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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馥梅    


  是她聽錯了?還是家裡真有人闖入?而且是個輕功強過她許多的人!

  若真是這樣,那會是誰?又有什麼目的?會對童家不利嗎?

  也許是她聽錯了,畢竟她的輕功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老前輩清雲師太親自傳授的,當她學成時,師太就曾說過,習得了「雲想飛」後,當今武林中,輕功想要勝過她的人屈指可數。沒時間多想,爹爹在前廳一定等得不耐煩了。童雲轉身往前廳走去。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童雲懂武功?」金洛風又回到童雲閨房外花園的樹上,問著一起出現的另外兩人其中之一。

  「那是因為我也不知道啊!」關書彤無辜的聳肩,剛剛童雲突然往他們先前的藏身處「飛」過去的時候,他也嚇了一大跳,也很意外啊!

  「看她的架式,所使的輕功應該是在江湖絕跡了三十多年的『雲想飛』。以前得知這絕學時還遺憾無緣一見,沒想到會在她身上看見。」司徒庭望著童雲離去的方向,感歎的道。

  「『雲想飛』?該不會是那個已經退隱江湖三十多年的清雲師太所自創的輕功吧?」關書彤意外地問。

  「沒錯,就是清雲師太。就不知為什麼年僅十九的童姑娘能得清雲師太的傳授了。」司徒庭深思著。

  「真是看不出那童姑娘嬌嬌弱弱的模樣竟也會武功,而且還不弱呢!這次要不是咱們金大公子武藝超群拉了咱們一把,恐怕咱們兩個會當場被她逮個正著。」關書彤不諱言地說。

  「你有何打算呢?」司徒庭看向一語不發的金洛風。

  「再說吧!」金洛風沒有給他明確的回答,身子一躍,飛出牆外。

  「喂,怎麼說走就走,也不通知一聲!」關書彤和司徒庭有趣的對看一眼,然後跟著躍出童府。

  兩人的眼裡都同時說著一件事——似乎有好戲可看了。

  是一種侮辱嗎?

  金洛風望著天上的明月,想著昨晚見著的人兒。

  她的確是一個麗如天仙的姑娘,像一本引人入勝的書,愈翻,愈想接著看下去,想知道它會有什麼結局,又不想一下子就翻到結束,生怕會遺漏了中間的精彩部分,因為讀書的人永遠無法預測下一頁會看到什麼。

  對於自已被一個男人這麼秤斤論兩的,我不認為是種榮幸,這對我和其他的姑娘來說,是一種侮辱。我會嫁,但是別再對我說這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其然的,她的話又迴盪在腦海裡。她是個特別的姑娘,對於世俗所認為理所當然的事,卻認為是種侮辱,這是很特別的見解。她說她會嫁。

  金洛風緩緩的一笑,這樣的一個女子,他或許可以考慮讓她進入金家,和他一同改造金家吧?只是……還不行,以金家目前的情勢,她還不適合。「想什麼?又是傻笑又是歎氣的?」司徒庭在他身後道。

  「想些瑣事。」金洛風微微的搖頭,試圖讓自己回到現實裡。他真是想得太入神了,連司徒何時來到身後都沒察覺。

  「想必你腦海裡的那件『瑣事』對你來說非常的重大,否則也不會失神到連我的腳步聲都沒聽見。」司徒庭糗他。「我猜,該不會是和你的終身大事有關吧!你在想那個童姑娘。」

  「司徒,依你之見,童雲如果進入金家,能夠生存得下去嗎?」金洛風並不試圖掩飾。

  「怎麼?你真打算讓童雲進你金家大門?」司徒庭頗為意外,他們走這趟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女方打消嫁入金家的念頭,主動提出退婚,怎麼人都還沒正式碰面,只不過偷瞄人家一眼,他就改變主意了?

  「是有這個念頭。」金洛風也不諱言。「為什麼?一見鍾情?」司徒庭笑問。

  「無關鍾情與否,只是覺得她的個性應該不是個軟弱的姑娘,又有武功防身,在金家應該不會吃虧,而且我想過了,不是她嫁進來也會是別的姑娘,我們沒辦法每一次都成功,也沒有那種時間和機會一次次想辦法攪和,是不?」

  「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還問我做什麼?」司徒庭好笑的問。這傢伙,站在這裡一整晚了,思前想後的就是為了這件事,還說無關鍾情與否?如果童雲入不了他的眼,進不了他的心,他會考慮是不是該讓她進入金家嗎?

