他孤獨一身後,總會三不五時的來瞧瞧他這糟老頭,也不枉當初師生一場。 「來看看老師好不好。」雙手一握,這對宛若父子的師生又有說不完的話題。 屋內的張子希端著杯子還想說老伯在跟誰叨叨唸唸的,一看見來人,她的臉刷的慘白,手中的杯子一個鬆手,就在她腳下砸成了碎片,她無暇看顧那被熱茶波及的腳背,渾身發冷的只想往屋內躲去。 她見過侯父,在警局的時候。他知道她躲在這兒,那警察不就會馬上來逮捕她了?! 「丫頭,你怎麼了?」她那張慘白的臉真令人擔憂。 「對不起,手滑了。」張子希緊張的猛吞嚥著,幾乎要答不出話,只得慌亂的往屋內退去,「我去拿掃帚。」 侯父看見她,當下心中明白了大半,原來她躲在這兒,腦中思緒馬上不動聲色的揣測著許多想法,「老師,我們進屋去談。」 雖訝異張子希的態度,但是他得意門生這種勝券在握的模樣,更讓他好奇,「嗯。」 客廳裡,侯父銳利的眼光落在縮坐在角落一隅的張子希,鞏教授也不急著開口,氣氛就持續的詭譎著。 侯父倒也沉穩,就一如往常的模樣跟恩師說長話短,自始至終不戳破張子希的身份,直到談話終了,他起身欲離去。 「老師,那你好好的休息,如果決定移民的時間,再告訴我一聲,咱們師生好再把握時間多聚聚。」 侯父臨去前,朝張子希丟了一抹眼神,她就這樣假藉著送客的名義默默跟隨侯父出來。 鞏教授似是精明又渾然不知的看著兩人間的眼神交流,他挑挑眉,事情原來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 「上車談。」侯父說。 坐上車,張子希冷不防的說:「你要報警來抓我了吧?」 「我對不起爺爺,我騙了他,我殺了人卻還躲在這裡遲遲沒有投案,」她哽咽的說:「但是我還有想見的人,不能被警察帶走,所以躲在這裡……」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侯父問,「別說是警察,山青幫的人也急著要抓你回去,這被牽連到的還有鞏教授。」 「我知道,但是我想見競琰,他要不要緊?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雙手交握得死緊,她只希望得知侯競琰的近況。 「他已經出院了。」侯父冷靜的說。 「我可以見他嗎?」 「不行。」他斷然拒絕,「你該想想怎麼救出你妹妹才是。」 張子希無措的說:「我不知道怎麼辦……請問,我殺死了人,那我的罪刑……」 「那個人沒死。」 「沒死?」這消息讓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我跟你談個交易,我可以讓你們姊妹倆脫困,包括你意外傷人的刑責都可以抹去,但是……」 「但是什麼?」她緊張得心兒卜通卜通的劇跳著。 「永遠不要再跟競琰碰面。」侯父側過臉冷漠的看著她。 「可是我們……」我們相愛啊! 「錯誤的人在錯誤的時間,相愛只是一個錯誤,你們如果強要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害死你自己,還有競琰,而他是我的兒子,我不准他為了愛情枉顧性命。」 她沒有吭聲,因為哭泣已經佔去她太多心思。 「山青幫短時間內不會瓦解,而且對你們的欺凌只會變本加厲,別忘了你妹妹還在他們手上,就算你跟競琰可以因為愛情沖昏頭,但是你忍心讓你妹妹被這樣黑暗的事情污染了純真嗎?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保護她?難道為了愛情就可以拋卻你的手足嗎?」侯父咄咄這人的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