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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董妮    


  「我不知道你還幫忙對付恐怖分子,又要為我捉匪徒,這三天真是忙壞你了。

  」她犒賞性地在他頰上一吻。「謝謝!」

  「這沒什麼的。」他哪裡好意思說,年輕的時候,仗著家裡有錢,他也是個愛玩耍酷的公子哥兒,直到她的離去帶給他一連串挫折後,他一度自暴自棄,虧得陰有匡一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癡傻的以為,她的遇害是他少年時不如惜福、恣意糟蹋福分導致的後果。從此他努力改變狂傲的個性,關心週遭每一個人,盡自己所能地回饋社會。

  他有個笨念頭:只要他做足了好事,她就會回來了,因為——善惡到頭終有報嘛!不過,放開胸懷後的豁達拯救了他的靈魂倒是真的。

  晌融靜靜地望著他。直至昨日,她已記起當年戀愛的所有經過,只差最後海邊的意外,她還想不起真兇。

  他們確是一對恩愛非常的情侶,連漫長的十年時光都斬不斷這份濃烈的情。甚至如今……細細打量他飽滿的額、明亮有神的黑眸、俊挺的膽鼻,到豐滿潤澤的唇,日漸成熟的他,又更加吸引人了。

  她聽見自己心臟鼓動的聲音,怦怦、怦怦,它跳躍得又急又倉促,止不住的紅潮在臉上蔓延。相遇不過半月,她已經無可自拔地陷入他的情網裡了。

  「為什麼這樣看我?」風江濕熱的口氣噴在她耳畔。

  晌融背脊一僵。「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臉和司楚好像。」

  她願意跟他談這件事了,風江心頭一喜。「是啊!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他手下用力緊緊圈住她。「你想我有沒有可能是司楚的爸爸?」

  晌融不承認,也不否認,只給他一抹虛幻若仙的笑容。他果然把她的底細都查清楚,雖然她也很想與他一家團圓,但真兇未明之前就公開一切,只會給自己和女兒招來危險。

  她相信他有本事保護她們,但她唯一的寶貝女兒,小司楚,她卻絕不容許她女兒冒一丁點兒的險。

  因此暫時只好對不起他了,等待適當時機來臨,她會告訴他一切,而今他所受的苦,將來她都會加倍補償他。

  「對了,我有沒有告訴你,司楚已經辦好英國寄宿學院的休學,下個禮拜要回台灣了?」「她要休學了什麼時候的事?」女兒的休學果然順利轉了移風江的注意力。「不是讀得好好的嗎?」

  是啊!但她說外公、外婆年紀大了,我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她不想再一個人待在那麼遠的地方,希望多陪陪我們。司楚是很孝順的。」提到寶貝乖女兒,晌融也是一臉母性光輝。

  「司楚真乖。」雖然沒養過她,但畢竟是自己的血脈,風江感到與有榮焉。「那她回來後,有沒有打算讀哪裡?」

  晌融搖頭。「得問過她才知道,司楚喜歡自己拿主意。」

  「也對,小孩子不能太寵,但也不能對他們太專制,多多訓練他們的判斷力和自主性是應該的;何況司楚這麼聰明,做父母的更需要依她的天賦去栽培她。」

  「我還覺得她太聰明了呢,古靈精怪的!」

  「哈哈哈!」這一點風江可有深刻的體驗。「我記得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別在她面前抱她母親。』」紅色霞光映上晌融的嬌顏。「討厭,不正經!」

  「我也是這麼覺得。」他鄭重一頷首。「父母恩愛是件好事啊!做女兒的怎能阻止?」

  「你說到哪兒去了?」她不依地在他懷裡扭著,沒有反駁他的「父母」論調。

  其實兩人的情愫早在默認的情況下迅速滋長,不戳破的原因是他們都還有顧忌,並且缺乏勇氣。

  晌融擔心幕後真兇會再出現犯案,風江則害怕父親又要傷害她。

  「晌融……」軟玉溫香在他體內造成的霞撼,非筆墨可以形容。

  他倏然轉低的聲音教她嚇一大跳。望著他情慾嫣然的眼,她有一瞬間的慌張。

  「不要……」她閉上雙眼,拒絕的口氣沒啥兒說服力。她愛他,愛得願意為他奉獻一切。但她的心也同樣怕他;一夜歡愛的結果她嘗了一次,未婚生女,單身母親扶養司楚長大,養父母雖然疼愛她,給她許多的幫助,可社會上的流言閒語及許多當事人才能體會的辛苦,她沒勇氣再忍受一遍。

