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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董妮 「對不起。」過去是他太笨了,以為要讓她幸福一定要有仇段那種富貴權勢才行;然而經此一役,他猛然驚覺,再高強的權勢也抵不過一顆無所畏的真心。從今以後,他會靠自己的雙手保護她,再不自卑退縮了。「以前是我錯了,你願意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嗎?」 她吸吸鼻子,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你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多久了?你好可惡,讓我等這麼久,可惡……」 「紫籐!」他憐惜地抬起她被淚水所濡濕的臉頰,輕柔地一一吻去她激動的淚。那種甘美又帶著微鹹的滋味就是她對他的愛吧? 她在他的吻中沉醉,情慾薰然的氣息不停加重。「屈大哥,我……」 「叫我無常。」他漆黑的眼眸不再冰冷,一變而為火般熾熱。 她的嬌顏被染成一片艷艷的粉紅色,柔軟的丁香在花瓣般的櫻唇中吞吐。「無常、無常……」呢喃如絲如縷,交織成一片引人陷溺的情網。 「紫籐!」她的媚色激起他體內的慾火,如火如荼地燒融了他的理智,令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拉開她的衣襟,隱藏在水藍色肚兜底下的是一片旖旎的浪漫春光。 涼風拂過她胸前的蓓蕾,它們立刻挺立地綻放出美艷虹彩。 雙眼再地無法從她美麗的身軀上移開,他輕柔地解開她的腰帶,拉下她身上的長裙。她細白修長的雙腿像含羞草般緊緊地縮著,叫他看不出底下的風景,但也更煽起他澎湃的情潮。 感受到他的大掌輕撫過她細緻的肌膚,每一下碰觸都是一種火熱,很快的,她的身子就沾滿了他的氣息。 「無常……」如泣如訴的呻吟,她身子熱得像要死去一般。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在她嫩白的頸邊一吻,瞧見那片白皙肌膚緩緩綻出一朵屬於他的艷紅花朵;這是他的烙印,代表兩人從此相屬、永不分離。 只要在他懷裡,她永遠不知道什麼叫怕;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奇怪的情緒。 「我不懂,我該怎麼做?」 屈無常抿唇一笑。這是他灌溉出來的小花,她有多好奇,他怎會不知道呢他卸去全身的衣衫,側躺在她身邊。 「讓我來教你吧!」他的大掌沿著她的小腿來到她的大腿根部,她女性的柔軟就在他的掌握中。「我要你做我的娘子,每天、每天,我們要一起過生活。」 「我要你做我的相公,如往昔一般,疼我、寵我、愛我、憐我,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放任自己隨著感覺而走,她伸手環住了他的頸項。 「我答應你。」他覆下身子與她合為一體。 剎那間,她心底的烏雲被一掃而空。陰雨過後,彩虹在陽光上閃耀著美麗的七彩,鳥兒歡唱、百花盛開,在這一塊桃源仙境中,她是世上最快樂的人兒。 第十章 「仇兄,你還是堅持非娶紫籐不可嗎?」袁青雨瞧著仇段調兵遣將在城裡四處搜尋著屈無常和袁紫籐的下落,緊蹙的眉頭上深鎖著一個大結。 「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而屈無常……屈無常竟敢在他眼前將人奪走!仇段絕不接受如此侮辱。 「沒發生脅迫事件前,紫籐也許是你的妻,然而在城門口,你要她為國犧牲,那時她已算是死過一回,不再是你那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了。」 「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是不得已的,難不成你要我開城門投降?」 「我當然能體諒你的苦衷,也因此風、雷、電才沒說半句話轉身就走,可是紫籐總是我們的妹妹,我們親耳聽見你叫她犧牲,你又叫我們情何以堪?」 「就因為這樣你們想毀婚?」 袁青雨搖搖頭。「我說過,紫籐已算是死過一次的人,那婚約就隨著她死亡的瞬間消失了;現在她重獲新生,她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人,而我們也只承認能永遠保護紫籐的人為妹夫。」 