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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馥梅    


  「也許她有重要的事……」

  「北公子,妾身來找您了,您睡了嗎?」掌櫃夫人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毫不死心,似乎也不擔心被「人家的妻子」發現。

  「該死!」北堂顓頊頭一次恨不得將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給痛揍一頓。

  唐可可已經推開他,起身拾起地上的衣裳披上。

  「別穿,等我回來。」北堂顓頊搶過她的衣裳,讓它重新落了地,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將唐可可安置在床上,蓋上絲被才起身整裝。「我馬上就回來,別睡著了。」

  唐可可望著他,對他的舉動沒有異議,只是……他怎麼會認為她現在還睡得著?體內那股躁熱空虛的感覺,依然折磨著她呀!望著她依然燃燒著慾火的眼眸、微露的香肩,北堂顓頊差點又爬上床去,在門外又是一聲北公子的輕喚之後,他壓下突生的莫名怒氣——不知是對床上的她,還是門外的她,抑或是自己——轉身走出房門。

  門扉「呀」的一聲開啟,一陣撲鼻的艷香傳來,他過去早已在其他寡婦少婦身上聞慣的香味此時卻讓他皺了眉頭,唐可可身上並無這種冶艷的香味,她的香味是淡淡雅雅的花香,聞起來通體舒暢……

  察覺自己竟然比較起兩個女人,北堂顓頊斂了思緒,跨出房門反手將門闔上。

  朱茵明媚的雙眸一溜,早巳看見房內地上凌亂的衣裳,看來她來的正是時候。

  「掌櫃夫人深夜至此,有何貫事?」北堂顓頊恢復成平常的自己,漾著一絲浪蕩的笑,邪魅的望著眼前艷麗的女人。

  「北公子,妾身來此的目的,您應當知道的。」朱茵媚眼生春,靠近北堂顓頊,白細的手在他胸前撩撥。

  北堂顓頊退開一步,「尊夫知道夫人這種行為嗎?」

  「他?哼!每天晚上一沾床就睡死了,哪曉得我深閨寂寞。北公子,傍晚時你的暗示我瞭解,所以妾身來了。」

  「掌櫃夫人想必是誤會了,我並未有任何暗示。」

  「不,你當然有。」她不死心。

  「內人在房內。」北堂顓頊又退開一步,避開她的爪子。

  「我知道,我也看到地上凌亂的衣物,想必你們方才正熱烈著,不過您那夫人皮包骨的沒點份量,我想她一定滿足不了北公子吧!而且,我不相信你會顧慮她。」她故意挺了挺自己豐滿的胸脯,勾住他的手臂,淫蕩的拉著他的手往自個兒胸前放。

  北堂顓頊一笑,到口的肥肉不吃,豈不暴殄天物?的確,唐可可的身段確實單薄了點,可是卻依然凹凸有致,結實堅挺,形狀優美,而這朱茵……或許年齡的關係,雖宏偉卻已然有下垂的傾向。

  微微一詫,北堂顓頊發現自己竟然又將兩人拿來比較,連忙斂了心神,還是先將這個掌櫃夫人打發掉吧!「我相信夫人一定能滿足得了任何一位男人,不過今夜並不適合,不管如何,她是我的妻子。」撥開她的手,北堂頗頊將手從她胸前移開。

  「你不是認真的。」朱茵不相信竟然有人能拒絕她。

  「掌櫃夫人請回吧,內人還在等我!」北堂顓頊故意道。

  「哈哈哈!看來你的美色這回似乎失敗了。」突地,一聲朗笑傳來,緊接著一道黑影飛掠而來,落在朱茵身邊。

  北堂顓頊退了一步,眼底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這男人竟是客棧的掌櫃?!朱茵輕哼,也退開一步,站在男人的身後,媚眼瞬間一變,變得狡邪。

  「看來我與內人是進了賊窩了。」北堂顓頊依然保持笑容。

  「北堂,你我心知肚明,那女人並不是你的妻子。」劉謹冷笑。

  北堂顓頊眼睛一瞇,「你們是唐門的人?」他早該察覺不對勁的,因為朱菌一直喚他北公子,在四川只有唐門的人以為他姓北。

  「聰明,不過為時已晚,北堂,明年的今日將是你的忌日。」劉謹拔出配劍。

  「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嗎?」北堂頗頊一點也不擔憂,一派輕鬆的笑問。

  「我承認,論功夫我可能不敵,不過……你該不會忘記我們唐門的拿手絕活吧?」

  北堂顓頊謹慎戒備的望著他們。

  「呵呵……現在才擔心太遲了,北公子,你何不運氣試試?」朱茵輕笑。 

  北堂顓頊一凜,立即運氣,卻發現自己竟然功力全失!他們何時下的毒?「很意外吧!」朱茵得意的笑著。「早在你踏進客棧的時候,你就中了第一種毒,方纔你又中了第二種毒,想知道是什麼毒嗎,就是我身上的香味哪。」

