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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馥梅    


  「那是你說的。」格倫一點都不相信。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並不在乎。」杜克靠向椅背,冷漠的望著異母弟弟。 」言歸正傳,如果我有記錯的話,請糾正我。這三十萬隻是你這個星期的花費,至於過去無數的賬單以及每個月五十萬英鎊的津貼,你似乎都忘記了。」

  「那些錢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卻是普通人家一輩於也賺不到的巨款,你不認為你太過於浪費了嗎?是什麼樣的服裝一套要將近五萬英鎊?」杜克抽出一張帳單,蹙眉看著上頭列的款項。

  格倫聳肩。 「這種價碼的服裝才能配得上蒙迪爾家的身份,不是嗎?我可不想讓你丟臉哪!」

  「如果這些錢是你自己賺的,我會更欣慰。」杜克諷道,將服飾店的賬單放到一邊,抽出另一張。 「你還在賭博?」

  「玩玩而已。」

  「格佗,我上次就說過了,你的賭債我不打算替你償還。」

  「拜託!不過是十萬英鎊,算什麼?難道你要我告訴人家堂堂伊薩克公爵竟然不願意幫他惟一的弟弟付十萬英鎊的賬款?」

  「格倫,我想你應該瞭解,我並沒有義務。」杜克決定不再姑息他了,在這樣下去,他只會毀滅自己!

  格倫瞇起眼,謹慎的盯著他。

  「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些賬單,將會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付的賬單,往後,你依然能得到每個月固定的津貼,至於其他花費,你要自己想辦法支付。」杜克手肘靠在手把上,雙手手指交握橫在胸前,淡漠的望著瞬間變了臉色的格倫。

  「你不能這麼做!」格倫跳了起來對他大吼。

  杜克揚眉。「你知道我能。」

  「五十萬英鎊最多只能讓我撐兩個禮拜!你要我拿什麼臉出門?!」

  「那就不要出門」杜克冷峻的說。格倫的態度讓他的決定更加堅定,五十萬英鎊是一個昔通上班族一輩子也存不了的巨額,他竟然如此大言不慚!

  怒瞪著他,格倫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進出僵硬的話, 「你不可以這麼做,你這麼做,對得起父親嗎?!」

  「我已經仁至義盡。格倫,你已經二十五歲了,是該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也許你該試著自己賺錢。」

  「你不僅斷了我的經濟,現在又要叫我出賣勞力?再接下來呢?你為什麼不乾脆將我趕出去,然後獨佔所有財產!」

  杜克漠然無語,他知道,現在說什麼格倫都聽不進去——或許他從來役有聽進去過,將來也不可能。

  「你已經決定了?!」格倫瞪著他。

  「我已經決定了。」杜克堅定的回視他。

  狠狠的再瞪他一眼,格倫轉身高開, 「砰」的一聲巨響,他用力的甩上門,踏著重重的步伐踏出這棟豪華的宅邸。

  在心底歎了口氣,杜克疲累的揉了揉眉間,過去他是不是太過縱容格倫了,才讓他變成一個不事生產、揮霍無度的紈挎子弟。

  卡斯伯敲了兩聲門板,在杜克允許下將門開啟,恭敬的站在門口喚遭: 「公爵大人。」身為公爵家的總管,他的禮儀規矩是一流的。

  「有事嗎?卡斯伯?」杜克溫和的問,縱使心裡有點煩躁,他表面上依然一片寧靜。

  「公爵大人,是布魯諾先生以及包德溫先生來訪,您要在書房接見他們,或者是要到會客室?」

  「書房。請他們進來。」

  「是的,公爵大人。」

  沒多久,卡斯伯便領著兩位男士進入書房,一位高大挺拔,瀟灑率性的男人,一個身形較為瘦削秀氣,俊逸的臉上帶著書卷味濃重的眼鏡,女僕跟在後頭車上茶點退下之後,卡斯伯才為他們將門關上。

  「我以為你們現在應該在索爾伯爵的宴會裡。」杜克看了眼時間,淡道。

  「我們是剛從那裡過來。」布魯諾將高大的身軀癱在椅子上,似乎非常疲累,包德溫則正襟危坐的挺直身子,眼底有著連眼鏡都無法遮掩的倦意。

  「有什麼事情不能等明天到公司之後再討論,非要這麼晚過來?」

  「杜克,我是看在咱們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所以過來勸你一句。」布魯諾嚴肅的看著杜克。