  「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壓不住體內渴望她的痛,火熱的唇覆上她的。他的舌在她唇腔裡闖蕩,偶爾糾纏著她的丁香與之嬉戲、偶爾徘徊在她的玉齒間磨蹭,再深深地探入深處汲取甜蜜。

  他的手指帶著一種溫柔的韻律,一顆顆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厚實的大掌伸進她的襯衣裡,一手攫住了她一邊的豐胸,輕地按摩,給她的身子帶來一股戰慄也似的快感。「啊!」晌融嬌吟一聲,倒吸口涼氣,身子開始不聽使喚地偎近他搖擺扭動。

  他的手起初有點兒涼,但在撫上她的肌膚後,急速變得熾熱,尤其當他開始以兩指摘擷她胸房上的蓓蕾時,她體內的火再也忍不住地被他點燃。

  她同樣想要他,想得身體脹痛。她的兩隻手在他的胸前游移,很快的他的上衣被脫掉了。

  性感溫暖的胸膛一如她夢中所見;這就是一直深植在她潛意識底部,海難也奪不走的魅惑。

  她不自禁地伸出粉嫩的丁香舔上他的胸部,舌尖在他胸懷上游移,聽見他的喉嚨裡滾出幾聲粗重的咕噥,他不由自主地全身僵直。

  她不在的十年裡,他沒有找過女人,禁慾的生活快被笑成「銀樣蠟槍頭」了。

  但他不是沒有慾望,只是沒有女人勾得起他的想要。

  卻想不到她只是輕輕一挑逗,他就像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衝動得想轉身壓下她,恣意騁馳體內的需要。

  感覺到他的大掌開始往她的大腿根部巡禮,腦中某一處的警鈴搶在情慾奔騰前響起,她不想再做一次未婚媽媽。

  「風,聽說再好的避孕方法也不到百分之九十八耶!」此時,他的手正探到她的女性幽處;世上再沒一句話比這更教人洩氣的了,他激情的眼眸迅速轉黯,體內的情火也熄了一大半。

  他大概生氣了,她居然在這節骨眼兒上喊停!她羞愧地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風江一瞥見她微白的俏臉,心底的憐惜就一波波湧上,再也壓抑不住。當年是他不好,他享受了愉悅,卻把事後的苦楚留給她:她一個女人,要帶大一個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難怪她要畏懼歡愛。

  「融,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溫柔地吻住她的唇,手下並沒有停止愛撫她。

  她可以從他伸進她體內的手指感覺到他濃烈的摯情與愛戀,他的手帶著魔法,攜著她登上天梯,優遊於七彩迷宮中。

  快感如潮洶湧,很快就將她淹沒,她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獲得了最美妙的高潮。

  「風……」感動的淚水不自覺地溢出眼眶。有幾個男人能為了女伴,這樣強忍住身體的需求?

  「累了吧?我送你回房。」他手下用力,準備抱起她。

  晌融按著他的手,輕搖了下頷首。「我也要幫你。」

  他瞪大了眼好一會兒。「傻瓜,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當然,我二十八歲,不是十八歲。」不給他拒絕的餘地,她伸手拉開了他的拉煉。「晌融!」在他還來不及阻止她時,她柔軟濕熱的唇已經合住他男性的象徵。

  「唔!」他背脊竄過一股電流,這一刻,他再也推不開她了。

  他抱著她,她也抱著他,因為毫無保留的真情摯愛,他們甜美地分享了彼此。

  雖然沒有結合,但他們心底都清楚,這一生,他們除了對方,誰也不要!上官金迷的警告還言猶在耳,隔天清晨,風江就看到他最不想見的人了。

  「你來幹什麼?」

  安佑娜二話不說,推開他,直闖入廚房。

  晌融正在做早餐,安佑娜衝過來,扳過她的肩膀,高舉起右手。「你這隻狐狸精!」就在她的右手快要落下來時,風江的身子在間不容髮之際插進她們之間,她的巴掌打在他臉上。

  風江向來溫和的笑臉瞬間消失不見,剩下的唯有排山倒海的怒氣與冷冽。

  「滾出去!」

  安佑娜被他無情狠酷的模樣嚇了一大跳,捉著打人的右手後退一步。「我……

  我不是要打你,我……」她的視線移向呆立在他身後的晌融,一股怨與恨又自心底爆發。「是你不好,你背叛我!」

  「我與你非親非故,何來背叛之說?」他沒有怒吼,但刻意壓低的嗓音卻此冰還要清冷。

  「我是你的未婚妻耶!」安佑娜尖著銳嗓咆哮。「伯父、伯母都承認了,而且我肯嫁給你,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但你卻為了這個賤女人……」

  「注意你的言辭,我不喜歡打女人,不代表不打。」他冷冷地警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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