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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馥梅 「布魯諾,放開我。」包德溫哀求。 布魯諾沒有放開他。 「把咖啡喝掉,還是要我餵你?」 「我喝了之後你就會放開我?」 「我會抱你上床,然後是的,我會放開你。」 包德溫漠然無語的喝下咖啡,布魯諾真的抱他上床,然後放開他。 「累了一天,你休息一下,等我晚餐準備好,我會來叫你。」 包德溫還是沒說話,側過身去閉上眼睛。 「唉!」布魯諾的歎息傳進他的耳裡,關門聲讓他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知道了,布魯諾一定知道了! 望著自己的手,他迷惘了,這上頭,是不是注定要沾上布魯諾的血? 「抱歉,總裁,格倫先生堅持要見您。」對講機傳宋秘書的聲音。 「我在忙。」杜克直接回艷,想也知道格倫要做什麼。今天布魯諾和包德溫都不在,他忙的要命,哪有時間和格倫攪和。 「可是總裁,格倫先生看起來好像……哦,被襲擊似的。」秘書小姐覺得事情似乎很嚴重,冒險再次進言。 「被襲擊?」杜克一愣。 「是的,總裁,格佗先生衣衫破裂,一身狼狽,看得見的地方都有明顯的傷痕和血跡。」 「讓他進來。」杜克立即道。 「是的,格倫先生進去了。」 杜克抬起頭就看見格倫推門而入。 「老天!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的?!」杜克驚愕的起身,匆匆來到格倫面前。 「哥,哥,我要向你自首,在我被殺掉滅口之前,我要向你自首。」格倫像是快哭了似的。 「自首?滅口?到底是怎麼回事?」格倫竟然叫他哥?!看來事情頗為嚴重了。 「你被綁架的事。」 杜克揚眉,心裡已經有底了。「先坐下。」他帶格倫到沙發上坐下。 格倫坐下後,懺悔般的低著頭。 「安眠藥是我下的,下在你每天早上都一定要喝的咖啡裡,第一杯咖啡。」格倫絞扭著手。「可是我只是受人指使,因為你要縮減我的零用金,我氣不過,一時昏了頭才答應的。」 杜克沉聲問:「是誰?」 「是包德溫。」 「包德溫?!」杜克震驚極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他,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格倫焦急的喊。該死的,杜克一定要相信他,要不然他這條小命就得葬送在包德溫的手上?。 「不可能的!包德溫是我的好朋友,我們認識已經十年了,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是真的,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查查公司的資產動向,包德溫企圖謀奪蒙迪爾集團啊!」 「你以為要轉移一家集團的資產這麼容易嗎?」 「可是他有你立的委任狀不是嗎?你自己給了他們多大的權利難道你不曉得嗎?」 杜克愣住了,的確,以他的委任狀,要做這件事的確是輕而易舉,可是…他怎能相信包德溫是所有事件的主謀呢!他的動機呢? 「你為什麼決定向我自首?」 「因為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包德溫要殺我滅口,我這些傷就是他的傑作,他買通殺手要殺我,還要偽裝成自殺或是意外!他在我車子的剎車動手腳,我這些傷,就是跳車的時候傷到的。 「我想,與其死的不明不白當他的替死鬼,不如直接找你自首,我承認我還是不喜歡你,但是衡量得失,這樣做對我最有利,我不想坐牢,哥。」 杜克點頭,整個心緒混亂至極,為什麼是包德溫?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不過這個消息我要賣你十萬英鎊。」 杜克火了,「格倫,你還學不乖是不是?」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杜克,經歷了這種事,我想我還是很愛惜生命的,所以幫我把債還了,你就可以得到這個消息,和你帶回家的小姐有關。」 夏儂! 「好,成交,說吧,」 「包德溫好像從美國請來一個男人,聽說那個男人好像是你女人的親戚,包德溫打算利用他做些什麼。」 是尤金?!杜克猛地衝到電話前撥電話回家。 「卡斯伯,夏儂呢?」老天保佑,夏儂一定要在家。 「公爵大人,夏儂小姐剛剛接了一通她堂哥的來電,出門去了。」 「該死!她出去多久了?」 」已經一個半小時了,公爵大人。」 「卡斯伯,知道他們約在哪裡嗎?」 「知道。」卡斯伯章起桌上的便條紙,上頭有夏儂抄寫地址時印在下一張的筆跡,拿起鉛筆輕輕的塗滿紙張,那些筆跡便顯現出來。 