  杜克暢眉,望了一眼不發一語一臉凝重的包德溫,又將視線重新投在布魯諾臉上。

  「請說。」

  「你的未婚妻,杜克,那個西莉雅一點都配不上你,如果你真的跟她結婚的話,整個佗敦的男人都會送你一頂綠帽的!」布魯諾鄙夷的說。

  杜克抿緊唇,冷淡的望著布魯諾。 「布魯諾,紳士不該在背後破壞女土的清譽。」他淡漠的說。

  「清譽?!你以為那個西莉雅還有這種東西嗎?」

  布魯諾難以置信的喊。

  「布魯諾,別這樣!」包德溫扯住差點抓狂的布魯諾的手臂。

  「包德溫,你告訴他,今天晚上那個婊子做了什麼!」布魯諾氣憤的坐下。

  「布魯諾,我不認為……」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杜克娶那個和全倫敦所有男人都睡過的婊子嗎?!」

  「布魯諾!」杜克有撫額的衝動,他不懂,為什麼布魯諾要這麼氣憤,他才是那個——哦!婊子的未婚夫,不是嗎』

  「杜克,那個婊子今天晚上誘惑我們,他誘惑我和包德溫,她甚至建議我們兩個可以一起上她,她絕對應付的來,你知不知道?」

  杜克挑眉微訝的望著他們兩個,包德溫已經漲紅了臉。

  「難道她沒聽過你們兩個的傳聞嗎?」杜克似笑非笑的問。

  由於布魯諾和包德溫都是美形男子,兩人從國中時代就形影不離,又從來沒有與女人傳出什麼緋聞,所以倫敦社交界便傳出兩人是愛人的傳言。只是兩位當事人從來沒有對這種流盲提出澄清,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在意。

  其實身高一百九的布魯諾和一百七十六的包德溫,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確美得像幅畫,連他這個好朋友都覺得無法介入他們之間,有時他也忍不住懷疑,這兩人搞不好真的是愛人同志呢!

  「杜克!我們現在談的是你的事,你不要故意轉移話題!」布魯諾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好吧!我現在知道她勾引你們兩個了。」杜克冷靜的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就這樣』」布魯諾不敢相信的問。

  「不然你要我怎樣?她誘惑你們,就像過去每一天她誘惑每個經過她眼前,看起來順眼的男士,難道你要我跟每個男士決鬥嗎?我不認為為那種——嗯,婊子喪命是值得的。」

  布魯諾和包德溫張著嘴,訝異的瞪著他,彷彿他的頭上突然長出兩隻角,或者皮膚變成綠色般。

  「包德溫……」布魯諾低喚。

  「嗯?」包德溫愣愣的應。

  「剛剛他是不是說了……『婊子』這個字?」布魯諾喃喃低問。

  「你也聽到了?我以為我的耳朵突然發生功能障礙……」

  「原來他真的說了這個字?」

  杜克有點啼笑皆非的望著這兩個好友。「布魯諾,我只是引用你的形容詞罷了。」

  布魯諾闔上嘴, 「看樣子你根本都知道西莉雅在外面的行為,那為什麼你還決定娶她?」

  杜克聳肩。 「娶她是因為先父和西莉雅的父親之間的約定。」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一個聽話的乖兒子。」布魯諾嘲諷的說。「那你自己呢?你根本不愛她!」

  「我無所謂.她只要負責幫我生個子嗣,其他我不會管。」

  「哈!你就有把握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是你的種?」

  布魯諾嗤之以鼻。

  「布魯諾!」包德溫驚喊。

  「你叫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啊,我相信杜克心裡也有數才對!」布魯諾才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還是會娶她。」杜克聳肩。

  婚姻,只是他人生中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浪費比一分鐘還長的時間去討論它。

  「杜克!」布魯諾不解的皺起眉頭。 「你是不是有把柄落在西莉雅手裡?」

  「沒有,而且我認為這種事情並不值得我們浪費時間討論。」杜克結束這個話題,而瞭解他個性的布魯諾也識相的閉了嘴,不過他仍不甘願的對包德溫咕噥。

  「『這種事情』?你聽聽,他竟然稱婚姻是『這種事情』?還不值得浪費時間討論呢!」

  「好了啦!布魯諾,我們是來談正事的。」包德溫制止布魯諾。 

  「好,就來談正事。」布魯諾正了正臉色。

  「原來你們還有正事啊?」杜克嘲弄的說。

  「中國有句俗話說: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杜克,請你不要一副凡事不在乎的樣子行嗎?這樣會讓我們很無力耶!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想成為太監。」布魯諾歎氣。

  「太監是什麼?」包德溫疑問。

  「小弟被喀嚓掉的就是太監。」單手支顎,杜克好整以暇的看見包德溫白了臉,甚至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胯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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