  她身上的香味?他想起來了,她現在的香味的確和傍晚時是不同,那就是毒嗎?!「你功力盡失,要取你性命就易如反掌了,怪只怪你竟然拐走唐門的三小姐,罪該萬死!」劉謹話畢,長劍便來勢洶洶的朝他刺去,北堂顓頊縱使失了功力,身手亦是靈活,險險的閃過,可是閃過了劍卻閃不過緊跟而來的掌力,砰地一聲,掌正中胸口,北堂顓頊向後飛去,撞上牆跌在地上。

  喉頭一甜,他差點嘔出一口鮮血,硬是壓下翻騰逆流的血氣,北堂顓頊眼神轉為冷厲,他太過大意了,看來今日在劫難逃了。

  就在劉謹的劍,一度襲向北堂顓頊時,倏地一道纖細的身影從房內飛出,扯住北堂顓頊的手臂,將他帶離攻擊範圍,並順勢發出一掌,震退劉謹。

  「咳,娘子,感謝再次相救。」北堂顓頊嬉皮笑臉的靠在唐可可身上。

  唐可可望著他,不解他為何仍是一臉輕鬆愜意,他中了毒內力盡失,又受了傷,比起上回在夢樓嚴重多了。

  「三小姐,請勿干擾屬下辦事,門主已經下令,格殺勿論。」劉謹一點也不將唐可可放在眼裡,他認為只要他堅持,以三小姐軟弱的個性,一定不敢有二話。 

  「他是我的人。」唐可可冷冷的說。是爹嗎?不可能,以她對爹的瞭解,爹只會樂觀其成,絕不會下這種命令的,那麼就是唐門裡有人假傳門主之令,是誰?「難道三小姐要違背門主的命令嗎?」朱茵怒道。

  「與我無關。」唐可可撐住北堂顓頊,知道他再不治療,就真的要送命了。

  「三小姐!那就恕屬下無禮了。」劉謹和朱茵聯合出手,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將唐可可當成主子。

  唐可可向後飛掠,避開他們的攻擊,隨手灑下一把粉沫,白色的煙霧顧著風飄向劉謹與朱茵,兩人一凜連忙閉氣後退,唐可可便乘機帶著北堂顓頊飛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混賬!」劉謹怒罵。

  「這只是麵粉!」朱茵上前查看一地的白粉,一得知那只是普通的麵粉,又慪又氣的瞪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只是……「那是三小姐嗎?」

  她的疑問,同時也是劉謹心中的疑問,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或聽過懦弱的三小姐曾為誰出過手。

  第六章

  「沒想到我北堂竟二度讓三小姐給救了。」北堂顓頊自嘲的一笑。

  「別說話。」唐可可兩道秀眉緊蹙,警告的瞪他一眼。

  支撐了他大部分的體重,縱身飛掠往郊外而去。

  「看來唐門已經開始活動了,可可,你認為呢?」北堂顓頊沒有聽話的閉嘴,反而和她聊了起來。

  「不是我爹。」唐可可說的肯定。分神的望了他一眼,再次警告。「你別浪費力氣,雖然封了你的穴道,可是效果不大,最好連呼吸都輕緩些,否則你體內的毒性會流竄的更加快速,到時就算解了毒,功力也無法復原。」

  「是嗎!」北堂顓頊淡笑。「你在關心我嗎?」

  唐可可怒瞪著他,對他的吊兒郎當首次出現不滿。

  「我是在關心你,這讓你很得意嗎?」

  「生氣了?」北堂顓頊訝異的望著她。

  「我為什麼要生氣?!不愛惜生命的人又不是我,你我也不過是初識,我為什麼為你生氣?」唐可可沒好氣的說。

  北堂顓頊不正經的表情微斂,望著她的眼神摻雜了些許複雜的情緒。旋即又恢成慣有的摸樣。  「呵呵,真不知道在唐門裡你這性情是如何隱藏的?

  弄得每個人都認為你既軟弱又無主見,而且還凡事不在意。」

  「在唐門根本毋需隱藏,對他們我本來就不在意,既然不在意,又何須多費唇舌,浪費體力去買去搶?」唐可可哼道。

  「意思就是……」北堂顓頊心頭微微失速,他驚愕的發現,她的話竟讓他覺得喜悅。

  這種領悟讓他受驚,突然推開了她的扶持,整個人筆直得由半空中往下掉。

  「北堂!」唐可可一驚,俯衝而下,在他墜地前即時的抓住他,一縱氣緩緩的落地。

  「你想死嗎?!」唐可可怒聲低喊。「這是想從此以後就當個廢人了?」 

  「都不想。」北堂顓頊笑道。

  「不想就安分一點。」她帶著他閃進一條穩密的小巷,觀察著街上的情形。「在這兒等我。」她將他放置在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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