「她是我的人,生是仇家人、死也是仇家鬼,我不會允許別人搶走她的。」就算那個人是天下第一的殺手屈無常也一樣,仇段有自信他愛袁紫籐的心不比任何人少。 「將軍!」副官來報。「有人在城郊月老廟附近看見像是袁小姐的人影。」 「好,點齊兵馬立刻包圍月老廟。」仇段誓言奪回他的妻。 「仇段。」袁青雨在背後喊他。「我不管你是怎樣想的,只要紫籐還是我們妹妹的一天,我們就不許有人傷害她,就算是你也一樣;紫籐若少了一根頭髮,風、雷、雨、電四兄弟發誓天涯海角追殺你到底。」 「紫籐是我的妻子,自然由我保護,不勞閣下費心。」仇段一手扛起重達八十斤的長戟;過去這稱手兵器伴他贏得了無數戰役,如今在這場奪妻之戰中,他也將以它戰勝屈無常手中的長劍,順利搶回袁紫籐。 袁青雨目送他離去。這一生未吃過敗仗的驕傲男人太自以為是了,注定他要敗上這一回。 只是,經此變故後,早成為京城流言中心的「隱園」大概又要熱鬧上好一陣子了。以爹娘的個性八成不會太在意,但他們的皇帝舅舅……鐵定要氣白一把鬍子。未免回去變成炮灰,他決定先溜為妙。 「再見嘍,無常、紫籐,希望下回再見時,你們已經安然度過危機。」隨意朝半空中揮了揮手,他俐落的身影也在幾個飛掠後離開了將軍府。 ★ ★ ★ 仇段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先他一步找到屈無常和袁紫籐,而且對方還是正與北原交戰的西荻兵上。 這都該怪他太大意了;袁紫籐被捉走時,他就該猜到有西荻奸細混入「睢陽關」,但他卻因太掛念她,只顧著想辦法救她,居然忘了搜尋奸細,以致如今節外生枝,無端多了一堆麻煩。 「將軍,這下該如何是好?」前方是斷崖,一堆人戰成一團,根本沒有他們插手的餘地,要怎麼去救人? 仇段望了身旁的副官一眼。「咱們繞到斷崖的另一邊去。」 「啊?」副官看向手持長劍、正在浴血苦戰的屈無常。敵人太多,屈無常又要顧及袁紫籐,早已捉襟見肘,再不幫他,恐怕他撐不了多久。 「既然前方已不允許咱們加入,山不轉路轉,咱們就繞到對面去,叫弓箭手準備,聽我號令發箭救人。」仇段要證明面臨真正危機時,光靠一人逞匹夫之勇是沒用的,唯有憑藉強大後盾才能百戰皆捷。 副官崇拜的眼神望向仇段。不愧是他們的將軍,在運籌帷幄方面,天下間無人能出其右。 「是,屬下這就去辦。」 仇段帶領著部下翻山越嶺準備另一波奇襲。 但這一方面屈無常卻已戰得筋疲力竭了,為了護衛袁紫籐,他手臂上再添一道傷口。 「屈大哥!」淚水在袁紫籐眼裡滾動,早知會遇上這些麻煩,幾年前她便磨著他學武了,不然也不會事到臨頭一點兒用處也沒有,逕會拖累他。 「別怕,再撐一會兒就沒事了。」屈無常不知道自己已殺了多少人,他全身染滿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但敵人依然如潮水般一波波直湧上前。他逼不得已只好抱著她再退一步。身後便是斷崖,他們真的已經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唯一的指望是方才離去的仇段;他聽見它的話了,他們要從斷崖的對面以弓箭助他退敵,但願仇段別遲到才好。 「嗯!」她吸著鼻子拚命叫自己堅強,無法幫他已造成他很大的負擔,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淚水成為他的壓力。 一掌擊飛企圖偷襲袁紫籐的西荻兵上,屈無常頓覺眼前一黑,手中的長劍差點落地,他急忙咬住下唇,讓疼痛來支撐他已使用到極限的肉體。只是這法子也持續不了多久,他知道自己失血過多,已成強弩之末! 敵人看穿了他的虛實,愈加無情地攻擊他們倆。 突然,打斜橫裡揮出一柄大砍刀,屈無常沒有發現,但是好不容易爬上對面山崖的仇段卻看到了。「紫籐,閃開!」他焦急地大喊。 然而袁紫籐沒有閃。她不能閃,若她閃了,這刀就要劈中屈無常的背了,她怎能閃? 「紫籐──」他的女人竟想在他面前為別的男人捨生!恨火燒得仇段眥目欲裂。 而屈無常,他想也不想地轉過了身子,護住袁紫籐。 「不!」袁紫籐大喊。他竟想代她死,這怎麼可以? 仇段屏住了氣息。屈無常想幹什麼?他該不會……不!哪有人是這樣談愛的?拿命去玩?除非那人瘋了!不可能、不可能、不…… 隨即,所有人的動作都好像慢下來了似地清晰,屈無常拉住袁紫籐的腰帶,功運全身,將她由山崖的這一邊送到另一方仇段的懷裡。「照顧她──」 「無常,不要……」被困鎖在仇段懷裡,袁紫籐哭得心碎腸斷,眼睜睜看著那柄大砍刀砍中屈無常的右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