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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董妮 是嗎?他很懷疑。也許以後會有更多的密碼出現,像:牽手叫「蓮霧」、搭肩叫「椰子」、摟腰叫「橘子」……以此類推,以後他們之間的對話除了水果之外,就沒別的事可說了,這樣還能不引人懷疑嗎? ★ ★ ★ 以前若有人說郝韞禮會暈車,他絕對打死不認;但現在,他全身無力躺在床上、吐得連胃都快翻出來了,想否認也沒力氣了。 「覺得怎麼樣?」唐欣拿了顆止吐藥、又倒了杯水給他。「把藥吃下去會舒服點兒。」 「回國後,我絕不再抱怨台灣的交通了,起碼台灣的馬路每一條都寬敞又平坦,不會顛得人五臟六腑直打結。」郝韞禮吞下藥丸後,不停地深呼吸。 「誰叫你上車前不先吃顆暈車藥。」其它人一看到那種坎坷不平的土石大道都曉得防患於未然,偏他死鴨子嘴硬,堅拒吃藥,被顛垮了,能怪誰? 「我以為我不會暈車嘛!」畢竟誰聽過掌方向盤的司機暈車的。 「所以你暈得最嚴重!」唐欣端回水林。「你把胃都吐空了,想不想再吃些東西?」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會暈車得這麼嚴重?」他低聲抱怨。 「什麼?」她沒聽清楚。 「卡卡」,有人在敲他們的房門。 「你等一下哦!」唐欣立刻丟下他跑過去開門。 「真是的,搞什麼鬼?」郝韞禮豁身倒回床上。他認為今天,他會暈車暈成這樣,大半的原因都在她身上。 彼得為了湊合他和唐欣,特地將他們的房間安排在一處,本來他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方便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誰曉得因為跟唐欣在一起的關係,他們的房間變相成為外景隊的保健兼輔導中心:睡不著的人來找她、水土不服的人來找她、連那個患思鄉病的都要尋求她的慰藉。 一個晚上,常常四、五個人來敲他們的房門,破壞他的好事不打緊,還擾得他不得安眠,三個日夜下來,就算是鐵打的人兒也要倒了。 怎麼這些人都這麼麻煩呢?煩死了! 「欣——」他真該在房門口掛個禁止打擾的牌子。 「等一下啦!」她正在給打光的小弟包紮傷口,他不小心跌傷了。 郝韞禮等得不耐煩,下床到前頭一探究竟。 喝!想不到房裡竟排了一列病患。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眉頭皺得都打結了。 「郝大師。」一名女模特兒手按太陽穴正對著他笑。「我頭疼睡不著,跟唐小姐拿額止痛藥。」 郝韞禮溜眼看了看其它四、五個人,瞧來是各有各的毛病。「怎麼以前帶你們出外景的時候,都沒聽你們喊過痛,偏偏這一次毛病這麼多?」存心壞他好事嘛!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說以前沒病過?只是那時沒唐欣頂著、他脾氣又壞,大夥兒寧可抱著身子在床上翻滾,也不敢來打擾他,所以他不曉得罷了! 郝韞禮翻了翻唐欣的小型急救箱,暈車藥、感冒糖漿、止痛藥、外傷用藥……還真是應有盡有。 他隨手將那些藥品收好,塞進一個男模懷裡。「今晚先把這個急救箱拿去放彼得房裡,你們有問題去找彼得,我吐了一天,累死了,要好好睡一覺,你們別再來吵我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一來沒膽違抗他的話,二來他說的也有理,便抱著急救箱退出房去了。 郝韞禮迅速走上前,關起門、落上鎖。 唐欣雙手抱胸看著他。「你真的想好好睡一覺?」早發覺他的臉色不好了,八成又在吃醋? 他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要不要衝碗泡麵來吃啊?」 唐欣斜睇他一眼,忍不住笑開來。「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大家一起外出工作,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這你也要吃醋!」 「你已經服務他們三夜了,留一晚給我也是應該的!」他長手一伸將她拉進懷裡。「可以吧?吃吃蘋果!」 「嗯!」房中只有他們兩人,唐欣比較不害羞,便也柔柔順順由他抱著。 郝韞禮滿足地輕吁口氣,她滑潤圓滿的身軀像是天鵝絨裡包裡著最最香郁的奶油,芬芳噴鼻又軟綿溫暖,一直是他最迷戀的所在。 