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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馥梅 「樽翰,你認為白樽翰有沒有比葉樽翰好聽?」 * * * 終於把少年強盜案給解決了! 李岳樺踏出看守所,伸展一下僵硬的肌肉。 從上次的會面她就發現,少年的供詞與現場多有不符,而且似乎是因為在警局時警察先入為主的觀念,不相信他的說辭,甚至有逼供的情形,他在受不了逼供和自暴自棄下乾脆承認犯案。 她也傳訊了目擊證人,問她在警局指證嫌犯時的情形,結果發現目擊證人根本是因為警察的誤導,才指證了少年,再加上那名被害人的態度過於激動,在黑暗的情形下竟也能斬釘截鐵的說一定是少年,讓她心生疑惑。 她告訴他少年的孝順,為了不增加母親的負擔,他白天上課晚上打工貼補家用;還有少年的善良,少年之所以常常出現在那附近,是因為他拿店裡的廚餘去餵空地的小貓咪!就這樣對他動之以情,終於突破他的心防,說出了真相。 原來,真正的犯人是被害人的孫子,一個體型髮型都和少年很相似的男孩。被害人在男孩一開口時就發現是他的孫子,所以為了隱瞞,才誣指常在附近走動的少年。 事情完滿的結束了,她的心情也隨之放鬆。 來到車旁插入鑰匙打開車門時,看守所大門守衛突然從守衛室探出頭來,喊著在馬路對面的她,「李律師,你的公事包忘在裡頭了!」他揚著手上的電話,表示是裡頭的人打電話通知他的。 李岳樺看著空空的兩手搖頭一笑,連續將近三十六小時沒闔眼,真是太累了,竟然連公事包都忘了拿。 對守衛招招手,表示自己聽到了,關上車門,她跨過馬路準備重新進看守所,不料突然竄出一輛無牌照的轎車,快速的往她衝過來。 李岳樺眼神一凝,一矮身,縱身一跳躍向路邊,在地上滾了兩圈,險險的躲過致命的一撞。那輛轎車則加快速度離去。 守衛連忙衝了出來,將她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李律師?!」守衛關心的問。 「沒事,只有我的套裝和我的自尊受傷了。」李岳樺打趣的說,拍拍身上的沙塵,發現膝蓋和手掌多有擦傷。 唉!最近事情一多,她幾乎已經忘了還有一個人躲在暗處伺機取她的性命,嗯?也許不只一個人喔! 「最近的年輕人開車老是橫衝直撞,也不怕撞了人,具是可伯!」守衛搖頭抱怨。 「對啊!有的人還酒醉駕車呢,拿自己和他人的生命開玩笑,再怎麼宣導還是沒用。」她不想告訴他,那輛車主的目的就是要撞人啊! 「就是就是,我最討厭那些酒醉駕車的人了,那些人如果不想活,就自己去撞牆,幹麼拖無辜的人去死,你說是吧!」 「是啊!再正確也不過了。」只可惜,法律對那些人來說實在如同無物,身為律師,覺得非常無力。突然眼睛一亮,守衛說年輕人?那麼說……「你有看到駕駛人啊?」 「不是很清楚,只大略看得出是一個年輕人,至於五官就一片模糊了。」守衛遺憾的說。 「這樣啊——」 「李律師,看你的手腳都擦傷了,不然你到守衛室坐一下,我進去幫你拿公事包。」守衛將她扶進守衛室。 「那就謝謝你了。」她朝守衛甜甜的一笑,讓守衛紅了臉。 「不……不客氣啦!」守衛搔搔頭,飛快的跑進裡頭,沒多久,就拿著她的公事包跑出來。 「慢慢走就行了,何必跑得這麼急,我又不趕時間。」李岳樺笑著接過公事包。 「沒關係,我喜歡跑步。」守衛傻笑著。 「那謝謝你,我先走了,拜拜。」 第八章 忍著手腳的抽痛,李岳樺一身狼狽的回到家,一開門,就聽見那對反客為主的父子不知為了什麼事而哈哈大笑。 「看你們相處得這麼愉快,真是讓我欣慰。」李岳樺嘲諷的笑著。「我在外頭累得半死,一回到家就看見你們快樂的笑著,世界真和平啊——」 「岳樺,你回來啦?」兩父子立刻迎上來,白秉辰一眼就看見她狼狽的模樣。 「岳樺,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他上上下下的審視她,看到扯破的窄裙,沾了塵沙的衣服,還有手掌、手肘、膝蓋、小腿等多處深淺不同的擦傷。 「除了你眼睛看到的之外,就剩下我的自尊了,其他……都還好,暫時沒事。」李岳樺跛著腳走進臥房,那對父子也跟著進去。 「跟著我幹麼?我要洗澡,你們想觀賞嗎?」李岳樺手放在扣子上,瞪著這對白目的父子。 「呃?」