卡斯伯特地址念給杜克。 「公爵大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卡斯伯,我希望沒事。」杜克掛上電話,拿起車鑰匙就衝出去。 「等等我,杜克。」格倫不想單獨一個,在解決包德溫之前,他都要賴在杜克身邊。 包德溫望著熟睡的布魯諾,手中的刀子在他的胸口徘徊。 他必須殺了他,要不然他一定會壞事的,可是視線模糊了,他還是下不了手! 垂下手,淚水也跟著滴落,該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為什麼哭?你可以殺了我,我不會怪你的。」布魯諾輕歎。 包德溫嚇了一大跳。「你沒睡?」 布魯諾搖頭。 「你都知道了,對不對?」看到他點頭,包德溫怒喊,「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天喝醉酒,你和格倫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包德溫說話的聲音變大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時間你都在耍我,是不是?」 「包德溫,你認為我在耍你嗎?」 包德溫撇開頭,不看他。 「看著我,包德溫,你認為我在耍你嗎?!」布魯諾強迫他看著他。 「放開我,布魯諾。」包穗溫低語。「放開我……」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布魯諾堅定的說。 「我是真的要殺你,你不知道嗎?那個砍你的人是我花錢請的,是要殺你的,這樣你還不放開我嗎?」 「你不是真的想殺我,你知道我的身手,如果真的想殺我,不會請那種三腳貓的。」布魯諾點明。 「那是意外,我怎麼會知道他那麼無能!」 「好了,包德溫,不管如何,我在這裡,杜克也已經知道一切,你如果還想繼續,殺了我,你就可以走了。」 「可惡!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為什麼還要逼我?!」包德溫抓著他的領子怒吼。 「為什麼恨杜克?」將他攬進懷裡,布魯諾輕聲問。 「你知道嗎?我是杜克的哥哥,異母哥哥。」包德溫低語。 「想想我的童年,想想我的遭遇,再想想, 當我得知杜克的一切原本是該屬於我的時候,我的心情,我當然恨他!我能不恨嗎?」 「為什麼要很?杜克並沒有比你好過,你明知道他的一切全都是繼承自他母親那邊的,你們的父親根本只留下一堆債務,不是嗎?我真想揍你一頓,包德溫,你簡直恨得莫名其妙。」 「你!」包德溫火大的推開他。「你根本不懂!」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去懂,只要想想,為什麼要讓那些過去的事毀了你現在的生活?為什麼要讓過去的事主宰你的人生?你現在過的很好,不是嗎?為什麼不把過去的陰影拋開?這值得嗎?」 「已經來不及了。」 「來的及,包德溫,杜克不會追究的,而我相信以他的影響力,警方也會放棄追查的。」 「他為什麼要放過我?我要殺他啊!他不可能這麼筒單作罷的!」包德溫不相信。 「他會的,因為他是我們的好朋友啊!「 「我沒臉見他。」 「沒關係的,我會陪著你,等到你覺得有臉見他之後,我再陪著你去見他。」 在尤金那裡沒找到夏儂,杜克憂心如焚的驅車趕回莊園。 「現在你相信我了吧!那個叫尤金的男人也證實了我的話,是包德溫指使他的。」 「閉嘴,格倫。」杜克冷冷的喝道,開門下車。 「公爵大人。」卡斯伯茄敬的鞠躬。 「卡斯伯,夏儂有沒有回來?」 「還沒有,公爵大人。」 」該死!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杜克焦急的低吼。難道是被包德溫給擄走?可是…布魯諾現在應該是和包德溫在一起啊!難道布魯諾也是同夥? 可惡!他現在竟然連布魯諾也懷疑了,布魯諾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甚至包德溫……縱使人證確鑿,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或者,是包德溫誤會了什麼…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杜克立即搶過電話。 「我是杜克。」 「是我。」布魯諾帶著憂傷的聲音道。 「布魯諾,你在哪裡?包德溫和你在一起嗎?夏儂呢?」 「包穗溫和我在一起,沒有夏依,只有我和他,杜克,你已經知道了吧?」 「是真的嗎?布魯諾?真的是包德溫嗎?」杜克握緊拳頭。夏儂不在那裡,也沒去找尤金,那到底會去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