多希望將這樣的她徹底獨佔,夜夜擁她入眠的感覺一定像登上天堂那樣美好。 他把玩著她的雙手,十指與她交纏。「欣,我們結婚好不好?」 「咦?」她條然瞪大眼。「你怎麼突然……」 「別告訴我你從沒想過結婚的事哦!」他不滿地用力握緊她的手。 「不……只是……」她沒想過這麼快。 「你不想嫁給我?」他挑高了濃眉。「或者你想先試過婚再說?」他作勢抱起她。 「不是、不是!」她急搖頭。「我們不能回台灣再說嗎?」 郝韞禮的回答是直接抱起她放到床上。 「韞禮……」她的大眼裡斂藏著楚楚堪憐的波光。 他低下頭,嘴唇輕吻著她的。「你妹妹太難纏,你人又太好,我若不趁在非洲時先搞定你,回國後,萬一唐艷再來那招歪纏爛打,我一個人要對付你們兩姊妹,太累了!」 「我才不會那樣!」說得她好像多沒主見、爛好人似的。 「要是唐艷給你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哭著求你不要嫁;那你是嫁?還是不嫁呢?」 「這……」 「瞧!我太瞭解你了。」他伸出手指開始解她襯衫上的鈕子。 唐欣擋得住他嘴邊的偷襲就顧不了身上的衣衫,一時間鬧得手忙腳亂。 「可是……小艷也不一定會反對啊!」 「那是因為我不會給她反對的機會。」他一隻手沿著她的腳踝爬上她的大腿。「現在我就製造一個她非贊成不可的理由。」 唐欣隨即驚呼一聲。「韞禮——」 「幹麼?」他懶懶地開口,一點兒都不將她的拒絕放在眼裡。 「你……別這樣……」她氣喘吁吁掙扎著。「不要……求求你,不要……」 「唉!」他用力一甩頭。「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能說出一個兩全其美、我又能接受的解決辦法,今晚的事就這麼算了。」 唐欣深吸口氣,說出一個自覺再正當不過的理由。「我們還沒結婚,所以不能做這種事。」 郝韞禮漆黑的眼瞳閃過一抹邪魅的異光。「請問一下哦!那天在工作室是誰早對我做了這種事?」 唐欣的臉轟一聲,燙紅得冒出白煙。 郝韞禮笑瞇瞇地伸手解開她的長裙。 她嘴巴一扁,氤氳水眸立刻掉下成串珍珠也似的淚滴。 「哎哎哎……怎麼哭了呢?我沒有要欺負你啊!」郝韞禮被她的眼淚嚇了好大一跳。 「你不疼我了,都不聽我說話……」她捧著臉,抽抽噎噎的,就像個受盡欺凌的小媳婦。 「拜託!」郝韞禮頭疼地自她身上翻下。「好啦、好啦,你不喜歡就算了,了不起回國後我再去跟你妹妹磕頭,反正你也喜歡看我被整嘛!」天知道唐家這兩姊妹有多麻煩! 唐欣吸吸鼻子,小手輕扯他的衣袖。「我不會讓小艷整你的。」 他轉過頭,無奈地看著她。或許唐欣會心疼他,但唐艷那個小巫婆,他看她的眼就知道,想娶唐欣,他還得過五關、斬六將呢! 「那麼你答應嫁給我嗎?」 她抿著唇,良久,羞澀地輕頜首。 「說好嘍!」他開心地抱緊她、親親她的額。「回國後我立刻讓人挑日子,就算你妹妹威脅你,你也不准反悔,知道嗎?」 「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會不會喜歡我?」 「當然喜歡!」憑他在家裡一呼百諾的地位,他的決定誰敢反駁來著? 她唇色微彎,牽起一抹蝶般輕巧的微笑,看著他心神一愣,然後伸出雙手憐惜地捧起她酡紅欲醉的花顏,癡迷的目光糾纏著她。 「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漂亮。」 輕盈的淺笑溢出唇縫,她溫柔的眼波嬌媚如絲,食指在他面前搖動著。 「你的眼光不大好,那些模特兒才漂亮呢!」 「不!」他搖頭,張嘴含住她的手指。「在我眼裡,你是最漂亮的。」 她可以感覺到他濕熱的舌正繞著她的指腹打轉,每一下含吮都刺激著她的心臟一跳。 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深沉而詭異,裡頭好像藏著一把勾子,正在勾引出她的靈魂與他共舞。 她瞪大眼,茫茫然有種體悟:這回大概逃不掉了:今晚,他們會…… 一陣敲門聲那麼突兀又倉皇地響起。 砰!郝韞禮一個沒注意摔下床鋪,一張臉臭得像要殺人。 唐欣回過神來,趕緊跳下床,將脫離身軀的衣服穿回去。 郝韞禮氣得雙眼泛紅。都交代過,今晚不准來打擾他們了,還來敲門?他非擰斷那王八蛋的腦袋不可! 房間門一打開,彼得一張蒼白的臉像世界末日到了。 「發生政變了,我們得立刻離開。」 郝韞禮一愣,隨即大喊。「通知大家收拾好東西在大廳集合,我來聯絡領隊,安排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