白秉辰一愣,立即拉著葉樽翰出去,順手幫她帶上房門。 「爸爸,樺姨是不是還在生氣?」葉樽翰擔憂的望著李岳樺的房門。 「樽翰,你樺姨就算再怎麼生氣,也絕對不會像你媽媽一樣打你的,爸爸也一樣,所以你不用這麼戰戰兢兢的。」 「真的都不會打我?就算我做錯了事也不會嗎?」真是不可思議。 「除非你是故意犯錯,而且屢勸不聽,不過那也只會打打手心,或者打你幾下屁股,會痛,讓你記取教訓,可是不會受傷。」 老實說,他認為教育小孩就要恩威並施,該打的時候還是要打,但是絕對不能讓怒氣凌駕於理智之上,那下手就會失去輕重,生氣是要表面生氣,讓小孩子知道你確實在生氣了,可是絕對不能連心裡都氣。 「我知道了。這麼說來,我就不可能挨打嘍!」葉樽翰笑了,也間接的告訴他父親,他是個好孩子。 白秉辰摸摸他的頭。 「樽翰,你看到你樺姨受傷了吧!」 「嗯,看起來好像很痛。」 「肯定很痛,樽翰,你樺姨因為讓很多壞人去坐牢,所以現在外面那些壞人打算報復,所以從今以後,我們要負責保護她的安全,爸爸如果不在家,就要靠你了,一定要跟緊她,不管她要去哪裡,你都要跟著,知道嗎?」 「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保護樺姨的,可是……」 「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如果樺姨不讓我跟呢?」 「這個嘛……」嗯,這的確是個麻煩,岳樺的工作常常需要跑法院、監獄、警察局和看守所,這些都不是適合小孩的地方,她不可能讓一個小孩跟的。不過……「樽翰,你只要假裝害伯自己一個人在家,再用可憐兮兮的眼光看著你樺姨,你樺姨就會讓你如願了。」他很得意的傳授「撇步」給兒子。「有用嗎?」葉樽翰懷疑的看著爸爸。 「我保證,絕對有用。」聽到裡頭有了聲音,他對葉樽翰低語。「不信的話我們馬上做個試驗,如何?」 「怎麼做?」葉樽翰也壓低聲音。 「等一下我們進去,你要注意,我對你眨兩下眼睛的時候,你就開始用可憐兮兮的眼光望著你樺姨,然後順著我的話說,知道嗎?」 「嗯,知道了。」 「好,咱們做實驗去。」兩父子無聲的喊了三聲加油,由白秉辰敲門。 「進來!」李岳樺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他們互望一眼,互相給對方打氣。 白秉辰開門走進去,看見只穿了件短浴袍坐在床上的李岳樺,她的前方放著急救箱,她拿著消毒水,正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想擦手肘的傷口。 「我來幫你。」白秉辰立即上前,想接手擦藥的工作。 「不必了,這些傷口還難不倒我。」李岳樺一口回絕。 「還在生我的氣?」看來還氣得不輕哪! 「難不成我是汽水喝多了!」李岳樺嗤之以鼻。 「氣歸氣,身體也要照顧好啊!讓我幫你擦藥,然後你要氣到老都隨你,好不好?」 「哼!」李岳樺才不管他咧,要她氣到老,他存的是什麼心啊他! 無奈,白秉辰只好對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兒子眨兩下眼睛。 嘎?眨兩下了,那麼是要開始裝可憐嘍, 葉樽翰用手掌揉了揉臉頰,然後那遺傳自父親漂亮有神的雙眼立即蒙上一片水色,散發出小狗般可憐的光芒。 帥!看著兒子的改變,白秉辰忍不住在心裡稱讚。 「樺姨……」葉樽翰爬上床,跪坐在李岳樺的身邊,用著可憐兮兮的眼光瞅著她。「樺姨,你就讓爸爸擦藥嘛!我看你這個樣子心裡好難過喔,樺姨一定很疼很疼對不對?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不然就像爸爸說的,擦藥歸擦藥,你還是可以生爸爸的氣,這樣好不好?」 哇咧!樽翰怎麼會…… 不公平!這樣一點也不公平!竟然用那種眼光看她,太不公平了! 「樺姨,好不好啦?」葉樽翰再接再厲。 「呃……好……好吧!」破功了啦!律師界最黏人、最難纏的麥芽糖,只要讓她抓到一點蛛絲馬跡就一口咬住死命不放的毒舌派掌門人,今天在一個十三歲男孩小狗般可降的眼光下,破、功、了!唉!默哀三秒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