  「只是想聽聽一個旁觀者的看法。司徒,老實說,依你之見,童雲在金家能獨力生存下來嗎?」

  「就算不行,也還有你這個丈夫在啊!」

  「你忘了在金家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嗎?這就是我猶豫的地方,到底該不該把這麼一個好姑娘拉入金家這糞坑裡。」

  「也對,在金家你是個病入膏肓的人,實在起不了保護妻子的作用。不過依我看,童雲也不是個簡單的姑娘,她有能力足以自保。」

  「這麼說來,她的確是個好人選了?」金洛風仍有些不太確定。要是不行呢?他忍心害她嗎?

  「我是認為沒問題啦!不過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我倒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既可以保護她,又不會讓你家的老佛爺知道事情真相。」

  「哦?說來聽聽。」「你原本就不打算在這次的會面以真面目示人,是吧?」司徒庭的鬼腦筋又在動鬼念頭了。說好聽一點是在幫金洛風想辦法解決問題,實際上則是為自己喜歡看好戲的個性製造看戲的機會。

  「是沒錯。」金洛風點頭。「那就行啦!等童雲嫁進金家之後,你這個丈夫無法出面保護她,就用現在這個面貌出現就行了。」

  「話是沒錯,可是用什麼身份?」金洛風蹙眉說。

  「身份還不簡單,只要想個不讓童雲開口去問別人的藉口就行了。」

  「依你之見呢?」「就說是金洛風的異母弟弟,在金家是不被承認,也不允許提起的,是一個隱形的人物,只有金洛風知道。如何?」

  金洛風沉思著,這是個好辦法,既可以暗中保護她,又可以不讓祖母知道真相。

  「可以,就這麼辦。」他下了決定。司徒庭在他背後緩緩的一笑,也仰首望向天空那輪明月。

  童雲啊童雲,原本你可以不用進入你不願的婚姻中,但是誰叫你要那麼好呢?該怪你自己吧,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兄弟也不是配不上你,只不過你們之間還要多走上一段路就是了,呵呵……

  正午,金洛風和司徒庭、關書彤才剛下樓坐定,準備用午膳的時候,童雲的出現引起他們高度的興趣。

  「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金洛風沒說話,倒是關書彤開口了。

  「女孩兒家獨自一人來客棧,沒有丫環、家丁相陪,的確有點怪異。」司徒庭沉吟著。

  金洛風蹙眉望著她像是識途老馬般的和掌櫃打一聲招呼,隨即走上二樓雅座,而店小二和所有的客人開始交頭接耳。

  「你們說,童大姑娘這回會不會稍有進步?」

  「我看很難喔!童大姑娘三年來哪一次進步過?」

  「就是啊!我想也很難。」「我就不信邪,練了三年會沒一點進步,我說她今天會有所進展。」

  「那就來賭嘍!」「賭就賭。」

  金洛風眉頭愈蹙愈緊,心裡極度的不快,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童雲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她還有不為人知的事嗎?不,不該說「不為人知」,而是不為金家所知。很顯然的,童雲這事,街坊鄰居全都知情。

  「客倌們想參加一份嗎?」店小二看到他們有興趣的模樣,於是前來招呼。

  「我說小二啊!我們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怎麼參一腳呢?」司徒庭微笑著說。他看出金洛風極力想隱藏的不快情緒。好玩,真好玩!

  「哎呀!瞧我這記性,忘了大爺們是從外地來的,當然不知道童姑娘的事。這童姑娘啊,什麼都好,好到無可挑剔,想雞蛋裡挑骨頭都挑不到一點屑兒,也因此才被京城的首富給看上,準備嫁入豪門咧!只不過啊,那京城人家不知道一點,也是咱們鎮上共同隱瞞下來的事,那就是童姑娘好杯中物。」

  「她喜歡喝酒?!」關書彤驚訝的問。「是啊,童姑娘非常喜歡喝酒,她幾乎天天都到我們這兒光顧呢!」

  「那你們剛剛是?」司徒庭導入正題,不然再任由店小二扯下去,還是扯不到他們極想知道的事。

  「呵呵……」店小二未語先笑。「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雖說童姑娘愛喝酒,且這三年來幾乎天天光顧,但是呢,她的酒量卻是差勁得很,三杯即醉,三年來如一日,沒有一點進步。剛剛那些客倌們就是在賭,看看今日童姑娘會不會有點進步。」

  三人面面相覷,原來童雲還有這點他們不知道的「趣事」!

  金洛風一掃先前的不快,開始覺得有點趣味了。如果祖母知道了她所千挑萬選的未來金家主母,原來還是個貪好杯中物的姑娘,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祖母知道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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